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If I were you》向南旅行家

6、part6

　　哈利显然没有办法认同邓布利多的说法，在整个谈话过程中他显得异常的焦躁，甚至不能长久地专注于和对方的交谈。
　　突然他坐直了身体用极为惊恐的表情看着邓布利多，他说：“教授，西弗去了格里莫广场！”
　　邓布利多毫不慌张，他笑着对哈利说：“扭一下。”
　　说完之后，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伸出手臂让福克斯落在上面，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与哈利错肩而过，哈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邓布利多停了下来，背对着哈利，他说：“哈利，我虽然不赞同你用自己的病情强迫西弗勒斯，但是我明白这样的心情，你应该用更加斯莱特林的方法，很显然有时候采取一些小手段并不会使人厌恶。”
　　“教授……”哈利欲言又止。
　　“记得喝增灵药水，嗯，我想你应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邓布利多又走了起来，他自言自语地说，“让一个老人离开他最爱的甜食去巡夜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也许我可以和麦格商量一下往后的值班表。”
　　福克斯应和地长鸣了一声，邓布利多捋了捋他的羽毛问：“你也这么想的吗？人老了就是这样，什么都懒懒散散的，不愿意动弹。”
　　哈利看着邓布利多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从衣服里掏出时间转换器，看着时间刻度，他有了瞬间的犹豫，也许……一个小时并足够。

　　斯内普从壁炉里出来的时候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他下意识给了一个昏昏倒地之后才意识到那是这里的家养小精灵。
　　该死的，贵族的礼仪都学到了巨怪的脑子里了吗？是谁准许一个家养小精灵在明知有客人到访的情况下还站在壁炉前，用它堪比八眼巨蛛的眼睛瞪着出口！斯内普收回魔杖，环顾了一下漆黑的客厅。
　　很好！离自己的猜想又进了一步。斯内普蜷起唇角恶毒地想，等我揭穿你的谎言，游戏就到了结束的时候，生活很快就可以恢复正常，不仅可以摆脱每天赖在地窖里披着蛇皮的狮子，还可以趁机提出辞呈。
　　啊哈，世界真美妙，感谢梅林！斯内普的脚步轻快上了许多。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圣人波特并不像饿了一个星期生命垂危的……落魄狮子。斯内普快步上前，看着顶着自己脸却一脸虚弱的波特躺在还带有霉湿气的床上，胃部一阵不适。
　　也许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一个错误。斯内普在心里不止一次地咒骂着梅林。
　　“我想，也许伟大的救世主先生能够为他年迈的丑陋的魔药课教授解释一下，在拥有一个家养小精灵的情况下，需要怎么样的本领才会让自己变成这幅样子？”斯内普环胸站在床边，恶狠狠地盯着哈利。
　　“曾经的。”哈利虚弱地说，“我没想到你回来，西弗。我本以为你会一直把我丢在这里，能再一次看到你我真高兴。”
　　斯内普挑起一边的眉，颔着下巴，带着轻蔑的笑容说：“苦情戏可不能打动我，圣人波特，我不是你。”
　　“也许我该在最后一战的时候就消失在你的面前。”哈利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并不妨碍这句话传进斯内普的耳朵里，他紧紧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依旧那么的……坚定。
　　“假如我没有猜错……魔法反噬？”斯内普的内心显然不像他的话语那么平静，他紧皱的眉头是唯一能显示出他心情的途径。
　　他随手甩了几个探测魔法过去，各种黄的绿的粉的灰的光线闪烁不断，在看清最终结果的时候，斯内普的魔压开始不要钱地往外飙，他凑近哈利，用几乎是和哈里面贴面的距离说：“我以为你会按时服用我给你的那些魔药，但很显然我们的救世主先生认为自己的名声就能抵御一切，包括……魔法反噬。”
　　“西弗，在上次分别之前，你忘记了这个。”哈利露出一个笑容——非常纯粹的，只是因为笑而笑。
　　斯内普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他猛地站直身体，视线转向半开的房门，他说：“我会在明天傍晚再来一次，给你带上你所需要的魔药。”
　　说完，他就想要走，哈利撑起自己的身体，喊住了他。
　　“西弗……”他喘了很久的气才让下一句话顺利说出来，“别再白费力气，我们都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
　　斯内普的背影非常僵直，他说：“看来波特先生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从你的父亲身上，你继承了如此之多的‘优秀品质’，真令人欣慰不是吗？”
　　“哈利。”哈利纠正他，“我一直在等你喊我哈利的那一天，但是我觉得自己等不下去了。战争夺去了太多人的生命，即使是我，也不能反抗他。西弗，我已经看见了死神的背影，我的灵魂已经在他的镰刀下了。”
　　“那你该死的当初为什么让我救下你！”斯内普转身朝着哈利大声吼道，“我本可以离开这一切，走得远远的，不用再看你或者邓布利多任何一个人的脸色，拥有我全新的生活！是你让我留在了霍格沃茨，是你让我替你熬制魔药，可现在就凭着你的一句话，我要打破自己所有的努力，波特，你真的以为这个世界是围着你转的吗？”
　　哈利用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表情看着斯内普，他的眼中满是愧疚，哈利说：“抱歉，西弗，但是……我可能坚持不下去了。”
　　斯内普的视线移向了哈利额头那个日趋浅淡的伤疤，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几乎要夺去他的知觉。
　　“我会想办法。”斯内普说完这句话，利落地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楼梯上响起的沉闷的嘎吱声节奏非常快，哈利几乎能够看见斯内普愤怒地踏响每一级台阶的模样。他轻笑起来，脑海中回放着邓布利多对他说的话。
　　教授，这并不只是一个小手段。
　　哈利抬起自己的手，看着青筋毕露的手背，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