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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牵机 ...

  •   又是一个月,他还不理我!
      我在北阁徘徊,越想越怒,越想越委屈。
      我环顾四周,想砸东西,可是……
      可是好似都被我砸的差不多了。
      可恶的梅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易碎的物件都收走了。
      我咬着牙,拔出了头上的发簪。我的手抖着,双眼紧盯着发簪,突然想用它往身上刺一下。
      我喘着气,紧紧的盯着发簪锋利的尖端。咬紧牙,掀开了自己的袖口。
      我盯着自己白皙的皮肤,幻想着皮肤刺破,鲜血崩裂而出的那一瞬间。
      嘴角扬起了微笑……
      我深吸了口气,将发簪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正准备用力,突然有人前来。
      梅子见我的架势,惊得急忙冲过来一把抢过了我手上的发簪,
      “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还给我!”
      我伸手道。
      梅子不但没有还我,反倒是握的更紧了。她面色坚定,说道,
      “不还。”
      “你……你也不听我的了?”
      我道。
      “夫人……有客人来了。”
      还未等我发怒,梅子道。
      “谁?”
      “尉迟氏……还有那个尉迟炽繁……说是来给大公子道谢的……”
      梅子道。
      “哼……”
      我冷哼一声,赌气道,
      “那让阿延去见啊?”
      “……大公子不在府上……”
      梅子道,
      “说是和郑郎君,杨郎君以及高郎君品茶去了。”
      “他的身子未好全,就跑到外面鬼混?”
      我怒极反笑,
      “好啊,既如此,那我就去会会那个尉迟炽繁!”
      言毕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

