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你》枫之渊

5、万寿宴上的无限牵挂（中）

　　十分钟过去了园主依然站在送别扶椴的远处，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园主陷入了惶恐，他很清楚的知道当初扶椴之所以来到云景园就是为了老太太的生日的那天可以亲手用万寿菊编一个花型作为礼物送给老太太而今扶椴的这个愿望已经达成恐怕再也不会来云景园了。对于扶椴来说云景园不过是一个可以实现自己梦想的短暂的地方，梦醒了，自然也不会再睡下去。
　　清楚的记得，那日的清晨自己还在整理园里被大雨毁坏的园圃，只听见有车的声音，自己停下手中的工作回头望了一下大门处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便当做过路车没有理会接着埋头忙自己的，不一会又听到车子鸣笛的声音再也经不住骚扰的自己气愤的丢掉工具冲向大门处等自己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一个身穿紫色边点缀的白色短袖，黄色短裤的年轻人站在门外。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司机模样的人，说是司机其实不是那样简单。
　　年轻人见到我先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打着手语，看到他轻轻上扬的双手那个小跟班赶忙站在了他面前侧着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
　　“你好，你是这里的园主吗”小跟班翻译着。
　　此时的我才知道，原来他不会说话，手语是沟通的一种必要的方式。而我不是他那个世界的人自然看不懂手语，着可能是他的专属吧，用纤长的手指勾勒出动听的言语，他见我没有回答他，并没有催促我，只是又开始打着手语。
　　“不好意思，我不能说话，只能打手语，我的朋友会告诉你我手语的意思，你直接说，他明白会用手语翻译给我”他笑着打手语，动作是那样的娴熟，也许是手指修长的原因，整个回环竟然是如此的美妙。
　　小跟班点了点头。
　　“您是园主吗？”
　　“我是，你们有事？”
　　小跟班把我的话翻译给了他，他不假思索的说：“我想在您这打工”说着从白色的帆布包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我。
　　看到纸才知道原来是我发的招聘启事，日子已经过去的四天对于无人问津的启事已经不抱希望了这会有人来应聘还真让自己不知所措了。
　　看看招聘启事，我看看他和小跟班说了句“跟我来”
　　将他们带到小小的会客厅示意他坐下，让我不能理解的是就在他想要坐下的瞬间小跟班从包里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白色绸子扑在了沙发上这才扶着他坐下然后小跟班自己站在在一侧等待着一场别开生面的翻译。
　　园主有些不开心对这种很轻视别人不懂得尊重的行为很生气，尽管是生气还是客客气气的倒了开水端上来，小跟班从园主手中接过来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他说了声谢谢，便看着园主。好像要知道说什么一样。拿出了厚厚的简历亲手递给了我。
　　双手递给我让我觉得这个人并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只见简历上名目清楚的写着他的姓名出生日期名族身高体重等基本信息他特长那一栏中却写着手语和唇语看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抬头看了眼前这个青涩而又神秘的年轻人，带着种种疑问我继续向下看。接下来的内容更是让我充满了好奇，他是南方大学经济学院大二的学生，校学生会副会长，手语社社长，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任职倒是不少手语社社长一职却是想为其量身打造的。
　　看着眼前这个清瘦却十分精神的年轻人我开始了自己的解疑之旅。
　　轻轻的将简历放到桌子上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握在手里和很多老板那样面试自己的员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说着没有新意的开场白问的第一个问题大概不出所有人的意料都会是：“为什么选我这儿”问题是意料之中答案却是意料之外：“我想挣钱”
　　听到这个答案我差点吐出刚刚送入口中的水，看着那辆好车和他的这身打扮根本不像是缺钱的样子，仔细打量着他我没有说话。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犹豫：“来打工就是为了钱，如果不是挣钱谁会来打工，您说不是吗？不过我的背景是什么，请您相信我的目的很明确也很单一。”
　　“那你会做什么在这可是要劳动的很多活又累又脏。”本想以这句话吓吓他。
　　他笑了似乎很轻松。
　　“进门的时候我看到您园里的花圃受损伤了，我弄好它，您收下我，怎么样？”没等我回答他就离开座位向门外走去,此时小跟班拦住了他，使劲的摇着头：“少爷，您怎么能弄那些呢？出门的时候夫人吩咐过要照顾好您,这不行啊”小跟班一副嫌弃的表情.他褪下他的手,没有说话直直的走向那个破碎的花圃.
