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爱过你》泗水小鱼

2、第 2 章

　　跟陌生人吃饭，也太放纵了．妈妈从小就告诉他女孩子子要矜持稳重，不要轻易跟男人接触，在她心里男人都是**无／赖接触不得．因戒惧地瞥他一眼，依旧用微弱怯懦地小嗓音道：＂别客气，况且我也没做什么？＂她突然想起了昨天帮他花掉的钱，很有必要跟他交代一下，以免引起误会．毕竟钱财动人心．
　　因道：＂对了．昨天打车和开房，一共两百一十四．打车十四，押金两百．＂
　　他冷笑着道：＂许梦漫，我不是来跟你算账的，我是来邀请你吃饭的，你只要说肯还是不肯就行．＂她用质疑地眼神横着他，就这样答应了，他一定觉得她很轻浮，所以故作推辞道：＂别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这么在意呢？＂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是吗？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是诚心诚意来感谢你的．＂他一双眼睛停留在她脸上，痴痴地笑看着她．她低声推脱道：＂真的不用了．＂
　　凌彬鄙夷地冷笑道：＂许梦漫．你别拒人千里之外行不行．新时代新女性，就不能大方一点坦然一点？＂竟被他怄得难为情起来．
　　凌彬压低了声音，用温柔的语调跟他商量着：＂只是吃顿饭而已．＂他一双眼睛柔情似水的看着她，让她顿时胸口一热，好像有一股暖流贯彻全身．人家诚心诚意的邀请，过分的拒绝总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凌彬见她意意思思的，伸手推她道：＂你就别犹豫了，就这么定了．＂说着将她推上了车．
　　他一脸欣喜的道：＂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梦漫窘笑着道：＂你做主，我真的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凌彬道：＂我们去吃川菜好不好？＂
　　梦漫道：＂你是Ｓ人吗？＂
　　凌彬笑道：＂不我是F人．＂
　　他们进去选在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一坐下来，凌彬道：＂不行，这里空调吹的太烈了．＂他们又挪到到了另一桌．凌彬递过菜谱道：＂你吃什么？随便点．＂
　　许梦漫摇摇头道：＂随便！我这个人对吃的没要求．＂
　　凌彬笑着道：＂好说话，那我做主好了．＂点完菜他吩咐服务员来两杯果汁要常温的．服务员拿上来果汁，凌彬替他拧开盖子，放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目光略微犹疑了一下道：＂昨天我没有吓到你吧！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望你见谅！＂梦漫淡笑着摇摇头，用微弱地小嗓子头：＂没有，你喝完酒还是很安静的．＂
　　凌彬窘笑道：＂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都敢送陌生男人去开房，怎么这会反倒扭捏起来了呢？＂
　　梦漫悻悻地冷笑着道：＂不是你求我，我才懒得管这等闲事．＂
　　凌彬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帮我，是因为我长得帅呢？＂
　　梦漫无可奈何地冷笑着转过了头去小声嘀咕着道：＂还真自恋．＂
　　这时候水煮鱼上来了凌彬笑道：＂红呼呼的是不是看着就有食欲．＂凌彬先替她夹了一口道：＂你尝尝这里的水煮鱼还是满正宗的．＂
　　梦漫点头道：＂好！我自己来．＂她小心翼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凌彬见她轻轻袅袅的样子，笑道：＂要不要这么淑女啊！都是年轻人何必这样拘谨呢？＂梦漫窘笑的看着他一眼，又讪讪地垂下了头道：＂多少年养成的习惯，一时想改也改不了．＂
　　凌彬看看她好奇地道：＂哎！为什么不吃鱼？鱼是对身体很好的东西．＂
　　梦漫低声道：＂因为我吃素．＂凌彬一边替她夹菜一边道：＂吃素？年轻轻的吃什么素？难道还要当尼姑不成？＂
　　梦漫莞尔笑道：＂那也说不准啊！缘分到了再说．＂
