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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22-陈年过往 ...

  •   这章算是插入的一个回忆杀番外。
      从男神越前龙马视角来写。

      ……

      ——That you, alone and unguarded, commit a wrong unto others and therefore unto yourself.孤独而不设防的你,对别人犯了错误就是对自己犯错。

      ……

      越前龙马曾经在历经的某个世界里听闻备受人推崇的圣者论述过罪与罚,那位坐在骄阳烈日穿着破损法衣盘腿于古旧蒲团上的老者面容上可窥觑到光阴痕迹,褶皱皲裂犹如枯乏树皮的皮肤被日光照耀添上抹光泽——尽管老者并不修理边幅,连那从未修剪打理的干糟黑发上都可看得到污迹斑斑——依然不能阻止他对于真理的执着热忱。

      那是一位苦行僧,他生来便将自己全部身心献给了真理。

      那老者在梵古经语和白蟠旗猎猎的风中睁开双眼,犹如稚子纯净的瞳魄倒映出人心底所隐匿的情绪——越前那个时候已经学会古波无经的待人接物,在一个个真实世界不断轮回之中他消耗了太多情绪以至于学会了克制与收敛。

      当年那个举拍傲然站立在球场上挑衅对手,有着一双战意金瞳灼人灵魂的骄傲少年早就被时光打磨了棱角。

      「当你的灵魂在风中徘徊时,孤独而不设防的你对别人犯了错误就是对自己犯错。」
      「为了这些过失,你必须去敲响祈福的大门,并在门前被冷落片刻。」

      越前听得认真,在他身边是匍匐在那蒲团认真聆听受教的信徒,同样污脏破旧的法衣遮掩不住他们因为信仰闪闪发光的灵魂。

      老者徐徐说出宽宥的言论——

      「被谋害者对其被害难逃其咎,被抢掠者对其被抢掠难逃其责。」
      「正直之人与恶并非没有干系,清白之人与重罚并非没有沾染。」

      圣人那布满皱纹垂落的眼皮遮盖住他海纳百川般的宽怀眼瞳,越前透过他身旁蒲团点燃的熏香冉冉烟雾去看他枯槁的脸——他无法接受这样毫无理由的宽恕。在那传经颂道的喃喃梵语和缭绕熏香里,越前犹然记得那些信徒虔诚弯下的背脊,那是最为卑微恭敬的姿态,是弱小蝼蚁深深镌刻在本能的姿态。

      而他曾经也如同蝼蚁般苟延残活。

      ……

      那大概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那个时候他才不过十八岁过分年轻的年纪便已经顺利卫冕了四大满贯世界冠军的头衔。

      他进军世界的年纪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太早——不到十三岁孩子背着齐身高般大的球袋远远望去触目惊心,仿佛那鸦黑色的球袋会压断他骄傲的背脊。而那个时候的越前龙马尽然实力高超却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背着球袋走街串巷做些少年人心血来潮或者是维持正义的事情,没多大意义却现在想来也都是值得怀念的日子。

      寻找一个强大的对手是那个时候的越前龙马满心满眼只能够看到的事情,他能够年纪轻轻便在职业网球世界中霸占一席之地了是经过一番磨砺吃了很多苦头才享誉的,尽管总是有旁的人用一句“天才”便轻描淡写的抹消掉了他在无人问津的背后所付出的所有血泪努力,好像越前只要用脚趾头想一想就得到了现如今的成绩一般。

      越前懒得理会那些碍眼惹是生非的闲人,他在一路摸爬滚打中被排挤过也被恶意中伤过,甚至逃避不了职业选手都会或多或少患上的职业伤病——但最终骄傲捧杯站在顶端的依然是他,越前龙马,骄傲到耀目的年轻武士。

      十八岁的越前龙马已经用实力写下整个网坛属于他的奇迹,二十岁的越前龙马是无人可撼动的绝对王者——他进步的速度总比旁的选手要快很多,甚至每天都在进步仿佛别人为之费心劳神的瓶颈和自身限制根本不存在于这个被整个世界眷恋又爱护的少年身上。

      原本还能一较高下的同样进入了职网的前辈们渐渐也无法对越前龙马造成威胁,家中赋闲的前武士南次郎也难再从儿子手上赢下比赛的时候,越前觉得以目前的赛事再也无法满足他对于强大事物的挑战……甚至隐隐明白了当年为什么差一步就可以拿到世界第一头衔的前武士南次郎甘愿隐匿于市。

      但他才二十岁,不过是刚刚成人的年纪——越前做了打算决定等待或许现在正在成长的后辈们来挑战甚至打败推翻他这个势头大胜的前浪,决定耐心再打上五年比赛的越前龙马最终还是让他这计划破产付之东流。

