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贤妻》之一日心期千劫在》湖目沉

8、第 8 章

　　“不，凯琳达。快停下来！”凯瑞的声音在强烈的刺激下显得不是命令，更像是请求。他的背后是冰冷墙壁，前面却被万丈烈火舔舐，这种感官和视觉的刺激让他一时间忘记了挣扎。直到他看到了时钟，已经快8点了。
　　于是他想抽身离开，却已经授人以柄。他伸手去推开凯琳达的脑袋：“听着，凯琳达！你必须停下来！！！立刻！！！”
　　凯琳达睁大眼睛看着他。嘴角还有一根银丝黏连在挺翘的尖端。凯瑞深呼吸一口气，快速套上裤子。拉起凯琳达认真地看着她：“凯琳达，我们结束了，好吗？我已经有了认真交往的对象。对不起，凯琳达。”
　　凯琳达倒退一步，看上去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为什么，凯瑞，我已经和娜拉分手了。以后我就彻彻底底属于你一个人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听着，凯琳达。我知道这很复杂，我愿意跟你说这段过程。但是我现在不行，我必须要出门了。今天对我很重要。”凯瑞拿起一杯水，一饮而尽：“我很抱歉，但是你必须离开了。看在上帝的份上，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凯琳达缓缓站起身，低着头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头顶的灯光在她脸上打下一层暗影，隐藏了她的表情。系上最后一颗纽扣，她抬起头，对凯瑞微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凯瑞飞快地进入浴室，冲洗了一下。又赶快回到卧室换上衣服。眼看时间来不及，他抓起领带一边系一边飞速下楼去开车。
　　一路风驰电掣，却在最后一个街口遇到一个长长的红灯。凯瑞使劲拍了下方向盘，心里说不出是焦急还是其他的情绪。
　　所幸没有迟到太久，他进门的时候已经看到沉香坐在桌边等待了。
　　“抱歉，我来迟了。”凯瑞拉开椅子坐下不断道歉：“久等了，真的很对不起。”
　　沉香笑着摇摇头：“不，其实我也迟到了一小会。所以并没有等太久。”说着，她拿起水杯给凯瑞倒了一杯水：“喝一点吗？你看上去很热。”
　　凯瑞接过杯子，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他甚至羞愧得不敢看沉香的眼睛。
　　“你今天美极了。”凯瑞镇定下来，仔细看了下沉香的衣着称赞道。沉香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长裙，衬得她肤白如雪，黑发如墨。
　　沉香不好意思地笑了：“多谢，您看上去也很有魅力，艾格思先生。”她调皮地揶揄了一下。
　　凯瑞心情放松不少，唤过侍应生点餐：“听说这里的海鲜不错，我们点一份试试好吗？”
　　沉香点点头，把菜单交还给侍应生。在等待的时间里两人聊起了大学的趣闻，沉香一边观察着凯瑞的神色，一边在心里想着如何开口。
　　“凯瑞，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凯瑞讲了个笑话，两人都开心地笑出声后，沉香下定决心开口了。
　　不妨，凯瑞忽然变了脸色。他几乎要站起来来，却又极力地克制着。沉香好奇地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是寻常的行人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
　　“嘿，凯瑞，你还好吗？”沉香担心地问。
　　“呃，唔，没什么——我认错了人。”凯瑞把视线转回来，勉强地笑了一笑。他没有认错人，是凯琳达，她跟踪了自己。
　　“是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什么，大概是有点饿了吧。”凯瑞摸了摸西装左侧胸口的位置。硬硬的还在。只是，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凯瑞默默叹了口气，趁侍应生上菜的时候附耳过去耳语了几句。侍应生点点头，上完菜，同情地看了沉香一眼走到后面去取消了小提琴演奏。
　　用餐的时候凯瑞明显沉默了许多，沉香几次开口却又岔开话题。本来用餐完后他们是要去看一个艺术展览的，看凯瑞兴致不高的样子，沉香便取消了这个行程，让凯瑞早点回家休息。
　　“对不起，亲爱的。我今天——”
　　沉香上前用一个吻打断他：“不要说抱歉的话了，我理解的，我们都会突然地情绪失落。我猜是你最近太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凯瑞把头埋在沉香的头发间，闻着那淡淡的温柔香。心里的愧疚感愈发沉重了起来：“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吗？”
　　“没关系的，萨拉一会会路过这里载我回家。我在这里等一会就好。”沉香站起身，面对着凯瑞。踮起脚尖去和他额头相抵：“好像有点烫呢，会不会发烧了？”
　　凯瑞拥她入怀：“沉香，我今天过得很混乱。好多话都没有来得及跟你说。我好爱你，你要记得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沉香哄小孩一样地点点头：“好啦好啦，等你明天精神好一点的时候我也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你可不要被吓到哦。”
　　凯瑞吻住她的唇：“好的，我一定不会被吓到。”

　　目送凯瑞开着车回去，沉香走到一边的花店里一边看花一边给萨拉打电话。
　　“他求婚了吗？？？！！！”
　　沉香还没来得及说话，萨拉已经在电话那边尖叫起来：“明天一定要让我成为第一个看到你手指的人！！！宝贝大不大？！”
　　“你现在就可以过来看我光溜溜的手指啦。”沉香不得不把手机拿得远离自己的耳朵才摆脱了可怕的叫声。
　　果然，萨拉发出了更恐怖的尖叫：“W-H-A-T!!!他没有求婚？？！！！”
　　沉香努力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那都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吧，凯瑞今天好像生病了，我让他早点回去休息了。”话语最后，流露出了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遗憾。
　　萨拉迅速反应过来，要了地址后很快就接到了沉香。
　　“对不起~~”萨拉可怜兮兮地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作出那样没有根据的预言。”
　　“好了好了，怎么今天所有人都在对我道歉？”沉香系上安全带，拍了拍萨拉的手：“没关系的。”
　　“真的吗？”
　　“真的。”沉香闭上眼睛：“我先休息一会，到家叫我好吗？”
　　萨拉仔细观察了沉香一会，实在无迹可寻后发动了汽车缓缓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