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白医》南城旧事

22、第 22 章

　　但是没过多久，阿牛就端了碗东西进来。阿牛坐到床边，把碗递给萧珏，说道：“来，把这碗姜汤喝了。”萧珏不可置信的看着阿牛，问道：“你煮的？”阿牛皱眉说道：“废话，大晚上的除了我还有谁？”萧珏警惕的说道：“干嘛对我这么好？”阿牛不耐烦的说道：“我叫少爷吩咐了，别叫你死了，你爱喝不喝。”萧珏接过碗，慢慢的喝了起来，他问道：“你和你家少爷当初为什么会出现在无量山？”

　　阿牛说道：“我家少爷本来就是。。。。。”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段奕生的身份应该保密才是。萧珏追问道：“本来就是什么？”阿牛想了想说道：“本来就是白族，大理一带的人。”萧珏惊讶的说道：“你们是白族人？”阿牛点了点头，萧珏疑惑的问道：“你们既然不是中原朝廷的人，那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阿牛踟躇了一阵，回答道：“那个将军，也就是大齐的四皇子，看上了我家少爷，强行霸占了他。”萧珏不由一口姜汤喷了出来，他被呛到咳了几声，说道：“什么？霸占，你家少爷不是男人吗？”阿牛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那个人就是喜欢男人。”萧珏想了想照这么说这两人和无量山的事情关系不大，可恶，刚刚以为找到的线索现在又没了，他低头说道：“如果和你们无关，又会是谁？”阿牛不解的问道：“什么谁？”萧珏说道：“最近有人在挑拨中原武林，五毒教，明教的关系，现在三方关系紧张，只怕武林中又要掀起一场恶战。”

　　第二日，因为战事紧张，魏北秦一大早就去和其他将领商议起这几日的战事来了。

　　“蒙古大军已经攻打萧关数月了。”
　　“晋王，如今援军既然已经到了，我们还需要派兵增援萧关才是。”
　　“萧关易守难攻，蒙古人要拿下也将损失惨重。”
　　“你这是什么话，雁城和萧关两处一旦有一处失守另一处必将腹背受敌，我们必须派兵确保萧关的安全。”
　　。。。。

　　魏北秦听着争论，思索了一下问道：“萧关的蒙古军队主要是什么？”
　　“之前是攻城部队，几日前又来了一支骑兵部队。”
　　魏北秦皱眉，疑惑的说道：“骑兵？”他看了看地图，又问道：“那现在萧关附近的攻城部队呢？”
　　“这。。。。这几日倒是不见，不过可能是蒙古人在附件集结兵力。”
　　魏北秦说道：“那也就是说，这几日萧关附近只有蒙古人的骑兵部队？”
　　“是。”
　　蒙古人如果真是在集结兵力，不可能还让骑兵部队在萧关附件骚扰，骑兵不能对萧关有任何威胁，这简直就是在白白损耗兵力，除非蒙古人另有所图，魏北秦细细看了地图，沉声说道：“立刻调兵来雁城。”
　　手下将领顿时被这一句话说懵了:“啊？萧关现在情势紧急。。。。。”
　　赵永安想了想，说道：“难道殿下是怕蒙古人只是在演戏？”
　　魏北秦点了点头，说道：“用骑兵在萧关附近根本不是为了攻城。”
　　“的确有些蹊跷，骑兵根本不适合攻城，就算蒙古人再不懂阵地战也不可能傻到为了攻城特地派骑兵部队过来。”
　　魏北秦说道：“蒙古骑兵向来以机动性灵活著称，只怕这只部队只是为了造成蒙古还没有撤军萧关的假象，然后先把攻城部队调往雁城，之后骑兵部队在追上主力部队协助进攻。”
　　赵永安说道：“即使有这种可能，可是我们也不能不顾萧关。”
　　魏北秦说道：“萧关易守难攻，而相比之下地势平缓的雁城才是一块肥肉，只要把我们注意力吸引到萧关，我们一旦对雁城放松，他们转攻雁城，拿下雁城后萧关腹背受敌也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了。”之后魏北秦指着地图上萧关的位置说道：“现在萧关的防御依旧坚固，即使蒙古真的可以拿下萧关，必然损失惨重，不可能再进攻雁城，而我们反而可以借雁城的位置对萧关发动进攻，到时候疲惫的蒙古军队胜算也不大，所以眼下固守雁城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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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奕生在医室里和其他随行的军医整理着药品和后勤补给品，突然外面一个士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恰好撞翻了一个刚准备出去的老郎中。

　　其他军医职责道：“干什么呢？毛毛躁躁的？”

　　那个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那边有人被蛇咬了，你们快派个人去看看吧。”

　　段奕生在军医里是最通毒药的，于是说道：“在哪里我跟你去看看。”说着就小跑着跟在来报的士兵跑出去了。

　　到了地方，只见一个士兵倒在地上，段奕生立刻蹲下来，问道：“什么样的蛇？”周围的人想了想说道：“棕黄色的一条，差不多有三尺长。”段奕生把了那人的脉，说道：“应该是蝰蛇，这一带应该很常见。”周围的士兵说道：“军医大人，快救救他吧。”

