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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山不利(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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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崖边,一少年双眼紧闭披风而立,面若皎玉,一身白袍随风鼓鼓作响,满头青丝于一簪系与头顶。爵明感受着崖边滋溜的风带来的属于鸡的味道,默默握拳心想:大师兄终于炖鸡了啊!霎时睁眼,明眸竟是风华流转有似万物藏于其中,一时蛊人心扉。运功、提气,突然间拔地而起冲向万丈崖下,不时点壁助力翻飞于峭壁之间如若惊鸿。
而此时半山腰上徐徐走来的俩人正抬头观望。
爵清:“四师弟又在来回蹦跶显摆了...”
爵赴:“练了十几年功只练成了轻功,你要体谅师弟那颗寂寞求懂的心。”
爵清:“......师弟的轻功确实顶好的”
爵赴:“嗯,逃命够了,练了十几年再不好我不禁会怀疑他的智商”
爵清:“......你觉得他这回会蹦跶多久?”
爵赴看了爵清一眼,指着越来越近的爵明,幽幽的说:“你不觉得师弟蹦跶的线路明显是朝着咱俩来的么...”
等三人慢吞吞的回到长生门时,爵凡的鸡刚好炖出锅,爵明抬手抹掉哈喇子跟着爵凡屁股后面就走:“大师兄你终于把后院阿毛杀了,它每天就知道蹲墙上装忧郁也不下蛋早该结束这无用的一生了”说罢,还使劲嗅了嗅。
“看着点走路,我足足加了十五味草药烹制而出,是不是很香,千万不要吝啬你们的赞美!”。只是其余三人自动消音了这句话。
四人围桌而坐,爵凡颇为惆怅的望天感慨一声说道:“师傅云游四方行踪不明已半年有余,我刚收到一封请柬,武林盟盟主陆袭云将迎娶漓剑山庄钟老庄主的女儿钟娆,婚礼下月初三举行,邀师傅前去观礼,你们带着请帖走一趟武林盟吧”爵凡揉了揉脸,“哎,可爱的师弟们都要下山了,恐寂寞如昨啊,我会渐渐习惯的,你们......”爵凡低头一看。
爵明,与鸡和爵赴做斗争中,爵清,呆呆的看着他但眼神已暴露了他思维跑偏的事实,爵赴正运筷如飞处理桌上剩下的菜并与爵明继续斗争,脖子上的宠物蛇——‘卜毒’欢乐的吐着信子。
爵凡:“......”
衣袖翻飞间爵凡已放出九把暗器,爵清抽出长剑,绕出剑花便是三个招式,‘叮’的一声九枚暗器霎时化解,爵明和爵赴齐齐鼓掌,爵凡欣慰到:“三师弟你的生死剑法愈发精进了!不过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钉到对面墙上师傅的画上,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幅了......”
“你下次可以把画挂到别的地方,他每次只固定把暗器钉到那面墙上的那个位置”爵赴看着画上整齐的一排暗器道。
爵凡翻了个白眼,“这会差不多黑白两道的人都受邀了,这几年钟老庄主江湖威望很高,大家都卖他的面子,这场婚礼的场面估计堪比武林大会了,白道有一波门派相当以漓剑山庄为首,不过整个武林还是陆袭云说的算,除了漓剑山庄,相信没人敢排第二了”
“所以那什么钟庄主一直是陆袭云的老二啊”爵明插嘴道。
“噗...这么听起来这两家人貌似并不怎么和谐”爵清对爵凡挤了挤眼睛。
爵凡假装没听见没看见,继续说:“这回听说连九剑巅的穆无怀也收到了请帖,不过去不去就不知道了”
“九剑巅?是山上藏了九把剑么?”爵明继续插嘴道。
