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女毒师》娜莓旅骸

8、两人的实验课

　　第二天下午的选修课，芊岚上了一半就被露芬拉着逃了出来，好在已签到，所以芊岚也顺着露芬，急急忙忙往学校篮球场赶，露芬问了旁边女生比赛的进程，才知道比赛已经过半，篮球场上已经站满了人，除了一班和二班的人，好多其他人也来了，来的女生显然是比男生要多很多，甚至还有不少闻迅而来的高年级学姐。

　　每进一个球就能听到女生们的尖叫，有几个是真正来看球的，大家都心照不宣，芊岚和露芬走到他们班的那个篮球场外，在混乱交战的人群中一眼就看了他，他是那么的夺人眼球，在球场上从容不迫地运球投篮扣篮，他的汗水肆意地挥洒着，他每投进一个球，周围的尖叫声都要比其他人投进后的高很多，很快，第三小节比赛结束，一班的比分自然遥遥领先。

　　这时女生群中走出了一个靓丽的身影，那不是王萱又是谁，在众人的眼光下，她把一瓶水递给了他，周遭就响起了男生口哨声，王萱不好意思起来，他倒是一点不在乎，喝完王萱给的水后回到班队和其它队员讨论着接下来的“战术”，而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朝她这边看过一眼，芊岚有些失望，转身对旁边的露芬，此刻露芬正在用手机捕捉某个人的身影，凑近一看，是顾斯捷，可她却没勇气去拍那人的身影，拍了又怎样，改变不了什么，“我先走了，还有点事。”她对正在摆弄手机的露芬说。

　　“芊岚，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才没来几分钟啊，你不会还想回去上课吧？”露芬赶紧收起自己的手机，故做镇定地说。
　　“不是，就是去图书馆借点书。”
　　“这边的比赛很快就结束了，呆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吧。”露芬说。
　　“不了，你在这看吧，我还要回宿舍一趟呢。”
　　“那好吧，晚上一会去自习吧。”
　　“好的，那我走了。”说完她就转身离开比赛场地，篮球场上的欢呼声离她越来越远。几分钟后，比赛继续开始，露芬拿起手机开心地拍着场上班长顾斯捷的身影。而唐颂沅发现刚才还在的施芊岚已不在场边了，他招呼着他的队友继续比赛。

　　芊岚在校园里心不在焉地走着，十一月的天气也凉了许多，发黄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诉说着某种心事，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进了图书馆，在四楼的阅览室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四楼的阅览室人比二三楼少了很多，这正是她选择四楼的原因，她喜欢安静的氛围，即使是坐在那发呆。

　　接下来的复赛决赛芊岚会去走走过场，她不想在休息间隙看到唐颂沅和王萱那些亲密的样子，可是芊岚又不想错过可以肆意看他的机会，所以她每次都只看不到十分钟就离开，露芬对芊岚这样的怪异行为觉得不可理解。最后一班过五关斩六将夺得了这次的迎新篮球赛的冠军。

　　星期五下午是实验课，由于一个实验室的容纳有限，只能容纳三十多人，所以一个班就要分成两个实验室，宿舍的四个女生中，芊岚与其他三个女生不在同一个实验室，好在芊岚问了解露芬，发现和也她同一个实验室，这样两人算是有个伴，否则，和其他同学都不熟，芊岚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在实验室里，芊岚和露芬的实验台是相邻着的，实验室只有一台天平，所以每次做实验时挤在天平那块儿总是挤满了排队称药品的人，芊岚每次都是最后去称药品的，而露芬总是最先把药品称好，早早地开始了实验，等她称完所有药品的时候露芬的实验往往都做了一大半，所以如果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实验，她总是最后一个做完离开实验室的。

