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 我并不存在》鸠彡

6、我们之间的距离看似要不可及，又近在身边。

　　手机在桌子上振动，杨雨善翻动着身子一手拿过手机带着朦胧的睡意接通了电话。
　　“还在睡吗？”是钟芷岚。
　　“嗯”
　　“起来，我一会儿过去接你一起去吃饭。”
　　“好”
　　“……”电话挂了。
　　她睁开眼睛一看11:00于是起身穿好衣服，光着脚子走到浴室刷牙洗脸。
　　“下来吧！”电话再一次接通钟芷岚说。
　　“好的。”杨雨善把电话塞进口袋里。
　　杨雨善看着车里面的钟芷岚说：“你还真有速度呢！”
　　“上车吧！”
　　“没梳头？”钟芷岚望着正在戴安全带的杨雨善的头发凌乱问。
　　“啊！忘了。”钟芷岚打开汽车抽屉伸出右手取出一块镜子跟梳子递给她说“拿着。”
　　杨雨善笑着说：“还百宝箱呢！”她对着镜子挤弄各种表情。
　　“别臭美了。”钟芷岚用余光偷瞄了她一眼。
　　“还长得不赖嘛！对了。去哪吃呀？”她顺手把镜子放回原处。
　　“先去珞的学校然后一起吃饭。”
　　杨雨善无趣着说：“噢哦！原来约了那小鬼，看来我真的自作多情了。”
　　“你怎么这样叫她呀？”
　　“这是独特的友善，不是个个都叫呢！而且看她样子简直适合不过。”
　　钟芷岚微笑说：“你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杨雨善看了她一眼。
　　杨雨善反驳说：“这叫青春无敌”
　　“呦！以为你在国外呆久了中文会跟不上步调呢！”
　　“我可是考试年年拿前三的料耶！少有的天才呀。”她说得不假在中国读小学，初中时期她每次在全校总结会上都会受到表扬的一个，在国外读大学也是每年拿奖学金的。
　　“不要晒了，太阳够猛的了。”
　　“晒晒更健康。”
　　“回来了应该没给爸打电话吧？有空去报平安。”
　　“记得了”此刻车窗前远处的车道旁站着一个她很厌恶的身影在对着她们摇手。她回过头看钟芷岚在甜蜜地笑着。
　　“等了好久？”钟芷岚问。
　　“没有刚下课”她瞄了雨善一眼挽着钟芷岚的手臂把头挨近小声抱怨说“我本想和你一起浪漫一番呢！突然就多了个。”
　　杨雨善凑过头在张珞耳边说：“别随便打人小报告，我知道的，我也是被骗的。”
　　“我又没说你什么。”她放开着手对着杨雨善没底气着说。
　　“好了，多人吃饭热闹点不好吗？”钟芷岚说。
　　“我有那么小气么？”张珞说。
　　“对了，珞这里你比较熟悉我们去哪吃好呀！”
　　“嗯。就那里吧，那家店在这里有不错的声誉，环境也很好。”
　　“那就去那吧！”
　　看着她们有说有笑地走，杨雨善心总是像有块石头碍着，她心不在焉地跟着她们的脚步走进了饭店。这间饭店的装饰不是很华丽但格局摆设得还另一番风味。她们选择了靠近窗的位子，一个服务员看见了很积极地端着3杯水走过来有礼貌着说“欢迎光临，要来点什么？”
　　“岚岚你看看有什么和胃口的。”她拿过一张菜单摆在她面前。
　　“还挺多选择呢！你帮我点个吧。”钟芷岚说。
　　“好呀！那么我要一个叉烧滑蛋饭还有咖喱薯仔闷鸡饭，这样就可以吃到两个不同味道。”她仔细端详着菜单说。
　　“还有呢？”服务员问。
　　“雨善，别只看手机。到你点餐了。”
　　“哦！那个呀！来份习总套餐吧！”她从手机里回过头微笑着说。
　　“啊？”她们听后都张大嘴做些相同动作。
　　“难道没有？”她望了望服务员。
　　“不是，你想点这个我们会照做的。客人你还真会点餐。”
　　“什么是…习总套餐？”钟芷岚好奇问。
