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硬了》顾臣臣

3、3

　　第二日，林原6点就醒了，原因是小金把头伸到他面前，要求他去解决个人卫生。

　　“洗手的时候顺便把我也洗一下，否则容易感染。”

　　林原闭着眼睛，来到客厅的浴室，打开喷头。

　　“好冷，林原。虽然现在你没有感觉，但这还是你的生殖器，直接用冷水刺激，非常有可能导致日后不敏感得不到快感。”

　　林原内心囧了一下，不过也打起精神来了，调水温，按照小金的要求仔仔细细的清洗。

　　厨房里已经没有存货，林原想自己做早餐都不行。知道楚穆挑剔，他收拾完自己，准备出门去两个街道外的那家早餐店买早点。

　　“你们人类追求配偶的方式都这么迂回吗？”出门之后，小金拉长身体从林原脖子那个地方露出一角。“在这个位置不会有人发现，不算违反我和你的约定。”

　　幸好穿了件立领的外套，知道没办法说服小金缩回去，林原只好努力忽略自己那东西贴着身体的怪异感，然后回道：“你在乱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小金用平稳的童音讲道：“你对那个人好，不是为了跟他□□吗？”

　　林原无语，虽然他是有点想那个啥，但是真的只是在心里想想，而且□□这个词用在这里也太不对劲了吧。他敷衍道：“你还小，不懂这些事。”

　　小金慢悠悠地反驳：“按照你们的纪年法来算，你可以叫我爸爸。按照其他经验，再室处男没有资格高高在上地说这话。”

　　林原一噎，把立起的领子往里翻盖住小金，决定忽略这个话题。

　　“林原，那是什么东西？好香。”小金嗡嗡的声音从衣领下传来。

　　“就算香你也吃不了。”林原毫不留情地吐槽。

　　“的确，我的能量只能够从你身上提取，不能直接从外界摄取。”小金不以为然道，见快回到公寓了，它体贴地变换了形态，稍微缩回衣服里。

　　林原刚进门，就看见楚穆湿着头发从卧室里走出来。

　　楚穆精致漂亮的脸上露出笑意：“是茶记的早点，小原你真是贤惠。”

　　林原放下早点，从客厅的储物柜里拿出吹风机，推着楚穆坐到沙发上，一边任劳任怨的帮忙吹头发，一边开启唠叨模式：“学长，说了多少次，洗完头发之后要记得吹干，你这样小心老了以后一大堆毛病。还有，贤惠这个词不是能用在我身上的。”真不知道自己大学时怎么会认为楚穆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一定是第一次见面后被他脸上的淡雅的笑容迷了眼，才会以为那是温柔，实际上不过是对陌生人的礼貌疏离。等到熟悉之后，真正见识到学长脸上温柔的笑容，各种健忘、迷糊、偶尔毒蛇、生活残废的本质也同时暴露出来了。不过那时自己已经弥足深陷，这些称不上是毛病的小瑕疵在自己眼里也都变得无比可爱。

　　楚穆余光看侧面玻璃上映出的人影，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正站在沙发后温柔的给自己吹头发。也不知道这样的场景还能持续多久，大概等小原有了女朋友之后就结束了吧。楚穆掩住眼底的酸涩，换了种轻快的语气：“那不是因为小原太能干了嘛，我知道你会提醒我的。真是，女孩子都没你这么体贴，搞得我现在找女朋友的标准都高了不少。”

　　林原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不，是学长太没用了。好了，快去换衣服，早餐不吃就要凉了。”

　　楚穆翻了个白眼，不过嘴角眉梢还都是笑意。“啧，没大没小。”

　　林原把早点拿出来放在餐桌上，突然感觉自己胸口一阵发痒，果然，小金又从自己衣领处冒出了个头。“你怎么又出来了？”

　　“我需要跟你学长多接触。”小金忽略这个问题，声音严肃道。

　　“哈？”这是什么意思？

　　小金眯了眯眼：“昨天我就发现，你呆在他身边时，我能量恢复的速度加快了。本来以为是错觉，没想到今天还是如此。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既然知道了这个途径，我必须加快速度，在一切都未晚之前。”

　　林原不太理解小金后半句的意思，但他没忽略它之前的那句话。“你指的接触，额，是哪种？”

　　“距离越近，恢复速度越快，所以我需要直接触碰，如果是更深入的交流更好。”

　　“什么？！”林原拔高音量。

　　“小原，出什么事了吗？”楚穆在卧室听见这声音有些担心。

　　“学长，没事，我不小心绊了一跤。”林原解释道，然后又压低了声音，“这种事情你想也别想，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小金没再说话，直接缩了回去。

　　低头叫它的名字，不过完全没有回应。林原气闷，这反应，是准备无视自己然后直接行动吗？

　　“小原，你怎么了？”低头自言自语，看的方向，楚穆顺着林原的视线移动，额，还是自己的胯/部。

　　林原这才发现楚穆已经入座，他有点尴尬，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额，学长，没事，我正发呆想这周末要做什么呢？”

　　楚穆夹起一只虾饺，嗯，好吃。“所以呢？你想好了吗？”

　　林原也坐下，挠挠头发：“学长，你有时间吗？不如跟我一块儿去孤儿院看看。”不管怎样，他还是想多点时间跟楚穆相处。

　　“就是你经常做义工的那家？”楚穆又夹起一只小笼包，“当然好，要不是你到了这个城市，我都没什么人可以一块出去。”

　　林原闻言笑了笑：“那是学长对朋友的要求太高了。”就是因为对方只对特定的人才会流露出真实的样子，无论是温柔还是暴躁。而自己正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可以触及那些柔软地方的人，所以才一直抱有幻想，甚至从另一个城市辞职来到这里。

　　楚穆也没反驳，只是无意识的嘟嘴，脸鼓起来像只小仓鼠，不过很快又被桌上的早点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