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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七刀 ...


  •   穆时年把画本放到一旁,一本正经道:“我的塌底没有藏。”

      江筱白斜睨着他,“我不信。”

      穆时年急着解释却不知道要如何证明自己没有看过,一时踌躇在那里。而江筱白已然不关心这个了,她又问:“你脚上的伤没有感觉的么,怎么都不见你喊痛?”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穆时年才惊觉自己的脚其实还受着伤。他想去查看的时候江筱白已经先他一步移过身子,很是利索地低头往他被怪鱼咬到的地方看了——可能是那怪鱼的牙齿有毒,伤口附近的地方几近没有感觉。要不是江筱白抬起双手在他小腿处的伤口拿捏才感到有一丝丝痛楚,他还真以为自己的腿要废了。

      他小腿处的伤口是两排很深的牙齿印,已经青黑一片,还肿得很严重。伤口处的血大概在泅水时流干了,伤口周围很干净。

      江筱白侧过头对上穆时年因她亲昵的动作而涨得更红的脸道:“这些血鱼也不知道有没有毒。都过了这么久,你有没有什么不适?”

      穆时年摇头:“没知觉。”

      “不管了。”江筱白丢下三个字,就埋下头张开小嘴去吸那伤口。

      穆时年登时一惊,立马叫道:“江姑娘,你没必要……”他万万想不到,江筱白居然会为了帮他吸出毒素而做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也让他更深的了解到,其实江筱白本性并不坏。

      但是这样的姿势与这样的情形,多少让身为男人的他有些羞愧。按理说,这种时刻,应该是身为男人的他为江筱白吸出毒素,而不是让江筱白这样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做这种事。

      被人知道她与他有过这样的亲密举动,她怕是难再觅得有情郎了。

      江筱白可没有他想得那么多,吸出不少怪味道的血液后她觉得毒差不多清干净了,又从裙角撕开一块布料去替他包扎。

      穆时年呆呆地看着江筱白做这些事时而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知道该感激她还是夸赞她。幸好有她的帮忙,他的小腿在毒清完后开始恢复了知觉,现在能感到非常的刺痛了。

      愣了半天等江筱白都替他包扎好伤口他才讷讷道:“江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做了这样的事情被外人知道恐怕难觅佳人。不如……”

      穆时年的桃花眼在明亮的月光闪着好看的光芒,江筱白有一瞬间晃神了:“不如什么?”

      “你嫁与我为妻吧。”

      江筱白定定地注视着穆时年认真的俊逸脸庞好久,才悄无声息地叹一口气,拍拍穆时年的肩膀,一脸遗憾地缓缓摇了摇头,没说话。

      弄得穆时年很是不解她这是何意:“江姑娘不相信么?我是说真的。”

      江筱白安慰似的又拍了拍穆时年的肩膀,无比遗憾地开口:“我倒是信,不过……”她上下打量了穆时年一眼,又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况且,不知道之前是谁说“反正又不是在下要娶你。”来着,现在翻脸比她翻书还快。

      这与道不同有什么关系?穆时年正要开口询问,江筱白就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江筱白的动作反而提醒了穆时年,他还没来得及观察他们现在环境。四下张望一眼,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身处在一片宽两丈的沙石湖岸上,身后是一处深不见底的密林,前后也都看不到头,而且还非常安静。安静得好像这里只剩下他和江筱白两个活人而已。

      看不到江宁枫,西月和顾丹青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现在得想办法与他们会合再谈其它的事情。

      思量好他就打算和江筱白说话。抬眼望去的时候,他整个下巴也差点掉了下来——她居然当着他这样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的面脱衣服,到底是看不起他还是不在意自己的名节?

      他忍着痛勉强支起自己的身体站起来,一瘸一拐的上前拉过江筱白快要解下里衣的手:“江姑娘你在干什么?”

      江筱白被穆时年这么紧张的捉住自己的手,不解地盯向他:“我还想问你呢。你眼没瞎就该知道我在脱衣服了。”

      “那……你你,为何要,要……脱……脱脱脱……衣,衣服?”穆时年低着头,目光不敢落在江筱白的身上,生怕冒犯了她。

      江筱白更是疑惑:“衣服还有湿意,不脱下来难道要穿着等生病吗?你也快脱了,别以为被太阳晒过就一定是干的。”

      居然还想叫他一起脱!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她才好。江筱白被他手捉得不耐烦了正要甩开,却又听他说:“即使这样,你也不该当着我一个男人的面脱。一个姑娘家起码要知廉耻懂矜持才是。”

      江筱白才恍然明白穆时年在介意什么。她轻佻地瞄了穆时年的裤档处一眼,冷笑道:“我又没把你当男人。不是说有那玩意的就一定是个男人。”

      穆时年再是温润和善,被一个小姑娘戳出男人最不想听的那些话,也忍不住大为光火。他的另一只手还拿着那本不知道处理的素面黄色本子,直接就甩到了江筱白脚下,一字一顿道:“怎么不是?我也会对你做这画本里描绘的所有事情!”