　　段奕生难为的皱起眉头，虽然这不是什么不常见的毒蛇，可是眼下大多都是治疗创伤的草药和止血药，没有治疗蛇毒的药，况且刚刚在前一刻，魏北秦已经下令这几天雁城已经禁止出入了。他说道：“先把他的腿勒起来不要让毒性扩散。”

　　段奕生思索了一阵，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萧珏，他是五毒教的青蛇使，素日养蛇，身上应该常备着各种蛇的解药，于是段奕生说道：“把他背起来跟我走。”

　　今日萧珏的状况已经有了明显好转，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体恢复的也快些，今日他起床以后，看见阿牛眼圈有些发黑，想起昨夜阿牛基本没有怎么休息好，说道：“昨日你没睡好，休息一会吧。”

　　阿牛说道：“不行，我睡了你跑了我怎么向少爷交待。”见阿牛的样子萧珏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这个样子像一个虎头虎脑的大男孩，有些小孩子气的偏执，萧珏说道：“我不跑，不过我说，你那么在乎你家少爷的命令？”阿牛说道：“我从小跟在少爷身边，只听我们少爷的。”

　　这时突然门响了，阿牛去开门，见段奕生有些着急的样子，段奕生问他：“萧珏呢？”之后一眼就看见了阿牛床上的萧珏，段奕生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阿牛说道：“少爷，昨日这人受了伤，夜里被关在柴房又染了风寒，差点死了，所以我才。。。”

　　段奕生点了点头，走了进去，问道：“萧珏，你可有蝰蛇毒的解药？”萧珏问道：“你要那个做什么？再说即使有我为什么要给你？”

　　段奕生说道：“一个士兵被当地的蝰蛇咬伤了，事情紧急，我和你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帮我救人之后我们便放了你。”

　　萧珏想了想，说道：“把人带进来我看看。”之后，段奕生命人背着中毒的士兵进来了，萧珏看了看这人中毒的症状，不屑的说道：“这种小毒都要找我。”然后掏出一个瓶子，丢给段奕生说道：“拿去，解药。”

　　段奕生拿到解药，连忙打开瓶子，给那个士兵服下，那人的情况才稍见好转。萧珏本是不在意的，可是看着这人中毒的症状，突然好似想到了些什么。他立马起身，拖着未痊愈的身子，走到士兵面前，蹲下来把脉。段奕生问道：“你熟识蛇毒，还用得着把脉？”

　　萧珏心里这才发现了那日无量山中毒事件的蹊跷，他说道：“我不是不认识这个毒。”这种草原沙漠常见的蝰蛇，这种毒液如果加上不同的几味草药调制，就可以造出和金蚕毒极为相似的中毒症状。回想起来那日几人送来五毒教的时候，自己也看过，那种中毒症状虽然像极了金蚕毒，可是如果真的是金蚕毒，那几个人根本活不了三日，至多一日半就会没命，只是当时下毒之人是明教打扮，所以才会把众人的想法引到金蚕毒上，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其他毒药调制的假金蚕毒。

　　想来也是，金蚕毒向来都只有明教光明左右使才能保管，怎么可能会被一般教众拿去。而这种蝰蛇是沙漠草原的特产，那次下毒事件。。。。。。。。。。。。萧珏顿时眉头一皱，难道是蒙古人？这件事事关重大必须马上向教主回报。萧珏立刻起身，说道：“你说我救了人，就放我可是当真？”

　　段奕生说道：“我自然说话算话。”然后就叫其他士兵散去了，萧珏抱拳拘礼道：“我有要事需要立刻回去，先告辞了。”段奕生不解的说道：“你见了这个中毒的人是不是发现了些什么？不行，你伤还没好，一个人怎么走？”

　　萧珏说道：“我觉得蒙古人和这次挑唆武林的事有莫大关系，我必须回去和阿幼朵汇合再回禀教主。”段奕生说道：“眼下晋王已经下令封城了，出不去的，而且你的身体也走不了多远。”

　　阿牛说道：“再过几日，蒙古人有可能要来攻城，你还是过几日再走吧。”萧珏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段奕生坐下说道：“你为什么说蒙古人挑唆武林。”

　　萧珏说道：“几年前的无量山中毒事件，只怕不是明教所为，那不是金蚕毒应该是用这种沙漠草原蝰蛇的毒和其他毒草调和成的复合毒药，只是金蚕毒的仿品，毒性也没有金蚕毒大，那日你也在，你仔细想想金蚕毒任何人只要皮肤上沾染一滴一日之后也会毙命。而要制造出这种仿品，沙漠草原的蝰蛇毒是必要的，这种蛇应该是蒙古一带的特产，虽然不能肯定是蒙古人做的，可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不好自己下定论，要回教中告诉教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