      那是ATP大师赛巡回赛到伦敦的初春季节,阴雨绵绵阵阵掠过的伦敦街道上越前穿着黑色风衣蹬着马丁靴,一把黑伞藏在伦敦低沉街头众多盛开的蘑菇之中——就算有伞面遮掩着他的容貌,越前依旧带上口罩和墨镜再戴上深色的针织帽——对于这位长相精致俊美年纪稚嫩的缔造了职网神话的年轻王者,狂热的粉丝们总是能够将大街围堵给水泄不通。

      越前这种天气还要全副武装的出门的原因很简单,自从成为职业选手后便首当其冲要求戒掉的葡萄味芬达成了这位骄傲王者常常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最大原因——他无法忍受喉咙想念那冰凉甜腻的焦渴感,于是趁着经纪人有事离开公寓的一小段时间从后门绕开守着的各方记者只为了徒步1个小时去附近有卖这种廉价碳酸饮料的自动贩卖机。

      而在心满意足喝到芬达回去的路上,越前在途径的某条潮湿阴暗巷子里捡到了一个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可怜虫——长腿蜷缩,身体打颤看起来马上就要去面见上帝的可怜虫身上穿着价格不菲黑色面料的大衣,雨水打湿了他还能觑到暗红色的血水从他身上不知道哪里流出和地上坑坑洼洼的积水处汇到一起。

      越前看到他的时候,这身受重伤看起来连意识都快要丧失的可怜虫还很尴尬的被附近的地痞拎着领子打劫衣兜里的钱财,甚至还拿着小巧匕首比划这马上就要咽气的家伙身上有哪些是还能够兑换价值的——越前对于这种事情向来是要横插一手的,年轻气盛骄傲的青年虽说心中有着正义感但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嚣张才是他出手的最大理由(……)

      越前出手收拾掉了这些不长眼的歪瓜裂枣,没有嫌弃地上只剩出气的受伤家伙衣服的潮湿污脏,搀扶起来顺手拨打了急救电话打算再次之前先给这人受伤之处做个简单处理——孰料弯腰还没用上力气将人抽扶起就跌进了受伤家伙湿漉漉冰冷的怀抱中,再也挣扎不掉,就算他毫无保留的用上全部力道也是徒劳。

      「真是该死的沉!」——这是越前对阿尔泽的第一印象,带着恼火的咒骂。

      他最终还是成功把那死沉的男人送进了医院,支付了一笔急救费用转身离开的越前那个时候还没想到他已经被盯上了——之后一个月将之前见义勇为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青年打完比赛回到家中,开门是笑容灿烂无辜的一头亚麻色软发绯红色眼眸眨巴眨巴看着他的陌生青年,手里捧着的热汤和客厅桌子上丰富菜品都让越前有种自己养了个田螺姑娘的错觉。

      那突如其来出现的青年自那日后再也撵不走,就算越前换了国家住进酒店一开门准保看到那笑容粲然的麻发青年——纠|缠的事情长了越前也对青年有了些了解,知道对方唤作阿尔泽,严格来说并不算人类属性应当是神明。

      越前作为无宗教信仰人士,对于这位死皮赖脸吃住在一处的家伙神明的身份没有任何敬畏,甚至连对方的话都一丁点也不相信——尽管阿尔泽为了向他证明他神明的身份甚至用神力强|迫|性的带他分分钟从洛杉矶跑到了东京在那东京大桥最顶端看了一场凄冷的日出也一样。

      『作为神明除了在我家蹭吃蹭喝你就没有别的事情么?』越前无数次不耐的暗示阿尔泽滚蛋出门,他独来独往性子冷淡惯了受不了阿尔泽这般总是毫无预示的出现在他私人生活之中,但是他根本无法摆脱对方,骄傲年轻的王者打从心底里觉得厌烦。

      『世界的运行有自己的规律,就算是神也不能插手干预的。』霸占了骄傲王者家舒适沙发的某亚麻发色神明如此说道,这并非是第一次他透露出大概对于人类来说是难以触摸的真理了,越前觉得他或许可以给美联邦帝国的科学院打个电话——对探索整个世界真面目的科学家们来说,一定会对现在眨眼佯作无辜的某神明所说的东西非常感兴趣。

      越前放弃了跟阿尔泽争论他应不应该离开他家中,对于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来报恩,就算恩人不在乎也要好好照顾恩人的神明——越前对他没辙却也是潜移默化的将他和自己身边人隔离起来,阿尔泽跟在他身边的时候越前从来没有回过家,甚至连相交相识多年的前辈也都很少再见面。

