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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梅绥磕头感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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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她们离开后,我把目光投向梅绥,梅绥也一脸困惑,我朝她好奇的问道:“为何当着公主的面唤我游姑娘?”
梅绥低头道:“这是主子交代的。”
看着她红肿未退的脸,我愧疚的说道:“今日委屈你了,快下去服药吧。”
梅绥摇摇头,走近我,眼眶微红的说道:“没有,该说谢谢的是奴婢,您替奴婢受罚,已是大恩,您还救了奴婢姐姐的命,奴婢全家感激涕零。”
我疑惑的看着她,她朝我娓娓道来“那年在侯府,有名女子被逆贼所抓,当时要您诊断是否有喜脉,您矢口否认,就凭着这点她用尽全力跑到老夫人面前,借着您的名号,求得一线生机。”
我低眼思忖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女子被之前的侯爷夫人带到我面前诊脉,我看她可怜,就替她隐瞒,在那番情景之下我以为她必死无疑,竟想不到她还能活下来,我轻轻的摇了下头“这与我无光,这都是她自己努力来的。”
梅绥否认道:“不,大户人家对下人的管束是十分严厉,更别说皇亲贵胄了,姐姐在老夫人面前说的话半真半假,说您已确诊她没有喜,因为老夫人相信您,就只把姐姐赶出了侯府,她和姐夫怕东窗事发,就躲了起来,那孩子如今长的很好,多亏您了,我们铭记在心。”
杜鹃与芷儿在一旁诧异不已,梅绥跪下朝我磕了个头“多谢您的大恩大德!”
我惊得赶忙起身,把她扶起来,责怪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那也是误打误撞的,换做谁都可能那么做,我不要你记得这莫名其妙的恩情,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杜鹃,带你梅姐姐去上药。”
她朝我摇头道:“我来为您梳妆,眼瞅着快到酉时了。”
我松开手,坐下怒视着她道:“谁说我要去了,出去上药。”
杜鹃来到梅绥身旁,拉着梅绥的衣袖劝解道:“梅姐姐,尹大夫都生气了,我看我还是先陪你下去上药吧,上过药再来吧。”
梅绥见我面色不悦,就朝我行礼道:“奴婢暂且告退。”
芷儿坐在我对面杵着头好奇的问道:“姐姐,你真不去吗?”
我莫名的朝她说道:“我去做什么?我累了,我要歇会儿。”
我欲起身,可芷儿却拉着我的手臂,我疑惑看着她,她朝我分析道:“你有没有觉得对王爷来硬的根本行不通?不如来软的吧,先放松王爷的警惕,往后就有机可乘了。”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个理,我蹙着眉道:“你的意思是,让我陪他出去?”
芷儿点了点头,我揶揄的说道:“鬼主意何时变的这般多了?”
见我赞同,她骄傲的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你呀,我累了,我要歇会儿。”我笑着起身,走到贵妃榻上侧躺着,芷儿拿过薄被无奈的为我盖上“你睡吧,一会儿我唤你。”
闵辞宣申时过后就来到侧院,梅绥回禀说游儿还在歇息,提步走进屋中,尹芷坐在一旁绣花,她见自己进来就忙起身行礼请安,我制止了她,朝她摆摆手。她退出去后,自己则坐在贵妃榻旁看着她的睡颜,她靠在贵妃榻上,双眼闭合,呼吸沉稳,面颊红润,樱唇浅弯,看来她睡的很好,伸手抚上她柔软的青丝,诚如她所说她没事,心里很是欣慰。
一睁眼,就见闵辞宣坐在我面前,我坐起,转头看向窗外,金黄色的阳光隔着窗户透了进来,显然已经晚了,忙下榻“都这个时辰了,王爷怎的不唤醒我?”我忙掀开薄被下榻。
他却朝我温柔一笑“不急,慢慢来。”
我朝门口喊道:“梅绥,进来替我更衣。”
“那我在院里等你。”说着就转身出去了。
梳发时我好奇的朝梅绥问道:“为何你在王府,你姐姐会在侯府?”
她手法利落的为我梳着发“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往后在告知您。”我从镜中看了她一眼,她不想说我也只得作罢。
内穿交领云纹襦裙,裙边绣有细小的木槿花,外披缎面碎花斗篷,头梳流苏髻,配以梅花点翠,略施粉黛,我毫无娇羞之态的朝闵辞宣走去。
闵辞宣见尹游清新脱俗,落落大方,笑眼迷离的看着她,见他一瞬不瞬的的看着我,我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我们走吧。”
闵辞宣回神后拉住我的手臂“稍等片刻。”尔后朝屋里走去。
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个蝶形步摇,走至我身旁为我插在头上,满意的说道:“这样就更美了。”
随即我抬手就要去摘,他却阻止我道:“这样很好!”
我蹙眉道:“这样会不会太花哨了?”
他柔声的说道:“赏心悦目!”
我也不再坚持跟在他身后,来到王府门口,已备好马车,侍卫们已恭候多时,他们半跪行礼道:“参见王爷,见过尹姑娘。”
闵辞宣冷然的说道:“都起身吧,准备出发。”
“属下遵命。”侍卫们起身整齐划一的上马。
梅绥扶着我上马车,我坐进马车后他没有立刻上车,而是站在马车前小声的交待着管家,尔后才上马车,在上方坐定后才开口道:“启程。”
马车起步轻缓,尔后行驶的越来越快,闵辞宣伸手朝我道:“游儿到本王这来。”
我婉言回绝道:“多谢王爷,草民坐这就好。”
他浅笑的说道:“那要本王过去吗?”
我无奈的起身,扶着车壁慢慢的朝他走去,他的手护在我身旁,在他身旁坐下后,鼻前围绕着他身上的松香味,我无所适从,随意的朝他说道:“耽误王爷的行程了,真是罪过。”
闵辞宣不以为然的说道:“本王觉得值当。”
之前都有所忽略,现下才意识到,今日的他身穿绛红色蟒袍,衣袍合体,肩披黑色厚毛斗篷,气宇轩昂,他见我异样的目光,疑惑的问道:“怎的了?”
我摇了摇头,好奇的问道:“草民斗胆,敢问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他笑着朝我说道:“你的草民要说到何时?”
我难为情的说着“用惯了,一时也改不过来。”随即重诉道:“那民女敢问,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他本欲再说时,马车停住了,卫侍卫在外回禀道:“启禀王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