      当我来到正堂的时候,尉迟氏和尉迟炽繁早已到。
      尉迟氏显然憔悴许多,面色苍白,抿了口茶,眉宇间满是忧愁。而尉迟炽繁却是新奇的左顾右盼,面上都是少女的天真烂漫。
      阿二扶着我进入正堂,尉迟炽繁立刻收了心神,随着尉迟氏站了起来。
      “嫂嫂……”
      尉迟氏想行礼,我立刻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自家人,不必行这些赘礼。”
      言毕坐了下来,梅子给我斟了茶,安静的站在一旁。
      “弟妇最近可好?”
      我轻抿口茶,问道。
      “多谢长兄长嫂,这些时日帮了许多忙,妾心里感激不尽……”
      尉迟氏道。
      “孩子们呢?”
      “……孩子都懂事……”
      尉迟氏声音越发低沉,言毕急忙别过了头。
      想必孩子可怜,说到这里,又是提起了她的伤心事。
      “想必这位就是尉迟将军最宠爱的孙女了吧?”
      我见状转移话题道。
      尉迟炽繁听我提起她,急忙站了起来,对我行礼道,
      “尉迟炽繁见过韩国夫人。”
      “起吧,”
      我柔和的笑着说道。
      “这些……这些是祖公让炽繁带来了的礼物,多谢之前随国公的照顾。”
      尉迟炽繁说着,招呼下人端来了一个精致的漆盒。尉迟氏也道,
      “这是父亲年前征伐辽东之时,于长白之巅采的千年参,听闻好过上党。长兄征战伤了身子,正好可以用此参补一补。”
      我打开漆盒,一股草药般的甘甜扑面而来。这颗人参肉质珠白,我虽不通医理,但是其色泽味道而言,已然看得出是极品。
      “人参,味甘微寒,主补五脏。久服,轻身延年。有心了……” (百度来的)
      我轻轻合上漆盒,道。
      “此番还是多谢长兄照顾炽繁,否则若是失了她,父亲怕是要肝肠寸断。”
      尉迟氏道。
      “这本就是阿延该做的,”
      我道,
      “正好炽繁在,妾身还想听听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尉迟炽繁探询的看向尉迟氏,我道,
      “不用害怕,你说便是。”
      “……是,”
      尉迟炽繁回过头,回忆道,
      “这是炽繁第一次出长安,很兴奋也很新奇。我们那时在荆州,本来南线便不是齐军主力,因此祖父势如破竹,也没什么抵抗。途径夏口城,炽繁好奇传说中的黄鹤楼,便就求祖父指派了一队人马跑去游玩。结果那时正巧遇到齐军突袭,祖父无奈带兵撤离,就把炽繁留在了那里。后来偶遇了流寇,人数不少,竟是把保护炽繁的军官都杀了。”
      尉迟炽繁眼中露出了胆怯,深吸了口气,继续道,
      “那些流寇看出来炽繁身份不同,于是就绑了炽繁勒索。那时正好随国公的人马在附近,就派人去了他那里。可是……等了几天,去的人却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那些流寇特别凶,炽繁特别怕,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结果就在那晚,突然有人突袭了我们所在的破庙,就是一瞬间,真的是一瞬间,所有的盗寇就都被抹了脖子。而随国公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手握着长剑就朝炽繁而来。虽然长剑上仍是滴着血,他身上也有血,可是炽繁却一点也不怕。”
      尉迟炽繁说着,越发的兴奋,眼眸中满是崇敬和爱慕。
      我低头抿着茶,嘴边仍是带着微笑,然而垂下眼睑,便顷刻间寒光乍现。
      阿二一直看着我,眸中忧虑尽显。
      “随国公将炽繁接回军帐中,致信给祖父。可能是因为战时不方便派人送我,便将我留在了帐中。”
      尉迟炽繁嘴边挂着无法掩饰的倾慕笑意,说道,
      “随国公一路也未曾遇到强力抵抗,所以一切很顺遂。因为帐下也没有女子,于是为了报答随国公的恩情,我就照顾他的起居。他对炽繁也很好,很照顾我,时常关心我的生活。本来一切都很好,可是有一天斥候送来了一封信件,他就突然不好了。虽然面上还是淡淡的,但是就是觉得不一样了,不像之前那般沉稳安定……就是感觉……”
      尉迟炽繁皱起了眉头,努力回忆着,说道,
      “就是感觉……感觉他好像很害怕……”
      “那个时候他把自己关在大帐里三天三夜都不让别人靠近,只有我送餐的时候才能进去。可是我每次送进新的饭食过去,却发现原先的那份都没有动过。他也好像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疲惫不堪。我记得我最后一次送饭之时,听到他自言自语,好像说着什么‘我必须去……我不能去……我要去救她……’然后竟然一下子掀翻了几案。”
      尉迟炽繁紧蹙双眉,思索着,又担忧着道,
      “我一直觉得他是那种特别沉稳冷静的人,结果那日真的吓了我一跳……那晚炽繁一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都是他那副狰狞又害怕的样子……结果第二日,还没有天亮,他就带人去突袭了敌方大营。虽然那一役赢了,但是他却负了重伤,那一枪穿过了他的腰,是刺穿伤,流了好多血……”
      我听着,却不知为何心跳越发的剧烈,我紧抿着双唇,死死的握住双拳,却仍是胸口起伏不定。
      “血根本止不住!炽繁都快吓死了……后来是姚诀一直在他耳边喊……说夫人安好,说夫人报了平安,才止住血的……”
      尉迟炽繁眼中泛泪,抓住自己胸口的璃带,说道,
      “炽繁后来才知道,夫人被困在了平阳,皇上下旨不许随国公出兵去救,他就用这种方式阻止自己犯错。后来平阳解困那夜,他就醒了。我们把消息告诉他,他表面上淡淡的,但是我看出来他松了口气,眼神也柔和多了。”
      “……”
      我把目光移向了别处,长久不语。
      原来是这样……
      阿延……
      你怎么这么傻……
      想到他愤怒的样子,我却突然不怒了。
      能被他如此关心着,我已然满足。
      我回过神,依然是那副不变的微笑,说道,
      “多谢女郎告知。”
      “夫人多礼。”
      尉迟炽繁急忙摇了摇头道。
      “嫂嫂与长兄伉俪情深……弟妇听了也是颇为感动。”
      尉迟氏道。
      “谢谢……”
      我颔首,问尉迟炽繁道,
      “炽繁女郎,那……妾身问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夫人请讲。”
      尉迟炽繁听罢,认真说道。
      “你是否喜欢阿延?”
      我微笑着,状似无害。
      尉迟炽繁听罢睁大眼睛抬起了头,刹那间满脸通红。她的目光不自然的转向了别处,很快又娇羞的垂下了脑袋。
      她的手紧张的与胸前的璃带搅和在一起,小女儿的懵懂初恋,娇羞模样,近在眼前。
      我仍是不动声色的微笑着,然而心中的妒火却燃了起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嫂嫂……炽繁她……”
      “弟妇,我问的是炽繁女郎。”
