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三十八颗白宝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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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环绕，在我的眼前拟出一个无比熟悉的场景。
无数黑色的石柱竖直耸立于大殿之上，撑起暗黑的穹顶，华丽的金色纹路交纵蔓延勾勒出一幅幅精美绝伦的壁画。然而这座黑色的宫殿却并不显得暗沉，因为这殿上处处装饰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即使在白天它们所散发出的光芒也极为显眼，它们的存在，照亮了整个大厅。
地上的黑色大理石板被擦得锃亮，可以清晰地照出大殿上所发生的一切。
不远处的黑曜石台阶之上，安置着一座黄金王座，王座上的猩红绸缎层层叠叠，从石阶上滑落下来，一路蔓延到我的脚尖前方。
无尽的威压从黑暗王者的身上迸发出来，我被那威压所摄，习惯性地腰一弓，腿一弯，膝盖一软，双膝跪下，额头触地，用最卑微的方式向端坐于王座上的王行礼。
“My Lord.”
王座上的索伦并没有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凶神恶煞，拥有恐怖的外表。我主索伦乃是迈雅，与维拉同源而生，皆可从万物生灵中获取有形的形体。虽说第二纪元时的努曼诺尔之战时维拉们毁去索伦的肉身，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再次获取。
作为我的王，在我的日夜熏陶下，审美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而他的新外表，自然也是颇合我的胃口，甚至在颜值方面，看起来比瑟兰迪尔还要高一些。
至于说外界所传的凶恶外表，纯属无稽之谈。你说，要是他的名声传出去连个小屁孩都吓不哭还怎么称霸世界？悄悄告诉你，其实这些传言，还是我传的咧。
常年身居高位，索伦就算不板起脸来都会让人有种想要臣服的感觉，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呃，不，王霸之气。比如说现在，王座上边儿的那只大王八......我心虚地往上瞟了一眼。
“你在想什么？”大王八......呃，索伦皱起眉头。
“不，没什么，我的陛下。”我又向上瞟一眼，见着索伦的眉头越皱越紧了，一副不相信的模样。见状我赶忙收回了我贼兮兮的目光。
索伦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我听见他走下王座的声音，最后他黑色衣袍的下摆停在了我的正前方，紧接着，一双修长而苍白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有些错愕地抬头，却一头扎进他赤红的眸子里。
索伦如今的外貌与我出生时并没有什么区别，相同的红眸，相同的黑袍。
他这一动作，一霎间，仿佛将我带回了几千年前的魔多，缩回了那个温暖的龙卵之中。我的龙爪划破蛋壳，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一双手，苍白的手，伸到了我面前，穿过我的胳膊窝，用轻柔的力道将我抱了起来，将我揉进他的怀里，丝毫不介意他华贵的外袍上沾满蛋液。
诶，卧槽，他现在穿的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看着他伸到我面前的一双手，我迟疑了片刻，将手放进了他的手心。哦，也对，他现在抱不动我了。
他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扶着我站好。
“陛下......不知您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他一手抓起我的手，另一只手挑起了我的右手食指。我感到有一丝凉意顺着我的指尖滑到手指根部，然后被那那抹凉意所禁锢起来。待索伦放开他的手，我低头看去——我的手指上套着一个白金色的华丽戒指。
我见过统御之戒的本尊，它深刻沿袭了俭朴的本质，除了被镌刻上去的一行黑暗语，没有丝毫的装饰，只是一片耀目的金。
而我手上的这个则与统御之戒的简朴完全不同。赤金的龙盘成一圈，首尾相咬，首尾相连的地方嵌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龙身的每一片龙鳞都清晰可数。
“陛下......”我有些挣扎地看着我手上的黄金戒指。
索伦笼起袖子，平静地说道：“精灵得三戒，七戒赠予矮人，余下九戒赐予人类。所有的戒灵都已回归，九戒重归于我，矮人七戒除去被巨龙吞入腹中的四枚戒指外，其余三戒我已收回。我将它们重新投入末日火山的岩浆之中，加以黄金，重新铸成两枚新的黄金戒指，我将其中的一枚，赐予你。”
“统御之戒离开我已有两千余年，我的力量早已不如当初铸戒时那般强大，但比起那时的戒指来说也差不到哪里去。我的魔戒不在我的掌控之内，不用担心我会用这戒指来控制你。”
“不，陛下，我是说......”
