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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宽容? ...

  •   2012年5月13日

      对第一堂课记忆犹新,那是Dr. Peter Kistler的专题讨论课,大家都叫他P.K.。我觉得现在的学生越来越玩世不恭了,总是当着讲师或者教授的面恭恭敬敬,背后却总是喜欢把长辈的名字给简化了,倒也可爱。比如Dr. Peter Kistler简称P.K.,Prof. Bernd Müller-Jacquier简称M.J.,Prof. Dr. Wolf Dieter Otto 简称Otto等等。有一次我跟Bauer老师说话的时候,他问我系主任给我证明了没,我脱口而出,“M.J.啊,嗯,给了。”他瞪大了眼睛,想了老半天才知道原来M.J.就是Müller-Jacquier,哈哈大笑起来。

      一位伊朗同学作报告,那厮说一句话P.K.就打断他,讽刺批评一通。后来的几堂课上又见他把一个上海女孩子批的狗血淋头,可怜极了。我心生纳闷,怎么您老明明一遍一遍的说跨文化研究中要讲究文化与文化之间的宽容性,反过来却总是歧视外国人?难免心下紧张,怕到时候自己这初生牛犊也被批,不过毕竟是初生牛犊,也不是那么害怕。

      女孩长的小巧可人,见她被批的可怜,便同意跟她一起去做运动散散心。谈到做运动,我是真喜欢在这里生活,拿着学生证,随便去游泳啦,打羽毛球啦,跳舞啦等等,都是免费的。

      同一天,小麦给我发来邮件抱怨说,我有好多事情要做啊。要翻译韩寒的《谈革命》,要翻译周作人《人的文學》,要翻译吳國光《政治改革、政治鎮壓與政治吸納:中國政治發展及其挑戰》连同张彭松《乌托邦语境下的现代性反思》。

      我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德国,一般大学都是冬季学期入学,冬季学期开的课都是基础课,只有上了基础课之后才能继续第二学期。我呢,实则是先读第二学期,再等下个学期冬季学期来了回过头来读第一学期的课,又加之已经落下好几个星期的课。所以自然有些吃力,像在L讲师那里,内容多涉及Transkription,即口语的书写/语言转换书写,这一点我以前是没有接触过的,所以课下还要自己补习。所以回复小麦说,“彼此彼此。”

      而说到小麦,也幸而有这个语言伙伴,因为他学过几年汉语,而且学得很好,我又学的德语,所以往往是两个人互帮互助,他写了作业我修改,我写了作业他修改。

      忽而回忆起两年之前,同小麦一起翻译文学作品的日子。蜗居在海大校舍里的我,听着窗外风徐徐作响,任手指在电脑键盘上吧嗒。我翻译初稿。翻译完了便请小麦过来,帮着修改。逐字逐句揣摩的意味,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吃过饭家里突然来了好些人,都是汉斯和汉娜的朋友,要办Party。他们请我也过去,我不好意思拒绝,便同着S一起过去。凯蒂总给我斟很多红酒或者白酒,我喝不了,都偷偷的倒在盆栽里。没成想汉斯和汉娜的白鼠在盆里玩,喝了我倒的酒。醉倒了。汉娜看到,大呼,“妈呀,它死了。”我说,没事,它睡一觉就好了。汉娜没说什么,汉斯倒不愿意了,立马拿眼睛瞪我,我跟他拌了鬼脸便跑回自己房间,把自己摔到床上睡了。只是觉得周遭突然都是德国人,嘴里叽叽喳喳着德语,听多了吵的慌,头疼。我就想,是不是听一门外语,因为不是母语的缘故,即使德语再好,大脑也在像陀螺一样转动,不听的编码不停的译码......所以不知不觉就好累。

      这还不说,第二日早上我醒来,要去厕所,结果怎么也推不开门,从门缝里看到整个外面的走廊上全是床垫子睡了压压的七八个人,其中有一哥们睡的床垫子恰好顶在我的门上,任凭我怎样推门,对方也不醒。很无奈的,我只得忍着痛苦,直到十一点钟才能如厕。

      果然是习惯不同,国人喜欢卡拉OK,外国人理解不了,外国人喜欢Party,每周一小聚,每月一大聚,还是入乡随俗吧,免得被边缘化......

      听说同一天校区Frankengut宿舍里也有德国学生搞Party,害得中国学生无法入眠。凌晨两三点跑到楼上去敲门,德国学生懒得搭理。出于无奈的中国学生终于是拨通了Polizei警察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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