      还没等尉迟氏说什么,我便打断了她的话。
      尉迟炽繁沉浸在自己的甜甜爱慕中,尉迟氏紧张的盯着她,而她却全然忽略了尉迟氏的目光。
      半晌,她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我深吸了口气,面色冷了下来。
      初生牛犊的丫头片子,被自己祖父利用了而不自知,还妄图喜欢阿延……
      尉迟炽繁看向我,本是期待的眼眸突然被我温存不在的面容惊到,尴尬却不知如何是好。
      她急忙回头去看尉迟氏,而尉迟氏则是一脸紧张惶恐的看向了我。
      许久,我冷笑一声,将装着人参的漆盒递给了一旁的阿二道,
      “阿三身子弱,这东西或许她用得着。炽繁女郎知道这人参该如何入药么?”
      尉迟炽繁见我问她,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可否请女郎与妾身的女儿讲解一番,日后好让她能照顾府上病患?”
      尉迟炽繁有些懵了,尉迟氏立刻给她使眼色。她见状立刻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
      阿二见我面色不善,听罢站了起来,走到尉迟炽繁身边,拉起她的手道,
      “尉迟妹妹心灵手巧,可否与我同去?”
      尉迟炽繁立刻点头,阿二对我行礼,言毕便抱着漆盒与尉迟炽繁一同离去。
      “梅子,你也下去。”
      梅子听罢略显担忧的看了尉迟氏一眼,招呼堂上的下人一同退了出去。
      尉迟氏紧张的坐着,不言不语。
      我说道,
      “不必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嫂嫂,您别误会,我回去就教育炽繁,不要有非分之想。”
      尉迟氏急忙道。
      “误会?非分之想?”
      我冷笑一声,道,
      “你告诉我哪里是误会?你的侄女儿恰巧被落下,还恰巧被虏,而阿延的军队就在不远处?”
      我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垂目盯着她,
      “你们尉迟氏乃天下名门,又是皇亲国戚。可叹我独孤氏一朝覆灭,便再无与你尉迟氏抗衡之力。你说,若是你的宝贝侄女儿入随国公府,那这个一品夫人是我做,还是她做?”
      我咬着牙,想到当年独孤府门口尉迟纲手中的长剑,声音颤抖。
      “……”
      尉迟氏她呼吸急促,紧张的垂目不言。
      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了口气,说道,
      “嫂嫂……且不说炽繁她心思如何,就算真是进了随国公府,也绝不会跟嫂嫂争宠。”
      我一听,怒火中烧,眼睛微眯,射出了可以杀人的刺眼凶光。
      “正如嫂嫂所说,我尉迟氏如今在朝堂地位非凡,随国公府借此与尉迟氏联合,岂不是大有益处?”
      尉迟氏抬起头,看向了我。
      益处……
      我听罢嗤鼻一笑,嘴角微颤,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爹到底有什么目的?”
      尉迟氏听罢一惊,闪烁着目光,移开了视线。
      “哼,以你爹的资历,还看不出如今随国公府危难?以你们家的地位,会屈尊让自己的宝贝孙女去给别人当妾室?呵呵呵……如今纷繁乱世,人人皆有争雄之心,是趁随国公府势微而蓄意拉拢为你们日后造反当垫脚石,还是不知何日便被你爹拿去当了炮灰,你爹心里清楚!我随国公府本来就过于碍眼,皇上又是多疑,若是与你尉迟氏结盟,或许对你尉迟氏不是什么大的罪过。可是落在皇上眼里,这就是我随国公府结党营私的铁证。你以为你父亲的如意算盘,我和阿延看不出么?”
      我的声音中氤氲着仇怨与血腥,言毕,我弯下腰,凑到惶恐的尉迟氏耳边说道,
      “只要我在,于公于私,她尉迟炽繁都别想踏入随国公府半步!”
      尉迟氏抬起头,吃惊,惧怕,不知所措,她面容惊惧的看向我,又很快害怕的低下了头。
      我见状,叹了口气,道,
      “二郎不在了,我很心疼你们一家。只是此事,既然你爹提起,那我也无从回避。不错,你尉迟氏绝非我随国公府或独孤氏可抗衡。不过,有两点,我还是做得到的。”
      我回到了座位上,抿了口茶,说道,
      “其一,尉迟炽繁进不了随国公府。其二,二郎有儿子女儿尽孝,其寡妻若是不尽孝道,遵从礼法,可驱逐之。”
      “不要!”
      尉迟氏一听,惊慌的抬起头,双手支起身前的几案,拼命的摇头,眼里泪水溢出,刹那间泪流成河。
      我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面色沉重,语重心长道,
      “弟妇,你是我家人。出嫁从夫,你今日之做法,让我失望。”
      “嫂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你不要赶我走。”
      尉迟氏泪如雨下,膝行到我身边,拉住了我的手。
      我反握住她的手,说道,
      “你帮我做件事,这一切便既往不咎。”
      “何事?”
      尉迟氏一听,似是有转圜余地,抬起了头。
      “你回去跟你爹说,给尉迟炽繁寻个夫家吧。”
      “这……”
      “我给你个忠告,你最好能说服他。想必你也知晓我与皇上有些私交,若是你们不选,那我便就只能去求皇上给尉迟炽繁赐婚了,到时候人便不是你们能选的了。”
      我拍着尉迟氏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虽说我随国公府不及你们尉迟氏,不过我们也不惧。若是他想寻仇,来便是。不过我要提醒一句,当今皇上是千古圣君,朝堂上的手腕,他比你爹和阿延都高明。你爹若是不信,他尽可以试试。看皇上是会为了位高权重的尉迟氏灭了我随国公府,还是会支持我随国公府而削弱你们尉迟氏。我告诉你,我们宁愿给皇上当狗,也不与你尉迟氏沆瀣一气。 ”
      我看着尉迟氏,些许的高深莫测。
      尉迟氏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我。
      我带着笃定的微笑,尉迟氏恍然半晌,最终点了点头。
      我目送她与尉迟炽繁离开,放下了一桩心事。
      若是他尉迟迥敢动我们,那我们也不是好相与的。
      朝堂制衡是最重要的,若是有这么个敌人,皇上才会意识到随国公府的好处。
      更何况,他如此的不安分,若是落到宇文邕耳朵里,怕是反倒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该懂得三思而后行。
      我回身去了暖心斋,将之前回长安之后便开始做的香囊放在了普六茹坚的衾席上。
      我不会女红,为了这个香囊,左右手指不知道被刺了多少次,才勉强秀出了一对鸳鸯。
      小翠不忍我受伤,几次想帮我绣,都被我拒绝了。
      香囊被我熏了他最爱的檀香,里面也放满了檀香叶。
      虽然我不能陪他,但仍是希望能给他一个安稳的夜晚。

