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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冤家被砍了 ...
萧谨是在回府途中遇刺的,彼时西南大营的时疫方是最棘手的时候,他白日里才在殿前受群臣力荐而领旨,以兵部侍郎的身份暂领西南大营军务,晚上就被杀手在家门口伏击了。
要说是巧合,连我这种病态智商都不信。
可这帮杀手来头又实在诡异,刀刀下狠手,偏不往要害砍,像是疼也要疼死你,偏不给痛快的意味儿。
我们的娘抱着他淌血的身子哭得天昏地暗,不顾礼制,硬是派人半夜闯东宫递了噩耗。
我好不容易顺过来气儿后,好好想了想,我和我家萧老大的兄妹情实在是寡淡,况且我这么一个药罐子,又能帮上什么忙?
“二小姐,夫人央小姐快点带着汪先生回府给公子看看呢!公子这次恐怕伤了根本了,汪先生那样的脾气,药炉除了二小姐,旁人都进不去的。小姐,那可是你的兄长啊!”
报信的是我娘的陪嫁嬷嬷,哭得跟萧老大已经死了似的。
原来是打着我师父汪时析的主意呢。
她倒是说得不错,药炉除了汪时析和他这个唯一的徒弟我,旁人真还进不去。
不过进不去是一回事,能央人把他喊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不觉心里一凉,萧老大八成是失血过多了,要我这个嫡亲的妹子给她补货呢。
这事儿在汪时析来我家的第二年就发生过。
萧老大第一次随军出征,遭到伏击,被砍得失血过多,性命垂危。汪时析不知从哪儿寻来的鬼法子,说是只能同胞至亲,以血养命。
我爹和我娘当然不能担此重任了,只剩下一个我。当时我放完血后就跟具尸体一样,整整养了一年才有了些生气。
也许是觉得我还蛮可怜的,自那以后他倒是待我不错,越发像个师父了。
我能想到这一层,我家兰溪自然也能想到。
“嬷嬷,夫人怎么如此偏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莫说我家主子如今身份尊贵,是太子妃了,就是寻常女子,病成这样,还要舍命就一个动辄对她横眉冷眼的兄长,这说的过去么!夫人她太过分了!”
“二小姐……”
嬷嬷头越垂越低,的快羞到泥里去了。
“兰溪,你还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主子,我……”
我不屑道:“有师父在,能出什么事儿?你也说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没事,这次自然也没事。你去药炉把我师父喊上,我先同嬷嬷回府。”
我说着便披上了一件厚袄子,准备出门。
可伺候我更衣的婢女却还跟在我后面,我只得亲自开口打发她们。
“殿下恐怕已经收到消息,今晚应该要进宫,也不会过来了。如果他派人来问,就说我回府看我哥哥了。”
“可……”
“渴了就自己回去喝水去,不用我招待吧。”
我心里正烦,大步而去,一刻也不想听她们磨叽。
兰溪并没有在药炉见到汪时析,因为等我赶到萧老大房间的时候,他已经气定神闲地把萧老大扎成一只刺猬了。
并且除了我娘,一屋子侍婢,坐在一旁的还有我爹,孟暄朗和季纾桓。
这怎么都来了,是没见过活人放血很稀奇么?
我爹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没大看懂,可剩下几个人,脸一向嬉皮笑脸惯了的季纾桓都清一色铁青着脸,一副“老子不爽要杀你全家”的模样。
“阿瑜,你……你回来了!”
我娘一把上来抱住了我,眼神炽热,热情地叫我想哭。
我侧头看见汪时析的脸又阴了阴,还不悦地瞪了我一下。
我:……
我冤枉啊,是哪儿又惹你了?
孟暄朗显然很疲惫,我将要过去给他请安,却被他早一步,一把拥在怀里。
“阿瑜,你怎么也来了?”
“是我叫回来的。”
我娘收起情绪,冷声道:“太子殿下如此爱护太子妃,倒叫我这个做母亲的无比欣慰。
可是我儿子此番差点伤及性命,为的可是你们夫妻日后拥有的大好江山。我一个老妇,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要他妹妹一点血,保个命,太子都觉得过分了?”
先帝推行男女平等,可我娘重男轻女,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反面教材。
“萧夫人,你也知道,阿瑜如今是太子妃了!”
孟暄朗急了,却把萧夫人的火给彻底点了起来。
“那她也是我怀胎十月差点丢了性命生下的。太子妃如何,就是太子又如何?孟暄朗,你个小兔崽子,还敢和我提身份地位,嗯?当年我安瑟公主的尊贵谁人能比,大胤立国四百年,楚国算什么?如今那个皇宫有多脏,你们心里清楚!”
我娘一直对先帝孟卿九“篡位”那件事耿耿于怀,更不能接受昭毓太后的死讯。
要不是那时候我和萧谨已经出生,她这一生已成定局,以她的性格,断不会和我爹这样的人过上十几年。
所以整个大楚,能公然辱骂皇室的,她排第一,都没人敢再跻身前三。
皇室的王子公主们,从小听的童话故事里的狼外婆基本都是萧夫人这个傲娇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毒舌版本,连皇上都没辙的人,谁都不敢去贸然得罪。
孟暄朗憋了一肚子气,却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季纾桓赶忙把他拉了下去。
我看见床上的萧老大动了一下,可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
我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暗自给我爹回了个鬼脸,接着走到了汪时析身旁。
“师父,今天从哪只手开始?”
