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水长流》小袋袋

17、2009——大学

　　送走伊然，两天后溪水和乐乐踏上了B市之行。两人商量一番决定坐火车。正是新生开学之际，车厢里拥挤不堪。天气又闷热，处处充斥着汗味和一些难闻的怪味。两人好不容易挤上车找到自己的位置。结果发现位置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妇。溪水上前：“不好意思。这个位置是我和我同学的，麻烦让一下我们。谢谢。”说完礼貌地递上火车票作证明。结果两人纹丝不动，旁如无人的聊天。乐乐是个急性子，一看两人这样，气冲冲上前，拉开溪水，冲两人嚷道：“喂！我说，你们怎么这样啊。欺负两个小姑娘，有意思吗？占着我们的座位一脸理所当然，还要不要脸啊？”“小姑娘，说话注意点啊······”中年妇女开口了，“有没有素质啊？叫我说话注意一点，我都替你臊得慌······”乐乐不等人说完，就开始噼里啪啦骂开了。溪水在她身旁扯了扯她的衣摆，让她停下来。中年男子被乐乐的话给激怒了。嚯的一下站起来。“人小嘴巴挺厉害啊。你再说试试？”说话间推搡着乐乐。溪水站在旁边，不防被一挤，没站稳，一下子往左侧栽倒。一切发生的太快，旁人想扶也来不及了。结果额角撞在了左侧座位的桌角。溪水疼得眼前发黑，试着站起来，结果没成功，突然一双手扶起了溪水。乐乐一看，吓坏了。连忙转身查看被人扶起的溪水，查看她的伤势。额角红肿，看来撞得不轻。乐乐吓坏了，又伤心又愤怒。“太欺负人了。还有没有天理啊？占了我们的位置，弄伤我同学，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坐着不动。混蛋。”“你再说试试。”中年男子一脸凶狠，说着就要上前打人。
　　“干什么！欺负我女朋友,还想打人？来啊！。”一只长臂伸手揽住乐乐的肩，“要不要我们去警察局坐坐？这么多证人，相信警察同志知道该怎么做的。”一听要去警察局，中年男子顿时焉了。嘴上虽是骂骂咧咧，手上却是开始不停地收拾东西。被男孩伸手挡住，“弄伤了我女朋友的闺蜜，还想走是吧？想走可以，留下医药费。”中年男子一听，恼羞成怒，一把揪住男孩的衣领：“怎么？臭小子，你少管闲事。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嗨，你这人怎么这样，欺负人小姑娘，现在还要打人。你也过分了啊，早看你不顺眼了······”周围人纷纷职责，甚至有的准备上前帮忙。男子一看势头不对，放开男孩，提起行李就要走。“喂，赔医药费，拿钱才可以走人。”“算了。没关系。让他们走吧。”溪水拉住男孩。男孩转身，溪水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蜜色皮肤，眼窝深陷，睫毛卷曲，鼻梁高挺，五官立体而深邃，浑身散发着一股欧美帅哥的风情。“你都撞成这样，怎么可以算了啊？必须得赔偿。你放手，我去拦住他们。”那对夫妇在两个人拉拉扯扯时灰溜溜地离开了这节车厢。“你怎么可以让他们走了呢？”乐乐扶着溪水在一旁帮腔。“我这伤没关系的，过几天就好了。真的没事。”见苦主都这样旁人也不好再干涉。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乐乐拿着车厢里的好心人给的药水给溪水处理伤口，边处理便数落：“你也真是的。怎么就放他们走了啊！你看你这里，伤成这样。疼吗？”“不疼，以前也老爱磕着碰着的。几天就好了，不用担心我。”溪水柔声安慰一脸心疼的乐乐。擦完药。溪水转过头，看到正在放行李的男孩，一脸惊诧。“你好，我叫沐容。我跟和你坐在一起的阿姨换了位置。刚刚看到你们的车票。我和你们一样都要去B市，一路上可以互相照应。”溪水点点头。“刚刚都没来得及谢谢你。谢谢你帮忙。我叫温溪水，她是于乐乐。”
　　乐乐性子开朗，沐容能说会道，溪水默默听着，偶尔插上两句。三人一路上相谈甚欢。后来沐容从包里拿出一副扑克，三人玩起了斗地主。输的人被弹额头。溪水是个半吊子，输家也就非她莫属了。乐乐和容沐两人弹她的额头甚是开心。溪水做了一次又一次炮灰。欢乐的日子过得很快，下车的时候乐乐已经开始和沐容称兄道妹了。
