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的月光》天之月

28、第二十七章 孤山下 楼外楼

　　道，那是师傅始终坚持的东西，天月从未忘记。领域没有真正的显化，但空气开始如水一般波动起来，淡淡的青光与充斥整个空间的金光对垒着，看上去仿佛是天月一个人在挑战整个世界！
　　眼见除华之宣外几人快要支持不住，小张也顾不得许多，双手一扳少女僵直的身躯，只见天月身体一颤，瘦弱的身躯软软的靠在椅子上。华之宣也适时的收回时之域。
　　“对不起，我失态了。”天月脸色微红着向几人道歉。
　　“月，没想到你的执念这么深，你的道偏了。”华之宣若有所思的少女说到，他实在没想到自己随心所发的几句话会让这个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关心的少女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知道，无论是道家真气，内家真气还是异能什么的都拥有绝对的排他性，这些能量在如体内就是一个绝对领域不可侵犯不容侵犯。所以我虽在道门长大但是却不曾真正修习道家心法，只是不断的诵读道典，走偏也是正常的。”天月开口解释着。
　　沉吟半刻天月继续开口：“偏道偏行，即使万劫不复我也在所不惜。”
　　几人沉默，司徒青雨更是产生一种不妙的感觉，她感动自己这个妹妹的性格似乎太偏激了，想要把她好好的劝会家好像难度值爆满了。至于用暴力的，好吧她之前还想过，但是现在见识了那如渊的气势后，司徒青雨绝的还是省省吧。
　　“月，你还是不会照顾自己。”华之宣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那只妖兽你只要绽放领域明明就可以很快解决掉的，为什么一定要和它硬拼呢？不让那只旱魃也不会这么容易伤到你。”说到这他的口气有点严厉又有点怜爱，似乎还带着其他什么东西。天月不明白，但是欧阳、司徒青雨甚至是小张又怎么听不出来。
　　司徒青雨暗叹自己这个妹妹似乎太会招蜂引蝶了，但是偏偏自己又察觉不到，真是伤脑筋。欧阳也是恨的牙痒痒，他感觉自己又有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了，更重要的是自己还打不过他啊。至于小张他倒是没多想什么，他还是希望天月能有更多朋友。
　　“九重天环大成，虽然已经偏离了最初的目的，但我还想试试它是否和我预想的一样可以对抗领域甚至战胜领域，很显然我成功了。”少女的话语中透露着淡淡的骄傲，这是值得骄傲的以非领域的力量击败领域，这是绝对的惊世之举。
　　“可是你也不能拿生命作实验啊。”华之宣无奈的看着眼前似乎散放着光芒的少女。其他人也是一脸赞同的看着华之宣，司徒青雨虽然没有见过天月斩龙鼋的一战，但是从她身上狰狞的伤口就可以看出那惨烈的一战。
　　“只是意外，我没想到那只幸存的僵尸会接着我的血和龙鼋的血完成进阶，更没想到半进阶的旱魃对于我的血会这么疯狂，差一点啊。”天月下意识抚在胸口，明明应该是气愤后怕的话语，却是这样的波澜不惊。很明显对于那个叫作聂汐的旱魃，天月已经完全没有把它当人看了，几人似乎是听出了那淡漠言语下的深沉杀机。
　　“月你…我们还是吃午饭吧，已经订好了，在西湖旁的楼外楼。”华之宣最后总结道，这些谈话着实不是让人很愉快，不过对于杭州的美食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小青呢？她不来吗？”这时欧阳问道，毕竟他和小青共事很久，现在他就要回京，总想在离开前见她一面，毕竟在特案组中小青就像是他们的妹妹。
　　“小丫头已经在那等着了。”华之宣笑了笑回答欧阳的问题。然后起身将几人带出遗方，小张将天月抱上车，华之宣带路去向孤山脚下。
　　一离开遗方古玩店那种极淡的压迫感就消失了，欧阳几人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没有人愿意会长时间待在别人的领域中，即使是一个伪圣域，就如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斩下。
