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人以群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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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世界真是奇妙。
转身离开的时候，己未心里想的不是‘原来那俩不良青年是互相捅死的’，也不是‘原来把我坑来警察局的是你们这帮混蛋’，而是上面这句话。
因为她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事情。
试问，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二小孩的生平里为什么会标注着年龄十七？
就算是‘发育不良’……
一个成年男性拽着别人衣角卖萌也是件很恶心的事情好吗？
再试问，一个明明被称作为柯南的小孩年龄栏为什么却写着工藤新一？
就算是‘昵称’……
连她这个歪果仁都能看出，无论是‘柯南’和‘工藤’，还是‘柯南’和‘新一’，都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好吗？
那么，综上所述得出结论：
这个被称之为柯南真名却叫做工藤新一，外表七岁内里却十七岁的‘男孩’——灵魂与身体不配套。
所以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呢？
不过，纵然己未难得被勾起了一丝好奇，但这明显属于个人秘密的事情她决计不会当着人家的面戳破。更何况她有种预感，就算自己不去找他，对方也决计会来找自己的。
高中生名侦探嘛~
听上去就是个不明觉厉的称呼，哦？
觉得自己发现了好玩东西的己未，正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回走，结果没走两步，便碰到了正过来找他的矢野多介。
“你去哪儿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口气好像变得有些不太……友好？
心情正佳的己未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他：“我不能动？”
“……能。”
所以说，就算脾气再差的人遇到己未都能被驯化成没脾气。
“只是这里人来人往比较杂乱，怕你走丢。”
“嗯。”听到这话，己未颇有感触地点点头，“是挺乱的。”
“……”
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矢野多介以为她这话只是随声附和，便直接转移了话题：“跟我来，接你的人到了。”
出乎意料的是，己未乖乖地跟他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这下反而是矢野多介忍不住了：“你居然跟那个赤组有关系。”
他的声音很低，不可思议的语气中似乎还夹带着一丝感叹一丝戒备，以及那么一点点儿难以察觉的……敬而远之？
这年头警察的素质真低，这个职业不都应该是无所畏惧英勇果敢的吗？
人类的的影视剧小说最擅长的果然都是过分美化自己。
想到这，己未不由撇撇嘴，随口说道：“不熟。”
“那他们怎么会来接你。”
矢野多介露出一脸撒谎你也找个好借口的表情，明摆着对于她这副说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是你说成年人就行的。”己未同样回他一个究竟咱俩谁不讲理的表情。
“那也不是让你找……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矢野多介叹口气，不过随即又很是不解，“既然你跟赤组关系不……不熟，怎么还会被两个小混混缠住呢？”
在少女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他硬生生把关系不错改成了不熟。
己未看了他一眼，那表情令对方觉得她好像在看一白痴：“劫匪在抢银行的时候，会先问一句里面有警察吗？”
矢野多介：“……”
好吧，他也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的确够蠢。
于是话到嘴边被他硬生生改成了：“不熟最好，不熟最好，你的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性，千万别跟他们学坏了啊！”
为什么？己未很想这么问，但可惜的是，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推开门，搜查课办公室里一片喧哗，比起走廊和刚刚的接待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数穿着衬衣西服的人来来往往，都在努力将自己有限的嗓音吼出无限的音量……
不得不说，人类的潜力和适应力真是无穷大，至少己未就觉得自己绝不可能在这种噪音环境下，还能淡定地将耳朵凑到别人边上，用更高的分贝回一句：“你说什么？大点声！”
所以己未才会对人类那句什么‘死亡带来永寂’各种嗤之以鼻。
这不是废话吗？灵魂都跑去糟蹋冥府了，人界能不永寂才怪！癸巳就是被这帮人带坏了才会整天鬼哭狼嚎唱个没完没了的。
但就是在这一间喧闹得如同是菜市场一般的办公室里，却又一处与周遭气氛格格不入，简直安静的可怕。
不不不，与其说是安静，倒不如更像是火山爆发前的那种……宁静？
只是抄着口袋半靠在墙边发呆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在某人做来，就硬生生将自己与周遭隔绝的彻彻底底。
无声无息，不悲不喜，就如同宇宙深处那一颗毫不起眼的黑洞，任何靠近的光影都被它悄无声息地吞噬掉，但谁又能想到，它可以散发出的光与热，却是任何物质都不能比拟的璀璨。
好在来的并非只有周防尊一个人。
自家老大从来不管事这几乎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事实，赤组的出云麻麻一边好脾气地跟登记的警察打着交道，一边在心里不知道第几百次吐槽：他家的王也就在当吉祥物这一点上还算是比较称职的……虽然那张脸跟吉祥物连约等号都画不上。
“怎么又是你们来令人啊？”小警察对于他们似乎也是挺熟了，口气一点都不客气，“这次又是哪个小子惹祸了？打架还是抢劫？”
“呃……”草薙出云脸上的笑容一僵，“不是。”
