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踢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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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严诺顿了一下，然后神秘的说：“你知道那天我救的人是谁吗？”
方舟眼皮也不抬：“顾全。”
“哎，你怎么知道！”严诺一副想卖个关子却反被人卖了的表情。
方舟想起顾全那通慷慨激昂跟自己介绍与严诺相遇的电话，了然笑了。
看着小律师自然的展开嘴角微笑的样子，严诺心情也随之变得舒畅。
两人又默默吃了一会饭，中途严诺想跟小律师喝几杯。
“黄老板自酿的米酒一绝，过会儿求他倒两杯给你尝尝。”
难得小律师没有拒绝，点头恩准。
看来，他已经不计较先前两人不愉快的事情了。
气氛渐好，严诺正准备提出吃完饭两人一起去护城河边散散步，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看了来电显示是二圈儿，估摸着又没事找事来跟自己唠嗑。严诺心里不爽打算给这没眼力见的臭小子一顿臭骂，刚接通电话，二圈儿在里头火急火燎的喊：“大哥，出事了出事了，你赶紧来太和街一趟。”
“你别虚，冷静点，说清楚怎么回事！”
“奎哥回来啦，会里的人都疯了，现在大家都闹着让奎哥主持大局可有几个家伙分明就是想砸场子……哎呀，总之你赶紧来，奎哥现在被一帮人围着呢，你快过来帮忙！”
电话被匆匆挂断，严诺骂了句操：二圈儿这个皮痒的！
“怎么了？”看着严诺表情不对劲，方舟问他。
“我得去趟太和街，奎哥有麻烦。”
想了想，不知道现在太和街那边有没有发生冲突，即使发生躁乱以奎哥的身手，以一敌十绝对不成问题。
重点是不知今天来了多少人砸场，二圈儿这个电话打的还真不及时。从这里到太和街起码要拐四个大路口，就算打的飞过去也要十来分钟，况且太和街本身就是步行街后来扩建的小商品街，路口拥挤，汽车根本开不进去。
正苦恼着，方舟突然拉着严诺离开饭馆。严诺不明所以，问他干什么。
方舟把一个头盔仍扔给严诺：“走，去太和街。”
“你也去？”
“恩。”把头盔带子系好，看严诺还愣在原地，又去帮他把头盔系好，“我没你想得那么废柴，基本防身还是可以做到，别发呆了，赶紧走。”
“可是……怎么去啊？”
方舟投给他一个白眼：这人难道被吓傻了？
“黄老板不是有一辆送外卖的电动车吗，骑这个总比打车方便。”
被小律师一语敲醒的严诺，一边不停地夸赞自家小律师头脑就是聪明一边急急忙忙跟小律师奔赴战场。
在太和街的街角有一栋商业楼，三楼是电影院，二楼是KTV，最后的一楼是一家电玩城。
这家名叫乐游的电玩城就是赤字头的据点，赤字头成员原先的聚集地，二圈儿口中的帮会。
现在是晚上九点正是电玩城热闹的时间段，而此刻这里大门紧闭不同楼上的喧嚣，反而有点安静冷清。然而，这只是门外的假象，门内，这间偌大的电玩城聚集了满满的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不约而同的凝重严肃，人群中几乎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携带者武器，小到隐藏在腰带中的瑞士军刀，大到右手紧紧握着的铁棍。虽说都是赤字头的人，明显这里已自动分成两股势力，表情凝重的人都乖乖站在角落，却又主动围成一圈防御对面同样表情肃穆却明显带有一股杀气的人群。
姜奎坐在一张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不停的抖腿还哼着小调儿，悠然自得的模样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尽管如此，他身后仍有着一大群跟从颇有架势的站在他身后。
对面轮着铁棍叼着烟的几个人盯着墙上的闹钟早已等得不耐烦，急的破口大骂：“奎哥，不管怎样，今天哥几个就是要你给个说法，赤字头到底是散还是不散。散，兄弟们就各奔东西，不散，帮会里也不能群龙无首，你要是还回来执掌大权，我们弟兄自然还是愿意跟你继续出生入死，就麻烦你今天给个准话，别让大家心里老是惦记！”