“九剑山上只住着一个人,就是无争剑主——穆无怀,他这个人是个武学奇才,痴迷武学剑法已经到走火差点入魔的地步,十六岁便出来闯荡江湖,二十出头便凭借无争剑与无争剑法几乎横扫当时黑白两道,在当时,穆无怀的无争剑和师傅的生死剑并称‘无生二绝’,凡是他看得上的绝世好剑都被他夺走。后来,他终日在当时的九痕山上潜心研究武学剑法,每悟透一把剑的奥义,就把它钉在山巅之上,那抢去的九把剑后来逐渐被一一钉在了山巅上,九痕山就被人们改名叫九剑山了,他现在已经隐匿五年之久,想必武功更加精进不少”爵凡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看来还是跟着师傅有肉吃,师傅的生死剑还在”爵明扒着饭说道。
“听说他俩当年打过一场的,但是师傅赢在了轻功好,本着打不过就跑,剑要死守好的原则,穆无怀缠了他整整一年,便也不了了之,对了你不是这方面尽得师傅真传么”爵凡睨了爵明一眼。爵明脸一红,就仰头做呆滞状默默地想难怪师傅前些年有一阵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原来是躲人啊。
爵凡叹了口气,看着另两只说道:“你们两个,照顾好明儿,他第一次下山尚未涉世江湖,不可大意”。
“啊?我也要去?可是我立志每天崖边吹吹风打打坐就行了”
“你还会打坐?”爵赴惊奇道道。
“明儿,你今年也十六有余了,下山历练是迟早的事,再说,这也是师傅的意思”爵凡抚了抚额角。
“师傅的意思?”爵明挑眉道
“他很早前就流露出你十六岁生辰一过就让你下山放风的意思,明儿,你就借此机会与你师兄们见识见识吧,这世间的百味还得走一遭方可体会,再说...”爵凡定定的看了爵明一会儿,“说不定也可以寻回你的记忆”说罢便忧伤的步出了房门实则躲在门边打算听那三人的墙角。
饭桌上一阵沉默,爵赴观察着爵明的表情,开口道:“师兄说的不无道理”
爵明到不以为意,“这么多年都没想起来估计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说完就看见爵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眼睛看着自己却又好像没看。
爵明转了转眼珠子,腆着脸凑过去,“这样也挺好,说不定不是啥好的回忆,爹娘抛弃兄弟相残宫斗夺嫡流落红尘啥的,对吧”
爵赴的手一顿,一把拨开他的脸:“你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书,武功都能比现在强些”
爵明明智的没接话,看着门框边不经意露出的小小衣角回想着刚才爵凡状似惆怅离去的背影...
“大师兄,就算你最近药卖不出去也不用如此沮丧的.....”心里腹诽:师兄请你专业一点吧。
“大师兄最近越来越神秘了,搞得快跟师傅一样了”爵清偷偷跟爵明咬耳朵道。爵明赞同的点点头:“长得也像,我一直怀疑最近师傅一直在假扮师兄”
爵清呆了呆。“目的是什么,看咱们相亲相爱?”
“咱们有相亲相爱过?”
“有亲过但没有爱过”
“......咱们什么时候亲过”
“师傅抱你回来的时候啊,那时你昏迷不醒,你那时才八岁吧,真好看,我们几个轮流在你脸上舔过的”
“......”现在也很好看好么,舔过这种事你在心里描述就行了不用讲出来的,真的。
隔天清晨,爵明在院子里等了老半天终于看见爵赴戴个黑斗笠围着黑面纱穿着黑斗篷全身上下就露俩眼睛的飘出来了。
“......阿赴你这是去奔丧啊”
“懂啥,这才能突显我辣手毒圣的神秘气质”
“是够神秘的,简直是活人勿近,咱俩活像黑白无常”。其实爵明也是知道的,二师兄跟着师傅二十余载尽得师傅一身毒术真传,还自封自的为‘辣手毒圣’。不过从他睡觉都不肯脱的手套中便可斟酌一味,洗澡嘛...没见过,无法考证。就在爵明纠结二师兄上厕所时的细节问题时,爵赴在远处开口了:“爵清先一步去置办礼物,你再不走就陪师兄在药园子里鼓捣吧,最近他生意不好脾气见长小心他拿你炼药人”。
爵明慢吞吞的跟上心想师兄点名让我去他才不会呢。
“对了”爵明看着眼前一望无尽的康庄大道,“为什么我们不骑马去”
“你什么时候见我们有过马”
“我们原来这么穷吗”
“师兄生意不好啊”
“......”
“哎......”俩人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