4、第 4 章 ...
-
希瑞克盯著这个头发中已经出现灰白的男人的灰色眼睛，马雷克开始大笑——衷心自然的大笑。“你总是脾气最坏的学生，希瑞克。即使对你的老师也一样。”
希瑞克 握紧拳头，而马雷克却看向天花板。“年轻的笨蛋，”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如果我要你的命，你几天前就无法呼吸了。我仅仅是向我自己证明，你还拥有我教你的技能，你还是值得我的注意。”马雷克嬉笑着扮了个鬼脸。“一个老男人的蠢念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因为我的蠢杀了我。”
“我为何要相信你，说谎大师？”
马雷克发出冷静的叹息声。“信不信由你。盗贼公会希望你回去，回到你所属的地方，回归你的本性。”
希瑞克冷冷地看着他，虽然他想隐藏自己的反应，但唇边却不由露出一个讥讽的微笑。
“一旦谎言开始，就滔滔不绝，是吗？我是一个不错的贼，很少人知道我不在了。这是唯一让你自豪的。事实上，我怀疑公会知道你这次的拜访。”
“你还是猜到是谁派我来的。”马雷克满意的说著。“回到散提尔堡，他会保证你的安全，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当然，如果你希望，你仍然可以保留原来的名字，留在或者脱离盗贼公会都随你喜欢，不用隐藏自己，也不用担心公会的追杀。”
他顿了顿，观察着希瑞克的表情，后者脸上依旧是不为所动的冷漠，于是他接着说道，“我观察了你几天了，希瑞克。你过的生活连狗都不配。”
“那是种生活，”希瑞克 干巴巴的说道。“我不会回去的。马雷克，我没指望你理解我为什么离开。但不要阻止我。”他的刀暗示性的向下压了压。
马雷克眨了眨眼，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为了那个绿眼睛的战士？”
希瑞克恼怒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直到男人的脖子上出现了血痕。
男人却继续狡猾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报告这点的，这样不仅你会有麻烦，我恐怕也不好受。他发起脾气来可是太可怕了。”
希瑞克想起那个男人冷酷的样子，心脏似乎停顿了一下，他缓缓把匕首收回。
马雷克扮了个鬼脸。“这次字谜要维持多久？”
“那看情况而定，”希瑞克停下收回匕首的动作，继续将刀刃紧紧的压在他的前任师傅的喉咙上。
马雷克低头看著小刀，突然用一种伤感的口气说道。“那你会杀了我吗？”
“什么？”希瑞克露齿而笑，认为男人只是在做样子，这个笑容让他看起来非常邪恶。“将我尖锐的刀锋浪费在你身上？不，我相信阿拉贝会用到你的天分。我甚至会因为这件事而收到不错的佣金。”
“我会揭发你！”
“我会离开，”希瑞克 不以为然地说道。“没有人会相信你，就算有，也不会想找我。我们这种人一旦秘密被揭露，就不被需要了。”
“其他的人会来，”马雷克说。“如果你出卖我，其他人会来的。”
“那你宁愿我杀了你？”
“是。”
希瑞克楞了一下，手几乎放开匕首，但是马雷克并没有趁机反击，他用着一种坚决的目光看着希瑞克。希瑞克心理忙乱，这个男人收养他，教导他，在某种意义上，他是他唯一的父亲，现在他看不懂，但他并不想，更不能去相信这个男人这样要求是因为歉意。
“我不要这样做的理由更多，”希瑞克说著，起身放开了马雷克，游戏结束。
马雷克脸上的坚定表情立刻消失了，又变得轻松，得意洋洋地说著，“我把你教得太好。”
接著他站起来面对他的前任学生。“你总是会回去的，希瑞克。”马雷克向他眨眨眼睛，在希瑞克发火之前，转开话题。“你没试著拿走我的戒指，我从一个术士那里偷来的，和一箱我不会假装我瞭解的物品在一起。”
有人敲门。“谁？”希瑞克叫道，眼睛只离开马雷克 一次心跳的时间。希瑞克 听到玻璃嘎嘎作响。当他回头看时，已经找不到马雷克了。希瑞克 冲倒窗边，看到马雷克在下方的街上。男人似乎在挑战希瑞克去跟踪他。
门上又响起敲门声。
“克兰沃和亚东要你尽快到阿拉贝之光旅店会面。”
“你叫什么名字？”
“坦索尔。坦索尔.杜蒙德。”
“稍等一下，我的好坦索尔。”希瑞克从钱包里拿出一个金币。
“回到那里，”马雷克的声音从街上传来。“否则你这劳碌的琐碎生活会在两个星期内粉碎。我不屑于揭发你来得到我要的东西，希瑞克。记得这一点。”
“我会记得，”希瑞克轻声的说著，然后转身向门走去。“我一直记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