　　这个星期五的实验课，芊岚还是最后一个去称药品，可是她发现天平旁边少了一个忙必备药品碳酸钠，她跑去问指挥老师汪教授，汪老师说刚才在她前面的那个学生不小心把实验室的最后半瓶碳酸钠给打翻了，“仓库现在也没有了，明天就会有新药品运到实验楼，要不这样，你明天下午这个时候来再来做吧，反正我明天也在这儿。行吗？”芊岚想想明天下午正好没有课，没有多想的她便点点头答应了，看来只能明天再来做实验了。

　　次日，星期六下午芊岚背着书包来到了实验室，诺大的实验室就她一个人，她感觉很好，一个人独占天平，不用等前面的谁，也不用担心被谁催，她开始慢悠悠地穿上自己的实验服，可是她这种好心情才维持了五分钟不到，实验室门口就走进来一个男生，她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正向她走过来，他穿着浅灰色的卫衣和牛仔裤，甚是清爽，她还看到了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你也是来补实验课的？你昨天也请假了？”唐颂沅已走到她离她两米不到的一个实验台，看到她时也是和她一样有些惊讶的表情。
　　“不是，昨天做实验称药品轮到我的时候正好没了一个药品，汪老师才叫我今天下午再来做的。”她连忙解释到，现在想想昨天是没看到他的影子，以为是跑去王萱实验室去做了呢。这时汪老师刚好走了进来。
　　“你们都到了。”老师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他们身边。
　　“那你们开始做实验吧。你们要用的药品都在天平旁边，注意事项都在黑棋板上。”

　　“施芊岚，其实是我故意让你今天来的，唐颂沅昨天请假，留他一个人在这儿做我不放心，我故意藏起了一个药品，两个人做实验室可以相互照应，主要是我等会儿要去开我实验室研究生的组会。”汪老师狡猾地笑着。
　　芊岚想想立马觉得昨天老师撒的这个谎漏洞百出，碳酸钠这么普通的实验室药品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没有还无库存，谁叫她从小就是对老师的话深信不疑的“好孩子。”

　　“那我先开会，开完会我就下来，虽然你们今天做的实验不危险，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注意安全，安全最重要，有事就去四楼最西边的房间找我。”说完汪老师就走出了实验室。只剩芊岚和唐颂沅两个大眼瞪着小眼。
　　“没想到你这么好骗，这个实验室没有你不会去其它实验室去问问？”唐颂沅想她还真是个小笨蛋。
　　“还不都是因为你今天要来做实验，不然老师会骗我吗？”芊岚不知道哪来的火气，说完就不再理他，开始一件件地拿出实验仪器。

　　“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也不戴手套就做实验。”芊岚抬头看到他递给她一双橡胶手套。
　　“谢了。”她接过手套，迅速地戴上了，要不是被你气的，我能忘记吗，芊岚在心里暗暗骂道，继续把剩下的玻璃仪器从抽屉搬到台面上，完成后准备去称药品。她一回头，发现那人把他的东西都往她旁边搬。

　　“你这是要干嘛？”她问。
　　“没看出来吗？我要在你旁边做实验，不然离那么远怎么看着你啊？”他说得理直气壮，道貌岸然的。
　　“随你便，反正那又不是我的实验台。”说完芊岚便没在搭理他，忙自己的事去了。
　　两人就这样没再说过话自己做自己的，各怀心思。这个实验是无机实验氯化钠的提纯，唐颂沅虽然比芊岚晚开始，但他却很快地赶上了她。

　　很快两人来到了这个实验的最后一步，用前一步蒸发浓缩得到的稀粥状稠液进行抽滤吸干。芊岚站在那，眼看着抽滤漏斗里的最后一点水被抽干，她却愣在那里，因为她不知道是在先拔橡皮管还是先把泵的开关关掉，她总是搞不清楚，之前总是露芬帮着她的，对，问露芬，当她摘下手套去包里摸手机时，难道是自己忘带手机了？芊岚不安地想着。

　　“你在找什么？”此时唐颂沅已经抽虑完，在旁边看着她着急地翻着自己的书包。
　　“哦，我突然想知道我的没有有带手机。”芊岚敷衍着。
　　“想打电话？要不用我的？”唐颂沅主说。
　　“不用了，也没什么重要的手机。”
　　“要先关泵。”他看到她抽的滤漏斗已经抽干的盐，指着泵说道，咧着嘴笑阴险地着，不过芊岚没看到。

