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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洞房花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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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装饰的很别致,到处都挂满了红色的缎带,大红的喜字随处可见,幽幽烛光处,红纱幔帐中,一袭红衣的新娘子就坐在那里,她在等待着他的新郎。此时,“吱”的一声,门开了。她知道,是他来了。而此时的她并没有那种喜悦之情,她只是重复地嘱咐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慢慢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新郎不慌不慢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轻轻地掀开了她的红盖头。紫冥慢慢抬起头,四目相遇,紫冥又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他那双炙热的眼睛,她怕自己会承受不住这份炽热的热情。北寂还是紧盯着她不放,似乎就愿意这样盯着她看一辈子都嫌不够的。今天的她,与众不同,从未见过的一袭红衣穿在她的身上,以前的她像多白玉兰,清洁高雅;而此时的她,摇身一变,又多了几分妖艳。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迷上了她,而且是如此的无法自拔。不过,北寂心甘情愿。
“紫冥。。。。。。”北寂深情一声唤,
“嗯?”紫冥忙抬头望向他,等待着他的下半句。
“从今晚起,我们就是夫妻了,以后,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幸福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紫冥心中温暖之意油然而生,很简单的一句话在现在看来去是多么的温馨啊!
她冲着他嫣然一笑,说道:“我相信你的。”
两人相视一笑,是如此的默契。北寂忽然转过身去,拿起桌子上的两个酒杯。紫冥看到心里猛的一紧,忙上前拦道:“这交杯酒不急着喝,我们再说会话吧?”
北寂回头看了一眼紧张的紫冥,没有太在意什么,只是看着她那双芊芊玉手还停留在自己的手上,冲她一笑。紫冥忙回过了神,由于自己过于激动想要把那酒杯放下,竟忘了把手收回来,被他这样一看,她脸一热,红晕散开来,忙收回了手。
“好吧,我们好好聊聊。”北寂看着紫冥害羞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他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向床边走去。紫冥没有反抗,只是顺着他坐在了床边。他始终握着她的手,目光投向了窗外,轻声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当然记得,那是在宫中的一个晚上。”对于那个晚上,紫冥的记忆犹新,那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个晚上。
“嗯,是的。记得那天月色很好,玉兰也开了。”他的眼神中似乎已经浮现出了那天的情景。
“你会后悔认识我吗?”紫冥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让北寂很惊讶,“你怎么会这样说呢?这辈子,我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能够遇见你。”
“真的吗?将来不管我做错什么,你也不会后悔吗?”
“不会,绝对不会的。”北寂的回答是如此的决绝,让紫冥的心更加的不好受。
此时的紫冥眼睛里已有种东西在打转了,可她强忍着不能让它流出来。“其实,你不必这样对我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错了事情,你可以后悔认识我的,也可以恨我的。”
北寂的确听不懂她这是在说什么,她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了,怎么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就随口说说罢了。”紫冥忙解释道。
“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不要想那么多了。”北寂安慰着她。
“不,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我有好多话都想对你说。”
“那好,你说,我听着呢。”紫冥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确有许多话要说,但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他对她毫无保留,然而自己却从未向他坦白过,而他也不过问她的事情。这让她心里更加愧疚,她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至少应该向他表明自己的身份呢?她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告诉他。
“你从不问起我的身世,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吗?”北寂只是看着她笑了笑,没有回答,其实他早已知道了,只是他不想说出来,怕伤害了她。
“既然你不问,那么让我来告诉你吧。我其实是个孤儿,在我七岁的时候被人收养了,这个人就是曹国忠,当今的宰相。”
紫冥停了下来,想看看北寂的反映如何,可是他还是一脸微笑地冲着自己,好似这些事情他早已知道了。
“你不惊讶吗?”紫冥感到很好奇。北寂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说的也是,看似是父女之情,可我从未在府中呆过,我一直以舞姬的身份住在深宫之中。”
“这些,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当北寂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紫冥当场愣在了那里。他知道,他居然知道,那么他就没有怀疑过她吗?这不可能,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怀疑到她的,可他居然没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你还为什么要娶我?”紫冥也不避讳什么了,直截了当地的问了出来。她自己实在是想不出,他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娶她呢?
“因为我喜欢你。”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紫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眼泪已经要流出来了,可作为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怎能轻易流泪呢?她突然站起来背向他走开,就算控制不住,也不愿让他看见自己流泪。
“怎么了,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不是,不是。”紫冥忙解释道,一转身竟撞上了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已站在她的身后了。
紫冥想要闪躲可被北寂一把紧紧地抓住了手腕,“你哭了,为什么?”
匆忙转身之际竟忘了眼角的泪水,北寂看着此时的她,心中不禁又多了几份怜爱之意。忙用手帮她拭去还挂在脸上的泪珠,温柔地说道:“以后,我绝不会让你哭的。”
不,不,她不能再听他说下去了,再听他说下去,她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她不能背叛自己的义父,死都不能。她要杀了他,这是义父的命令,她不能违抗,她必须这样做。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她会真的动摇的,喝了那杯酒吧,也许它是唯一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