　　虽然两人提前了两天来B大，但是报到的新生还是很多。学长学姐们领着两人办好了所有的入学手续。本来乐乐学的文科，报了B大的英语专业和溪水的所在的化药学院不在同一栋楼，同一间宿舍。可是乐乐为了和溪水住到一起，又是零食又是化妆品，终于哄得比溪水早到的一舍友夏天同意和她换宿舍。还好B大的宿舍是学生们自由组合入住，不然乐乐的愿望就落空了。相比豫南的宿舍，B大不知道要好上。张双，溪水，乐乐和袁枚四人各自一间独立房间，客厅和浴室公用。床是那种独立的单人小床。
　　二人互相帮忙，将床铺好卫生打扫了。相携逛校园。走到早读亭时，溪水回头，过后回想当时，溪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头。一眼捕捉到了站在远处的常睿流。长身玉立。虽然距离很远，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溪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个人就是他。“溪水，你看这是什么花啊？溪水？溪水？”“嗯，啊？怎么啦？”“你在看什么？”“没什么。我们去别处看看吧。”溪水快速地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拉着乐乐就要离开。“我们什么都还没看，走哪儿去啊。”乐乐激动地喊着。“温溪水？于乐乐？”溪水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因为这个声音迅速冻住了。“哇，常睿流，居然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巧了。你也报了B大吗？”听着乐乐欢快的寒暄，溪水僵硬地转身，心砰砰直跳。盯着眼前的人出神。忽略了乐乐狂热的眼神，激动的态度。溪水张了张嘴，哑声问候：“常睿流，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溪水细细的声音被甜美女声盖过了，“常睿流，你又不等我，不带我一起。很过分。我很生气。”穿着大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像一朵娇艳的玫瑰，走过来挽住了常睿流。常睿流对着女孩温柔地地笑了笑。“常睿流的女朋友真漂亮，之前都没见过。”乐乐在溪水耳边悄声私语。溪水听着乐乐的话，感觉自己就像个傻瓜，傻傻追着来了B大，傻傻在这里看着他和她甜蜜。女孩每一次出场都让人惊艳，才一会周围好几个男生就频频往这边看了。溪水努力压下满口的苦涩。自卑地想着自己卑微得像地上的尘埃，卑微地爱着常睿流。此刻在他身边的女孩才是真正配得上他的那个人。“温溪水，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啊？”看着站在女孩身旁的常睿流一脸理所当然地问出这样的问题，溪水胸中升腾出一股怒气，这怒气不断膨胀，差点要将溪水烧成了灰烬，从来没有给过我你的电话，现在一脸理所当然地问我为什么不打电话。“哦。太忙了，没时间。”溪水压抑住愤怒尽量平静地回答。愤怒的溪水忽略了当常睿流问这个问时乐乐反常的表现。
　　“咦，温溪水，于乐乐。哇！”仿佛嫌局面不够乱，容沐加入了。才一天的时间，容沐就换了发型，剪了板寸头，一脸痞笑地走到溪水面前伸手弹了弹溪水的额头。动作亲昵，心不在焉地溪水精神恍惚哪里还注意得到沐容动作透露的亲昵。勉强对他笑了笑。“是啊。好巧。”沐容挡住了常睿流，溪水没看到常睿流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了又松开，反复几次。“你朋友啊？不介绍吗？”不等溪水开口，乐乐抢过了话头。“这是常睿流，我和水水的初中同学，这个是沐容。”情绪不佳地溪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根本就没注意到乐乐话里面的玄机。溪水不愿意开口，其他人也都沉默，场面一时僵住了。不得已，最后溪水硬着头皮开口向二人道别。看着常睿流淡淡表情，溪水心里更是难受。
　　两拨人互相道别，各自分开。没走多远溪水借口身体不舒服要回宿舍，劝住了乐乐和沐容，自己独自往回走。下雨了，路上的人慌慌张张地找地方躲雨。来来往往的人群，缓步而行地溪水，一群人、一个人行走同一条路上、在不同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每天在奔波。好累好累。觉得坚持不下去了。活着好好活着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