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最爱耀司》十三月的妖精

22、梦境下

　　宫崎耀司现在很混乱，不，应该说他现在的脑子里正在山崩地裂，一切的认知好像都被打破了，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混混谔谔的跟在‘自己’身后，为什么脑子里没有一点记忆，没有关于这段时光的记忆，好像从中掐断又接上别的记忆一般，跟着‘自己’来到一所庄严古朴的房子面前，这是‘自己’现在的住所，以往宫崎耀司是进不去的，好像被什么给挡住了一般。可今天他不知为什么竟然能跟着‘自己’走进去，可现在的宫崎耀司没有心思思所为什么会这样，他已被今天两个少年的对话给彻底镇住了。连什么时候走进大堂都不知道，直到少年的声音响起在这所威严的大堂上，他才缓过神来。

　　“我不想恢复记忆了，我想一直这样过下去，这次前来是向您辞行的，虽然我不知道我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会自己打工养活自己，不会再给您添麻烦。”

　　“你已经决定了吗？”堂上坐着的威严中年人问到。

　　“是的，伊藤伯父，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我先告辞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

　　阴森的囚室散发着腐朽的血腥味，暗红的地面可以看出这里曾经夺取过多少生命，一排排的刑具昭示着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完整出去过的，在这个充满血腥阴暗的地方，一个十五、六的少年被生锈的铁链分别绑着双手钉在墙壁上，赤裸的双脚悬在空中，下面吊着沉重的铁球。血顺着脚踝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这是死寂的囚室里唯一的声响，少年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鞭痕，烫痕，还有一看就是被利器刺入身体的血口，少年就像是一个破了的布娃娃被人丢在阴暗的屋子，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他还是不答应吗？”堂上的中年男子问道。

　　“属下无能，宫崎少爷，不，是宫崎耀司，他三天来没有说一句话。会长。”一个黑衣男子跪在堂下恭敬的说，仔细听会听到话中有着钦佩之意。

　　“日渡医师，我们真不能硬让他吃下那药么？”

　　“是的，伊藤先生。”回答的是站在中年人身后的白衣男子，“那种药是一种很危险的药物，宮崎少爷这种情况是失忆后形成一种新的人格，这种人格和双重人格患者是截然不同的，双重人格可以说是两个人，但宫崎少爷的情况是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说变成这样是他想要的喽？”

　　“是的，从本质上来讲他就是宫崎少爷，宫崎少爷就是他，如果强行用药，那将会留下本体想要的人格。”

　　“也就是说宮崎家的小鬼不想变回原来的样子，我们就不能用药，否则适得其反是吗？”

　　“是的，如果他同意用药也相当于杀死自己的另一部分，这对身体还是有害的，而且他将永远失去这段记忆。”

　　“这无所谓，我要的是忠于伊藤家的狗，而不是有自己思想的人。”

　　“那还要继续行刑下去吗？或者杀死。”跪着的黑衣问道。

　　“不，我培养十几年的机器怎么能这么就放弃，去查查他最近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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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家的小鬼，哼，都自顾不暇了，还敢招惹我伊藤家的人，真是不自量力。”

　　“需要手下去办吗？”

　　“不，不需要，他还有用。就让我看看你们两个小兽是如何相互依存的吧。走，去囚室。”

　　“还是不肯答应吗？”看着面无表情的少年，中年人眼睛闪过一丝厉芒，随即又漫不经心的说：“听说你交了个小朋友。”满意的看到少年僵了一下的身体，“你说如果我杀了他呢？”少年猛地抬起头“你不会动他的，他是展家的人。”

　　“是吗？那如果我把他的消息透露给展家那帮继承人，你说他会怎么样？”看着少年要烧起来的眼睛，中年人愉快的笑了，然后残忍的说：“听说展家的孙少爷正急着找他，那展濂人好像是一个很残忍的人呢？十几岁的孩子能在他手上撑多久呢？真令人期待啊。”看着每说一句少年的身子不由己的抖一下，伊藤龙之介知道他要成功了。

　　“别．．．．动他，你的要求，我答应。”少年沙哑的缓缓响起在昏暗的牢房里带着无尽的疲惫。

　　伊藤龙之介露出满意的微笑，让手下解开少年的束缚。三天的折磨耗尽了少年所有的体力，他站不稳的跪倒在地上，随后又咬着牙要站起来。

　　“让我来看看你的诚意，爬过来。”调撩得声音从伊藤龙之介的口中传出。在那戏虐嘲弄的眼光下，少年跪下半站的身子，双手颤抖的撑住地面，慢慢的向伊藤龙之介爬了过去。爬到他身边，少年低着头沉默着。伊藤龙之介一把扳起少年的下巴，看着少年无神的眼睛对他说：“记住，你从以前到现在只能是伊藤家的狗。”大笑着领着手下离开牢房，少年看着留在地上的药瓶，擅抖着拿起药瓶，打开瓶盖，看着瓶里的药，嘴唇咬得死死的，细细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合着血把药吞了下去。仰躺在地面，那带笑的脸出现在模糊的视线里，视线里他动着嘴对他说；“小司司，看到那个牌子了吗？那的面好好吃，我们去吃吧。”