      他对于阿尔泽总是下意识的戒备,大概是对方的存在还没让越前判断出安全——骄傲王者面上冷淡不显,却不动声色中将自己困在了以前从未曾想过的小圈子中生活工作起来,这样的日子一直到半年后——阿尔泽某日饶有兴味的蹭过来提起一件事,而事情也是在那件事后变得无法挽回,直至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失去了未来和他的全世界。

      『龙马~龙马~』阿尔泽开腔说话一如既往的不着调——『我最近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是关于你的。』脸上笑容愈发灿烂的神明眉眼眉梢都带着愉悦,越前正在看电视里直播的一场认识的网球名选手打的比赛,并未分出一丝一毫注意力。

      阿尔泽也不恼越前的冷淡,他只是眨眼间使出能力让电视暂停了工作逼迫越前不得不扭头听他讲,骄傲王者那双熠熠璀璨的金瞳中倾泻出怒火,阿尔泽也不在乎没皮没脸的回以一个半是挑衅半是得意的笑容——『你听我说……』

      阿尔泽要说的话其实是越前龙马所处世界的最大秘密,因为某种不知名原因在这个世界落脚休养的阿尔泽发现他所处这世界的规则全部基于一个人的存在,甚至因为这个人身上所背负的宿命因果而二次三次的创造出和平行世界略微不同的替代世界——而顺着那规则链一路探查,阿尔泽终于知晓这个世界基石般存在的人到底是谁。

      越前坐在家中柔软布艺沙发中听着阿尔泽直接吐露出的答案,那张已经完全张开精致俊美的面容上波澜不惊似乎并没有被那答案吓到——阿尔泽看着对面安静坐着呼吸轻巧的骄傲青年慢慢勾起一个恶意满满的弧度。

      『知道自己是整个世界存在的基石有什么想法?龙马。』

      浓密纤长羽睫敛起,沉默片刻终于抬眼堪堪看着对面那看热闹神明——『まだまだだね。』他的语气不悲不喜就如同他刚刚随意了赢了一场比赛般,只是呼吸般平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阿尔泽的话越前甚至懒得判断真假。

      『这可真是有趣的想法——龙马~』阿尔泽那双绯色的眸子牵制住越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整个世界都是因为你才存在的,用人类的话来说你就是整个世界的中心,甚至你能够从别的世界得到旁人的信仰爱慕尊敬憧憬等一切力量…甚至你现在所创造的成就有可能都是因此而得到的。』

      阿尔泽最后一句话敲进越前心里,字字诛心——这话说得仿佛他能够站立在整个网坛巅峰完全是因为他有着主角光环,被整个世界所眷顾才能获得一般——这么一句话的结论让他在站在顶峰之前所有的付出全部被抹消;这么一句话的结论似乎倘若不是因为他是整个世界的基石现在站在这样顶峰位置的便是别人那般……越前不是喜欢解释的人,他不会说自己成功前做出过多少努力也不会说些好听话在胜利后感谢谁谁的栽培。

      把他带进网球世界的是他的父亲——所以他从有记忆开始网球拍就没有离过手,训练就没有停止过一天;曾经为他点清迷津的教练前辈朋友们除了网球上的事情再无别的过多交集,除了网球之外他没有别的多彩的世界而他不在乎因为他足够热忱网球这项运动——他吃了足够多的苦头,度过了太多无聊的训练时光,他在绊脚石前也曾摔得鲜血淋漓而他总是自己站起来的,从来没有人搀扶过,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输,他生来倔强又傲骨铮铮。

      对于旁人来说岁月静好的平凡,对他来说便是折磨毒|药。

      『……』所以越前没有吭声,他的目光漫然又细碎的落在前方。

      『那些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龙马,你同样有着成为"神的资格"。』阿尔泽最后的话对于越前来说根本毫无意义,只是说着话的人看起来兴奋异常,越前不了解他们这些所谓神明的世界更不明白何谓"神的资格",他也不想要明白。

      所以阿尔泽强制带他离开这个世界并言说要让他成神的时候,越前除了无用茫然的愤怒和反抗外并没有任何有成效的拒绝——他被强制死亡离开了这个世界,看着阿尔泽在原本应该是越前龙马存在的世界里安排一个个外来灵魂来扮演顶替真正的越前龙马,那些人和他的完全不同有的甚至连对待网球的态度都不同;那些人有的很快接受了这样的顶替人生有的稍作拒绝却也是按照他们的性格活出了不一样的未来……越前龙马看着他们把他重要的最为珍爱的骄傲的世界涂抹得再也看不见原本的色彩,痛苦绝望之后再也不会落下一滴眼泪也不会再愤怒出言。