“对，就是，把话说清楚！”
“赤字头到底散不散，说啊！”
一帮子人跟着瞎起哄，站在姜奎身后的二圈儿气的不行，这一帮人平时赖着赤字头给的好处到处耀武扬威，后来奎哥不在又立马翻脸四处挖角。现在这副模样根本就不是想听奎哥的安排，而是等着踢馆捞油水。根本就是惺惺作态，见缝插针。
姜奎玩着手指，听完对方的几句“仗义执言”，轻笑：“散不散都是赤字头的家务事，你个外人插什么嘴。”
起哄的那人一听这话，脸色不太对，还强壮镇定：“奎哥这话什么意思，我当年在帮会里可没少帮大家出风头，我现在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怎么了，奎哥难道连大家说几句心里话都反感吗？”
“你说的不错，当年你是很出风头。”放下手指，姜奎冷眼瞧他，笑容不显山水，“带着一帮人马轮着铁棍上门说公道话，你是想让我说散还是不散呢？”
“散不散还不是奎哥您一句话吗？”那人皮笑不肉不笑望着姜奎。
“哦，原来你还知道这里是我姜奎说了算啊！”姜奎话锋一转，原本温和的嗓音说到最后变得阴沉而尖锐。先前跟姜奎叫板的那人也被吓得不敢多言，但他面色气恼，手指紧紧握住铁棍，凶恶的盯着椅子上的人。
姜奎身上陡然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威慑着对方，对面的人似乎知道谈判可能破裂，各个都手握武器做好殊死搏斗的准备。
然而，姜奎似乎并没有任何行动，饶有趣味的看着对面所有的人：“两面三刀的戏码我玩腻了，你们想和我姜奎玩，我送你们四个字。”
众人屏息中，姜奎缓缓吐出四个大字：“此，路，不，通。”
顾全仍是一脸膜拜着望着奎哥：不愧是当年的大哥大，风范不减啊！
来砸场的人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我，互相交换着眼神。
喂，你敢动手啊？
不敢啊，打不过奎哥啊。
我也是，咱还继续闹吗？
领头的人发现民心骚乱，原先摆好的架子也开始收不起来。但毕竟来砸场是他带头组织的，紧要关头他怎么临阵脱逃，面对姜奎步步紧逼的气势，他只好强装镇定：“姜奎，我敬你是大哥，当年带着我们一帮弟兄是没少让我们吃苦。可是你看看，你不声不响走了三年，现在赤字头早已落败不如当年，我们兄弟可是还要混口饭吃的啊，你说说，你把我们撂在一边有没有替我们这帮弟兄想想，我们要是不跳槽早就被你那些仇家压榨的连渣都不剩！”
此话一出，引起大家共鸣，先前底气不足的闹事者又纷纷起哄：“对，没错，他说得对！”
顾全听不下去了，上去为奎哥打抱不平：“当年奎哥替你们挨刀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出来为他打抱不平，现在有难个个都出来挨家诉苦，一个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我呸！”
顾全不说还好，一说就挑动大家情绪。原本还不敢动手的几个人有好几个都冲出来直接抡倒顾全前面的几个人。姜奎见事态转变，立马起身踹飞上前挑事的那几个家伙。
奎哥出手，现场的氛围再次紧张起来，但是这回反而没人敢主动上前挑战姜奎的权威。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争斗一触即发的时候，电玩城的大门忽然被人拉开，门外的喧嚣也涌进来。
每个人将视线投向大门口，风尘仆仆赶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头盔的严诺站在门外和一个斯文白净的男人站在一起冲姜奎打招呼：“抱歉，奎哥，我来晚了。”
所有人让出一条道给严诺，严诺带着小律师走过去。姜奎很意外方舟居然会跟着严诺一起过来，但想到两人的关系便也明白大概。
“奎哥，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
姜奎看了看严诺，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方舟。
方舟用表情告诉他：你看着办。