　　孤山是西湖中的一座天然岛屿，四面环水（外西湖与北里湖），自从唐代东面筑起白堤以后，东通断桥，西接西泠桥，孤山就不再是湖中孤岛，于是有“孤山不孤”之说。孤山是西湖北山栖霞岭的支脉，面积三百亩，是西湖中最大的岛屿，海拔高38米，是西湖群山中最低的山。孤山虽然不高，却历来是观赏西湖景色的首选之地，被誉为“西湖眉眼之所在”、“钱塘之胜在西湖，西湖之奇在孤山”、“人间蓬莱是孤山，有梅花处好凭栏。”。唐宋以来一直是文人墨客踏青郊游的胜地，文化气息浓郁。南麓有收藏《四库全书》的文澜阁和浙江博物馆。后山的放鹤亭是宋代诗人林和靖隐居和埋葬之处，附近广植梅花，为西湖赏梅胜地。西侧有研究金石篆刻的学术团体西泠印社。西麓有秋瑾墓。皇家也在孤山兴建行宫。南宋在此兴建御花园四圣延祥观和西太乙宫，清康熙年又辟为圣因寺行宫。
　　当然经营杭帮菜的百年老店楼外楼也位于孤山南麓，面临西湖。
　　天月一行人在华之宣的带领下来到了这家年代悠久的老店。
　　楼外楼，确实是一家百年老店，餐厅地理位置绝佳，坐落于西湖河畔，环境清新宜人，店内装修大气稳重，一看就是一家有文化底蕴的老店。餐厅地道的中式装修风格，大厅内的一面墙上有着铜制的荷花，是立体的，让人过目难忘，扶梯的旁边有着价值五百万元人民币的木雕。
　　是的五百万，欧阳注意的重点只是在这里，他想不通就一个破木头就五百万？不过天月和小张就很喜欢这里的典雅氛围，对于那种所谓的天价木雕天月根本不在意，星峰上通天大殿中的雕塑什么的比这里的不知道好多少。
　　餐厅有露天餐位，让人尽情的享受西湖的美景，美食加美景，让你仿佛置身画中。西湖醋鱼、龙井虾仁、东坡肉、叫花鸡都是这边的招牌菜。特别是西湖醋鱼，味道鲜美，口感上佳。据华之宣说餐厅为了保证鱼肉的鲜美，还建了个小型的养池，所选的草鱼在此饿上三至四天，以排净泥腥味，鱼肉更结实、鲜嫩，再经百年老店楼外楼名厨巧手烹饪，此菜堪为一绝。有诗为证：“何必归寻张翰鲈，鱼美风味说西湖。亏君有此调和手，识得当年宋嫂无。”
　　欧阳被华之宣说的直吸溜着口水，其他几人也是一脸的馋样，对于杭州的招牌美食他们久有耳闻。对于家境优越的司徒青雨和欧阳来说他们早就尝过这些菜肴，但是这种最地道的味道还是让人胃口大开。不过天月倒是没什么表情，她不喜欢吃鱼，或者说是那种刺儿特别多的鱼，鲤鱼啊就是刺多。
　　“月妹妹，哥哥…”刚一进包间华之青热情的大喊。
　　“我说，小青妹妹，这样就把你欧阳大哥忘了？”欧阳在一旁打趣，似乎有实质的黑气从他的脑门冒出。
　　“嗯，小青。”天月对小青颔首打了一个招呼。
　　待几人入座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看着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端上来，欧阳早已忍不住伸出筷子夹向那盆土鸡炖山龟，他对于龟类的怨念不是一般大。啪，小青伸筷子打在欧阳手背上。
　　“月妹妹，这位是？”小青向天月问着司徒青雨的身份。
　　天月没有回答小青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于司徒青雨来说她是自己的亲生姐姐，但是她还是无法释怀，不愿回答，不愿承认。
　　“那是京城司徒家的二小姐，也是…月的亲姐姐。”华之宣帮着少女介绍。
　　“别说了，吃饭吧。”天月开口，语气不带如何感情。
　　饭场瞬间冷下，不过有欧阳在热场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只是三言两语气氛马上热络起来。天月双手上还绑着绷带，不方便使用筷子。依然是小张为少女夹了一块西湖醋鱼，小心的剔去刺放在她的碗里。
　　天月尝了尝，鱼肉很嫩，带着很重的酸甜味，还有一股土腥味虽然很淡，却顽固的存在着。
　　“月妹妹，这西湖醋鱼的味道不错吧，这可是一道历史悠久的杭帮菜哦！”小青对天月说着，口气中似是带着炫耀。
　　“嗯，名不符实。”天月给了很中肯的评价，味道确实不是很好，她感觉向草鱼这类鱼鲜用糖醋的味道作感觉很奇怪。
　　“这…”小青的脸马上垮了下来。
　　小张看到少女不喜欢醋鱼，马上夹下一块东坡肉放在少女碗中。天月小口的吃着，可以看出对于这东坡肉她很满意。小青垮下去的脸终于恢复了，看样子除了醋鱼外的菜式还是很对少女胃口的。特别是欧阳一边嘀咕着一边连连的将筷子伸向那盆炖山龟，这是他特别要求的，看的出他对于让他出丑的龙鼋怨念不轻。
　　一顿饭吃了很久，觥筹交错，即使是天月也饮下几杯绍酒。少女满足的坐在轮椅上，身体向后躺在椅背上，几杯绍酒入腹很暖很舒服。不过天月也感到奇怪自己一个高段位的冰系异能者怎么会这么喜欢这种暖暖的感觉。
　　杭州的九月依然阳光明媚，耀眼的阳光洒落，照在人身上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