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颗白宝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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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史矛革钻进瑟兰迪尔议事的帐篷里，很自来熟地搬了把椅子放在瑟兰迪尔的椅子旁边坐下，小画眉则飞到我的肩上安安稳稳地蹲下。
“你怎么来了？”瑟兰迪尔靠在椅子上，显然对我的到来非常的不满，“你应该待在你的帐篷里，而不是到这儿来，你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我撇嘴：“我还没见过灰袍巫师长什么呢！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错过？再说了，你攻打伊鲁柏的时候，我还可以帮助你，虽说现在我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碾死几个小矮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扯了扯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又把兜帽盖好：“瑟兰迪尔，你会需要我的帮助的。”
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掀开营帐的门帘走了进来。巴德，河谷镇领主吉瑞安之孙，一位优秀的弓手，用他祖先的黑铁箭刺穿了史矛革的心脏，猎杀了中土最后的一只龙。如无意外，他将会被推举为长湖镇下一任的领主。
我端坐起身子，灼灼目光穿透布条直直的盯住他。
我已经经历过生死，对待杀害了史矛革的仇敌也并非痛恨至极。只要我愿意等，史矛革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千年百年不过是眨眼之间。但是任哪一个人在面对自己的弑父仇人时，心情也不会很平静。
巴德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仔细打量我这个浑身裹着袍子，蒙住眼睛，怀抱看上去价格不菲的红宝石的神秘人。
“阿莱克丝小姐？”巴德看到了我肩头停着的小画眉，那无疑是我最显眼的标志。
“哼！”我深深地呼吸，平复我内心翻腾起的杀意。双手用力，手心里握着的木椅扶手在我手中发出咔吱咔吱的响声。
“控制好你的情绪，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去。”
瑟兰迪尔这个只有一个不听话儿子的孤家寡精显然不能理解刚刚丧父的痛苦，毫不留情地下了死命令。我不满地重新坐好，死死地搂住怀里的史矛革。
我曾经见过巫师，在摩多的地牢里。那是一个善于医药的蓝袍巫师，受维拉之命来到中土游说领导东方的人类，被半兽人抓来关在地牢里。他穿着湛蓝的法袍，即使沾鲜血尘埃，变得破败不堪，也能从中看出原来的华贵。
但是眼前的这个灰袍巫师颠覆了我的认知。
才如同他的名号一般，灰袍巫师，甚至连胡子也是灰色的，乱糟糟的灰发里粘连着干草，泥巴，额角还有未全愈的伤痕。狼狈至极。
甘道夫走入帐内，甚至没有行礼，就开始咄咄逼人地诉说他的要求。他大概就是我这十年间见过的对瑟兰迪尔最为无礼的人。
“多尔戈多的沼泽地已经被掏干。”甘道夫转向对这些不以为然的精灵王瑟兰迪尔，猛地提高了声量，“所有人都将处于危险之中。”
他回来了。
我的君主回来了。
但是我却并没有想好我是否还要再次为他效力。并不是我选择了背叛，而是我的心早就留在了这两千年的自由时光中。我无法直视自己的真实想法，听从自己的心。只要他还需要我，我便不会背叛他，永不。这是我对他，也是对他的至尊魔戒所立下的誓言。
但是回去就意味着我要离开精灵......