　　“我知道，我只是想让它多抽一会，等会干燥的时候就会快点。”芊岚觉得这个理由想当合理，又让它多抽了一会儿才过去要按泵的开关。还没等她按下泵的开关，她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抽气声，她看到他手里拿着已经拔下来的橡皮管。

　　“其实是先拔橡皮管，要不然会倒吸的，如果滤液是你要的产物那就会被全部吸到泵里，你不是知道的吗？嗯？怎么会按我说的先去关泵呢？”他笑着说，一副‘你被我耍了’的姿态看着她。
　　“很好玩吗？看我难堪你心里是不是特痛快？”她恨恨按下泵的开关，眼睛直直地瞪着他，唐颂沅看着她气得发红的眼睛，看来她这回真生气了。

　　“好了，好了，刚就是一个小小的玩笑嘛，我道歉还不行吗？”他低声下气地说。芊岚听到他说道歉也没在说什么，但仍就不理他，自顾自的将盐放在蒸发皿中做最后一步的干燥，完后，用刮勺刮下得到的雪白的氯化钠，放在天平上一称，记下重量，整个实验就算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做完了，她开始在水池边洗玻璃仪器。
　　“我都弄好了，我来帮你洗吧。”他也走到水池边，要去拿另外的还没洗过的瓶子。
　　“不用了，我马上洗好了，要不你去看看老师开完会没。”她知道他只是随便说说。
　　“那也行，我去看看。”见她不领情，只好讪讪地出门了。
　　在他走后，芊岚快速地洗着水池中的瓶子，没一会儿她就把洗好的各种玻璃仪器堆在实验台上，长舒一口气，她开始把洗好的瓶子一个个往抽屉里塞。

　　可放最后一个锥形瓶时却在她戴了橡皮手套上手上一滑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芊岚吓得一声尖叫，连忙去捡那一片片的碎玻璃，她还是太粗心大意，以为隔着手套就安全了，可尖锐的玻璃不知道何时滑破发手套，当芊岚捡完最后一片大玻璃时才发现手套上渗出了食指上的鲜红，芊岚把手套摘下了，才感觉到一阵痛意。

　　“你手怎么了？”此时唐颂沅正好从门外进来看到她摘下手套，吮着自己的手指。
　　“没事，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瓶子，捡得时候不小心割到了。”她平静地说。
　　“你还真是笨蛋，我一不在你就出乱子，打碎了瓶子不会用扫帚吗？”唐颂沅拽下她的手，紧紧地拉着她的手走到实验室的医药箱旁边找出创可贴给小心地她贴上。

　　“好在伤口不深。”芊岚只看他做着这一系列动作，就连他撕创可贴的时候都没放开她的手，现在他给她贴好了却还没放开，依旧紧紧地握着，还不时摩挲着她的细嫩柔滑的手背，他看着她水蒙蒙的大眼睛却不说话，太近的距离显得格外的暧昧。被唐颂沅紧紧地握着，芊岚的脸早已是跟刚才她手上流出的血一样，又线又烫的难受极了，她看着他眼里满满的爱怜与温柔，是以前没有看到过的。
　　“以后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能不能小心点？”他明显不命令的语气
　　“好，我以前一直很小心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她说。
　　“难道是因为我的关系？”他深深地看着她。
　　“你还真是臭美啊，因为今天露芬不在的原因吧，她在这我身边我会比较安心。”她说，因为之前的实验课有不懂的都可以问露芬。
　　“她就能给你安全感？”唐颂沅觉得她的逻辑真是好笑。
　　“嗯。”芊岚说。
　　那我呢？”他捏着她的手，走近了她。
　　“你什么？”
　　“你觉得我能不能给你安全感？”他的说话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脸上，她感觉痒痒的，背也瞬间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