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179-年少王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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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催眠森林的花开，阳光温暖亡灵的苍白；
——战歌述说荣耀的衰败，暴风城春去冬来；
……
——你用圣光赞美着未来，我用盾牌保护着现在。
……
“他竟能有意识地控制「无我境界」——！！！”
“……切原的「不规则发球」！！”
“……那个是山吹中亚久津的「无敌滑行步法」！！”
“……之前不二前辈弟弟(不二裕太)的「晴空抽击」！！”
“……还有桃城前辈的「入蹲式扣杀」！！”
“手、手冢部长的「零式切球」——！！”
一场日本国中生网球的竞技，不过一球一局已经让人眼花缭乱——观赛席上对自己支援的队伍选手的招式了如指掌的人群时不时发出讶异声，而将这一招一式化作自己一举一动的越前龙马那张略显冷淡而精致的面容上并无半分自得矜傲。最后一球「零式切球」滚落在真田那边，骨碌碌转向中线的球网时，青学观赛席上发出雷鸣喝彩声。
“1：0……青学越前得分！”裁判哨声响起手臂挥落下所代表的结果令人振奋，越前收拍垂首，耳际有涔绿墨色的细碎发丝从眼前扰过。
“太棒了！成功保住了发球局！！”
“好戏还在后头呢！！”
“小不点儿！！小不点儿！！小不点儿！！”
“青学青学！！青学青学！！青学青学！！”
前辈们亢奋而激昂的声音从观赛席上传来，越前抬手抚了抚帽檐手背拭去脸颊旁流下的汗水，仰脸望向那边看起来被他刚一起势便强风疾摧的攻势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真田弦一郎。越前金瞳冷淡却战意不减，落在真田脸上的目光并无任何急欲证明自己的骄傲，出乎真田意料的冷静。
和那日雨夜中所瞥见的那双金瞳截然不同。
“……看来你曾经和不少高手对战过啊。”真田站得挺直，他牺牲了一局来研究越前龙马所展示出的「无我境界」的实力深浅，滇黑色的眼瞳慑出惊人而强硬的战势——“不过全国各路高手我都遇到过，经过比这更严峻的考验。而且那些家伙全都败在了我的手下……”
越前静默的听真田发自肺腑的倨傲之言，他无意也懒得理会比较真田一路成长强大的路径与他有何差别，只是听到对方最后言语时蹙眉冷哼。
“无一例外！”被赞誉为「皇帝」的立海大副部长相当狂妄傲慢——“越前龙马，你也一样！”
“……”越前懒懒勾唇，他沉浸在「无我境界」之中注意力与精神力高度集中以至于不愿理会除挥拍击球之外的任何事宜。年少的王者竖拍举臂，纹理流畅漂亮的肌肉与骨骼间蓄满了力量同那已经加冕为王的皇帝遥遥对峙。他那裹着坚硬冰凌的金瞳睥睨傲慢，再向深处探寻战意与傲慢如同墨云滚似地遮在眼底，青幽幽的浓郁一片甚是煞人。
“喝啊！”扬拍挥下发球的真田背肌鼓起，发球时手臂绷紧。曾经在那湿冷的雨夜里让越前龙马无法招架的力道与更为精准的球路再现，越前沉息摒气，下盘屈膝降稳。待到那球约莫最佳击球点的前一秒，腾空跃起，喝然发力，成功的击还回去。背对着日光的年少王者凌空之势犹如展翅神使，周身弥漫着金色的光辉。
“力道不够！”上网速度迅猛的真田依旧绷着那张门板脸，仍旧是满腹挑剔。他候在网后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抽拍，待到众人眼睛聚焦望向他时竟只看到对方垂落在腿边的球拍。那颗得分的网球在另一边，尚未落地站稳的越前龙马那边咚咚咚滚向隔墙——“15：0，立海大真田得分！”半晌裁判的声音才拉扯回所有人的神魂。
“……英、英二前辈。”
青学看台上，桃城武目瞪口呆的忘记转身只顾着用手肘捅捅旁边的菊丸英二来证实自己方才所看到的——“刚刚真田的挥拍…你看见了吗……？”
“咕嘟……”菊丸英二嗓喉发干吞咽一声，还没有回答桃城的询问，那双有着「动态视力」的酒红色瞳眸还失神时——就听到对面立海大庞大的后援队竭声的喝彩声。
“噢噢噢噢噢——皇帝！！皇帝！！真田！！真田！！”
接着是真田收拍姿态犹如江户时代高强刀客般挥刃收气，格外居高临下的自报家门——
“「疾如风·风林火山。」”
“是真田前辈的终极武器——「风林火山」！！”极具个人崇拜特色的立海大后援团接着无论男女爆发出尖叫声，这边青学众人还一头雾水的兀自懵然着，那边立海大已经自顾自的high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副部长「皇帝」真田的「风林火山」就意味着比赛进入了白热化。他们的副部长认真起来了，要一击斩杀对手的认真。
