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38-奇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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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 the dead have seen the end of war.
——惟有死者方可看到战争结束。
……
在地区赛上和青学有过一番苦战被称为今年黑马的不动峰中学在青学和六角中准决赛一战的同一天，进行了和关东大赛第一种子队——神奈川立海大的比赛。就在青学单打NO.3比赛进行时，越前演技高涨闷声将对手六角中玩弄于鼓掌意犹未尽时，东京队伍不动峰中学同神奈川队伍立海大中学的比赛便已经有了胜负结果。
双打N0.2——6:0
双打NO.1——6:0
单打NO.3——6:1
不动峰惨败，甚至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这份成绩让所有人看到称霸近两年全国大赛驻扎于神奈川的王者立海大的绝对实力。
“真是没劲。”
拎着球袋一身立海大特色土黄色制服的立海大正选们以一种被路人避让的绝对傲慢的姿态行走在比赛会场，所到之处无不噤声肃然——这种气场是立海大正选对于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甚至于自负，就算是他们那位被称为“神之子”的部长因病缺席的当下也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气势。
王者立海大二年级王牌切原赤也是立海大在这场比赛中唯一丢分的人，却将不动峰那位曾经被称为“九州双雄”之一的橘桔平打得毫无反手之力——或许说身负重伤也不一定……眼睛中的赤红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切原赤也歪了歪头，想起终局那个膝盖上鲜血淋漓站都站不稳的还妄图保有些颜面强撑的男人，露出一个嗜血残暴的笑容来。
“不堪一击。”恶魔赤也最后一声蔑然的冷哼将对方的所有骄傲击溃，他最喜欢看这些弱者崩溃绝望的表情。
“六角中和青学的比赛，获胜者将会在关东大赛决赛上同我们一战。”立海大三巨头之一担任军师职位的柳莲二闭着双瞳从口袋里摸出一本笔记来说道，切原其实一直都挺好奇莲二前辈到底是怎么做到闭着眼睛也能行动自若什么都看得清晰穿透人心的。
“噗哩~”队里的仁王前辈曾经面无表情的的嘲讽了他的疑问——“赤也，不要纠结超越你智商的问题唷。”语气最后还带着一丝怜悯的味道，切原茫然的挠了挠自己犹如海藻般黑密卷卷的头发，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前辈鄙视了智商（……）
“失去了手冢的青学不足为惧。”走在队伍最前方的立海大副部长冷肃的眼瞳中划过一道冰寒。
“今年要跟千叶六角一战欸~”嚼着泡泡糖吹开又破掉的丸井文太一副索然无趣的说道，看起来并不那么期待——“说到青学的话~部长上次说的那个‘救命恩人’似乎就是青学的吧~还是个一年级生来着……？”跟部长幸村精市同级却更为尊敬的称幸村为部长的丸井文太突然想到的事情让原本打算赢了比赛直接打道回府的立海大改变了行动路线。
只、只是想确定一下决赛对手六角中的实力罢了——傲娇的王者立海大正选们如此解释，脚步却不作停留的径直冲向了青学六角中的比赛会场。
他们在万人瞩目中出现于观赛席上，正是单打NO.3越前龙马和六角中葵剑太郎比赛的终点局——5:3六角中领先。这样的结果显然在立海大正选们的预料之中，只是不协调的感觉却以更直接的方式袭上立海大正选们的直觉。