我淡定地捞起袖子,已经在药箱里翻出一把合适的刀来。
他的声音恹恹的,像是没睡醒的起床气。
“边上呆着,今日不需要你。”
我没能理解,接口问道:“哦,那你放?”
他终于抬起头来看我,眼里全是对我不识时务的鄙视。
“我放?”
他冷着脸念了一句,幽幽转头问:“萧夫人,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萧夫人并不看我,背过身去,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汪时析勾了勾嘴角,再看向我的时候,眼里满是戏谑。
我感觉有些不祥,连连摆手:“师父,冷静啊,我只是……”
“啊!”
我娘尖声叫着:“汪时析,你发什么疯?!”
他刚才居然趁我走神儿,突然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尖刀,然后狠狠刺向了自己的胳膊。
随着瞬间苍白的脸色,臂上鲜血瞬间蔓延开来,很快染红了他半只白袖。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萧谨再也装不下去,挣扎着坐了起来。
“汪先生这是何苦?哼,萧谨何德何能,治个伤而已,就会要了先生的命了?”
当然,像我这样的行动派不会那么虚伪地只逞口头之快,立刻就去给他包扎起来。他倒也放心,将整个浸血的左臂递给了我。
“萧夫人,汪某自幼尝遍百草,血可入药,不知这些血来换我徒儿几天的安生日子,顺便结束这场闹剧,可够了?”
我心下一咯噔,不觉包扎的时候下了重手。
这么一出闹剧居然是为了我?
汪大爷疼的猛吸了一口凉气,没好气地抽了一声:“嘶——这孩子,感动傻了么?”
你才傻!汪时析,你个大尾巴狼,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娘涨的满脸通红下不来台,可萧老大一醒,她就重新找到了找了重心骨。
“阿谨,你醒了!告诉娘,你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我娘只顾着奔向她的宝贝儿子,我正巧挡住了她的路,被她不留神推了一把,磕在了椅子腿上。
“哎哟。”
“阿瑜——”
“小心——”
我疼的眼冒金星,一抬头,眼前一把头递出了两只手,不过那只红白相间的那只很快就缩了回去,剩下一只袖口绣着繁复金丝线的,把我半抱了起来。
咦,居然有些小失落欸。
“这边红肿了。”
孟暄朗摸着上我的额头,心疼无比。
“哎哟,疼。”
“好好好,我不碰,好么?”
他说不碰,居然凑近了一点,对着我额头上火辣辣的包包轻轻吹了吹。
我:……
“咳咳咳!”
萧谨坐在床上重重咳了两声,孟暄朗一愣,抬头瞟了他一眼,深深蹙起了眉。
萧谨的眼里有好深的怨念啊,我在怎么觉得他想杀人?
“汪先生,我儿到底如何?”
“死不了。”
“你!”
“我说过了,萧侍郎是外伤,虽然失血过多,但未伤及根本,好好补一补,并无大碍。萧夫人好好爱着你儿子,汪某也好好好护着我徒儿,这些血是最后一次,夫人你觉得有用,命你家仆人熬到药汤里便是,再有下次,萧夫人就得另寻良医了。”
汪时析的助手阿穆替他拾掇好药箱,他头也不回往外去,话回得条理明晰。
萧夫人被噎得一脸怒火烧心,更多的是羞愤。
哇,师父好帅!我觉得他——
走到门口,他回身意味深长戳了我一眼:“我自己的徒弟,要死要活别人管不着。要放血也是我来放,她亲爹妈亲丈夫也不行。”
我脚下一哆嗦,勉强扶墙撑住,微微觉得太子殿下内心的小宇宙也很躁动。
奸贼果然信不得!
萧夫人跳脚:“薄正延!”
“夫人,太子殿下和季小王爷在呢,你闹什么劲儿啊。”
我爹终于支声儿了,媚笑道:“汪公子有本事,有本事的人都有些脾气的。汪公子,哦!”
我娘彻底炸毛了。
“都给我出去!”
季纾桓总算没忘记自己大半夜被从酩悦斋的温柔乡里拖出来是干嘛的。
“慢着。萧夫人,这次恐怕不是普通的刺客那么简单,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几枚漠北人才有的衣服碎片,恐怕是打斗撕扯的时候遗落的。大公子要是不介意,可以同小王详细说说。”
“母亲,孩儿无碍。”
萧老大说着,眼神儿就瞟到了我身上。
“倒是太子妃深夜被请来,微臣失敬了。”
呵呵。
我捧着脑袋,识趣地准备退出去。
“殿下,臣妾还有些制药上的问题,要和师父讨教。”
“阿瑜,你去外面等我。”
“臣妾告退。”
萧谨扬声:“恭送太子妃娘娘!”
临走前我用余光瞥了一眼,萧老大的模样真的和我好像,我心中微微苦涩,心想原来自己有一天阴阳怪气心口不一了,居然是这副模样的。
哎,有了这回的“见死不救”,我觉得我和萧老大的关系是不会好了。
师父爱得深沉!徒儿却一无所知!(哭瞎!)
还有那个萧谨,你眼神不对啊,你说你,你是不是想和我家太子搞基!
艾玛,窝好像剧透了......窝去面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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