　　“我也不知道，刚上了一下很久没上的q，刘丙轩突然m我还跟我说请我吃“习总套餐”听名字不错吧！”杨雨善嘴角上扬微笑说。
　　“还要点什么饮料吗？”服务员突然间有点偷笑问，杨雨善满脸疑惑着看着。
　　“岚岚你认为呢？”
　　“都随你点吧！”钟芷岚微笑着。
　　“两杯丝袜奶茶不加冰”
　　“好的，还有一位客人要点什么呢？”服务员礼貌的问。
　　杨雨善看着他们的举动就生闷，随口一说:“奶昔不加冰”说完后他们三个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客人你太幽默了不过我知道你点的是什么我会加冰的。，对不起。”她忍住大声的笑声可还是漏出声音。
　　“雨善，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搞幽默了。”钟芷岚说。
　　“我看你是中文没学好吧！”张珞夸张地大笑起来眼眯成了线。
　　“呵呵，我也猜不到你们的笑点如此低。”被他们这么一笑，杨雨善的脸还是有点灼热。
　　“我现在就去帮你们下单去。”
　　“刚才是故意还是失态的呢？”钟芷岚坏笑着望向她。
　　“怎么可能。”她拿起手中的水往嘴灌下去，还装作没有事发生般。
　　“我看是死鸡撑饭盖吧！”张珞插道。
　　“我还闻鸡起舞呢！小鬼头。”雨善非常不悦道。
　　“咦，失敬呀！猜不到我国四字成语还用得不赖哦。”
　　杨雨善听到这句话觉得特别别扭，脸上挤出个笑容用讽刺的口吻说：“我原谅你，近视不是你的错。”
　　“你又知道我近视？”张珞不悦地说。
　　“噢！不对，连我是中国人都看不出来，应该是接近全瞎了吧！”杨雨善语气平静地分析说。
　　“你…”张珞咬牙切齿着。
　　“好啦你们，斗什么嘴。还要吃饭吗？”钟芷岚严肃着说。
　　“是有人小气，不经说笑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张珞做出委屈的表情看了看芷岚。
　　“好啦！都别纠结那话题了。”钟芷岚义正言辞着说。
　　“久等了，请慢用，还有那份习总套餐再稍等一下。”服务员和蔼地对视着杨雨善，雨善礼貌地回之一笑。
　　“岚岚呀！你想要哪份呢？”
　　“嗯？你喜欢哪个？”
　　“咖喱薯仔闷鸡饭。”
　　“那我要另一份咯。”
　　“岚岚真善解人意。”张珞甜蜜着笑着，好像无视某人的存在。
　　“大热天的，怎么这里这么凉呀！”杨雨善故意说。
　　“那到外面走走呗。”张珞道。杨雨善怒视之。
　　“习总套餐，请享用吧！”服务员一碟一碟端在雨善面前，分别有包子、炒肝、炒芥菜。
　　“呦！原来是这样的。”雨善道。
　　张珞望着前面的菜说：“嗯！还挺占空间的。”
　　“还有，一包纸巾不收费。”服务员顺手放在桌子上。
　　“今天服务怎么这么好呀！虽然菜是很好吃，可这里的老板可是铁公鸡呢！”张珞好奇着说。
　　“私人免费赠送。”服务员笑笑望着雨善说，随后走去招呼进来的食客。
　　“大美女厉害！”张珞竖起拇指，这下杨雨善就觉得莫名其妙了。
　　“我们家雨善肯定是与众不同的呢！”钟芷岚附和道。
　　“不就一包纸巾。”杨雨善夹起芥菜放在嘴里。
　　“哦~岚岚呀！好吃吗？没介绍错吧！”
　　“嗯~很好。”看着钟芷岚幸福的表情有人欢喜有人愁，张珞像获得表扬的孩子那样兴奋，杨雨善愁眉苦脸地看着桌子的菜一把一把往嘴里塞。
　　张珞放下筷子满足地说：“好饱呦！岚岚这次我埋单吧！”
　　“额，怎么那么大方呢？中彩票莫？”钟芷岚戏谑着说。
　　“要是我中了头奖我一定会带你环游世界，不过可惜。”
　　“好，那就你付吧！不过我想去一下洗手间先。”
　　“我陪你去吧！”张珞说。
　　“雨善你需要去下吗？”