“那个小鬼在搞什么？！”切原赤也没有忍住语气中无比失望的撇嘴看着赛场上无力回天的少年抱怨道，他有看过对方和冰帝下一任准部长日吉若的比赛，经常被相提并论实力相当的切原赤也在看到日吉若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时无比震惊，而那时言笑晏晏杀伐狠厉的少年却也是深刻的留在了记忆中，绝对不是现在所看到的这幅样子。
同样将赛况收于眼底的立海大副部长真田目光骤冷皱起了眉头，他对越前龙马其实印象非常深刻——第一次听到名字是从住院的友人幸村那边，一直抗拒提及自己病况的幸村语气中带着无奈纵容和温柔的提起少年的名字，过于亲昵的称呼让真田稍作在意的记住了名为“越前龙马”的存在。
第二次见面便是在医院跟着幸村见到独自一人坐在清冷的大厅眼睛受伤的少年，那被幸村唤着转移而来的目光清冷寡淡，彼时盛满暗色的瞳眸还不似现在这般璀璨熠熠——但那目光如炬安静又认真的全部投放在身上时，真田感觉自己受到莫名的会心一击。
再见面时，是冰帝替补赛上有着一双盛满三寸日光，倾泻出喧腾战意的金瞳，昂然挺首站立在熏暖夏风中的飒爽少年。
……
“剑太郎！！剑太郎！！”
“剑太郎！！剑太郎！！”
“剑太郎！！剑太郎！！”
在这赛场上已经听不到青学后援的声音了，越前敛起眉眼表情藏在白色棒球帽的帽檐下，大概是因为他就要输了的缘故吧……对面正在算计最后一球的葵剑太郎表情不见放松仍然紧绷，越前抬眼看去甚至猜想得到对方此时此刻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算计。
‘好！这球先触网——然后落在边线上……’
‘如果能如愿，这场比赛就这样结束了——去！’
葵剑太郎最后一次抬起脸试图去看马上就要落败的不可一世的越前龙马的表情，他有些好奇又有些激动——他就要打败龙马君了！
他想。
这样的现实使得他整个人战栗起来，他记得冰帝那位永远看起来如同贵公子的下任准部长日吉若被越前君的网球完全击垮时狼狈脆弱的模样，于是他想在越前龙马脸上找到同样的表情。
几乎带着沉醉的，葵剑太郎在将球击出去感到安心的瞬间，心中涌上些渴盼——这场比赛，他赢定了！这样的认知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甚至全场乃至青学的正选们也是这样认为的，越前龙马会无力回天在这场比赛中惜败。
“呐——觉得自己赢定了，是不是？”比赛从头到尾一直保持沉默的越前终于张口说话了，他已经站到了葵剑太郎最后一球必经的路线上，左手持拍身体微倾后斜——“在这之前……忘记告诉你了。”
“我可是也很喜欢顶着压力的，呐。”说着微微一笑单手持拍将快速飞来的球原路抽击回去，葵剑太郎行动极快的跑动去追，可是网球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在即将撞击到剑太郎挥出去的球拍时顽劣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溜走，蹭着拍面横截面滚向边缘线的位置。
“有效得分！15:30——！！”裁判读分的声音响起，葵剑太郎还没有来得及去思考为什么网球行动方向会突然转折九十度的问题，就已经被越前龙马轻描淡写张扬之极的模样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太明白少年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了，就是因为看得通透明白才惊出了一身白寒。
“不可能——以现在的分数差你是不可能追上的！”葵剑太郎下意识反驳，他只要再赢一球便可以终结了比赛——越前龙马同他的比分差太大的，就算是刻意拉开的分数差也不可能补上了，除非他们之前有着绝对的实力差距，否则只要越前龙马有一瞬间的误差……
“まだまだだね。”回答他难以置信的是少年嚣张骄傲的一句经典的越前龙马式傲慢嘲讽。
如同那坚固城垣在骑兵、车轮和战车的嚣声中颤动，葵剑太郎唾手可得的胜利被从那古怪一球得分后奋起直追的越前龙马抢夺而去，以一种蛮横极为强硬的狂妄姿态——在那青天白日下动作轻盈敏捷的少年犹如神助，一点点敲碎了葵剑太郎所引以为傲的精准控球能力和霸道的力道。
