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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V2.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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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初冬的早晨。
我朝手里哈着气，努力想把头再往衣服里多缩一点。呼吸间漏出的白气在脸的四周飘荡萦绕，但很快便被风吹散，化入寒冷的空气中。
在这样的早晨，我总会想起数年前那个把自己衣服披在我身上的少年。如今尽管厚实的衣服和燃烧的火炉让冬日显得不再那么冰冷刺骨，但我却觉得任何衣服都不及司各特那年递给我的外套温暖。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仰头看着黯淡的天空，层层叠叠的灰云密密地挤满了整片天空，从这个冬天开始时就不见踪迹的太阳今天也依旧吝啬得不肯探出头来。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如愿以偿地拿到那把弓箭。毫无来由地，这个念头突然在我脑海中浮现。
啊，不对。
如果消去了和我有关的记忆的话，那么那场关于弓箭的对话也就不复存在了吧，那么他也就，根本不会想要那张弓了。
这一点突如其来的认识让我的心有丝抽搐的闷痛。习惯性地咬紧下唇，舌尖尝到了冰凉的雪。
不知从何时开始，天上开始飘下细碎的雪花。点点的细雪落在我剪短了的头发上，但随即便被体温融化，消失在发间。
我又一次仰头看天，铅灰色的天空暗沉阴翳，像极了某位故人的眼瞳，似乎是在提醒我今天要做些什么。
将记忆压回脑海深处，伸手拢了拢御寒效果良好的厚斗篷，我低头向王都练习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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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小女仆所言，这个练习场主要是供下级贵族和骑士家的孩子们来用的。
我站在练习场的外围，移情术替我隐去了身形，让我能够放心大胆地探头朝场内看去。
和那群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贵族们不同，这群尚显稚气的孩子们对练习要认真上心得多。他们大多穿着训练用的皮甲，鼻尖被寒风冻得通红，但脑门上却渗出细密的汗珠。
孩子们两两相对，挥舞着练习用的钝剑，向对方发起进攻。偶尔有指导的教头从他们身边走过，对不标准的动作一一予以纠正。
我又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当中的头儿应该是那位个子比其他人高上几分的红发少年。
他身材结实，身量几乎和指导训练的教头一般高大。不像别的孩子那样，他没有穿皮甲，但在观察过他和好几个人交手之后，我发现他也确实没有穿的必要——其他人根本近不了他身。
又一次短暂的比试结束，我看到红发的少年熟练地把一个纤瘦的黑发男孩的剑挑落，却并不像之前几次那样点到为止，反而故意抬脚踹了下男孩的膝盖，后者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形立刻向一边歪去，尽管男孩手忙脚乱地想要站稳，却在红发少年连番几次的故意扰乱下最终踉跄着单膝跪倒在训练场边缘的雪地上。
造成男孩如此窘状的罪魁祸首见状厌恶地嗤了一声：“艾林蒙·文斯，你怎么还有脸站这儿？从上次比试结束后到现在，你的剑技不进反退，简直是我们训练场的耻辱。”
黑发的男孩拍拍裤子上的雪站了起来，他并未急着和对方争辩，而是抬手将原本束在脑后现在歪倒在颈边的头发重新拨了回去，黑发下苍白的肤色和墨黑的眼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他完全站起来后，我才发现他的身高竟和红发少年的差不了多少，但因为身材瘦弱又总是瑟缩着，让人在一开始时错觉他比对方要矮小得多。
“别这么说，亨格尔。”面对对方的挑衅，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叫做文斯的黑发男孩柔和地一笑：“你也知道这训练场上鲜有能击败你的人，至于我——”他毫不在意地拾弯腰起剑放到一边的架子上：“更是从来不在候选人的行列里。”
“哼，”和文斯的温和形成鲜明的对比，红发的亨格尔啐了一口：“别整天说这些文绉绉的话，我听不惯！明明是个男人却喜欢那些娘娘腔的诗歌艳曲，恶心不恶心？如果不想练剑就不要来训练场捣乱，看着你装腔作势的脸就让我倒胃口！”
“亨格尔……”面对如此露骨的厌恶，黑发的男孩竟仍未生气，他只是面露难色，一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伤脑筋表情：“我并非故意让你不快，只是……”
“只是你实在是个自以为是的蠢鸟。”另一个声音截断了文斯尚未说完的话，我寻声看去，见另一位少年气势十足地大踏步走了过来，他脸乱糟糟的棕发下有张帅气的脸，此时脸上满是讥笑，但一双翠绿色的眼睛里却毫无笑意，正冰冷地盯着亨格尔。