我陷入困境，极其的烦躁。
我看见瑟兰迪尔银灰的身影往外走去，我赶紧抱紧史矛革跟着他们向外走。
“索伦看中的不是伊鲁柏的财富，而是它重要的地理位置。”甘道夫说道，“可是矮人们却并不能够守护它，他们在索伦的半兽人大军下几乎毫无抵抗之力。瑟兰迪尔，我希望你能够出兵。”
我抱着史矛革站在最后面，听到他这话，不由得讥笑道:“他们没有能力守住孤山，并不代表原本占据孤山的史矛革不能守住。它早已脱离索伦的管辖，只要它还在伊鲁柏，索伦就不会轻易打孤山的主意。”谈到史矛革，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怀里的龙蛋。“是你愚蠢地发起了这场战争，巫师！”
我的话引起了甘道夫的注意，他这才发现一直站在瑟兰迪尔身后，浑身裹在斗篷里的我。他情绪激动，刚一进帐篷就把所有精力放在劝说瑟兰迪尔这码事上，导致他一直忽视了默不作声的我。
“你是谁？”甘道夫对我这个拆他台的行为不太高兴。
他似乎还在想说什么，他眼睛快速地打量我，最后他的视线固定在了我的怀里。
“你怀里的是什么？”甘道夫的语气有些迟疑，“这是一颗蛋。”他看了看瑟兰迪尔，见他面色如常，倒是他身旁的人类满脸疑惑。甘道夫沉思片刻，向巴德提出让他先行离开的要求：“巴德，能否先行回避，让我们三个好好聊聊？”
我牵动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将蒙在眼睛上的布一把扯下，抬起头，将他们满是惊讶的眼神尽收眼底。微微偏转过脑袋，又看见了一脸怒火的瑟兰迪尔，我心虚地缩起肩膀垂下了头。
“一千多年前，我曾经在东方的洞穴里见过一枚相同大小的灰褐色的蛋，我得知那是一枚地龙的蛋。而这一枚，无疑也是——龙蛋！即使还没有孵化，我也能从中感受出黑暗和火焰的气息，扑面而来。”甘道夫说道。
我重新抬起头直视甘道夫，瞳孔在阳光下收缩成线，以一种自豪的语气大声说道：“我名叫阿莱克丝塔萨·不死，巨龙史矛革之女，黑山龙巢之主！”我歪着头，得意地看着面前摆起防御架势的巫师和人类。
甘道夫从斗篷底下摸出宝剑执在手上，要不是顾忌着没有法杖在手，估计早就冲上来跟我干架了。虽然我也不确信我是否可以打赢他，但我不会为了苟活而畏手畏脚，小心翼翼地躲起来。我是史矛革的子嗣，永不改变。哪怕被人厌恶，被人追杀，我依旧会骄傲地说出我父之名。我的血脉是我永远的骄傲！
这是龙族的天性，骨子里透出的骄傲使我永远不懂得低头。
“我知道你想杀了我，那就尽管来啊。”小画眉识时务地从我肩头飞离，我一手搂住史矛革，另一只手手心朝上伸到面前，掌心凝出炽热的火焰，环绕在我的手上，烧灼了空气，烧焦了我的半个袖子，裸露而出的皮肤上漫出金色的龙鳞。
对峙间，突然从旁边飘过来一只银灰色的衣袖，温热的五指搭上我的腕间，那只漂亮的手上冒出白烟。我腕间的鳞片不由自主地张合，将被烧伤了的那只手又刮得鲜血淋漓。
我猛地将他甩开，心一慌，手中的火焰也随之熄灭。
我焦急地看向瑟兰迪尔，只见他抬手扶起他那只血肉模糊的手，面色却极其淡漠，好像受伤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我几步上前，这时从远处突然响起哀伤的曲调：“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爱到心破碎~~~也别去怪谁~~只因为相遇太美~~~就算流干泪伤到底也无所谓~~~~~~”
—————————————（以上纯属作者恶趣味）——————————————
我几步上前，毫不怜惜地乘瑟兰迪尔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扯过他受伤的手，低下头，面色如常地，在瑟兰迪尔烧焦的手上，非常大胆地，啃了一口。
周围的精灵侍卫在甘道夫到来之前就已经被瑟兰迪尔打发下去，但是现在却好死不死的从远处冒出来一伙儿精灵小哥。他们的金甲熠熠发光，步伐整齐地从废墟的门那边走过来，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远处的一块空地上令精欣喜若狂的一幕。
金发的少女半跪在地上，一手托着金发王者的手，非常虔诚地吻了下去......
起码眼瞎的精灵们看到的就是这样。
他们怀着一颗兴奋而八卦的心退了出去，准备去找同僚宣传一番他们的经历，顺便开一个庆祝陛下开第二春的盛大宴会宴会大肆庆祝一番。
而真实的情况却是这样的......
我把瑟兰迪尔的手紧紧的攥在手里，牢牢地定住它使它不再移动，吧唧一声啃了上去，还非常可耻地绕着受伤的部分舔了一圈儿，最后吧唧一声把伤得最严重的那根手指含在了嘴里，最后含含糊糊地解释道：“龙竹的......唾液对捎伤，很有......好簇。（龙族的唾液对烧伤很有好处！）”
瑟兰迪尔强忍着把我一把甩开拍墙上的冲动，矜持，矜持，咬牙：“你放开！”
“不放！”
“你放不放！”
“我就不放！”
巴德站在一旁已经石化，而甘道夫，则饶有趣味地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打量着对面正在互相撕逼的一龙一精。
甘道夫摸了摸自己的灰白胡子，“我觉得，在中土留下一条龙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乎，甘道夫的笔记本上就多了这么一行字：“半龙阿莱克丝塔萨·不死——天敌：精灵王瑟兰迪尔。”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颗白宝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