      *****************************

      十一月初,姚诀终于从宜州而归。三日后,便从冀州传来皇帝诏书,因有人密告温公高纬和宜州刺史穆提婆合谋造反,下旨赐死其宗族。
      而我也独收到一份密旨,要我去云阳宫观刑。
      晨早出门,我特意去了趟暖心斋。院内静悄悄的,仿佛里面的人仍在沉睡。
      我赌气的翻了个白眼,然而心里却暖暖的。
      他说到做到,果然没给高纬一个好下场。
      高纬的行刑场所仍是在那处隐蔽的牢房。怕是不止普六茹坚,就连宇文邕也不想让他就这么轻易死去。
      宇文邕所赐毒酒,曰牵机毒,因服此毒后,会头足相就,状如牵机而死而得名。(百度来的,因为南唐后主李煜而出名)
      此毒异常痛苦,闻言常会抽搐痉挛数个时辰,当真生不如死。
      我看着高纬被撬开双唇,拼命挣扎。
      毒酒灌下,他浑身僵硬,眼睛瞪得老大,倒在地上,用手死命的抓着自己的脖颈。
      他的脸涨的通红,拼命的呼吸却仍是困难无比。
      如此美艳的脸竟是因为痛苦而扭曲,他在地上挣扎,做出常人无法做到的姿势。
      渐渐地,他的嘴边溢出了血,一只手在地上拼命的抓,指甲断裂,血流如柱。
      他的眼里是泪,双眸通红,他血红的双眼朝我瞄来,已然不能控制的眼神中透出的惧怕和绝望。
      我默然的看着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我没有快乐,亦没有伤痛,只是冷漠的旁观,冷漠的注视着眼前的暴虐,心下却已然毫无波澜。
      他的身子开始抽搐,瞳孔放大,失去了焦距。他的嘴角溢出了白色的液体,嘴里喃喃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只能听到些许的呜咽……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天道好轮回……
      愿来世,当个幸运的普通人吧……
      我起身,离开,身后传来宦者的唱和,
      “温公殁。”
      走出地牢,冬日的阳光温暖,远远地,听到似乎有琵琶之声,唱词清亮,
      “风儿清水长流 兄长天边走
      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
      风声紧雷声吼 妹妹苦争斗
      自古红颜多薄命玉碎瓦全登西楼”
      歌声飘向远方,是相思,也是成全。
      我抬起头,闭上眼睛,让自己沐浴在阳光下。
      又一日结束了……

      *****************************

      周人诬温公高纬与宜州刺史穆提婆谋反,并其宗族皆赐死。众人多自陈无之,高延宗独攘袂泣而不言,以椒塞口而死。唯纬弟仁英以清狂,仁雅以喑疾得免,徙于蜀。其余亲属,不杀者散配西土,皆死于边裔。
      齐国皇后冯小怜作为战利品,被下旨赐予代王宇文达。

  •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一篇长的~
    尉迟炽繁作死,尉迟氏作死。
    阿罗现在可是谁都不怕,冷酷无情的典范。
    牵机毒:
    “服之前却数十回,头足相就,如牵机状也”。据传,牵机药是一种烈性毒药,服用后肠胃剧痛,引起全身抽搐不止,头足相就如同弯弓的形状。两手两脚,忽拳忽曲,头,或俯或仰。
    牵机药与『钩吻』、『鹤顶红』,叁毒并列,可称是历史上最有名的叁种毒药。随便翻翻厚厚的史书,不必费多大力气,总能找到一些“鸩杀”、“饮药死”、“毒杀”之类的字眼。这些字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气。
    牵机药的出名之处在于它毒死了南唐李后主。
    牵机药其实就是中药马钱子,马钱子的主要成分是□□和□□。
    (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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