“那是什么？猥|亵女生？出入成年场所，赌……”
“都不是！”草薙忙不迭地出声打断，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对方估计能从小偷小摸一直猜到奸|淫|掳|掠上去，“总是给你们添麻烦，实在是是太抱歉了。”
……
……
默默跟在矢野多介身后的己未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再问了。
这种情况还需要问为什么吗？八成也是被当成自甘堕落不学好的迷途少女了吧？
果然她认识的人里就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己未觉得自己的悲伤已经逆流出了另一条忘川河……
这下警察局黑名单是铁定没跑了。
只可惜她现在就算想哭都有点晚，因为矢野多介已经走过去了。
就这么躲在后面装死显然也不是己未的行事风格，于是她明智地选择忽略刚刚听到的对话，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打招呼：“周防尊先生，草薙出云先生。”
在正面对上赤组的二当家之后，己未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草薙出云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其实这事儿真的不能怪她，实在是因为他的这张脸和某人实在是太像了。
你问为什么既然长得这么像，令她记忆犹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废话，任谁第一次见面就二话不说砸了你家铺子……换做你也绝对会对他‘印象深刻’的。
己未忽然觉得自己又想哭了。
矢野多介并不知道少女此时心中所想，径自走过去，先是自己在一张单子上签了名，然后将笔递给草薙出云：“在这里签个字，然后留下个联系……反正流程你都懂，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后者点点头，低头写字的时候，负责接待的警察的视线就一直在周防尊和己未身上看过来又扫过去，半晌终究是停在了少女的身上，愤懑地说道：“小姑娘，听叔叔一句劝，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己未：“……”
你们一定要让我哭出来才满意吗？
面对对方的种种‘好意’，良好的家教令己未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这样才不负对方的一片苦心。
她歪头简单地思考了几秒钟：“多谢劝告，我会游泳。”
小警察：“……”
矢野多介：“……”
周防尊：“……”
以及正在签名的草薙出云：“……”
妈蛋没忍住，最后一笔写歪了。
这句话哪里有问题了你们这一个个都什么表情！
等你们以后去冥河里游个来回就知道苦海什么的全是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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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送瘟神一般将他们送出警视厅，己未看了看迫不及待在身后关闭的玻璃门，转身又说了一遍：“多谢。”
这句话比刚刚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要言辞恳切的多，因为他们着实是帮了太大的忙。
草薙出云和周防尊先是一前一后各自点了一根烟，想必是在禁烟的警视厅内憋得够呛，听到少女的话，草薙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勾起了嘴角，笑容却不再是之前那种客气和疏离：“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刚刚也听到了，那帮小子们一个比一个能惹，来警视厅领人完全是家常便饭。”
“嗯。”己未十分有感触地点点头，“牵连无辜的能力也是一等一。”
草薙：“……”
请不要随随便便就把实话讲出来好吗？
你这种熟稔的口气让我很难接着往下讲啊！请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好吗？
“所以才说你不用客气了。”他强撑着继续话题，“更何况上次打赌我还输给你了不是吗？”
“咦？原来你还记得啊，这么说来倒是我赚了呢。”己未也颇为讶然，对方要是不提她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时，一直在旁边充当背景的周防尊忽然吐了个烟圈，慢吞吞说道：“联络方式，留一个。”
己未先是一脸茫然地看了前者一眼，不知道是在奇怪他居然说话了，还是在奇怪他居然跟自己要联络方式。
半晌这才摊了摊手：“你是说手机终端吗？暂时还没有。”
对方叼着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
……
无声的对视了好几秒，某少女败下阵来：“过两天买了告诉你。”
“嗯。”
赤王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从鼻腔里发出的震动明显更低更沉，在己未听起来也更加欠揍！
想了想，她忽然问道：“草薙出云先生……”
“我之前就想说了，不用直呼全名的。”后者摆摆手，“这样听起来好奇怪啊。”
“哦。”己未从善如流地改口，“草薙先生，请问你跟平和岛静雄这个人真的没什么关系吗？”
“平和岛静雄？”掌握着赤组情报来源的二当家，只是短暂的思索了几秒便再度开口，“那个被称为‘池袋最强’的平和岛静雄？”
“……”
是不是最强她不知道，但能徒手轰烂一面墙的‘普通人类’，这世上倒是真找不出几个。
己未点头，草薙出云却是摇头：“未曾见过一面，己未桑为什么要问他？”
‘因为我后悔了，两张电影票什么的根本不能补偿我受伤的心灵！如果你认识他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要钱去买手机了！’——这种话她会说吗？当然不会！
所以她只是故作深沉地看了他一眼，高深莫测地吐出一句。
“天机不可泄露。”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人以群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