　　“不了。我在这等你们就好。”她们挽着手走开了雨善心念“看就恶心。”等了一下觉得无聊她从运动裤子里抽出烟点燃着。她看着氤氲着的白烟一人坐在餐桌上，看着有说有笑的人莫名心沉了一下，她用力地吸允一口闭上眼睛感受着又慢慢地吐出云雾。
　　“有事吗？”杨雨善打开眼睛看见那个服务员站着面前看着她，那么一秒被吓住了。那位服务员摇摇头没说话，还是望着她。
　　“难道~这里不许抽烟？”杨雨善打探性地问。
　　服务员摇摇头说：“不是。”杨雨善呼了一下气。
　　“哎！服务员这张单我埋的。”从厕所回来的张珞看见有个服务员站在她们坐的位置跟杨雨善搭话以为在商量埋单，在距离有1米的位置叫住了。
　　“怎么有烟味？雨善你吸烟？”钟芷岚的视线对准了夹在雨善食指跟中指间的烟蹙眉道。
　　“噢~有点无聊。”她望向窗外说。
　　“对了，服务员埋单吧！”张珞说。
　　“好。嗯？一共50快吧！”服务员看了看随口说。
　　“啊？没计错吧？我刚才点的都要40了，加上她的不止吧！”张珞意外地看着那服务员。
　　“是呀！我给你们打八折吧！”
　　“小姐，我没听错吧？平时我来那么多次也没见打折过呀！我知道这间店的老板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你谁呀？”
　　“这家店是我家开的，我想收多少就多少呗。”
　　“你这样很败家哦！服务员小姐”杨雨善抬头对那人说。
　　“我不觉得呀！我叫尚琳，你叫什么呀？我们交个朋友？”她对着雨善含笑着说。
　　“雨善，杨雨善。”
　　“很高兴认识你，这餐算我请吧！作为见面礼。”
　　“啊？”第二次张珞张开“o”型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向尚琳。
　　“那谢谢。”杨雨善别扭着说。
　　杨雨善与尚琳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他们就走出饭馆沿着回路慢步着。
　　“杨雨善现在我可真把你当神看了，到底什么魅力把那个女的勾引了哈！”张珞说着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知道吗？我会喊非礼的。”她把张珞的手从肩膀上甩开。
　　“那会不会是传说中帅气加美貌于一身的尤物呀？哈哈。”
　　“这一番赞美的话怎么从你的嘴里吐出来像人妖呢？”钟芷岚听着噗嗤地笑了，杨雨善那是尽收眼里会心地在嘴上勾起了一个小弧度。
　　“我们家的雨善在六年级时就不知迷倒多少个花男少女了，记得那时情人节一回学校抽屉就装满了巧克力。”钟芷岚回忆着说。
　　“哇塞！我都没有那么好魅力呢！想起我以前的情人节悲催多了。”张珞应道。
　　“她有夸大的成分了，你这小鬼都信。”
　　“岚岚说的干嘛不信。”看着张珞卖口乖的样子，杨雨善真有种想揍她的冲动。
　　“要不要到我们学校走走？”张珞说。
　　“也好。也没进去过呢！”钟芷岚说。
　　“岚岚，你为什么要考去S市那么远不留在这读呢？我这间学校也是全国有排名的重点学校呢！舍近求远对于女孩来说有点冒险吧！”张珞问。
