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深情寄杜鹃(修改版)》飘飘海樱

26、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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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一会儿，雪岭和杜鹃去找斯渡，趁着他们走之前去找斯雾和解。
　　不久，他们静悄悄地去到晴洋的住处，还未找到斯雾，就遇到住处的主人晴洋。
　　杜鹃和晴洋就站在门廊下一动不动地对峙着。
　　杜鹃从间谍那里知道了这个一直追着雪岭的情敌的存在，现在第一次看见他。什么嘛，长得没有我那么漂亮。
　　晴洋也在冷冷地打量他，这就是要拐走雪岭的人吗，比传言还漂亮，难道连雪岭哥也是那种看脸的人吗……不过真的不敢想象雪岭哥会被这种美人压倒的样子……
　　雪岭想悄悄地碎步从他们两人之间肃杀气氛中出逃，斯渡躲在雪岭身后，也亦步亦催地移动。
　　刚好封凝扯着斯雾过来，在很远的地方就打招呼，“你们来啦。这小子真是害羞，明明就很想见小渡，死都不肯过来，还是我在硬扯……”
　　“师父！”斯雾着急地打断他，大大声叫了出来。
　　突然这么一吵，才把刚才那么紧张的气氛化解无形，让雪岭和斯渡齐齐舒了口气。

　　终于等两个小鬼碰面了，谁知他们两个谁也不出声，别过脸，闷在那里。
　　怎么这时候就变哑巴了？亏我昨天还和他滔滔不绝地商量呢。杜鹃一边感叹自己的儿子真没用，一边踢踢他，用口形提醒他，『说啊！』
　　“啊。”斯渡很不爽地看看他，犹豫一下，才对斯雾说，“对不起啦。昨天我……”
　　“没关系。”
　　斯渡听了，眼睛闪亮地看着他，但马上又被他的话击沉了。
　　“说完了吧，没事的话就走吧，还来这里看什么。”
　　“我是特地来道歉的啊……我，其实我……”
　　斯雾板起脸，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走啊。反正你也不会回来，还来道歉干什么！”
　　“你赶我走干什么啊？难得我低声下气地来求你……”斯渡也被他打乱了思路，只知道驳嘴。
　　“哼！”

　　吵得热火朝天的斯渡，突然大大声声地喊，“都没所谓了，这么样的性格……没人要的……结婚……跟我走啦……”
　　斯雾很难得地停下吵架的话，“你刚才说什么？”
　　“你这么糟糕的性格，只要我肯要的，所以你就嫁给我吧！”斯渡还是处于语无伦次的状态中，说完就后悔了。
　　『笨蛋！哪有人说这种话来求婚的！』这么状况外的斯渡，看得那些大人握着拳头，眼泪在心里流。
　　果然，斯雾马上给了他一个拳头，“我说，你这个毛也还未长的小鬼懂得什么叫嫁娶吗？”另外一个毛也还未长的小鬼叉着腰，鄙夷道。
　　“不知道，是爸爸教我的。”斯渡很理直气壮地答道，“爸说，我娶了你的话，我们就不用分开了，能在一起。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浩国吗？”
　　“你这笨蛋，难道别人说什么话都信吗？看你这个样子，如果没有我的话，你早就被人骗到不知哪儿去了。”
　　“那么你就是答应了吗？你收拾好细软了吗？”斯渡马上化身乖乖的哈趴狗，狂摇着尾巴。
　　“是啦。那些东西用你的不就行了吗，果真是笨蛋。”斯雾给了斯渡一记白眼。
　　『这么烂的求婚居然也能成功，真是诡异奇谈。不过，斯雾难得还羞了。』斯雾害羞的时候，脸不红，就耳朵红，这只有这些石化的叔叔们和师父才知道。
　　随即斯雾向晴阳乖巧地问道，“我可以跟他走吗？”
　　“可以。”晴洋才从化石状态恢复过来，非常慈爱的叔叔样嘱咐道，“你想回来的话我随时欢迎你回来。斯渡，不许欺负小雾。雪岭哥哥，小雾就拜托你了。”话说，如果是雪岭哥哥的话，是绝对不会亏待斯雾的，斯雾跟着他也不会有问题的。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斯雾的，如果斯渡做什么对不起斯雾的事，我会好好教训我那笨儿子的。”雪岭做着保证。
　　“啊，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准备嫁妆。”这么想到的晴洋，也马上跑去准备。
　　剩下的封凝和斯雾说着，“师父我以后会去找你的，所以被欺负也不怕，有我在。”
　　看着他们聊得开心地样子，完全没有刚才那尴尬沉默的气氛。真是很差劲的求婚——千万不要说是我教了，不过居然成了，真是，不知该怎么说，杜鹃松了口气。
　　结果，那天早上就这么过去了。

　　他们正式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再着他们的车子，被两排士兵一左一右护着，大摇大摆地走过都城的主干道，很多的居民都出来看，车子所到之处都有人在那里，跟着，搞得好像有什么祭典似的热闹。
　　一直到车子出了都城，人们才渐渐静下来，有得还跟着走，沉默着目送车子离开，好像在哀悼些什么。
　　马车内，闲着无聊的杜鹃，怜惜的摸着雪岭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们好像都是来送你的。”
　　一阵伤感蒙上雪岭的眼眸，他探头望了都城最后一眼。再见了。他在心中念道，喉头哽咽，说不出一句话。小时候，曾想过，离开这里，到处旅游看看。但是真的要离别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是多么深爱这片土地，还有这里的人。
　　看到雪岭眼中盈着水光，杜鹃忽然很后悔，手叠在雪岭手上，“对不起，让你离开家乡，我……我可以奢求你原谅我的自私吗……”
　　“不原谅。”
　　杜鹃被雪岭斩钉截铁的回答重创心灵。
　　“所以你打算怎么样补偿我呢？”
　　杜鹃拉起雪岭的手，轻轻吻在他的手背上，非常郑重认真地承诺，“你的故乡。我会让你的故乡重回你的手上，我的皇后，不，应该说，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的国母的。”
　　雪岭惊愕地看着他，然后再撇过眼，一路无言。
　　还未明白离乡的乡愁的两个小孩继续在玩耍，完全没有伤感。

　　雪岭所担心的事后来发生了。
　　战后的浚恒元气大伤，还被沉重债务所困，征重税、失去龙子等矛盾不断激起民怨。
　　被浩国吞并的土地却得到浩国的宽大处置，改革制度减免税收，另那里相比原来的浚恒成了乐土，引起浚恒国民偷渡到那里。
　　一年半后，得到大权的晴月皇子觉得时机成熟图谋篡位，不料晴嘉带着不知从那时筹备好的大批军队趁机打着护皇的名义反攻。最后，让晴澜皇子坐享其成。从此，浚恒元气大伤，更为没落。
　　后来，正如杜鹃所承诺那样，浚恒皇朝陨灭，这块土地又回到雪岭和杜鹃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