　　凌彬忍不住瞥过脸去冷笑道：＂你别逗了行不行？年轻轻地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吃素？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我，如果你遇到了我，你早就开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替她夹菜，一边用命令的口吻道：＂吃！吃！多吃点，你这样瘦，有的时候我真怕你会被一阵风刮走了．＂梦漫撩起眼皮迅速地瞄了他一眼，又马上的垂下了头去．她平时也是个趾高气昂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好像就情不自禁的矮了一截，突然想到一句话，＂爱上一个人就会变得很低很低＂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感觉．她想到这又立马的脸红．
　　点了一堆，没吃几口就饱了，出了餐厅凌彬道：＂时间还早，我带你出去好好放松一下好不好？＂
　　梦漫犹豫地道：＂我还是回去吧！如果晚了该进不去了．＂
　　凌彬笑看看手表道＂没关系时间还早，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好好玩玩．啊！＂说着将她拽上了车．梦漫道：＂你要带我去哪？＂
　　凌彬转动着方向盘道：＂酒吧！＂
　　梦漫道：＂我不会喝酒．＂
　　凌彬道：＂那你就跳舞．＂
　　梦漫道：＂我也不会跳舞．＂
　　凌彬道：＂那你就看别人跳好了．＂
　　到了酒吧凌彬替她点了一杯鸡尾酒，道：＂你喝吧！这个度数很低的．＂她戒惧地看了他一眼没喝．凌彬知道她心里戒备，也没有在多说．梦漫无聊地张望着，突然发现坐在不远处有个爆炸头的女孩，在一直朝这边看着，她穿着一件露脐装，特意拉长了腰身趴在桌子上，露出雪白的一段腰肢来．抹着浓重的黑眼圈，忽闪忽闪的眼睫毛，蝶翅般地颤动着．凌彬转过头去默然地笑看她一眼，她投递过一个媚眼来．凌彬笑着转过头来，举起酒杯微微地抿了一口．
　　梦漫心里不由得一阵失魂落魄．想不到他这样的轻贱．
　　她哀婉地想，为什么她喜欢的男人都这样的放荡不羁，难道真的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想起小时候喜欢过一个男生仲恺，仲恺是学校里的佼佼者，所有女生争相抢夺地对象．可她是不屑于做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蠢事的，尽管喜欢可是却从来不屑于表达，一个男人心里真的有你，也用不着女人去开这个口吧．就因为她这种不肯卑微的个性，就这样她终于失去了仲恺．在临近毕业的时候，所有的女生都争相跟仲恺要电话号码？只要她一个人表现的无所谓．她永远忘不了仲恺恨恨地瞪着她的那双眼睛，那里包含了太多她读不懂的情绪，总之能够让他难过，始终是件开心的事．有一句说爱之深恨之切，尽管他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可是在她心里依旧是莫名的欢喜，那是一种胜利的满足．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抿起．不经意地抬起头，只见他正瞪着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她，那种震撼不亚于彗星撞机地球，她整个人都顿住了，呆呆地看了他两秒．好像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有人向你推开了一扇窗，可是却犹豫了，要不要进去一样．她不是个容易向人敞开心扉的人，她喜欢把包裹起来，永远躲在那包围圈里面，窥视外面的世界．凌彬道：＂你在想什么？＂
　　她错愕地窘笑道：＂没有！我没在想什么？＂说着不安地端起酒杯仰头灌了一大口．之前的担心也全然的抛在了脑后。
　　凌彬讥诮地冷笑着道：＂干什么这么激动是不是在想男朋友？．＂心事被人看穿，总有些莫名的惶恐，她霎着眼皮道：＂我没有男朋友．＂
　　＂别开玩笑了．＂他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梦漫也不好一味的在做腔调，只好讪讪地转过了头去．
　　＂真的？＂他狐疑地笑看着她．
　　梦漫道：＂你不信算了？＂
　　＂不会吧！＂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感觉．
　　＂有什么不会的？＂
　　＂长这么漂亮没人追太没道理了吧！＂
　　梦漫忍不住窘笑了一下．
　　＂还是以前有现在吹了？＂
　　梦漫讪讪地垂着眼皮道：＂我家庭保守，不赞成早恋．＂
　　凌彬笑道：＂好孩子？＂