　　“小司司，人家最喜欢你了，你也要最喜欢人家。”

　　“小司司，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小司司，我们要一起组建东邦，然后胡作非为。”

　　“小司司，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小司司，一辈子不分开，不分开．．．．”

　　少年的药效发作了，他痛得蜷缩起身子，一只手努力的向上伸去，视线越来越模糊已经看不到那笑着的脸了，他努力伸着胳膊想要最后碰一碰他，可只碰到虚空的空气。

　　“扬．．．”
　　“扬．．．”
　　“你在哪啊？好痛．．．我真的好痛．．．真的好痛．．．”
　　“对．．．不．．．起，扬．．．”

　　少年的手缓缓滑落，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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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一道瘦小的身影翻墙而过，溜入主宅。堂上“会长。。。”“不用管他，让我们看看药效如何。”

　　一间合室里，宫崎耀司（这里的司司是少年时期）静静坐在那里，眼里冷漠如冰。突然合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溜了进来，他背着一个黑包，近来就要拉着宫崎耀司的手要带他离开，宫崎耀司闪开来人的手冷声问道：“你是谁？”那人愣了愣，随后摘下蒙面的面纱，露出一张带笑的脸，“小司司，是我啊。我是来救你的，快跟我走，不用担心以后，我都把东西带好了。”说着把随身带的黑包打开，露出里面的衣物和一些值钱的东西，“小司司，你看这些够我们花的了，等离开这，我们可以自食其力．．．．．”还没等说完，宫崎耀司一把打开那包，把东西打落在地，“小司司，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我们赶快走。”边说边捡掉落在地的东西，忽然他的动作一顿，一把日本刀指着少年的脖颈，“小司。。”“闭嘴，来人。”好像就在附近守候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合室里站满了人。“把他给我带下去，他偷了屋里的东西。”

　　躲开来捉的人，少年快速来宫崎耀司身旁，带着哭腔说到：“小司司不要开玩笑了，这一点也不好笑。” 宫崎耀司一把扭过少年的胳膊，痛得少年直哼哼，把他扔给侍卫，“带他下去，剁下两只手。”少年好像呆住了般看着宫崎耀司冰冷的脸，侍卫刚想带他下去，没想到少年一扭，抽出腰间的长软剑，几剑刺下，脱离了侍卫的掌握又冲到宫崎耀司面前，拉着宫崎耀司的手说：“耀司，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们走吧。”少年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宫崎耀司刚刚的行为，认为是自己做了错事耀司才会那样的对他。一旁的侍卫要赶上去捉下少年，却被伊藤龙之介拦住。

　　少年一看宫崎耀司没有推开他拉着的手，心中一喜，背过身子拉着人就要走，一阵剧痛从腰间传来，少年低头一看那柄日本刀穿过了他的身体，噗，刀毫不犹豫地从少年身体里拔了出来，带起一片妖艳的血花，少年捂着淌血的伤口，慢慢转身看着面无表情的宫崎耀司，他的手上还拿着那柄带血的刀，少年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像抓住最后的稻草一般攥住那人的衣角，“小司司，不，不对，你不喜欢我叫你小司司，我改好不好，我再也不叫你小司司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令扬会很乖，真的很乖。”期待的眼光看向那人的脸，那人低头看了看被他攥住的衣角，吐出一句话“好脏。”少年连忙松开双手，在已被鲜血染红的衣物上找到干净地方，使劲蹭他的手，然后伸出来，“你看干净了，真的干净了。”看着宫崎耀司没有变化的脸，“我知道了，小司。。。耀司是因为我把你衣服弄脏了而生气是不是，我给你擦，我给你擦干净。”说着就拿手使劲地擦拭着宫崎耀司的衣角，可衣角的血却愈来愈多，好像怎么也擦不净一般，少年越擦越抖，好几次手已经拿不起衣料了，因为失血过多，那爱笑的脸已经惨白一片，衣服上，裤子上已被血浸透，终于少年站不住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惨白的嘴里不停叨咕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弄干净。我．．．．．”“拉下去，扔到大街上。”“是，宫崎少爷。”

　　浑身无力的少年被人拉着双脚拖出去，那少年双手使劲抓着地面大喊：“小司司，你说你在开玩笑好不好，小司司，你说你在骗我好不好。只要你说我就相信，我知道你在逗我玩，你说啊，你说啊！” 十个手指早已被地面磨的残破不堪，十条细细的血痕在地上延伸，“小司司你说过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的，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你说过我们要一起组建东邦．．．．．”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我们走吧，明天回日本。忍回来了，他将是你一生守护的对象。”

　　“知道了，伯父。”

　　门外，少年像个残破的布娃娃般被扔到大街上，仰躺着身子，雨水从空中落下，血混着雨水在少年身旁晕成一片片红晕，少年双目呆滞，看着漫天的雨水，慢慢的少年坐了起来，抬头望天在满天大雨中大声嘶吼：“我恨你 ，宫崎耀司。我恨你。展令扬恨宫崎耀司.”像小兽般的嘶喉声中夹杂着令人心涩的恸哭声，在雨中传的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