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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二章 当时的月光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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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童齐就开始进行内务整理,自从齐老不在家住后,她就没打扫过屋子,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齐回家的时间,应该很快了。于是她利用齐老回家前的最后一个休息日集中整理一下环境。不干则已一干就停不下来,眼里都是活儿,一个早晨就这么过去了。中午,童齐惊觉,自己光想着干活了根本没做饭,早上那顿是吃昨天晚上剩的,她一赌气甩了手里的东西躺在床上发呆,幻想也能有个田螺姑娘来帮自己做饭,这种想法把她自己逗乐了,那能有什么田螺姑娘啊?要有也得是田螺小伙儿啊。童齐自己咯咯的笑起来了,正在自我陶醉的时候,电话响了,她一看来电是楼嘉琳,愉快的接起电话调戏她:“宝贝儿,才半天不见就想我了?”
楼嘉琳也老不正经,“可不,满心满眼都是你。”
童齐听见电话除了楼嘉琳的声音外多了一个呵呵呵笑的童声,她追根溯源,“带你们家大宝儿干嘛去啊?”
楼嘉琳:“刚从她奶奶家出来,她爸出差了,剩我们娘俩回去独守空房。”
童齐觉得这个酸啊,牙有点要倒,“找我有事啊?”
“没什么正经事,想接你到我们家住一天。”
童齐:“抑意欲为?”
“唉,老公不在家,让我一个人对着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孩,我感到十分空虚和寂寞,真是寂寞难耐,寂寞难耐!”
童齐又听见大宝问她妈:“什么是不解风情和寂寞难耐”她哈哈大笑,楼嘉琳在电话里抱怨:”别笑了,耳朵还要呢。”
童齐降低分贝,说:“我在家,你过来接我,还有,我没吃午饭,买点东西备着。”
楼嘉琳跟狗腿的问:“买碗凉皮行不?”
童齐首肯。
坐进楼嘉林的车里,大宝扭过头对童齐速说:“童阿姨,什么是寂寞难耐?什么是不解风情?”
童齐捧着凉皮,向她妈望去,“这是怎么会事?谁是孩儿她妈?管管!”楼嘉林从后视镜中看过来,摸着大宝的头,颇为慈祥的说:“妈妈给你解释,看见后面的那个阿姨了吗?”大宝配合的点点头,“好,像她这样的没有人给做饭,没有人给讲故事的就叫做寂寞难耐,”童齐吃进嘴里的凉皮顿时呛了她一口,这一口咽不下,吐又没地方吐,楼嘉林嘿嘿笑笑,问大宝:“听懂了吗?”
大宝点点头,“下面说一下不解风情。像你童阿姨这样,不愿回答我们可爱的大宝的问题的就叫不解风情。懂了吗?”
大宝点点头,回头看着童齐,这时的童阿姨,就当她妈妈说话是耳边风,手里的凉皮已经见底儿了。大宝一头雾水的问她妈:“妈妈,童阿姨好像没听见,怎么办?”她妈刚想抚慰大宝的小心肝,童阿姨义正言辞的的说:“这才叫正宗的不解风情。”
到了楼嘉林家,已经接近晚饭点儿了,童齐坐在她们家宽大的沙发上搂着大宝,感概的说:“你们家可真远啊!”楼嘉林,把洗过得水果装在一个水果盘里端上来,童齐和大宝分别拿了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楼嘉林则拿了一串提子,她坐在大宝的另一侧,“要看未来的发展。”
“这房子你都买几年了?大宝几岁了?瞅着就要奔十年去了,发展起来了吗?”
楼嘉林无奈的说:“我也没办法啊,当时我和孩儿她爸也想往环内凑啊,但实力有限。”
童齐环顾这间房子,有九十来平,如果搁在环内应该是他们当时买的价钱的三到四倍,她不由想到以前自己的家,不知道最后拍了多少钱,还有那些红木家具,乔家也有一套红木家具,乔湛偏爱那两把红木的太师椅,乔湛......身边的大宝蹦起来,“妈妈,我想玩会儿游戏。”
“好吧,可以玩到吃饭。”小孩欢呼一声,蹦蹦蹦跳跳的去了书房。
楼嘉林凑过来问童齐:“亲爱的,想什么呢?”
童齐摇摇头,“没想什么。”
楼嘉林不信,“目光涣散,神情呆滞。没想什么?”
童齐坦诚的撒谎:“真没什么。”
楼嘉林叹了口气,“你的秘密可真多。”
童齐轻声问:“我没什么秘密,只是有些事我自己都不想想。”
楼嘉林摆摆手问:“晚上想吃什么?”
许久没听见童齐回答,她扭头看童齐,发现童齐也在看她还带着点不解,“怎么了?”
童齐摇摇头,“没想什么。”.
楼嘉林不信,“目光涣散,神情呆滞。没想什么?”
童齐坦诚的撒谎:“真没什么。”
楼嘉林叹了口气,“你的秘密可真多。”
童齐轻声问:“我没什么秘密,只是有些事我自己都不想想。”
楼嘉林摆摆手问:“晚上想吃什么?”
许久没听见童齐回答,她扭头看童齐,发现童齐也在看她还带着点不解,“怎么了?”
童齐认真的问:“楼嘉林,你知道我是谁?”
楼嘉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据实以答:“童齐啊。”
“不是问你我的名字,是问你,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吗?”
楼嘉林略考虑一下,诚实的点点头,童齐没有吃惊,“这几天接二连三的有人来找我,你知道他们是谁啊?”
楼嘉林犹豫了一下,“我只认识乔湛,别人不知道。怎么了?”
“另一个是徐老四,和侯钟还有勃新日。”
楼嘉林听到这三名字,很吃惊,童齐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不是装出来的,说:“我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啊!”顿了顿,“他们都是我以前那个圈子里的熟人,阔别五载,又重新出现在我的周围,真是让我有点情何以堪。”
楼嘉林吃不准她这种文绉绉的话是抱怨啊还是自嘲,也不好说什么,“楼嘉林,你不害怕那天因为我你就突然惹祸上身了?”
楼嘉林思考了一会儿,“你这一说还真是,我应该考虑这个吗?”
童齐对她另眼相看了,面对被踢回来的皮球,她直接踢回去:“我问你呢。”
楼嘉林这回没再起脚传球,“我们是之后认识的,以前你的生活里没有我,所以我想这些人不会把我当成你的秘密保有者,我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她说得轻松,童齐不难看出来她是故意夸大,“你说的对,你是个绝对的局外人,一个不孤立我的局外人。为这个,我真心感谢你。”
楼嘉林没想到童齐会把自己的话当真,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感动,她搂着童齐的胳膊笑眯眯的说:“得用实际行动表示,我这人挺市侩的。”
“好,”童齐站起来,“晚饭我包了,但不许点难做的菜啊!”
楼嘉林欢心鼓舞的跑进书房,问:“大宝,今天童阿姨做饭,想吃什么尽管说。”
久违的欢声笑语充满了厨房,童齐有一瞬间的恍然,曾几何时,在那模糊而遥远的过去,她也曾有过许多这样的快乐和轻松,那时,亲人们欢聚在一起,除了笑容还是笑容;那时,她还有父亲,还有乔湛。
难以面对的现实,剥夺了童齐的希望;发誓绝不辜负的爱人,离她而去;曾经并肩的朋友们啊,一去不复还。张开双手她能握住的只有自己和母亲,大起大落的生活留给童齐的只有永不敢回头的决心和不得不勇往直前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