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93-对战城成湘南（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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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r it, feel it
——聆听它，感受它
……
对面的神城连续得分且没有再遭受越前龙马任何试图反击的行为后便判定对方已经放弃了挣扎，刻板的面容上带上残忍——他决定给越前一个真正的撕裂强力击结束了越前现在所遭受的所有痛苦！他这样想着把幻雾和撕裂强力击糅合一体毫不留情的大力击出，击球方向直奔场上站立一动不动的少年面部，他要看到那张隐匿在帽檐阴影下的嚣张面容痛哭流涕的模样。
“越前！！”
“快躲开啊！！”
“小不点你在发什么呆！”
场外的青学众人终于发现了场上少年的不对劲，在少年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此刻像是完全放弃的停下之后。正选的前辈们与其说生气少年的放弃倒不如说更在意少年的伤势，被城成湘南的神城玲治伤成那样他们也是不情愿越前再继续打下去的！
龙崎教练见此更是腾地从教练席上站了起来，论谁都看得到神城玲治那一击和之前的撕裂强力击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果被直接击中的话……她越想越后怕挥舞手臂试图引起越前的注意力让场上已经沉默的少年躲开这可怕的击球。
“Sonantis mortuis.”（←拉丁语：吵死了）
就在青学全员忧心惊惧，城成湘南落井下石得意的笑容中——原本以为已经完全失去斗志，肯定会被击中的少年向前迈跨一步自然流畅的甩开左手，高扬挥拍——杀伤力最高的幻雾和撕裂强力击结合球在少年恶劣的语气中被轻描淡写的打回。球场那边保持着击球姿势的神城玲治眼睁睁看着他最为得意的招式被击回，球冲向他的腹部而他完全没有时间做出规避反应，被击中柔软腹部的神城玲治踉跄两步痛苦的捂住腹部半跪在地上维持蜷缩的姿势。
“自己的球感觉怎么样？”扬起下颌终于露出容颜的少年此刻脸上载满不耐和恶意，原本精致散漫的五官此刻气势逼人迸发出的强势是从未在越前龙马身上出现过的，神城纠起眉头看着刚刚回击了他最完美招式的越前龙马——那并非是他之前所熟知的越前，现在站立在他面前的就像是个完全陌生的对手……
“喂。”少年反手摘下白色棒球帽，暴露在日光下的精致容貌少了往日的稚气懵懂——“你能赢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狂妄与危险——“你可要好好记得自己是败在谁手里的。”话音刚落抬手便又一个凌厉的发球。
神城连忙直起身回击，等待他的却是越前那力道过大的击球把手中球拍撞飞的结果——“……撕裂强力击？！”他惊诧这种回击对于自己的熟悉感完全没有想到原本以为一直在挨打的越前实际上扮猪吃老虎，所以说这种天才式的炫耀真是让他作呕！！
然而越前并没有给他太多厌恶反感的情绪去酝酿，在神城拾回球拍后紧跟着过网飞速而来的是带着强力双向旋转的发球，网球蹭过神城的球拍拍面后径直朝着左边的方向蹿走——神城眼神错愕的看着球出界，完全没明白这是怎样一种旋转球路。
“——「Verdandi」”
打出这种球的越前赋予名字给新招式，傲慢挑起的唇边倾泻出一抹笑意让神城如芒在背——越前龙马在嘲笑他！这种认知令神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青灰色眼瞳中的冷静和瘫冷的面容相继染红-扭曲，球拍护手缠绕的胶带发出磨人的崩裂声。
