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紀事》昭瑾

21、第 21 章

　　這天，莫夷在房間裡看書，卻少了點什麼似的坐立不安。

　　夏艮這個早上第九次晃進地儲房裡，跟從發呆回過神來的歸藏相視一眼之後說沒事就又晃了出去，然後，十分鐘之後又晃了進來。

　　白華在射擊場，第一次覺得無論是定靶還是動靶射擊都有點無聊。

　　晏起的莫希突然發現，沒有人形鬧鐘的騷擾，賴床就沒那麼必要了。

　　人形鬧鐘？

　　那不就是江流嘛！

　　難怪這個早晨，冢宰軒安靜的令人無所是從。

　　在冢宰軒的儲官會議廳裡，白華保養著他的槍，莫夷無聊的把玩著手術刀，莫希回過神來時突然發現自己在發呆，歸藏泡了一壺茶，依照慣例的斟上了茶盤上所有的茶杯，然後，一人一杯。

　　接過了茶杯，夏艮盯著茶盤上落單了的那個冒著煙卻孤零零的小茶杯，突然說：「好像少了點東西呵？」

　　「不是東西，」也不知道是說少了的不是東西還是江流不是東西：「江流不在。」白華收起槍枝，打不的槍靶子不在，拿槍出來也沒意義了。

　　「小流咧？」莫夷問。

　　莫希聳肩，歸藏搖了搖頭。

　　沒有人知道他去那兒了。

　　沒有人知道，江流在哪裡？

　　那麼，江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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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流一早就訪友去了。

　　他跳上臨風樓主暮蟬送給他的改造越野機車，以賽車手看了會汗顏的速度往市區直奔而去。

　　甩掉了跟在後頭一打不止的警車，他停在一棟半新不舊的公寓前面。

　　依照慣例，有窗子能爬他就不打算去找門在哪裡，所以，他甩出了長鞭，捲上二樓的陽台欄杆，使勁一扯，便翻身上了那唯一沒加鐵窗防盜器之類東西的陽台。

　　他正要以絕妙的技巧撬開落地窗門，卻發現，難得這些技巧都用不上！

　　門根本沒鎖！

　　「小天你這個白痴！連門都不懂得鎖啊！」江流拉開了門還沒進去就開罵。

　　陽台是屬於一間套房的，套房裡，那個被稱作小天、顯然還沒睡醒的長髮女子拉起枕頭蓋住腦袋，咕咕噥噥的說：「鎖了你就不方便進來了嘛……」

　　「你平常會鎖？」江流實在很懷疑這點。

　　「沒有人會來啊……為什麼要鎖？」她死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你白痴啊！你真的以為現在治安有好到這種地步啊！」江流第二次這麼罵，然後一把抓起小天，直接把她扔到浴室裡：「我給你五分鐘盥洗，十分鐘清醒，不然，你就給我等著進周邦本部工作，相信我，我絕對非常樂意把你操到一天當四十八小時用！」

　　「那多累啊……」小天顯得服從的相當不甘願。

　　趁著這段空檔，江流開了冰箱，並利用吧台上的電磁爐料理了兩份簡單的早餐。

　　「吶！我之前麻煩你的，有什麼結果沒有……」江流邊吃早餐邊問。

　　於是，兩人在房間裡待了一整天，彷彿密商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