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3-约会很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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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音乐会是在晚上六点才开始的，在不二周助一再强调会来找他在一起去之后越前选择了妥协。在家等着其实也是他沾光也就没有坚持，目送着带着票的前辈走掉之后越前以一种极为亢奋的态度一把抱起在脚边蹭着脚踝裸|露出来的一小片肌肤的卡鲁宾也没再继续溜达直接回家了。
他还有一堆东西没有准备收拾现在当然要去忙啊~
“龙马一会儿要干什么？”菜菜子看着准备晚上出门的表弟疑惑的问道，虽然他们家没有门禁但是还是要知会家里一声的。
“跟前辈出门一下，晚些时候就回来。”越前在楼上一边把最后一张国文卷子作了订正一边回应道，为了下个星期三的国文测试他也是够拼的——一切都是为了男神的荣誉而买了十来本习题册和模拟卷得空就撸的越前不到十天就可以做完，然后继续买一堆回来做，已经坚持了这么一个月了。
他表示已经要写吐了……同时在抓紧时间跟着菜菜子表姐补日本名著和常识的越前表示这特么对于一个骨子里完全是外国人的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备受折磨的事情，还好到今天为止他已经完成了一个月前制定下的计划。
拿过桌边的计划表又做了一些补充订正之后，越前少年叹了口气收拾好明早上学要带的东西——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也都收拾好了，晚上夜风有些凉穿了外套的少年身上就揣了钱包而已。
“我出门了……”玄关处换了鞋子，越前就动身前往之前约定好的寺庙门口去等前辈——他一向有早到的好习惯。不过等他慢悠悠的爬上寺庙前的矮坡的时候便看到比他还有早的不二周助已经等在那里了。
“龙马~”对方笑眯眯的朝他打了声招呼，男生出门都没有带包的习惯不二也同样揣了钱包而已。越前颔首没有说话跟上前辈的脚步就出发朝着车站走，两人路上相顾无言越前是一向走路没有絮絮叨叨的习惯的，以往跟桃城上学也都是桃城在说他安静的听着，当对方说完之后适当的给个回应表示有听到而已。
但显然不二周助作为一向安静的美男子并非话唠，他们之前虽然沉默但是气氛并不尴尬——直到他的手被不二周助牵住之后。
“前辈？”越前不清楚是不是被这位前辈当做小孩子来看待了，抽手想要摆脱这种明显是怕小孩子走丢才会有的举动。虽然他的海拔是低了些但是被这样当做小孩子来看他也是有脾气会生气的，因为苦恼而绞起细长的眉，越前干脆停下脚步看这位前辈到底是要做什么。
“抱歉。”不二微微蹙起眉，原本长相就俊美的少年现下更有魅力但并未放手——“我的夜视并不太好……”他的话吞吞吐吐的讲了一半却也是让越前明白什么意思了，反手牢牢扣住这位前辈的手指。
少年还沾染着糯软的声线中有着别扭的温暖——“前辈应该多吃一些红萝卜。”他说，口吻认真。
“嗯。”狡猾的不二前辈随着少年握紧他的手指，用他那在夜间夜视超好的眼睛看到少年说这话时耳尖染上的红色，恍过街边的路灯会是偶尔掠过一辆车子的时候都能看到的红色。
……
对于久违的音乐会越前是格外的激动地，当他坐在场内等着会场上方的灯光熄灭所有的光束全部都聚集到舞台上的时候他反倒是瞬间的冷静下来了，曾经他也如同现在一样坐在观众席上听着金色大厅的佼佼者们演奏出一首又一首余音绕梁的光辉。
不过那个时候大都并不像这一次套票两个人霸占了整整一个视线良好的VIP包间，他全部买的最后座位的便宜票价——作为苦逼的穷留学生。收敛了视线他低声询问旁边的前辈是否在观看时有什么问题需不需要远视镜之后，安静乖巧的坐在软椅上听着猩红色帷幕前已经开始前奏的乐团的演奏。
同样的，他其实很久都没有作为观众在台下了——作为金色大厅的一份子并且时常客串一下指挥的徹，确实如此。
当缓缓流淌在耳边的前奏结束之后，拉开帷幕。意大利革|命的音乐大师威尔第最广为人知的歌剧《茶花女》的第一幕就在上万观众眼前上映。
此时越前的心情格外宁静，坐在他身旁的不二周助也是认真的观赏着如果忽视他和越前仍然交握的手指的话——就在灯被关闭之前不二以格外脆弱的语调告诉了越前因为夜视而使得他在黑暗的地方有所恐惧，对于夜视症也只是知道凤毛麟角的越前少年很轻易的就相信了自己前辈的胡扯。
——因为爱，勇敢跨越门第礼教
——因为误解，终生陷入悔恨遗憾
越前在此之前作为已经在音乐上隐约逐年被人称为大师，修研曲目歌剧背后的故事并且抽取出来最为经典的内涵是他在英国时被重点看照的科目之一。
