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圣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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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和严诺达成一致，决定年后空闲再一起去4S店看车。
可是既然动了买车的念头，严诺就想借辆车回来练练手，平日跟弟兄们在一块摩的骑多了，手有点生，原本想借辆车回来练练，但转念一想自己曾经好歹作为大哥跟弟兄们借车有点不太好意思，大男子主义毛病一犯，心里又痒又舍不得拉下脸。
方舟看他没事拉着一张脸哭笑不得，干脆找一家二手车租赁公司给严诺租了一辆手动的桑塔纳回来练手。
严诺倒也每天还真像模像样的开着它去上班了，但是回来后方舟检查，发现车上不是蹭了一块漆就是撞了一个坑。
方舟气不打一处来：“你这那是开车，分明是打仗啊。”
严诺摸摸脑袋，狡辩：“早上倒车的时候这后面的车非不给腾位置就蹭上去了，还有啊，下午有个小子真他妈混账，黄灯都亮了还非要过去，这不就给后视镜了来了这么一下，啧啧你说说啊，抢这么急干嘛，这不着急敢死呢吗？”
“你少说点，技不如人还强词夺理。”方舟给他这么一瞪，严诺乖乖闭嘴了。
不过方舟心里挺乐的，霸道蛮横的严诺居然也有棘手的东西，方舟为终于有了一件可以拿来取笑严诺的事而偷乐。
严诺看小律师站在一边偷笑，当下也扯着嘴不要脸的贴过去讨好自家媳妇儿：“小律师，我明儿一定好好开。”
方舟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又嗔怪的瞪他一眼：“明儿给你开就不是交维修费，而是要赔车了！”
方舟这一眼可瞪的不得了，直把严诺瞪得心痒难耐，只想把小律师抱到床上脱光狠狠欺负一通。自从两人心意相通后，严诺便有些没节制，时常把小律师折腾到下不了床，第二天还顶着一双黑眼圈跑去上班，连坐下的那一刻要都酸痛的要了命，林立那几天每天都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啧啧两声。
方舟注意到严诺火热的视线，装作没看到，却把头扭过去假咳一声故作镇定。
“小律师……”严诺靠到方舟身后，大手悄悄滑到方舟的腰间，“要不今天在车里？”
方舟整个人羞燥的不行，一把推开严诺怒斥：“想什么呢！”
严诺坏笑：“想你所想的……”
方舟坚决不同意。
严诺开始在小律师身上煽风点火，这个点小区的地下车库没有多少人，所以严诺这才放了胆的胡作非为。
平时方舟任由严诺胡闹就算了，毕竟是在家里，虽然有时候严诺玩的是有些过分，羞耻程度让方舟有些不堪入目，但也不算挑战他的极限。方舟平日禁欲恪守的紧，心里偶尔也想体会一把新鲜感。嘴上不说，可到了床上，方舟也只能任严诺为所欲为。
可是一到公众场所，方舟这下意识就把职业习惯带了出来，矜持自律决不在外面做任何有伤风化的事，况且他脸皮薄，根本禁不住严诺的撩拨。
“别闹，这在外面。”方舟被严诺点了一把火，心里又热又燥，可坚持不肯妥协。
严诺朝车里面努努嘴：“到里面。”
方舟强忍着内心的燥意，非常有原则的拍掉了严诺的咸猪爪：“不行！”
“明天早上我陪你练车。”方舟开始在心里默默盘算要交多少维修费，从严诺手中拿走车钥匙头也不回的往家走。
严诺跟在后面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买SUV的想法更加坚定。
以后要买隔音的，还要防震！
眼看圣诞节就要来临了，大街小巷都着手将店面摊铺装扮一通，开始不厌其烦的放着圣诞歌。
圣诞一到就意味着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家家户户充满对新年的期待，情侣们三两成群开始频繁在商场出没。
可方舟和严诺就没这些好心情了，方舟他们团队在高扬的指挥下马不停蹄的赶着各种年会总结会，严诺则是跟着曾卿东奔西跑接了比平时更多的活。
这一忙起来天昏地暗，住在一起却连见个面都难上加难，有时方舟下班回家严诺还在店里和曾卿赶着修照片给后面剪辑的员工，而严诺有时回到家，就看到方舟因跟着高扬出去应酬醉倒在床上，咿咿呀呀说着胡话。
