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自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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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九月初七，差两刻到子时。
我还记得那时候是天启四年，天启四年的九月初七，天很黑，我手里拿一盏旧灯笼，我在后退的时候有撞到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往后退，我也不知道我退了有多久，那时候我的脑子很乱——我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坐到他大腿上了。
那时候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距离，半刻钟之前，我还连他的名字都不想叫。
一盏茶，我想我坐了有一盏茶，在他的大腿上。
我都忘了自己有没有回头，有没有看见他的眼睛。
秋夜很冷，他的大腿很热，也许只是我觉得热，我以为那一盏茶会很快过去，其实很长的。
长到我这一辈子也再没办法忘了他。
卢剑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