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穿越单身狗的日子里》焚城

25、第 25 章

　　静寂的流月城，急急奔来的人影，“瞳！”流月城人血液量少，被抱着的那位，血满衣衫，像是流了一路。
　　“啊……没救了。”坐在轮椅上，不置可否，其实活的死的也没那么重要。
　　“本座竟不知，七杀祭司的医毒之术，已经强到极至，不用细看就能明了无药可医。”沈夜很生气，不知道是气自己，气谢衣，又或者是气我。
　　“对于他人自是不能，若是谢衣，必然是能的。”
　　“本座想救的人……”
　　“便是死了，化灰，也要从黄泉爬回来。”
　　“瞳！”沈夜惨白着脸色说不出话。想也知道，对我这种滚刀肉应是无话可说。
　　“好了，你放下吧，现在是真的回天乏术。”示意从方才起，就站在一边的波奇上来抱人进手术室。
　　“哈……哈，那就做成傀儡，像华月一样，想来也是另一种美妙。”
　　“傀儡不好做，待完成了，你再来领。”
　　“瞳……我信你……”沈夜头也不回地走了，坚定不移，神色如常，大概是去善后。
　　真不好意思，我自己都不信自己，或许要愧对您老的信任了。
　　叫上谢偃，破布，一起走进手术室，让波奇暂停救人，扔个避天符，对谢衣施展回灵术跟治疗术。
　　“瞳？我……还活着？”被强制清醒过来的谢衣，有些不可置信。
　　“快死了。”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谢衣。
　　“我的……偃甲人？是了，那是瞳的蛊王……”环顾四周谢衣看到立在一旁的谢偃。
　　“主人，我是谢偃。”
　　“瞳的灵识蛊……不同凡响。谢偃，你好……咳咳……这位是？”
　　“我的养子，童琴。”
　　“在下字少恭，破军祭司安好。”
　　波奇与谢偃同置一处，便是同种气质，也美得天差地别，各有千秋。
　　等着谢衣平复，有些事情还是要说还是要做，“阿夜让我救你。”
　　“师尊……可是……我不死不行吧。”
　　“下界生活这么些年，你总算涨点智商……我告诉阿夜你没救了。”
　　“……师尊有其他吩咐……”
　　“阿夜说便是把你做成偃甲也要留着。”
　　“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动手？还带了我的偃甲人上来。”
　　“你我虽无师徒名分，倒也有师徒之实，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第一消除你的记忆，让你以偃甲人的身份活在下界，第二做傀儡。”
　　“我此生……唯愿护着一人一城，结果……却是两度于他刀剑相向，细细想来所负良多。若是师尊意愿，便麻烦瞳，动手吧……”
　　“那么你要做活傀儡，还是死傀儡。”
　　“有何区别？”
　　“你心脉受损，我会在你还活着时，用偃甲替换，辅以蛊虫治疗身体损伤，虽然还是要被洗去记忆，至少你是真的还活着，像华月。死傀儡，等你死了，直接用偃甲部件替代所有损坏器官，封你之魂魄在尸体中，自然不会有多余的记忆，若是需要可以再配蛊虫帮着控制肉身。”
　　“瞳……你果然还是那么讨厌我……”
　　“自问，从来没喜欢过你。希望这次，你能让阿夜开心些。”
　　安静良久，谢偃悄悄开口，“结果虽然一样……活傀儡大概能成长的更好些……主人……你说是吧？”
　　“呵……那就做……活傀儡吧……希望这一次，再无谢衣……我的世界能……只有师尊，只为师尊而活，让他的喜怒成为我的喜怒，让他的愿望成为我的愿望……”
　　回光返照……这一定是回光返照，一定不是伪男猪光环……
　　法术之力完尽，谢衣又再次昏厥不醒人世。
　　“波奇，上次的偃甲心核，给谢衣换上，还有凤凰蛊。”
　　“父亲，凤凰蛊还没实验成功。”波奇取出空间袋中的一个正方盒子，丝丝寒气看得人都感觉冰冷。
　　“这不是有大难不死破军祭司帮忙试用。”
　　将冰盒放到手术台上，波奇点点头，“好的爸爸～”
　　“少恭……还没成功的蛊能用吗？”谢偃偷偷拉着要出门的少恭。
　　“放心，最多没有效果。嗯……会多痛一会吧，父亲的治疗术蛮好的。”
　　“啾啾～阿偃放心，乖乖呆着，别乱跑哟，现在要是被人看到你，才真是不好惹！”破布停到谢偃肩头。
　　本想跟着少恭出门的谢偃停下脚步，揉揉破布的鸟头，“知道了，我不出门，小布哥，不要担心。”
　　“亲，你还好吗？”
　　“瞳大人，怎么了？”谢偃听到破布的声音，连忙走过来。
　　“无妨，控制时间所需灵力大些。”左手肌肉轻微抽搐，脸上也有冷汗流下来。自帮波奇换过身体之后，四肢酸软的毛病一直都有，不过平时施力少些，今日多有动作便感觉不好，这怕也是天道的修正。终有一日，我或许也要换上偃甲手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不必再用改装器未必不是好事。坐上轮椅双腿此时也是微颤。
　　控制着术法流向，保证谢衣的生命体征，全程由波奇主刀，替换心核，植入凤凰蛊。

　　手术从深夜进行到次日午后，完成之后波奇几乎晕过去，谢偃立时便从手术助手变成生活秘书，差不多是拖着波奇到一边坐下。
　　左手失去知觉，双腿已然麻木，感觉谢衣已经脱离危险，只需要再休养几个月又能回到过去的太阳花，生命力完强到不科学……这都算什么事儿！
　　“瞳大人，主人？”
　　“不会死。”
　　“亲，你灵力空虚？怎么会呢？”
　　“无事。”看着波奇，谢偃，破布，想想自己的情况，突然发现有个词意外的合适—老弱病残，“等会便给谢衣消除记忆。阿偃带波奇下去休息，你也休息会。”
　　“是，瞳大人。”
　　“爸爸～我还好。”波奇身体虚弱，不想离开。
　　“你是还好，但你的身体吃不消。”半仙灵控制的身体，暴发力还行，耐力就差远。
　　“瞳大人，我带少恭去休息。”
　　“破布跟着一起去。”
　　“知道了，大鸡司那边，已经把事情处理妥当。啾咪咪～阿偃，我们走。”
　　我并非灵力空虚，而是被天道隔绝魂魄本源之力，身体在加速败坏，再有一次就要直接换偃甲或其他仿真四肢，天道法则无所不在，无孔不入，速度快得超出想像。
　　深呼吸三次之后，法则之力终是消散。将谢衣身上的魔气聚起大半到眼下，做出分号标，施以记忆消散之术。
　　原想使用洗魂类的法术，从根本上消掉谢衣的记忆，此世若无三生石，谢衣再不能恢复往年记忆。临了临了，突然想起，谢衣这倒霉孩子，好像经常会出现过往的回忆，只不过他自己不加以理会。
　　果然，原本的谢衣应该是在生死的交界点，被瞳用偃甲替换器官，拼得一线生机，魂魄正离体又回，其实是魂魄有些许损伤才失去记忆，根本不是什么故意洗掉记忆，重新教育再做人。阿夜，你这么傲娇，你家人造吗？
　　瞪着手术台上扒光上衣，鲜血淋漓的谢衣，实在没心思给他打理，等会让谢偃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