平安夜晚上有场同行之间的聚会，方舟稀里糊涂的被老张骗了过去蹭酒。饭桌上，几位同行又颇富姿色的美女律师对方舟青睐有加，不停的给他敬酒，轮番炮轰后几位美女还为了方舟差点闹了起来。
本来方舟就不屑应付这种事，几个美女这一闹腾让他更加觉得聒噪。口口声声都说自己是XX大学的法律系高材生，有的还因和方舟是校友更是不动声色的套近乎，也有的故作矜持不参与纷争但一直暗送秋波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方舟心里觉得更烦，在他眼里，这些所谓的同行美女她们之间都没什么区别。尽管周围部分男士都已经对方舟恨之入骨，表面上还客气大方，方舟觉得心累但又不好说什么。
老张这个拉皮条的还在一旁不停地说媒拉纤，说咱们所里的小方啊那人是一老实，可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帅气，多金，绅士，简直是三好老公的典范，岳母心中的女婿模板。简直把方舟往天上夸。
方舟听了哭笑不得，当听到老张说“可惜就是这么多年还没谈过一个女朋友”时，终于忍不住故作随意的说：“谁说我没有对象？”
老张一听，哈哈笑了说小方你别不好意思。
方舟点点头：“我没开玩笑。”
这回，老张的嘴巴都能塞俩咸鸭蛋了。
“你你你你……真的？”老张由于太过震惊，说话都大舌头了。
方舟点点头，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把周围的美女都看醉了。
“什么时候？”
方舟仰头想了想：“有段时间了”
“真是的，你咋不早说呢。”老张羞得无地自容，责怪方舟不厚道，自己刚刚还一直帮他做媒人，这下好了，这几个同行鼎鼎大名的女神这下可要因为自己损了颜面啊。
方舟却笑了，神情纯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比较低调。”
周围的美女芳心碎了一地，准备敬酒的热情都被方舟的一席话击溃的破碎不堪，各个都回到自己的座位若无其事的吃饭看手机，也有的趁机转移目标去勾搭其他几个看起来也很精英的男士，剩下的几位男士一看自己还有希望都纷纷上前围住美女们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有伴的方舟瞬间被落单了，老张看了看一个人还自得其乐的方舟，悄悄坐过去小声问他：“小方啊，你可得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真的有人了？”
方舟一口葡萄酒呛在喉咙里，无语的看着老张，万分肯定的点了下头。
“啧，不应该啊，这么多年你都没动静我一直觉得你眼光很高啊，究竟是那位姑娘能把咱清高孤傲的方律师给收服了？”老张摸摸下巴，十分八婆的盯着方舟。
方舟哭笑不得，一个人默默吃饭不搭理老张。
老张见方舟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个字，旺盛的求知欲马上被方舟给勾了出来，不停地给方舟夹菜殷勤的问他对方姑娘多大，什么职业，长得如何，相识经过等等，方舟一直故作高深的吃饭，始终不肯透露一字半句。
先前看方舟老大不爽的几个男士对方舟的不满早就爆棚，见对方连谈个对象还神神秘秘，受到刺激的同时更是心有不甘，也加入老张的八卦大军一直追问方舟哪位神秘的女朋友。
本来是一场同行之间交流学习的酒会，硬是变成了方舟人生大事的交代会。
方舟被缠的不行，终于肯说了几个字：“霸道，蛮横，还很糟糕。”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心想：这姑娘的脾气可够大的啊。
可偏偏方舟就是喜欢，在老张心里方舟的理想对象就是知性，成熟，或者高雅。咋就现实这么不按套路来呢，老张十分费解。
早知道喜欢这种调调的，他就不用费这些劲儿组织这么一场聚会了。
“方律师，你女朋友脾气这么差你究竟喜欢她什么？”有个一直很欣赏方舟的女律师不甘心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恰恰是大家最疑惑也最好奇的。
方舟看了看那名女律师，在她不甘怨闷的目光中，方舟的声音温润清亮：“我不觉得你这个问题有什么实质意义。”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因为他，我才知道自己不是孤军奋战。”