很简单，小律师只是来凑热闹的。再说简单点就是来满足一下好奇心，在社会黑暗面生存的姜奎他没见过，这次倒还真想见识见识作为严诺这个地痞的老大他会有何表现。
高扬，当年你真的看清这个和你朝夕相处的人他的面孔了吗？
就连我亲自感受都无法相信这个人真的是我认识的小光。
“严诺，你过来。”姜奎向严诺招手，严诺也乖乖过去。
让严诺站在自己身边，姜奎扫视一圈众人：“现在人都来齐了，你们可以开价了。”
对面的人又因为姜奎的话引起不小的骚动，领头的人反而有些尴尬：“奎哥你说什么啊，我们也只是希望你能回来主持大局。”
“赤字头你就别妄想了，痛快点，如果想干一场我倒还可以奉陪。”严诺冷冷的说。
那人语塞，和几个人交换眼神传递信息，最后为难道：“奎哥，我们并不想用武力解决，两败俱伤何必呢。”
姜奎冷笑：这个人巴不得赤字头早点散伙好带着一帮人前来分享残羹剩饭。相反，严诺到时在打量那个人，突然来了一句：“你不是跟了雷翔吗？”
那人面色一僵，咬牙道：“你胡说什么！”
严诺皱眉，思索着：“上次我被人暗算就在小律师公司附近的那条马路，但是知道我行踪的人不多，除非知道我行踪的人和赤字头有联系，否则不可能这么迅速找到我。还有你，我很眼熟，当时朝我丢棍子力气可不小啊。”
严诺越说语气越冷，越说那人冷汗直流，最后几乎站立不住，因为严诺整个人站在他面前，威慑的瞪着他。
姜奎也是才听说严诺被暗算的事，而赤字头的人也都知道雷翔和赤字头势不两立，而赤字头的人和雷翔串通一气暗算严诺，懂事理的人都闻出了叛变的气息。
“老子躺了一个多月手脚都麻痹了，现在正好活动一下筋骨，你说，你是想让我从胳膊开始还是从脑袋开始？”严诺摩拳擦掌，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清脆响亮，烙铁一般戳中每个前来踢馆的人心口上，滋滋作响，“你选一个吧。”
那人显然是见识过严诺和姜奎的本事，尽管带了二十几个人过来撑腰但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已经有好几个人打退堂鼓想要偷偷溜走，他继续留在这里反而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姜奎坐回椅子上看着对方好戏。
“奎哥，看在以前都是同事的份上还希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也都是一时糊涂……还麻烦你能帮弟兄几个说几句好话啊！”那人看着渐渐逼近自己的严诺，手脚发软。
“这跟我无关。”姜奎打个哈哈，随严诺去了。
方舟也知道严诺属于不该惹的人，但是任由严诺岂不是更加深两个帮派之间的恩怨吗？
正想要上前阻止，姜奎拉住了他小声说：“别去，他有数。”
方舟刚想说怎么可能，他不是没见过严诺揍雷翔的模样，更何况这些叛变的走狗。
然而，严诺真如姜奎所说不仅没把那人揍得七窍流血，只是一脚踢掉那人手中的铁棍。
“滚！”
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本来都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一场腥风血雨，结果居然双方相安无事。
姜奎用眼神跟方舟说：看吧，我说他不会动手。
方舟也很意外，看着严诺真的在朝自己走来，心里松了口气。
说时迟那时快，刚被踢掉铁棍的那个人突然从旁边的人手中抽掉他的棍子一跃朝严诺猛扑过来。方舟来不及大喊，就看到背对那个人的严诺回旋一脚将那人踹飞好几米远。
铁棍再一次被踹飞到地上，这次严诺将它捡起来走到那人身边蹲下来与他对视：“想死吗？”
这下，那个人终于不敢再造次，整个人战战兢兢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抬头，扫视一圈时刻提防的众人，严诺举起铁棍对着他们从左指到右：“回去告诉雷翔，他若想毁掉我身边的所有东西，我也会不顾一切的毁掉他！”
“都给我滚！”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踢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