      被毁掉被打碎的世界早也回不到当初,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不肯承认这残酷的现实——他站在原地捏着他的世界裂开的碎片扎进手掌心嗅到血腥味体会到彻骨的痛苦,抬起脸唯有在寂静无声中泪流满面才能丢弃他最后的脆弱。

      『我跟你走,但是本源世界的代替者我要自己选择。』

      那被抹消存在的骄傲少年挺直背脊一身傲骨并没有因为绝望而弯折,那双金瞳中蓄满无声无息的安静,古波无经却仍然盛满光辉——细碎而寂寥沉淀在眼底如同深海尘埃,他同那绯瞳神明说话时甚至弯了弯唇角,他终于决定割舍过去让那流年埋葬曾经的越前龙马,纵使再多不舍再多眷恋。

      被阿尔泽选到平行世界或者替代世界的灵魂只能够支撑本源世界的枝杈力量,本源世界的存在从一定程度上能抑制其他衍生世界的崩坏程度——就算平行世界和替代世界都因为崩坏而消失,本源世界仍然能够让越前周遭在意的家人朋友前辈等一切有关系的在乎的人好好存在,他被抹消存在没关系,没道理让爱他的他爱的人们也经受这无妄之灾。

      『好。』——朝他微笑的绯眸神明与他作出约定。

      如果这微不足道的小条件能够让他眼前精致心爱的少年接纳他的话,阿尔泽并不介意作出一些让步——没有人能够拒绝成神这样的机会,阿尔泽在这条道路上已经独自行走了成千上万年现下终于出现一个他想相携一同踏上那神座的少年,自然不会放弃——他不会去思考这到底是否是爱情,只要明白他想要越前龙马这个人的纯净灵魂就足够了。

      得到答复的越前自此抛弃了他所热望的网球,抛弃了他过往曾经拥有的一切——从那时起他便是一直都在孤独深渊之中。

      ——That you, alone and unguarded, commit a wrong unto others and therefore unto yourself.
      ——孤独而不设防的你,对别人犯了错误就是对自己犯错。

      「被谋害者对其被害难逃其咎,被抢掠者对其被抢掠难逃其责。」
      「正直之人与恶并非没有干系,清白之人与重罚并非没有沾染。」

      他总是在想,如果他没在那条阴冷的巷子里多管闲事救了受伤的阿尔泽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越前也不去执拗这问题的答案。因为这份答案并不会改变什么,那天连绵不断湿冷透骨的雨已经掩埋了经年光景,连回忆都冷彻下来。

      他花费了几生几世的时间来寻找最合适的人选,时间长久到他对于所谓的"神格"了如指掌。然后他在某个世界的伦敦,那条将他的世界他的人生改的面目全非的阴暗巷子里看见了刚刚手刃杀手,浴血站立在那黑暗中的黑发少年。那双幽冷的眼瞳瞥到他那张面容后稍作惊讶困惑的睁大

      ——「越前龙马。」

      黑发少年笃定冷漠的声音响起,他颔首给了对方一个细微的笑弧。

      ——风吹散了时间的踪影,褪尽浮华流年过去
      ——未知前路无所依随风定,犹如浮萍
      ——祈悼光阴痕迹长久到斑驳双鬓

      那是一个认为「活着就是要拼命,不能让悲伤的命运把我们拖入泥潭」
      「要想面对一个新的开始,一个人必须有梦想,有希望,有对未来的憧憬。」
      「如果没有这些,就不叫新的开始而叫逃亡。」的坚韧少年——而越前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

      『……如果让这小鬼来的话很危险的吧?让这样的孩子来接手真的好吗?』

      阿尔泽对他所选中的人选有些质疑,那黑发少年曾经的人生黑暗无光,爹不疼娘不爱——连唯一被视为希望的梦想最后也破灭在同父异母的兄长迫害之下,葬身在海底尸骨无存……阿尔泽不觉得有着这样经历的人能够托付,他甚至怀疑这小鬼连什么是爱都不明白。

      『他就可以——选谁不是一样。』

      越前望着已经进入了本源世界越前龙马身体里的那抹灵魂,落在那灵魂的目光分外柔软,说出的话确实冷漠苛责——转身躲开阿尔泽看过来的视线,越前漠然的背影一如既往挺得笔直。

      『……不对他们说最后离去的话了吗?』

      阿尔泽快步跟上,垂首询问身边骄傲愈发冰冷的少年——他们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一次他以为龙马会再同父母亲友说些话,甚至做一个隐秘的告别。

      『没必要……』——骄傲少年头也不回将冷漠滞留在空气中。

      于是,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4章 122-陈年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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