索伦好像看起来非常了解我想说什么，没等我说完就插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内心的动摇。你的忠诚如今已不单单属于魔多，属于我，它已经被你分成了两部分，一半在精灵的身上，一半在我的身上。我会给你足够的自由，但是你要知道，精灵并不适合陪伴在你的身边。我会等着你重新回到魔多，心甘情愿地回来。”
“我对您的忠诚从未改变，我的陛下......但是......”虽然索伦的理解让我很感动，但是我的重点完全不是这个好吗？
“我自然知晓你的忠心。但当黑暗与光明开始对峙，你会选择帮谁？”
“自然是您，我的陛下。”我很积极地表忠心。
“那你可愿意杀了那精灵，为我铲除障碍？”
“......”我迟疑了。杀了他？我怎么舍得？
“好吧，我知道你的决定了，你走吧。”索伦背过身去，向我挥挥手。
见状，我慌了，“陛下，我感受到了我的懦弱，我在这之间无法作出抉择。所以我决定不再插手，用逃避的方法来应对这个问题。请您，允许我的懦弱。”
索伦沉默了一阵，而后他又说道：“走吧，希望呆在精灵身边的你能感到真正的平静。不用担心戒指会对你的精灵有害，我会言出必行的。”
他一挥手，我的身影便变得虚幻了，身上传来无力感，我抚上我的胸口，向索伦单膝跪下。“陛下啊......”我都要走了，刚刚憋在心里憋了很久的真话说出来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就算我两千多年没回来了，我的宝库也还是我的好吗。像您这样不经过别人同意就把别人的宝贝拿出来当自己的用真的好吗？”我指着我手上的戒指，“不要以为您把我宝库里的王冠上的宝石抠下来镶戒指上我就认不出来了。”
“我知道您一向节俭，但是您也不用一件衣服穿几千年吧。我当初出生的时候，您穿的好像也是这一件吧......节俭过头，就是扣门啦......”
我的时间掐得很准，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我刚好就消失在了大殿内，最后一眼，我看到了索伦黑得可以和戒灵几百年没有洗的袍子相比的脸，以及听到一声歇底斯里的怒吼：“斯瓦弗尼尔，你给我滚！”
我无奈望天......
所以说，忠臣难当，谏臣难当，而想要做到像我一样集两种美德为一体的臣子则更是难上加难啊......难呐......难呐......
醒来时，我发现我躺在一张铺着毛绒绒垫子的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实的毛绒被子，暖暖的，怀里还搂着瑟兰迪尔的猩红披风，出去上面可疑的透明液体之外倒是没有什么损伤。我摸摸后背，再摸摸眼角，龙化的特征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在被窝里我自己团起来开始默默地思考人生。手指上戒指的冰凉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的真实性，思考再三，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想通了，龙也就精神了。我亢奋地从被窝里爬起来，猛地一撩被子准备下床。
外面是雪花肆虐的寒冬，屋内却是温暖如春，满帐子的大好春色啊......
我鼻头一热，两行鼻血肆意地流了下来。
看样子已经是晚上了，账内点了火把却还是有点暗，但这并不妨碍我看清帐子里到底发生了啥。
比起欣赏美色，我觉得还是保住小命比较重要，于是我赶忙捂住眼睛转过身背对着瑟兰迪尔。“陛下，我对维拉索伦米尔寇伊露维塔发誓，我除了看到您衣衫半解的模样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啊......妹子啊，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啥都说出来了吗？
话说瑟兰迪尔的身材真是好啊，让我看了之后就会有一股脑洞大开的感觉。精壮的胸膛，六块腹肌，性感的，锁骨倒三角黄金比例，虽说我也是三角比例，但是我的是正三角......
我悄悄侧过身子，手指分开一条小缝去看。美色当头，偶尔偷瞄几眼也是可以的。
“如果你不介意你那堆宝贝，你可以随便看。”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它们都是我的。相比起美色来说，还是我的黄金更有吸引力一些。毕竟美色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再看，金子要是被瑟兰迪尔收了，那可就是一辈子都要不回来的。两相权衡，我赶忙又捂上了我的眼睛。
等瑟兰迪尔穿好衣服后，我掀开被子跳下床准备去看看我可爱的金子们，安慰安慰我受伤的脆弱心灵。
腿还没来得急迈出去，就被某精一把拽住手腕给拉了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三十八颗白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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