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顾浅希

66、怀孕

　　顾风生团在被子里，显然还在状况之外，她不过是打了个牌，喝了些酒，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就到了迟明铮的被窝里？

　　真是天要亡她。

　　苏衡走到床边，伸手掀了她的被子，冷漠的扫过她不着一缕的身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顾风生伸手环住自己，欲哭无泪：“阿衡……我喝多了……我不知道……”

　　她试图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什么都想不起来，无论是迟明铮将她带回来的，还是她自己跟迟明铮回来的，皆是百口莫辩，苏衡都不会饶了她。

　　见她一只手死死抓着床单，苏衡伸手钳住她的下巴：“怎么？还想留在这里？舍不得走？”

　　“我没有……”

　　“松手。”

　　她刚一松开床单，就被苏衡拦腰抱起，披了条毛毯下楼，回了他们的房间。

　　顾风生像只冰天雪地里迷路的小羊羔，瑟瑟发抖又不知所措，很快就被苏衡扔进了浴缸里。

　　他打开花洒就往她身上淋去，仿佛她沾染了世界上最不干净的东西。

　　水太凉了，顾风生尖叫一声就往外爬，又被他扯着头发按了回去。

　　十二月末的天气已经冷的吓人，虽然家里的暖气充足，可也架不住洗冷水澡，顾风生近来格外怕冷，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挣扎着往外爬，可她哪里拗得过苏衡？

　　很快又被抓了回去。

　　她唇色惨白的缩成一团：“你不能这么对我……”

　　苏衡顿了顿，一声冷笑：“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之前无论你跟谁在一起发生什么，我都可以不介意，可是跟我在一起之后，哪怕别人碰你一根手指，我都觉得恶心。”

　　他将花洒开到最大，当头冲下：“真脏啊，要洗干净，彻底洗干净。”

　　顾风生头皮一麻，哆嗦着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小声哀求：“太冷了，让我出去吧，求你了……”

　　她的手凉的像冰，这样一对比，苏衡温暖的不可思议，她整个人都扑了上去，又被他按回水里。

　　苏衡疯魔一般，冷酷的像是电视里审问犯人的狱卒：

　　“现在可不是撒娇的时候，他都碰你哪了？”

　　“嗯？”

　　“说话啊！”

　　她哭着摇头：“我不知道……”

　　“那我要好好检查一下了。”

　　他的手从脖子开始，一点点下滑，所到之处皆是冰凉。

　　可他寒了心，已经不会在乎她冷不冷了。

　　苏衡仿佛变成了检疫员，而自己只是一只死掉的家禽，被粗鲁的翻看着，终于他的手来到腿间。

　　“张开。”无关情|欲，他如是说道。

　　床榻之间他不是没说过这种话，可此时全然变成了侮辱。

　　顾风生紧紧抱住双腿，已经冻得上牙打下牙：“我们昨晚……没有做过，我发誓，饶了我吧。”

　　他扔掉花洒，双手捧住她的脸，微微侧头看着她的眼睛：

　　“非常遗憾，我现在没有办法相信你。所以乖一点，听话。”

　　见她不肯就范，苏衡伸腿迈入浴缸之中，强硬的掰开了她的腿。

　　她拼了命挣扎，将水溅了他一身，直到被收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怎么？心虚了？”苏衡冷笑，手指粗暴的撑开她的身体。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事实就是如此，苏衡总觉得那里跟之前不一样了。

　　顾风生被他捏住脖子，按到了浴缸的壁沿上：

　　“其实跟他做过了吧？”

　　“为什么要说谎？”

　　“以为清理干净我就看不出来？”

　　如此的难堪、痛苦，都是她所爱之人施加给她的，这是第二次了，以后还会有多少次？

　　她觉得心灰意冷，已经不想再同他纠缠：“既然你不肯信，那我们……分手吧。”

　　周遭彻底安静下来，他钳住她脖子的大手微微一松，而后更将用力的掐住她的喉咙：“你再说一次！”

　　她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冰凉的手指不甚灵活的去掰他施暴的手。

　　到底是没被掐死。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从水里捞出来，又被扔到床上：

　　“我说过的吧，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现在跟他做一次，就想离开我？”

　　“别做梦了。”

　　她的身体冰凉到有些僵硬，一点都不肯接纳他，可这并不妨碍他的大举入侵。

　　没有丝毫的情动，纯粹只是发泄的交|媾只能让人感到痛苦。

　　没做多久，顾风生就开始喊疼。她面无血色的捂住肚子，整个人都痉挛起来，绞的他根本无法再前进分毫。

　　苏衡原本想不管不顾的继续下去，可她看起来太反常了，丢掉半条命一般。

　　他抽出来后，才发现她在流血。

　　之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他稍微粗暴一点的时候，偶尔也会弄伤她。

　　苏衡初时没有在意，拿了纸巾替她擦拭，只是怎么都擦不干净。

　　顾风生的嘴唇都没了颜色，体温也越来越低。

　　他这才有些慌了，套了件衣服就将她送到最近的医院。

　　妇产科里，医生劈头盖脸将他训了一顿：“你老婆怀孕两个月了，你给她洗冷水澡？！还进行夫妻生活？！你还想不想要这个孩子？！幸好送来的早，不然你都没地儿哭！”

　　顾风生怀孕了？

　　他要当爸爸了？

　　可她刚刚还说要跟他分手。

　　只要保住这个孩子，她就哪也去不了。

　　医生看着面前这位病人家属的神色瞬息之间变幻莫测，敲了敲桌子：“我说的你听没听见！”

　　他回过神来，这才表现出寻常男人应该有的反应，又是高兴又是紧张，握着医生的手傻乐：“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她有没有事？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撇了撇嘴：“胎儿是保住了，可你这么折腾，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过段时间再做个检查看看吧。”

　　他听完心又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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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见= =~
催更的小可爱们真的是非常可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