而为刚刚那不可思议发球兴奋起来的青学后援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死地复生的情况——方才那情形论谁都觉得就算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越前也被神城恐怖的网球给打怕了，他们并不责怪少年的放弃…越前才12岁是个连身高都还没有抽条生长的稚嫩少年（←你们都被骗了）而此刻这个稚气尚未褪去的少年却打出了又一个自己创造的独特奇妙招式赢得了逆转！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青学紧随而上的一连串加油声惊得远处高枝上站立的飞鸟扑棱翅膀走远。
“まだまだだね——”少年跃起轻笑，他此刻犹如神助一般处于一种完全绝妙的状态之下。原本疲倦到临界值的身体在他消沉意识的最后光景感受到那飞来击球上的寒冽杀气时，身体中原本沉睡的某种东西苏醒过来免除了他的困倦乏意和身体上别的痛苦，沉漾在这舒缓肢躯的状态之下越前重新夺回了对于身体的支配。
重新燃起战意的少年并非神城玲治能够打败的，先前放弃反攻的那两局越前也并非单纯挨打失分。神城的撕裂强力击的招式死死映在他的脑海中，神城玲治有一点说的不错——越前龙马是个天才。先前越前曾夸赞神城玲治的基本功着实不错但是跟从小就接受越前南次郎网球教育长大的越前来比还真算不上什么。
越前比任何人在网球上付出的都要多，或许对观看比赛的观众来说这是一件幸事，但是对于从懂事时就抱着网球拍很多年的越前龙马来说是一种悲哀也说不定——而顶替了男神成为越前龙马的少年更是毫无怨言的承受了这一切……而现如今，他曾经为网球所奉献出的一切努力都要开花结果，没有任何人可以用“偶然”“必然”“天才”“主角光环”……来侮辱。
于是抢七之前的终盘上，就算神城玲治的幻雾和撕裂强力击一个个轮番上阵都没有夺得有效分数——从那之前沉默中醒来的少年没有再给神城任何喘息的机会，常年所累积现如今齐齐爆发的实力碾轧让这终局的结果没有一点悬念。
当神城最后挣扎一击的撕裂强力击落在少年烈焰的球拍上，被挥击的黄色小球急速飞向球场那端又倏的消失在所有人眼前，再次出现时已是界外远处——越前终于完成了真正的「Urd击球」而不仅仅只是能在发球时打出。
“局数7：5——青学胜出！”裁判结束的哨声让青学所有人从讶异的暑气沉默中爆发，少年最后展现给所有的才华令人难忘，桃城和菊丸纵身跃下赛场的围栏，跑过去簇拥为青学夺下胜利荣膺光辉的少年。所有人都在又嚎又笑的欢欣鼓舞，他们拿到了关东大赛决赛的入场券，为此他们付出了太多努力和汗水——这胜利属于每一个人，无关比赛。
“赢了。”夺下荣耀的越前在前辈热情的包围圈中抿出可爱的笑弧，他站在众人之间接受前辈们的亲昵没有半分的尴尬——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改变，曾经孤僻的性格中有了一方让他能够毫无芥蒂展颜开怀的温暖。
教练席上华村教练终于敛起那运筹帷幄的笑容，她的目光静静落在那人群中耀目的少年身上半晌然后挪开放在她颇为之骄傲的学生身上——“恭喜你们进入决赛。”华村温婉的笑起来，起身与旁边的龙崎教练友好握手。之前两人语言上互相不甘示弱的交锋在这结局知晓的释然中烟消云散，她们都是优秀的教练为了自己的学生能够走得更远绞尽脑汁竭尽全力的帮助他们。
神城玲治对于自己没能拿下比赛有些失神，他看着自己最后都因为越前龙马骁战的身影而被慑住心魄颤抖的双手缄默无言——他输了…却输得心服口服，心中一切负面的情绪一扫而空但仍然是带着对于队伍的愧疚。
所以他持拍归队看到他的队友时低头极为抱歉的把责任如数揽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他说，却被部长梶本贵久打断——“我们还会更强的。”梶本贵久看着神城又把目光投向其他队友身上一字一句的说——“我们会输说明我们还不够强！”