说完方舟举起酒杯站起：“抱歉，我不胜酒力，明天还有一场重要的会议，干完这杯就先撤了，不便之处还请见谅。”
利索的喝光高脚杯里的红酒，方舟拿起衣服和公文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场。
平安夜的街道周围人山人海，方舟把外套挂在臂弯间独自一人游走在热闹繁华的街道旁。
有一对嬉笑打闹的情侣与方舟擦肩而过，女孩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欢笑的依偎在男孩怀里，男孩脸上未脱稚气，满脸疼爱的用手掌盖住女孩冻红的脸蛋，两人互相对视又很快低下头，嘴角勾起满足的微笑。方舟的视线追随着他们，一看就是年轻的大学生出来约会，纯情的周围似乎飘满粉红星星，不过很快，他们就被身后的行人大军给吞没了。
方舟看了眼人群中他们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不一会继续往前走。
商店门口站了好多服务员利用节日打折促销，甚至有的店为了赚足人气和知名度竟然安排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比赛，有一家面包坊只要在店门口和情侣接吻一分钟就可以领取一份美味的糕点甜品，方舟没有去凑这个热闹，准备围观人群的外围穿过。在经过一个女孩时候，他听到有人激动新奇的跟周围的同伴说：“哎，你看到那对接吻的情侣了吗，都是男人啊。看起来好幸福啊，而且长得都超帅的！”
方舟驻足，有点不可思议。
“刚刚没看清，好像是他们俩经过这家店的时候小攻一把抱住小受直接亲上去的，搞得措手不及。”女孩的同伴说。
方舟听得嘴角直抽，他自然知道女孩口中攻受的定义是什么，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就连方舟自己都听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转念又想，没想到如今这个社会对同性恋的包容力已经扩大了这么多，原先这种避讳禁忌的感情关系，现在很多人都能轻松自然的说出口，谈论起来就像是在异性恋一样自然。
“哎你看你看，小受炸毛了，居然踹了小攻一脚，哈哈哈，好可爱啊！”这边女孩难以抑制的激动。
“对啊对啊，脸红了，他们好恩爱啊！”
完全受不了两个女孩这么高调的意淫，方舟按捺不住好奇也歪过头望了一眼。结果，整个人愣住了。
人群里被团团包围的两个人怎么越看越像林立和曾卿？
只见曾卿站在一边脸色羞红的捂着嘴，而林立却心情极好的接过服务员送上的精美礼品。林立拿出了一块糕点出来，在周围人的起哄中递到曾卿嘴边，曾卿怒瞪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抢过那块糕点狠狠的砸到林立脸上然后扒开人群冲出去跑了。
当众被砸的林立也没有生气，擦掉脸上的残渣然后把糕点送给人群的一个小姑娘后也扒开人群朝着曾卿逃跑的方向追过去了。
目睹这一切的方舟整个大脑当机，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林立和曾卿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去的？
当然方舟也不好追问林立，毕竟是人家感情的私事，如果真的两情相悦那么也大方的送上祝福也未尝不可。
不知怎的，突然有点想严诺了。
也不知是不是彼此心有灵犀，严诺正好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小律师，忙完了吗？”
“恩，聚会没结束，我提前撤了。”
“正好，我也刚结束一场活儿。”
“我喝了点酒，你来接我。”
“好嘞，你在哪儿，我马上去开车？”
方舟把地址报给了他，然后挂断电话开始在路边等待。
严诺刚从一场婚礼出来，见时间还早就马不停蹄的刚店里赶。结果回到店里曾卿也不在，其他同事说老板出去赶活不回来了，严诺大喜赶紧打了电话给方舟，一听到方舟主动要他接，严诺心里乐不可支，拿起车钥匙飞出去接媳妇儿。
到了目的地严诺把车停在路边，看到马路对面方舟正站在那里对着大街望空并没有看到他。