“……「风林火山」？”越前倒没有被真田这招吓着，他只是纠结的绞起细长的眉低声重复了一遍真田所谓终极招式的名称。日本语的读法有些奇怪，越前不清楚日本战国历史中武田信玄所制作的孙子旗的典故，他垂首想了好一会儿才根据「疾如风」明白过来到底是什么——中国古代军师天才孙武所著的《孙子兵法·军争篇》里『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这让他恍然大悟，同时意识到这被称作终极招式的「风林火山」是有四种形态的。
彼时越前还并不知道，这招式的全称其实是「风林火山阴雷」——不过「阴」和「雷」被真田封印只用来对付手冢国光一人。在现在的越前眼里，他同真田弦一郎的比赛将会是一场毫无保留的恶战，这让他隐隐兴奋。
“真田就是用这些最擅长的打法力克众敌的……立决胜负就是他的网球哲学——但是这种打法需要的是超强的实力，而且一旦发动攻势……最后会让对手完全丧失斗志！”观赛席上乾前辈似乎翻着自己的本子念叨什么，越前懒得去听，站在球场上的时候他相信的从来只有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但是立海大那边止不住的闲言碎语还是顺着夏风飘进他的耳朵里。
“柳前辈(柳莲二)曾经一路奋起直追，但是打到「林」之后——无论什么技巧都不管用了，最后仍以失败告终！”
“啊，说起来切原也曾经尝试过去破解——结果还是敌不过「火」怒涛般的攻击！”
“我记得上次对上冰帝的时候……他们那个部长迹部也无法撼动铜墙铁壁般的「山」啊！”
“喂——听说过「Urd·Norns」吗？”对于周遭所有人对于对手的赞扬，越前龙马只是撇了撇嘴接着球拍一横直指对面的真田弦一郎。他已经知道对方这招式的名字来源了，也知道了「疾如风」意味着速度快到无法看到的引拍所打出的击球。那么，越前觉得有必要按照真田弦一郎的招式起名方式把自己的招式也改一改，听起来高大上一些。
果然他的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一脸懵逼求解的样子。青学众人只听过前面那个「Urd」也知道越前可以用各种变型式打出各种各样变速的球路，可是后面的「Norns」倒是闻所未闻，甚至越前总是咬文嚼字的用古北欧语的发音来念着两个单词。英文也不过是国中生水平的群众们一脸的无知。唯独青学那边的不二周助轻笑一声，看着场上桀骜不驯的少年那双睁开的冰蓝色瞳眸中满是宠溺和纵容。
“不二前辈知道越前说的是什么吗……？”一年级三人组虚心求教，旁边装模作样的青学其他正选前辈们偷偷竖着耳朵听。
“不过是听着唬人而已。”不二望着立海大那边顿时茫然四顾窃窃私语互相询问刚刚青学那个选手说的什么的后援团，唇边的笑弧抬高了几厘米。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龙马「Urd(过去)」「Verd(现在)」和「Skuld(未来)」这三种招式了吗。在北欧神话里，这是命运三女神各自的名字……而命运三女神统称为「Norns」，或许说「Norns」就代表着命运三女神。”不二看着恍然大悟的队友们微微一晒。
“只不过龙马这次用的是古北欧语说的，跟平常听到的不太一样罢了。”
不二将少年的狡黠戳破，不明觉厉的众人不由对连古北欧语都会讲的越前龙马肃然起敬——完全不知少年也不过只会用古北欧语说这神话故事里几个神祗的名字而已。
真田弦一郎有没有听懂越前龙马所说的「Urd·Norns」并不重要，他足以明白过来越前龙马对于他所展示「疾如风·风林火山」这份强大实力的不以为然，已经足够。真田滇黑色的眼瞳一瞬不动的盯着周身还没有散去「无我境界」缭缭白雾的越前龙马，有着一双鏖金色猫瞳并上挑视人的少年实在是骄傲的不可一世。
他原以为在那个小试牛刀，私下一局制决胜负的雨夜他已经给了少年足够的教训，甚至将他的傲骨折断踩在脚——孰料那个大雨磅礴傍晚，越前龙马的那份傲慢狂妄不过现在站在他面前越前龙马的十分之一。
“门板脸。”方才的话像是一道闸门，一个开关。越前龙马于赛场上的坏习惯公之于众。他将往日腹诽的话毫不客气地说出来——“来战吧！”气势腾腾的年少王者，眉眼间缭绕的煞气混杂着蛰伏于灵魂血骨剔除不掉的杀气凶恶。曾被无数人暗自称作「妖刀」的少年在这一刻却更像是手执权杖的暴君，和那以卫正道的皇帝兵戈相向。
“狂妄的小鬼！”皇帝对此回敬的是又一记「疾如风」。
年少王者迎面而上无所畏惧，他将皇帝引拍快的看不见球路也快的看不见的弧线球打了回去，倾身而上轻而易举的追上了「风」的速度。
“你总不会真的以为，那天那场比赛就是我的真实实力吧。”
那日瓢泼大雨里他曾心智不坚，心神不宁，心绪不豫而实力大打折扣。如果真田以为那就是他的真实实力，这场比赛——必败无疑。
作者有话说
第182章 179-年少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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