　　梦漫讪讪地转过头，又使劲地灌了一口酒，以掩饰心中的不安．那个爆炸女忽闪着大眼睛，勾魂的似的看着他．他抿起嘴角，沾沾自喜地冷笑着，端起酒杯向她轻轻比划着，放到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口．那个爆炸女心领神会地举起酒杯，隔空跟他干了一杯．梦漫实在看不惯他这样的做派，气得端起酒杯将余下的那点一口全干了．她在心里羞愧地想：＂不要脸，还自作多情以为人家会看上她，原来他是习惯了沾花惹草．＂
　　凌彬拍手道：＂好酒量，要不要再来一杯．＂
　　她晃晃头：＂我该回去了．＂
　　＂在坐一会好吗？＂他试探地看着她，温声道．
　　凌彬吩咐调酒师调了两杯红粉佳人，一杯放到了梦漫面前，吩咐另一杯送给那个爆炸女，那个爆炸女接过酒杯笑嘻嘻地跟他点头致谢．而许梦厌恶地看了一眼，却一口也没动．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她实在有些受不了，因窘笑道：＂我先回去了．＂
　　凌彬笑转过头试探地询问道：＂还早，要不要去跳一会舞？＂
　　梦漫忍着心中的落寞，强颜欢笑道：＂对不起，我真该回去了．＂
　　凌彬爽快地答应道：＂好！我送你．＂
　　许梦漫起身窘笑道：＂不用了．＂转头急匆匆向外走．她简直忍受不了，再过一会她的心绪就会不受控制的暴漏出来．短短的几秒钟，她觉得自己的两块脸皮都僵硬的要掉下来了，她揉着自己酸痛的脸颊，急匆匆的朝前走着．凌彬一直喊着追了出来：＂梦漫！梦漫！＂她全当听不着，只疾步的向前走，她再也不想待在这，再也不想看见他，多看他一眼只会让她的心多难过一分钟．
　　凌彬追上来拽住了她到：＂就算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吧！我送你．＂
　　梦漫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冷笑故作诚恳道：＂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凌彬态度坚决地道：＂我送你．＂说着拉起她朝车走去．
　　梦漫甩开他的胳膊，装作一片诚恳地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你进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凌彬笑道：＂你走了，剩下我一个人也没意思．走吧我送你回去．＂
　　梦漫闷闷不乐地上了车，一路上她一直朝外看着，什么话也不想说．
　　凌彬道：＂怎么不高兴？＂
　　她心虚地冷笑道：＂没有！只是太吵了，有些不习惯．＂他们又一度地陷入了沉默．
　　梦漫在学校门口下了车，径自朝寝室走去，凌彬突然跑下来，叫住了她．匆匆地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她道：＂我的电话．＂梦漫犹豫地接了过来，他的字清丽飘逸，真是见字如见人．她霎着眼皮看了看他道：＂那我进去了．＂
　　凌彬默然地点点头，眼神中莫名其妙的似有几分失落．她走出了很远听见他突然喊道：＂别忘了打电话给我．＂
　　梦漫转过头淡笑了一下，转身匆匆地离开了．
　　凌彬带着期盼的心情，在等待中度过了好几天，始终没有她的音信．凌彬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她是不会主动联系他的．自从换了新手机，跟家里人也失去联系了．他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想着，不知道凌雪怎么样，她就这么一个妹妹，妈妈死后他们两个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无论走到哪他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她．
　　突然座机的电话响了，他兴奋地坐了起来，果然是凌雪．她默然冷笑着接起电话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凌雪嘟着嘴道：＂不然你能在那？三哥爸在四处的调查你，你说他会不会去抓你回来啊！＂
　　凌彬调皮地冷笑道：＂他打不过我．
　　一句话把凌雪逗得噗嗤乐了出来道：＂老爸身体很好的，真的动起手来你还未必是他对手呢？＂
　　凌彬笑道：＂那我可以跑啊！你别忘了我在学校里可一直是长跑冠军啊！＂
　　凌雪笑了笑，迟疑片刻道：＂三哥，新愉来找过我，问你去哪了．＂
　　凌彬道：＂你怎么说？＂
　　凌雪道：＂我说不知道．＂凌雪紧张地道：＂三哥，她知不知道你的住处啊？＂