　　“不想太依靠家吧！”其实那年高三发生一些事而选择去那边求学的。杨雨善也终生难忘那年钟芷岚那时19岁，种芷岚被赵丽丽发现最近总很晚回家，脖子上经常看见有红色的吻痕，虽说她那个年龄拍拖没什么的，但她担负着全家的期待而且钟钱明说过读书期间不准拍拖一切以学业为重。她妈妈就把事情告诉钟钱明希望他多关系一下女儿，谁知道闹剧发生了，在钟钱明一步步的追问和语重心长地分析下。钟芷岚再也忍耐不住了爆发说“我没有喜欢男的，我也不会喜欢。”“什么？那你喜欢什么？你脖子上的又是什么？”钟钱明狠狠地拍着桌子生气地道。赵丽丽跟杨雨善突然被他一拍心都快跳出来了不约而同地颤抖了一下。“我喜欢的是女的，而我认为没什么不可。”钟芷岚捍卫自己的权利说。“赵丽丽呀！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呀！现在都反了。你知道你都在说什么吧？”钟钱明狠瞪着芷岚讽刺地笑问。“我会对自己负责。”钟钱明在她说完这句话时一把掌打了下去，芷岚捂住脸眼泪直落下来。“钱明”赵丽丽小声叫唤着捂住嘴抽咽起来了。杨雨善看着委屈的钟芷岚跑上去站在她跟前展开双手说“爸，你不可以这样对芷岚的，你太过分了。”“你也有资格教训我？我是你爸。她这样只会给我丢脸，让开我宁可把她废了，也不要她成为笑话。”钟钱明一手把雨善推开伸直右手准备下手时杨雨善心急着说“钟钱明你住手。”这话果真奏效了他的手停在半空没动。“你也要反我了吗？你们都反了吗？”钟钱明青根暴露说。“你就是爱你的面子，你从来就只有自己。你已经负了我妈，还要亲手毁掉自己的女儿吗？”杨雨善不知哪来的勇气把心底最想说的话说了。“好，竟然这样我们心平气和谈下！你们现在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的钱？你说你喜欢女的，你有能力承担吗？没有。”钟钱明说完，整屋子都特别安静。钟芷岚却开口说“不管多辛苦我也会走下去，我会努力我的未来。” “好，你有本事就去考个医生考个本科、博士回来。我看你有什么能耐。”就因为这次的对话这次偶然的出柜改变了她，她在离高考2个多月的时间拼命的复习，最后被她考上S市一间重本医学院接着继续攻读博士学位。杨雨善也在她离开该市后选择去美国留学。
　　“岚岚可真是现代女性的典范。”张珞说。
　　“喂！我发现你很会“拍”呢！”杨雨善插话道。
　　“我觉得是你一直咬着我不放吧！”
　　“你当我是狗呀！”
　　“我没说，这是你说的。”
　　“你们怎么又吵了。”钟芷岚说。
　　“八字不和呗！”张珞冲着雨善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
　　钟芷岚无奈地摇摇头说“好了，我们就先走吧！下午我还有个手术。”
　　“太好了，我也不想再对着她。哼！”
　　“你好走不送，岚岚你要驾车小心。”张珞对着她们不同态度着说。
　　钟芷岚坐在驾驶位上开了一段路说“你为什么就不能和她好好相处一下呢？”
　　“她不是说了吗？八字不和呀！”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毕业了要去帮爸手吗？”
　　杨雨善马上接话说：“没想过。”
　　“那你有什么计划吗？”
　　“放心我不会一直赖在你那里阻着你们的，迟点我会搬出去的。”
　　“你扯到哪去了，我在说正经的。”
　　“我一直都在说正经的。”
　　“我不可能赶你走的，屋子你也有份的。”
　　“那是钟钱明的钱买的，我不会要。”
　　“何必跟钱作对，你怎么对爸有这么大的偏见？”杨雨善看了一眼她，为什么会恨？她也不太清楚大概从他打了她开始反感了，还有就是以后长大慢慢了解认为他是害死自己母亲的罪魁祸首，又或者是他才让自己如此痛苦不能爱上喜欢的人就因为所谓的道德。
　　“下午不是有手术吗？把我送回去，然后养足精神做吧！”
　　“回去记得给爸报个平安。”
　　“知道了，啰嗦。”没有等钟芷岚把车开走她转身就走进公寓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