更为精妙的神出鬼没的击球点，横冲直撞消失在眼前亦或者是比预计更重的力量——越前龙马毫无保留的网球如同飓风将瞠目结舌的众人席卷，就像是怪物一般。眉眼中跳跃着肆意的少年眼尾一扫，狂妄自负骄纵之极，唇边讥讽的漫笑让葵剑太郎难以直视目光游移躲避。
“喂——这样的压力喜欢吗？”挥霍着似乎没有限制的体能，高高跃起最后一记『抽击球B』结束了比赛的越前龙马挑眉如此刺问道。
“7:5——！！青学越前获胜。”裁判的哨声让比赛落幕，球拍懒洋洋抗在肩上收敛了方才还充斥全场战意的越前金瞳似笑非笑暗含戏谑的觑向观赛台上饱受惊吓的前辈和青学后援们，迈着散漫步伐走向教练席补充水分的少年再次眨眼抬眼间将之前衅然的恶劣全部抛之脑后。
情绪姿态转变之快到令人无措。
教练席上龙崎教练无语凝噎的看着握着运动饮料补充能量和水分的少年，她总觉得龙马比之前更加恶劣了（……）
“嗷嗷嗷嗷嗷——赢了赢了！！”
“只要再胜一场！”
“关东大赛的决赛！！”
因为局面转变几乎是在眨眼间发生的事情，被刺激的良久才反应过来的青学后援半晌才不知道该哭该笑的庆祝起胜利——因为这份胜利来得突然没有半分的真实感，不少人得意洋洋又兴奋的嚷嚷了一会儿又诡异的保持了沉默。
明明夺得了胜利，获胜方却保持着诡异的沉默，更不要说落败方还没有完全从之前遥遥领先的优越感中脱离出来，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投向赛场上正散漫闲淡放松四肢肌肉的容貌迭丽精致少年身上。
“越前君——！！”最后还是最受打击和震惊的当事人，葵剑太郎从那胜利的巅峰摔落失败渊谷中率先反应过来，收拾好复杂的心情重新振作。
这次他的脸上的表情比以往都要真挚诚恳——“实在是太厉害！！”他这样由心的赞许刚刚玩笑间颠覆了胜利碾踏了自己骄傲的少年。
“……”越前看着他冲过来执起自己的手兴奋地来回晃动，跟上次突然被袭来没来得及反应不同，已经认可葵剑太郎实力的越前对眼前的少年多了些耐心，他不说话安静地听对方一如既往大嗓门的嚷嚷声，耳边振聋发聩的嗡嗡回鸣声让他耷拉细长的秀眉。
“声音。”
抿唇面无表情看起来骄傲到冷漠的少年简短说，葵剑太郎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啊？”不明所以的回复。
“声音能小点吗。”越前仰头看着明明跟他一样大年纪却比他高出十公分还要多的六角中一年级部长，金瞳懵懂中带上些苦恼。
“抱歉抱歉~”葵剑太郎被眼前少年场上场下的差异性格晃住心绪，片刻反应过来后又灿烂无比的扬起笑容，明明说着致歉的话却嗓门一如既往的响亮——越前无奈的撇了撇嘴，他大概也明白这家伙可能属性就天生带着大嗓门，不可能有什么改变了（……）
“最后真是太帅气了——！越前君！！”葵剑太郎最后认真的盯进那双鏖金色瞳眸——“这真的是一场酣畅淋漓绝妙无比的比赛。”
“可是，千叶六角中也是很强的——！”
赛前，越前曾无比高傲的对葵剑太郎说『青学可是最强的』，不过那时自信满满眼高于顶的六角中年轻部长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承认青学很强但是失去部长手冢国光的青学不成大事，更不要提最强——可是现在……葵剑太郎看着走下赛场同前辈们仰脸说话，灿光金瞳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片柔和温暖的少年。
他觉得，失去手冢国光的青学固然整体实力有所下降——可是他们还有个可以带来奇迹的越前龙马！今年的青学，绝对不可小觑——！！
作者有话说
第140章 138-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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