直到现在他也依然记得19世纪的巴黎名媛维奥莱塔（Violetta）为了爱人的前途和家族声誉无奈选择放弃爱情后在爱人阿弗莱德（Alfredo）的怨恨中病入膏肓最后离开了人世，如茶花般凋零陨落……
此时此刻他听着舞台上女高音咏叹调的唱出维奥莱塔拒绝和爱人阿弗莱德回去的台词时，一时间觉得他自己或许就跟那在爱情中备受煎熬的茶花女一般——做着他并不情愿却必须做的事情，很有可能以后还会被最在乎的那个人所怨恨，而他也会带着这份怨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龙马？”当坐在越前身侧的不二在舞台上变换灯光的余晖里看到了少年在暗色中闪耀出淡金色的眸子时莫名的察觉到他身上隐隐缠绕的悲戚感，他侧身出声喊少年的名字。
“唔？”越前平淡无奇的应了一声，他表现出注意力全部在舞台上并不愿意分出一丝一毫关注给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叫他的前辈。
“……没什么。”不二堪堪皱眉，他又看了少年安静的侧颜片刻也再一次把注意力投放在了舞台之上。
趁着对方终于转身扭头的空档，越前略略低头眨巴了一下眼睛——从他那双在黑夜中折射出淡淡鎏金色的猫瞳中滚落出两颗豆大的泪水，安静乖巧的落在了裤子上很快只留下浅浅淡淡的痕迹在黑色的光线中不见了行踪。
他的双瞳因为长久藏蓄滚落的泪水此时有些干涩，如此多年来的努力压服的秘密情愫顿时化为无法抑制的渴望妄图在此时齐齐爆发出来。
但是理智尚存，他只是睁着眼睛望着灯光璀璨而光鲜的舞台一动不动的就那么看着——比起作为台下的观众，他更想站在舞台上，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
第三幕的高|潮此时随着音符断断续续地冒出，随即又以颠倒的顺序涌泻。手指拨撩过紧绷的琴弦上带出一连串曼妙的节奏，茶花女执著地绕过错乱乐声的暗礁，翩翩起舞直到天明——作为歌者的少女目光虔诚又空洞。
我是多么懊悔，多么担心，多么内疚，所以我都不敢跨进这儿的门槛。
如果不是在街上遇到了纳尼娜，我怕我现在还呆在那儿祈祷和哭泣呢。
维奥莱塔，请别怨我！
……
亲爱的，要我宽恕你吗？
只有我才是有罪的啊！
可是，我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即使要损害我的幸福也在所不惜。
……
你现在见到的已经不再是过去的玛格丽特了。
可是我还年轻，我还会变得美丽起来的，既然我现在很幸福。
你要把过去的一切都忘掉。
从今天起，我们要重新开始生活。
………………
音乐会结束是两个半小时之后，他们坐在会场悬浮突出的包间被安排先出场去。越前有心去幕后看看无奈旁边还跟着不二前辈，担心会做多余的事情会让别人心疑便没有开口，上方的灯光逐渐打亮怕黑夜盲的不二前辈就不需要太多照顾，越前抽回手没有发现不二略带遗憾的神色。
“好渴。”兀自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畔，越前摸兜有几个硬币可以去自动贩卖机那里买芬达喝心下有些开心。
“要去吃点东西吗？”跟在少年身后的不二在看到越前立刻不离手的买下一罐芬达还贴心的递给他一罐绿茶之后这样建议到，少年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是漠然而疏离和以往在学校部活时多变的表情并不一样。
——在紧张吗？
不二只知道眼前这个他在乎的小家伙总是会面无表情的对于别人的亲近表示抗拒，但是如果无视这份抗拒继续接触下去却是出乎意料的极为柔软温柔的性格，就像现在对于他的亲昵带着些局促无促，可爱极了。
“……拉面？”被这样询问的越前稍微想了一下回答道，他不知道不二对于他已经有了别扭这种误会——虽然他的性格确实别扭但是在很多事情上越前却是根本的无视冷漠，他根本不在意在他毫无兴趣的领域发生的任何事情，薄情的可怕。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味道很赞的店。”不二勾勾唇角弯腰顺手轻轻捏了一把少年腮颊白嫩的软肉。
“……”又被莫名其妙掐脸的越前捂着自己的颊肉看似恼火的瞪了对方一眼，却让这位腹黑的前辈笑意更深了。无比怨念的抬腿喝着自己的芬达就走的越前最后还是被笑眯眯的不二前辈拎了回去——拉面店在和他走的相反方向。
“……”闷声不吭的越前少年心里有种被耍的憋火，但还是相当老老实实的跟在了这位前辈的后面不远处。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对于这些部里前辈亦或者是同样打网球少年们的耐心，可以不作声的任由这些真正的少年们影响他的某些行径，可以不那么冷漠的拒绝他们的善意——越前将此归结为→这些人是男神的伙伴/前辈/好友所以应当好好相处。
