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140-切原赤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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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角的汗粒。软弱。耽溺。
……
负重20公斤跑23.8公里是什么概念——？越前气喘吁吁地扶墙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不会因为疲怠下滑，他现在的体重也不过刚刚40公斤（官方资料）而已，现下四肢又添上一般体重重量的负荷，就算他力气和体力一向充沛也撑不住这般消耗。
“这样下去真的按时能回到学校吗……”嶙峋的背脊蹭着冰凉的墙体，越前抬手拂去额发间的汗渍——他用了四十分钟跑到乾前辈所说的那家体育店换好拍线返程路上却明显的感到了力不从心，心里嘀咕着前辈们一本正经跟他限定时间时候的模样，他此时颇怀疑自己能爬回去么（……）
磨牙腹诽自家无良前辈的越前少年长吁努力平复狂躁跳动的心脏，他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偷懒搭计程车回去，揣在口袋的手指摸到冰凉坚硬的卡片——越前少年意志不坚定的动摇了一下，他实在是太累了！
而就在越前此刻驻步休息的片刻间，他所依靠着的天桥阶梯外部墙壁那端传来的格外嚣张的谈论声打断了越前少年关于是否要偷懒搭计程车回家的纠结——讲话的是立海大正选，二年级王牌切原赤也和三年级双打的一位前辈，桑原胡狼。
“对青学的比赛？我可没什么兴趣欸……”曾经听到过的声线让越前打起些注意力，他有些脸盲却对听到过的声音记忆深刻多年不忘。
“果然青学值得一战的不过手冢而已。”跟方才看不起青学的家伙搭话的人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越前倚着墙壁脑袋枕在冰冷上，听到对方继续说道——“你呢？赤也。”隐隐约约有些把名字和人的脸对照起来。
他跟立海大并非完全陌生，毕竟之前青学文化祭的时候他还作为东道主带领他们逛过青学的校园看过青学的比赛哒。
“的确，青学不过杂鱼。”被叫做赤也的男生声线倨傲——“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网球。”令人火大的话伴随着两人走上台阶的哒哒声落在越前心头上，突然席卷而来没有任何理由的怒火让越前怒极反笑。
“喂。”他从那堵墙后走出来，站在台阶最下方仰头喊住即将走远的立海大两位正选——“能让我见识下真正的网球吗。”他说，似笑非笑戏谑的抬眼从那白色棒球帽帽檐下露出一双熠熠金瞳，上挑的猫瞳中蓄满狞妄，余光中透漏出星碎的辉色。
“……越、越前龙马？！”桑原胡狼有种心虚，他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对于他来说王者立海大并无死角且他们有这样的资本傲慢逗弄俯视青学——只是……他想到自家部长时常叨念在嘴边提起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就平白多出了些不合时宜的心虚来。
“呵——还真是冤家路窄。”切原也有同样的心虚感，但是刻印在本能上的好战使得他将其瞬间踩灭在优越感中。
切原俯视着站在下方的越前龙马，看着青学那个自大小鬼呼吸不均匀大汗淋漓的模样。他发笑，觉得这样一个人站出来挑战他们王者立海大威严的小鬼实在可笑；他乜然，觉得他还没有找上门去这个他早就看不顺眼的小鬼还自己跑上门来——这实在是命运使然。
……
在路上偶遇连续称霸全国大赛的王者立海大正选，一言不合就直接约战的越前跟二年级王牌选手切原赤也左拐右拐的进了一家网球俱乐部，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是神奈川县了，这也是越前能在路上遇见切原赤也和桑原胡狼的重要原因。
越前少年没有任何畏惧的跟着两个立海大正选在人家地盘上对战，桑原余光偷瞥那个赶在他们身后走道闲散随意却又时刻紧绷着神经高度戒备的少年。
——啧，真不知道该说对方艺高人大胆呢，还是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喂——切原君今天过来了！”他们刚刚走进俱乐部就听到友人嘹亮一嗓子喊了起来，越前看着前面切原赤也习以为常的模样似笑非笑的挑起眉尖，他还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是那种有人气的设定欸~
“切原君来了么！”
“那我们快过去看看呀——！”
俱乐部的会员们立刻躁动起来，偶尔有刚刚入部不曾知晓切原赤也大名的会员好奇地问那是谁——很快得到老会员的解释。
“是经常来这个俱乐部的全国冠军——立海大附中的学生，虽说还是个学生但是他的技术已经出色到令成年人都相形见绌啦！”
“没错没错——上次他和高中生比赛，竟然连赢了13人，真是让人惊讶！”
“……真的那么厉害吗？”
“哎呀——你去看看就知道水平的差距了。”
“Which(哪边)？”球场上已经各自占据了一般球场正在进行发球权猜决的越前将球拍竖着手指抓着六边棱角漫不经心的问道。
“Smooth.”切原邪气十足的右手手臂夹着球拍，另外的左手揣进立海大正选球衣的口袋中。
球拍停止转动转动跌落在地上，显示的恰巧是切原所猜的Smooth相反的Rough面结果——“嗯，你猜对了。”无所谓的划拉一个笑弧。
“你来选择吧。”明明是猜决结果所显示的局面，被切原这么一说反倒是故意让着越前的感觉。越前抿了抿唇没有吭声，他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球拍又从口袋中掏出一颗橙黄色的小球，什么话也不说的慢吞吞转身朝着发球线走去。