“艾林蒙爱干什么不爱干什么关你屁事？”和他端正的外貌不符，少年开口说出的话却是糙得可以，他站在黑发男孩身边，懒洋洋地抬手用剑指向气得脸色几乎涨得和他的头发一样鲜红的亨格尔：“哪来那么多废话，不服你来和我打啊？傻【哔——】。”
这一番话让人真想转过头去，不忍心再去看那位哥们和这话完全不相符的脸。
训练场内，被这位三言两语就轻松激怒了的亨格尔气得立刻拔剑而出。
“斯维沃特！”他怒吼：“你以为子爵家的身份就能让你比我们高过一头吗？！比就比！谁怕谁！”
“哎，虽然身份不能高过一头，”棕发的少年故意歪曲道：“但是关键在于你肩膀上那个叫脑子的玩意你根本用不着，而我却恰恰有个挺好使的脑袋瓜，这一相比之下咱们可不就差了不少？所以总的来说我比你高半个头还是可以的。”他拍拍黑发同伴的肩膀：“艾林蒙，一边站着去。看看我怎么把这个傻蛋揍得哭出声来。”
“别玩过头了西泽尔，”尽管对他莽撞的言行不赞同地皱眉，全名艾林蒙·文斯的男孩却仍然依他说的退到了一边，似乎是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劝得动眼前这个人：“如果你还想再来这所训练场的话。”
“哼哼，也不看看老子是谁？”面对同伴的劝告，棕发少年不以为意，他咧开嘴，笑出了一口白牙：“我可是西泽尔·斯维沃特！打遍艾尔特无敌手的豪杰好汉！”
无言地看着眼前的这位西泽尔那臭屁又嘴贱的模样，我开始深刻地怀疑勇者说自己不叫西泽尔那句话的可信度——
他们果然是一个人吧？
这惹人厌的程度简直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比试的过程超乎想象的短。
亨格尔刚刚将剑握在手里，双方对峙的阵型还未摆好，西泽尔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只见他连剑都没拿，轻盈地抬脚一踹，措不及防的亨格尔便被他踢中了手腕，后者“嗷”地吃痛一声，下意识一松手，手中的剑便咣当落地。
“我赢啦。”伸手把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挠得更像个鸡窝，西泽尔颇为得意道。
“你……！”
面对如此明目张胆的作弊耍赖行为，亨格尔一时气得竟说不出话来，只得青筋暴起，满脸涨得通红。他扬起一只手攥成拳头，意欲上前揍向西泽尔那张得意的脸。
“哎，”棕发的少年轻松往后一躲，避开了对方的攻击，一边嘴里还不忘继续激怒对方：“剑落地可不就算输了，你怎么还来？身为预备骑士的尊严呢？”
“尊严？”亨格尔总算憋出了两个字，他似乎承受了莫大的屈辱，两眼能映出火星：“你刚刚的行为难道还不够无耻吗？还和我谈骑士的尊严？自己的行为本来就辱没了骑士的尊严，居然现在还来用这个指责我？快别侮辱这个词了！”
西泽尔闻言嘴角微翘，他停下了左躲右闪的动作，立刻便被愤怒的红发少年抓了个正着。
“斯维沃特！”亨格尔死死盯着他的脸，咬牙切齿道：“今天就算是子爵家继承人的身份也不能让我……”
“就像你刚刚说的。”停下嬉皮笑脸的少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我不守规则击败你算得上辱没了骑士的尊严的话，那么你在艾林蒙的剑脱手后仍继续攻击他的行为岂不是同样的不道德？”
亨格尔一怔，脸上的表情仿佛被速冻起来似的变得僵硬。
西泽尔轻松拨开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对着他眨眨眼：“同样是不遵守规则，别人做的永远比自己做的来得清楚惹眼得多，是不是？尤其是受害者还是自己的时候。”
他往后退了几步，远离僵在原地的亨格尔。顺手弹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西泽尔冲着站在训练场外围的黑发男孩偏偏头：“看来今天亨格尔大人是没心情训练了，艾林蒙，想不想和我来比试一场？”
“乐意之至。”艾林蒙微笑着拿下武器架上的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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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关系要好的朋友在场中比试，周围能动的活人纷纷让出距离他们五米的空隙。似乎是在害怕西泽尔这个强词夺理的混世小混蛋把自己也卷了进来。
而此刻，在一边偷窥了全过程的我此刻心情非常复杂——
妈妈，为什么叫西泽尔的人都这么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你没有看错！不是JJ抽了，也不是新配的钛合金眼镜坏了！
据上次更新相差一个多月，我二狗子又回来了！【大家轻点打轻点打QwQ
我感觉非常愧疚！尤其是在微博还信誓旦旦说要更新之后又放了大家鸽子，我就是个混蛋！不负责任的负心汉！【咦
理由啥的就不多说了，其实元旦那天真的想更新来着，只是前一天发生了点不太愉快的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不过那都过去了！反正俺现在回来啦>v<~~~
剧情有点忘了【喂
所以可能会木有以前流畅，大家看的不爽就骂骂我！伦家是抖M的小黄狗~你们懂的~=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