他曾经渴望过友谊，却又在得到后患得患失的归结为都是男神的缘故。
拉面店的人很多，他们到的时候前面还有两位在等。没有办法只好跟着排队，晚上的春风暖暖的带着些不著痕迹的凉意熏得人醉越前从口袋里掏了手机摁摁按按，不二就站在他身边安静的看脸上带着笑弧。
等他摆弄了手机一段时间后，排队的队伍终于轮到了他们。越前抬起头来，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恍若淡金色的琥珀瞳中蓄着光——因为等待的时间稍长少年抬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小小呵欠。
“进去吧。”不二拽过越前空闲的右手在老板娘热情的笑容下进了拉面店。
老板是一位胖胖的和蔼的日本人，利索把他们报上的菜单做了记录就转身去煮面。吃饭的人很多，气氛非常热闹有几位已经用餐完毕在旁边的老板娘就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桌子之后迎进来新的顾客。他们坐在店面靠窗的位置上，抬头可以看到墙壁上挂着的电视，上面播放着新闻滚动的文字标题让人时不时瞄上一眼。
“辣根需要吗？”跟环顾四周的越前不同，早已是常客的不二周助询问越前是否需要佐料给他递到手边，照顾后辈的好前辈风度尽显，越前只需要点点头然后就是低着头看面前已经倒上水的杯子里面大麦茶香气袅袅的水汽。
“小时候经常和裕太还有姐姐来这里吃拉面，不过上了中学大家都没有时间也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了。”不二周助情商很高跟着话少的越前出来也能找到话题让人避免尴尬，越前听得认真。
“龙马呢？”他说完之后把问题抛了回来，这倒是问住越前了，他认真想了想在美国的时间并没有交到什么朋友能够像是现在一样相约做了什么之后愉快的一起再吃个饭什么的——但是作为少年徹来说的话，倒确实是有过。
“在唐人街那里吃糖人吧……”他想了想勉强选了一个记忆最深刻的——“那里有个老爷子特别厉害，除了动物之类的还可以吹出来人物，给他看了照片或者真人之后……”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越前少年开口给不二详尽的讲了一下这件事。
“然后吹出来的人物真的肖像，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喜欢光顾那位老爷子的小店，让他吹人。”他说语气里带上些怀念。
“吹谁呢？”不二敏锐的察觉出那位被吹的人对于少年来说非常重要。
“……”越前本来想张口就说男神的，但话还没说出口就清醒过来默了一下才回答——“我自己。”
“……那还真是有趣呢。”不二没有想到会是少年自己，第一反应是舒了口气，第二反应便是想打趣少年某种意义上的恶趣味但看着越前实在是一脸怀念柔和的侧颜便顺利改口成了意义不明的一句有趣。再想说些别的更了解越前以前事情的不二后来被端上来的拉面打断，失去了一时的话语权。
不过当他看着越前用筷子挑起筋道十足的面条吹了又吹才小心翼翼的放进嘴里的模样后脸上明显是带着愉悦的笑容的，像猫一般小家伙无论是性格还是习惯甚至连猫舌头，他的笑容让越前看到对方也只是撇了撇嘴平淡的反应。
他现在全力要对付碗里热度稍高的拉面，喝下一口骨汤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越前窝在座位上埋头努力消灭面条。他听着旁边桌子的客人嗦面条发出的声音，食欲明显大增却并未跟着一样发出声响，但是少年的行为举止也实在是随意有汤汁溅在桌子上落下油斑，越前抬手扯出一张纸巾擦净。
“不二前辈。”他低头擦着桌子时冲着对面正准备咬下一口面条的不二说到，放下手里的筷子不二顿了顿，脸上笑眯眯的表情不变，他的目光投在越前身上时带着明显柔软的弧度。
“谢谢你。”越前接着自己的话说，他性情凉薄但并不是个毫无触动的傻子，今天承了这位前辈不少情也被照顾良多这句谢谢发自肺腑小家伙抬起脸来也是满满的诚恳。
“我很开心哦，龙马”得到小家伙可爱认真的道谢不二唇畔的弧度加深了——“约会很开心呢。”他笑意盎然的说，让对面的越前脸色瞬间变得精彩起来，格外的有趣。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53-约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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