　　凌彬讪讪垂下眼皮，不以为然地道：＂她应该不知道，我没带她来过，也从来没跟她提起过！你放心了，三哥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凌雪愤愤地道：＂三哥对这种女人就不应该心软．＂
　　凌彬道：＂你别操心了，三哥自己知道怎么做？＂
　　凌雪沉默了片刻道：＂三哥，你回来吧！＂
　　凌彬冷哼了一声道：＂让我和那个女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办不到．你别管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有数．倒是你不许出去瞎混，让我知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雪道：＂知道了．＂
　　凌彬放下电话，起身下楼，到理发店去剪头．为他洗头的是个看上去温柔大方的女孩．她长着一个巴掌脸，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说起话来干净利落．看样子年纪不大，凌彬跟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着：＂你怎么小小年纪不读书干这个．＂她骇异看了他一眼，寂然片刻低声道：＂我爸爸得了癌症．家里的钱看病已经用光了．＂她说这话的神情是那么的落寞而又忧伤．
　　凌彬笑着安慰她：＂也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好好干将来自己做老板．＂他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那那么的贫乏无力．女孩子到释然，莞尔一笑没有在说话．
　　他洗着洗着竟不知不觉的睡去了，直到他被轻轻地摇醒，听见她在耳边温柔地道：＂先生冲头．＂他笑着站了起来．洗完头精神了许多，他给车明辉打了个电话．＂方不方便出来小酎几杯．＂
　　车明辉笑道：＂我刚下班．你在哪？＂
　　凌彬四处张望着道：＂在我家不远处有一酒吧，我去哪里等你．＂
　　＂好！＂
　　不一会车明辉到了，两个人喝了几杯，车明辉道：＂真的跟老爷子闹翻了，难道你就打算在外面流浪一辈子不回去了．＂
　　凌彬悻悻地抬起眼皮，怔怔地看着他，冷笑着感叹道：＂人活着迟早是独立的．你也知道老爷子最看重的是老大，我外公生前最看重的是老二，我在这个家原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角色，赖在那里干什么？＂
　　车明辉道：＂别没良心啊，我看你爸最器重的人是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是你一直不肯领情．就算赌气出来了，也用不着去搞推销吧！医科博士搞推销真是喜剧．＂凌彬默然垂下头去，心事重重的摆弄着酒杯．车明辉道：＂父子两个人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干什么一定要闹到离家出走的地步．就因为他再娶吗？你不会这么不讲理吧！况且你也是男人啊！你们小的时候人家为了你们这一帮没结婚，现在老了找个伴还至于你这样吗？＂
　　凌彬怅怅地感叹道：＂我们两个积怨已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车明辉摇摇头：＂父子至亲至于这样吗？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你就低头认个错有你们难？＂
　　凌彬端着酒杯，茫然地望着前方道：＂为什么呢？我又没有做错什么？＂车明辉无奈地摇摇头．凌彬转过头道：＂哎！我有事求你，利用你的人脉帮我推销一下产品．＂
　　车明辉忍不住笑道：＂三少爷你不会是真心想要做推销了吧！＂
　　凌彬愤愤地道：＂你这是幸灾乐祸是吗？＂
　　车明辉笑笑道：＂还不是你自找的．＂
　　电话响起来了，他看了看是凌雪，没接．回过去一条短信道：＂我在和朋友喝酒，回去再回你电话．＂
　　凌雪担心地回过一条短信道：＂三哥少喝点，别拿自己的身体出气．＂他忍不住笑了一下．车明辉踌躇着朝他手里看了看，低声道：＂凌雪．＂凌彬点点头．车明辉往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漠然地喝了口酒．
　　喝完酒，路离家不远，他一个人走着回去的．扛着衣服忧心忡忡的上了楼，一出电梯只见新愉竟坐在他家门口．他怔了片刻，走过去掏出钥匙打开门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