他说这话的时候城成湘南败者凋败的光景和青学那边欢愉的盛景形成鲜明的对比，跟过来看偶像的城成湘南的女孩子们抽泣一声便坚强的止住了悲伤。
“贵久说的没错，我们还会更强。”华村走过来看着她一手培养的学生们唇边依旧是温柔耐心的笑容——“我会让你们越来越强，越来越强的。”她没再用作品这两个字来形容学生，或者说尽然她会称呼她的学生为弟子但却知道这作品是有血有肉充满感情让她内心强大而又柔软的重要存在。
城成湘南退场之前部长梶本贵久和青学的部长见了一次面，由于城成湘南和青学的比赛止步于单打NO.2就分出了胜负所以他今天没能出赛，梶本贵久有些好奇他的对手那位传说中的天才不二周助——“恭喜贵校进入决赛。”梶本贵久打着官腔和手冢握手寒暄——“单打NO.2的不二君是哪位？”他说目光却黏在旁边看着越前笑弯眉眼的不二周助身上不放。
“是我。”不二回首冲着梶本贵久礼貌一笑——“龙马把我们的比赛搅黄了，希望下次能在场上和城成湘南的部长交锋。”不二言语温和诚恳让人听着话也十分的舒服，梶本贵久一边不动声色打量着不二周助一边同样客气诚恳的回应——“久闻青学天才的名号。”说罢弯了弯眉眼让那张看起来忧郁俊美的脸更加有魅力。
越前看着这些前辈部长们的互动撇了撇嘴，他掏出毛巾把脸上的汗水擦去然后拽起T恤的前襟呼扇几下——“好想换衣服啊。”少年嫌弃的皱眉头看着都被汗水濡湿的T恤有些苦恼，好在手里充满凉意的水杯让他因为在骄阳烈日下剧烈运动显得燥然的心情沉稳下来，拧开杯盖缓咽下凉意舒爽的清水。
青学所有人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撤离赛场，比赛前河村前辈曾说比赛赢的话就请大家吃寿司吃到饱——所有人都记得这话，索性河村前辈也是一个说话算话的真汉子，桃城前辈和菊丸前辈于是大张旗鼓张罗着部员们都去吃寿司。
众人都全身心欢愉的快速整理完带来加油的东西，越前跟着大部队的速度把拍子往球袋中一扔，被汗水浸染了的毛巾也胡乱了事的塞进了球袋里再穿上校队制服的运动外套以免大量出汗后着凉引起身体不适或者抽筋。
等他们都背着包集合一处浩浩荡荡开拔到河村前辈家的寿司店时，越前左肩挂着球袋右手拿着水杯亦步亦趋跟着前辈步伐中回首看了一眼那依然承泽在炙热日光中却已经归于平静的赛场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他想不明白后来那绝妙的状态是怎么回事，却在所有一切尘埃落定后没来由的放松下来……
——真好，他没输。
——幸而，他没放弃。
少年迎着日光重新回头看着那些同样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前辈时，扬起一个略带羞涩却极为骄傲的笑容，白色的棒球帽在日光下没能遮挡住少年身上闪耀的熠熠光彩。越前张嘴想冲着他的前辈们撒娇一般的说出口那句极为具有个人代表性的话——まだまだだね……
可是那句话没给他机会让他讲出口，就在他仰首的瞬间——双膝一软，眼花耳鸣，头疼欲裂……越前龙马毫无预料的软软无力栽倒在地上棒球帽从他黑的涔绿的发丝上跌落，如同轻尘斜斜沉寂。
“越前/龙马/龙马君/小不点——！！”众多惊呼声糅杂在一起也没能吵醒倒在地上紧阖金瞳的少年。
上一秒还带着羞涩微笑的精致少年此刻再无声息，被手冢揽在怀中的面容归于恬和恍似睡去——如果不是那鼻翼间没有一丝一毫呼吸的话。
毫无预警晕倒的少年失去意识的同时失去的还有呼吸。
……
Hope you,
Have a sweet dream.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93-对战城成湘南（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