      江筱白惊讶地直直瞪着他。她心里寻思着,相识这么久,她好像是第一次见他生气成这个样子。

      难不成她刚才真戳中了他不是男人的痛处,所以恼羞成怒了?

      啧啧啧,想不到呀!

      江筱白还想落井下石一番,可就在二人专注对方之时,两道劲风倏然袭来,江筱白大叫不妙,却没来得及行动就被人点了穴位。

      穆时年自然不用说。江筱白看着点了他们穴位的人,不禁紧紧皱着眉头——借着月光能看清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中年男人。

      高胖的长得贼眉鼠眼,矮瘦的长得像个弥勒佛,站到一块形象非常鲜明。

      穆时年紧张地盯着这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问:“不知两位前辈是何身份?为何这样对待晚辈们?”

      那两个人却嘻嘻笑了起来,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江筱白白了穆时年一眼,觉得他真是眼瞎——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的家伙。

      不等穆时年和江筱白再有动作,那两人就一人扛一个飞速的折身往密林处奔去。

      密林之中竟然有一条小村子,不,确切来说应该是五,六个房子排成的像村子一样的地方。在这算是“村子”的地方四面都燃起了篝火,把一景一物都照得通明。

      那六个房子中间是一个打理好的庭院,种着许多植物和几棵合欢树。一张大到离谱的八仙桌就放在院子的中央,两排都有一个武器架子,只是上面没任何武器。

      那二人把江筱白和穆时年掳来了直接就把他们绑在一棵合欢树上,然后大步大步走开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万一是心怀不轨的人他们就危险了。得想个办法才是:“江姑娘……”穆时年还打算与江筱白商议一番,不想其中那个矮瘦的男人又折返回来,打算把江筱白身上的剑拿走。

      江筱白其实什么都没所谓,但是背上的这把池虹她却很紧张在乎。那个男人居然想拿,她怎么可能会乖乖就范?

      于是她一顿挣扎辱骂,尽显了天罡教的恶人本色,让穆时年汗颜到无地自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说些大逆不道的脏话呢?

      毕竟江筱白还被绑着,再有厉害的功夫也施展不出来。那个男人充耳未闻,几个来回之后就成功拿到了江筱白身上的池虹。

      穆时年安慰在剑被拿走之后就安静下来的江筱白:“江姑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还赶紧想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

      江筱白狠狠地咬牙:“我不管。我一定要拿回池虹,再把他们杀个一千遍一万遍!”

      可是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逃命吗?

      穆时年知道劝下去也无用——她最宝贝的母亲的遗物被人拿走了,还不知道那剑会有什么样的命运,江筱白会想杀人也属正常。只是……杀一遍就会死掉的人,怎么杀个一千遍一万遍?

      就在两人牛头不对马嘴之时,掳他们来的两个人带着几个屋子的人过来了。

      他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男有女,都好奇地围到绑着他们的合欢树前,像观看珍奇动物般打量研究着他们。

      一个用马脸面具蒙着上半脸的女子问那个高胖的男人:“老五,老十,你们怎么带外人来了?他们是谁?”

      高胖的男人哼一声,眯着他的小眼睛道:“他们是谁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竟然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来秀恩爱,让我和老十怎么忍?”

      矮瘦的男人把掳他们来时顺道捡起的那本素面黄色本子递到一个高大精壮,长着一张络腮胡子的男人手上,用慈善的脸作出恶狠狠的表情道:“老大,你看。他们这对狗男女来我们地盘秀恩爱就算了,还想实施这画本里的所有动作!”

      被他唤老大的人低下头翻那画本看。翻了几页,脸色僵了僵后故作镇定地合上画本塞进自己的衣兜里道:“真是岂有此理,胆子也太大了!是要好好教训这对狗男女。这画本我没收了,他们就烧烧烧!”

      蒙着面具的女人问:“那画本画了什么?”

      “没什么……”

      蒙着面具的女人意味深长地盯着老大看。意思是在说,你可不像没什么的样子。

      穆时年觉得自己和江筱白简直比那窦娥还冤!

      他和江筱白哪里有秀恩爱,哪里说过要实施那画本里的所有动作了?他们又岂是那种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苟合的无耻之辈?

      血口喷人得不要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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