越前龙马的发球局。
“喂喂喂——！那个小孩子要和赤也比赛？！”
“这就叫做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根本不能叫做比赛！！”
“两个人就体格差异就已经好大了！！”
之前围过来的俱乐部会员们终于看明白现在的局面是怎么回事，顿时热闹非凡的讨论起来——言论完全一面倒的形势。切原只是意味不明的笑起来，他看着越前龙马的背影从那宽松的青学正选队服T-恤中能看透他嶙峋铮傲的背脊，切原只觉得自己浑身躁动起来。
“一局决胜负——越前龙马发球……”担任裁判坐在场边高椅上的桑原胡狼一脸郁卒的开始思考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如果幸村部长知道他们竟然私下比赛还是跟幸村部长很喜欢的小家伙（……）谁知道那位铁血制裁的真田副部长能为了部长舒心作出什么事情来——！！
砰砰砰的网球落地又弹起来的声音是这场比赛赛前最后的宁静，攥住网球向上抛起——跃起仰首挥拍，一记越前龙马成名招式『外旋发球』没有任何预兆噱头的惊鸿落地。
肉眼难以捕捉到的旋转，比之前冰帝和六角中时看到的还要力度加大的旋转。
切原后撤一步要去捕捉那他已经看到旋转和落地复弹角度的网球，熟料撞上球拍的网球却径直冲着他的面部袭去——切原拍子丢手，动作立刻失去平衡就要摔倒时敏捷的以右手撑地挽回了自己的面子，他站起身歪头看那安静在底线位置上的橙黄色小球。
“啊啊啊啊——？！怎么回事！！”
“外旋发球——？这不可能！”
“那个戴帽子的就是切原君吗？！好厉害！”
“错啦错啦——切原君是对面那个！”
“那个戴帽子的小孩子是谁啊！？”
观众讶异的声音凭空炸起，奇招制敌的越前愉悦的漾起一个狂妄的笑弧来，拍子竖起指向狼狈的切原赤也——“まだまだだね。”一句话让赛场如同星星业火燎原烧起，原本还轻敌的切原赤也似乎借由这球想起之前冰帝日吉若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现实，他就难以再轻视越前龙马。
这是一个绝对棘手且存在极其具有压迫感的强大对手，切原赤也丰富的对敌经验让他摒弃之前的偏见立刻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接下来的比赛中便火力十足全力以赴，两个人胶着的赛事让这场比赛在观众看来惊心动魄，除却之前那一分，之后的比赛两个人为了一球互相紧咬比赛节奏连连翻倍恍若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快攻战。
眼花缭乱的一球接一球飞来飞去，旁观的俱乐部会员们连连惊赞——“这真的是中学生的比赛吗？！”
比赛大开大合变化瞬间万息，切原抓住机会球拨过去一个极为巧妙的挑高球，他在欺负越前龙马的身高甚至冲着向前冲刺上网几步跃起的越前龙马讽意十足的询问——
——“以你的身高能接到吗。”
越前的回答是蹭着切原赤也闲闲挑衅的白皙面容擦身而过的扣杀，球风凌厉裹杂杀机。
“你脾气可真不好。”在桑原读分的空隙，切原撩了撩自己卷卷如同海带般黑密的头发抬眼冲越前呲了呲牙——他心中反复重演越前龙马上网起跳间那个单脚的步伐，心中暗自惊叹单脚步伐竟然还可以这样用，这次之前他都从来没有想到意识到。
越前看着他没有吱声，撩起又敛起的眉目间沾染些不耐——他还从不知道在比赛中有必须给对手好脸的要求，况且对面那个海带头的脾气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瘫冷着一张脸心中碎碎叨叨吐槽的少年金瞳一横大马金刀的扬拍又是一颗发球。
切原赤也实力确实强劲，在越前各路围追堵截落球点刁钻苛刻的局势之下都找到了突破口——很快迎来第二个机会球的切原以另外一种方式打出一记挑高球，同样上方起跳的越前这次移动的位置比起上次来说距离实在是太远，反倒是正中了切原的下怀。
“那个距离——不太好办啊……”
在质疑声中越前并没有迎拍，反倒是动作流畅却极为诡异的顺势将球拱卫向下，最后以切球的方式回击——而在众人眼中，网球仿佛在空中垂直下坠。本以为这次肯定能赢得切原被越前这招打了个措手不及，脚程极快的上网追球最后还是让那橙黄色的小球以一毫厘的距离擦拍而过。
“啊！没有追到呢！”
“那孩子真厉害！和赤也势均力敌呢！”
“倒霉。”切原直起腰看着已经滚落到底线位置的网球，藻绿色的眼瞳眨巴了一下将目光投移到了对面越前身上。
“喂，越前龙马。”他喊道——“把脚踝上的铅袋取下来怎么样？”
“那你也要把手腕上的取下来。”越前金瞳轻瞥，慢条斯理的说出自己对应的要求。
“嗯，好啊”答应的极其轻巧，切原眯着藻绿色漂亮的瞳眸笑了起来——“只不过摘下来的话，莲二前辈又会说这说那……嘛~算了~到时候随他便吧~”
嘟嘟囔囔说个没完没了的切原一大堆话都被越前抛之脑后并未听进耳朵中，正费力将脚上力量环摘下来的越前确实觉得前辈们在他走之前加上的负重碍手碍脚麻烦极了，目光流转到手腕上看起来和护腕没什么差别实际上确实是负重无疑的力量扣。
“……”犹豫了一下，越前还是决定如同以往般并不取下来，他自戴上后从未取下哪怕是在正式比赛的苦战中。
“这、这两个孩子！”
“竟然是戴着这么重的铅袋在比赛……”
力量扣被甩在地上激荡起的尘土量便能直观告诉所有人他们之前的负重是多么可怕的数字，越前活动了一下瞬间轻松一百倍的脚踝和腿部，金瞳凛凛和切原藻绿色的瞳眸对上后漾起近乎具象化的战意。
“来吧。”他说，语气中一如既往的挑衅。
作者有话说
第142章 140-切原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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