从应酬中抽身出来的小律师脸上沾了些许醉意，苍白的脸庞染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在昏暗微黄的路灯下有几分诱人。平时看起来精炼考究的的西服他并没有穿上而是随意的挂在胳膊上，整洁素雅的白衬衫也被他解开了两颗，有那么一些不羁懒散。
但让严诺眯起眼睛在意的是，向来不习惯在公众场合摘掉眼镜的小律师此时此刻眼镜正被他拿在手中，微眯着眼镜以放空的姿态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严诺就这么站在路边痴迷的望着他的小律师，清冷的人带着禁欲冷色的气息融入在喧嚣浮华的夜市之中，静动之间自成一方美景，严诺心神微漾举起相机对准小律师拍了一张。
将相机收好后，严诺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好慢。”方舟微微皱眉，嗔怪。
“时间还很早，不如去逛逛。”严诺提议。
方舟想了想，今天正好是平安夜，两个人也好久没有在一起独处的时间，当下也同意了。
两个人一直在街边闲晃，期间严诺一直絮絮叨叨说自己工作上的事，方舟也一直默默的听着。说着说着，两个人走到了步行街。这里有很多特色夜市小吃，方舟晚上为了应付敬酒没事多少东西，严诺刚忙完工作也是肚子空空。
“要不买点吃的。”严诺拉着方舟走到一摊卖炸臭豆腐的摊子。
“不卫生。”方舟看了看小摊贩很嫌弃的皱起了眉头，“好臭。”
严诺挠挠头，看来臭豆腐不合小律师的意又把他带到一处烤面筋的摊子上：“这个呢？”
方舟瞧了眼这棒子上串的歪歪曲曲灰不溜秋类似面团的东西，又把眉头皱了起来：“这玩意能吃？”
“咋不能吃了，就是一团面吗？”严诺说，“我以前就是和弟兄们一起来这里吃夜市的啊。”
方舟摇摇头：“还是换一家吧。”
严诺没辙只好继续转换阵地。
接着他们又来带一家烧烤摊，严诺说：“这下可以了吧，烧烤这么美味的东西可别告诉小爷你没吃过。”
方舟笑了：“就是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所谓的撸串？”
严诺一拍脑门：“对，就是这个，你还知道撸串啊。”
“以前和二圈儿经常来？”方舟问。
严诺点头：“还有其他一些弟兄，夏天没事干，天热就出来一起撸串配啤酒，别提多畅快。”
方舟一脸了然，但还是继续跟他科普：“你知道路边烧烤摊有多不卫生吗？你知道这些肉都是用什么做的吗？你知道他们这些材料都是新鲜的吗？”
终于严诺有些忍无可忍：“方舟，你他妈的能不跟个娘们似的挑三拣四吗？这些东西怎么了，能吃死你吗，爷当年就是吃这些毒食品过来的，一颗铁胃老子经得起练！再说，你看看大家不都是在吃这些路边摊吗，图的就是个热闹，你咋这么没有人情味儿呢你！”
方舟也不开心了，数落道：“我这是为你好，别人凑热闹你也跟着凑，那别人吃、屎你也跟着吃吗？”
“你！”严诺一句话被方舟堵得哑口无言，再加上小律师很少在外面爆粗口严诺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要还嘴。
“要吃你吃，我才不跟着你送死！”方舟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严诺一个人被留在边上，一时半会有些下不了台。看了看可口美味的肉串，吞了吞口水，但还是忍下心去追小律师了。
“行，不吃，大不了咱回家自己做，别生气了啊，媳妇儿。”严诺可怜巴巴的拽着方舟的衣角。
方舟回头瞥他：“谁是你媳妇儿。”
严诺用手指他，方舟一巴掌拍下他的手。
捂着被打疼的手，严诺噘着嘴委屈道：“小律师，我饿……”
方舟脸上有些挂不住，抿着嘴拼命的憋着笑。
看小律师脸上渐渐阴转多云，严诺心里也慢慢放心了。
方舟也知道严诺不像自己还吃了点垫垫肚子，忙了这么晚肚子里空无一物早就叫喧。他也心疼想找点地方带严诺吃点好吃的，可是平时真没接触过路边摊也放不下心跟严诺蹲在路边喝着西北风撸串。正为难着，突然方舟眼前一亮。
“去那里吧。”
严诺顺着方舟的视线望过去，只见步行街街尾的一家小餐馆生意如火如荼。门外停了好几辆摩托自行车，都是赶来吃夜宵的人的，这么偏僻的地方开了这么一家小店还生意兴隆，严诺倒觉得此地有些眼熟。
“这里不是？”严诺吃惊的指着这里。
方舟淡淡一笑：“进去吧。”
原来他们早就不知不觉间晃到两人相遇的地方。