　　不用想也知道少爷的身子,少爷的命啊.没做过这样的工作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修好花圃.一个在锦衣玉食里泡大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怎样活泥巴砌砖没路都没找见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完成。
　　我没有抱什么希望回屋了只有那个小跟班陪着他。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小跟班走进屋子叫我出去。站在园里眼前的景象让我着实吃了一惊。如果不是眼前双手沾满泥巴，一身干净的衣服上班都是斑驳的污点.原来残破不堪的花圃也弄得完好无缺了,花圃里的万寿菊受到雨打的已经被他移了出来放到了一旁,万寿菊摆放的造型却变了,变得和这个夏天的味道一样清爽的感觉一个就像仲夏夜里星星懒洋洋的躺在空中自由玩耍的样子。里面多了铺垫的康乃馨.
　　看到我没有出声边走了过来：“看到您的花圃边上有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康乃馨没经过您允许拿来用对不起请您原谅。”
　　“明知道我想说什么就拿什么话堵我的嘴,这小子”我心里暗暗的想。
　　“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的，不知道您觉得怎样？”他迫不及待的的问我。
　　不知道哪个时候小跟班去了洗手间,湿了毛巾拿到他的身边给他轻轻的擦了脸上的汗和手上的泥巴,又忙着整理他的衣服。
　　尽管是为娇生惯养的少爷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不错”我脱口而出。
　　“你认可吗？是真的吗？”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跟班夸张的打着手语。
　　我点点头：“虽然技术上有待进步，不过大体上还是可以的，我这也缺人，你就来吧”
　　我开心的一把攥住了我的手直说着谢谢，自豪感和成就感是不言而喻的。
　　我把他们引到会客厅,新一轮谈判开始了.
　　“既然你想在我这干,我也同意要你,那么有些事你一定要知道”我说
　　他看着小跟班不断上下左右手语：“是，必须的”
　　“每天早上九点上班知道下午五点下班，中午有午饭，你可以在这吃都是家常菜不想的话也没事，做什么豆油我说了算，每天都会有订货，你要盯着点不能出错，活多的话可能要加班，薪水每个月三千加班另算。”我滔滔不绝的说着，他很专注的听着：“有问题这会提”
　　“我不要薪水,要一样东西”他早有预谋的说：“我想用薪水换您的万寿菊，我的薪水能买多少株您就折算给我多少。”
　　我不明白了甚至有糊涂了：“你要万寿菊干嘛，何况万寿菊是很贵的”
　　“没关系，我可以用一年的薪水换。我来的目的就是万寿菊”他很斩钉截铁的说.
　　顿时我无法想象了,那样的身价居然靠打工来挣钱买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尊重这个秘密的存在没有继续问下去便说：“那好吧”。接着便签下了合同.
　　他欢呼雀跃，完全忘记自己还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这是我第一份工作，谢谢老板，谢谢您，我会努力的，谢谢您。”
　　他很不舍的和我说再见准确的说是不舍得喝这云景园说再见,走的时候跟我说明天会准时到。
　　我出门送了送,转身进屋时看到那修好的花圃,想到那杯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的水，一时不知道他的出现对我来说是喜是忧。
　　合同上潇洒的连笔字：“苏扶椴”
　　车子离云景园越来越远.
　　路上的时候,扶椴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家里打来了,爱斌戴上耳机。
　　“你好”
　　“你好”电话那端传来丫头的声音:“夫人让我问你，到哪里了”
　　爱斌一边开车一边说：“正要打电话向夫人汇报，今天少爷不回家了”
　　一听少爷不能回家，丫头一时激动了，口吃了起来：“怎么.....怎么，老太太的生日”没等丫头说完爱斌挂了电话，关了机。
　　那端的丫头惊慌失措傻傻的愣在那，恰好夫人下楼。
　　“什么事啊”纪如心问。
　　“回夫人，爱斌说今天少爷不能回了”丫头如实转速。
　　“不能回？不能回是什么意思”夫人很意外：“打电话问啊，愣着干什么”
　　“关......关机了”丫头怯怯的说，一直低头不敢直视纪如心。
　　“这可怎么办啊，到底遇到什么事了？”纪如心一边想着一边不安的自言自语。
　　此时夏姨带着两个厨娘从厨房出来，在楼梯口停住了。
　　“夫人，老太太寿宴的菜品都准备好了，热菜十九道、凉菜十九道、果品十九道、甜点十九样。请夫人查验”
　　来不及想扶椴的事，就在夏姨的引导下向厨房走去。
　　“打电话，立刻联系上少爷”纪如心叮嘱道。
　　丫头战战兢兢的说：“是”
　　这样措手不及的一幕还在继续，另一幕措手不及也该拉开了，在苏家上上下下为老太太生日忙碌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