“哟，两位里面请。”一位服务员领着他们走到最里面的一块桌子，严诺感慨跟着小律师就是运气好，生意这么好的地方居然让他俩抢到一块风水宝座。
服务员被严诺幽默风趣的谈话逗得合不拢嘴，笑的双肩直逗还不忘给两位点菜。
正好店老板巡视走了过来，看到严诺脸色大变：“你……你怎么来了？”
严诺奇怪的指着自己：“你认识我？”
店老板说：“那可不，你不是在我店前打架闹事的那小子吗？”
方舟抿嘴忍笑，严诺却尴尬的苦笑。
没想到店老板话锋一转：“你好久都不来打架了，店里都快没看客了，你啥时候再带着一帮伙计过来打一架好帮我招揽一些熟客啊？”
此话一出，严诺和方舟差点把喝进去的茶水喷出来，敢情这店老板拿自己当招财猫啊！
严诺看了眼已经笑得根本停不下来的小律师，无奈道：“抱歉啊，小爷我从良了。”
“啊？”
“那次打架伤了人，结果就把媳妇儿领回家了。哈哈哈，说来是段孽缘啊。”严诺哈哈笑着，桌底下的脚却被方舟狠狠踩着。
店老板明显很失望，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金玉良缘啊，恭喜啊之类的，然后塌着一张脸苦巴巴的走了。
等老板走后，严诺和方舟点过菜，严诺这才支着下巴笑嘻嘻的对小律师说：“你觉得我们俩像不像是故地重游，就好像是……在约会？”
方舟一愣，脸上的红晕更深，他低下头笑骂了一句：“没正行。”
酒足饭饱后，严诺带着他从一条没人的小道穿回去取车，一路上严诺都紧紧握着小律师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走到一处没有路灯的地方，严诺停下脚步把小律师按在了墙上。
“你做什么？”方舟警惕性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小律师……”严诺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他，“我接你前你一直站在路边，告诉我，那时候的你在想什么？”
方舟不知道为什么严诺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既然他问了，方舟也想起自己那个时候的心境。
这个世界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他早已倦了，累了，乏了。是非名利他早就单薄了许多，只想在这个浮华的城市里有一处能歇息的角落。
以前他和温梁过分在意一些身外之物，活的约束困顿，现在，只要他累了，一通电话就会有人飞速的奔到自己身边，像现在这样旁若无人的抱住他说一些甜蜜而羞耻的情话。
这样亲密无间的二人空间正是他想要的，他可以不要名利，不要金钱，他只想和喜欢的人相濡以沫，相互扶持。
“严诺，吻我。”方舟突然说。
就在严诺震惊的那一刹那，方舟突然抓住严诺的衣领将他拉下自己也扬起脖子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对准对方的唇。
静谧的小道，相拥的两人，厮磨的亲吻，难耐的喘息。
空气里响起两人接吻时液体交换的声音，严诺被小律师揪着衣领被迫弓下身子与他热情的亲吻，小律师今天很主动，自己将舌头送进严诺的口中与他的交叉抵触。
彼此纠缠了很长时间，方舟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严诺。
听着严诺毫无规律的呼吸，方舟笑了：“我想的就是这个。”
严诺舔了舔嘴唇，笑了：“感觉不赖，小律师你的吻技进步了。”
“好想现在就把你按在墙上狠狠的操干，让你叫不出声。”
方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听到严诺这么下流的话都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副很自然的姿态倚在墙上，笑着说：“平安夜福利，想要吗？”
严诺整个人不可置信：“小律师，你……真的？”
方舟双手环上严诺，凑到他耳边缓缓吐气：“平安夜快乐，严诺。”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圣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