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先生，鲍鱼缺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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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和她谈话让她找到了当年上高中的时候班主任找她去办公室的感觉，整的特别隆重，跟国家领导人会晤似的，李小姐一走她就立马摊到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顺便尝了一口桌子上的咖啡。
嗯？也没什么特别的，跟商店里卖的速溶的一个味，还是……这就是速溶的？
等了很久都没见到李小姐回来，她更加肆无忌惮的在接待室里蹦哒了一圈，蔚氏也是知名大企业，接待室弄得跟会议室一样，投影幕布一应俱全，可惜桌子上的花蔫了。
接待室外整个蔚氏忙的一团糟，谁还会去换接待室桌子上的几朵花，自己家的太子爷不知道抽什么风死活都不签季氏的单子，还敢公开说明不与季氏合作，外加前几次项目的投标失误现在资金周转都打紧，高层都在开会，不开会的集体围在电脑前面哭丧着脸看股市行情，跌了！妈蛋又跌了！
结果罪魁祸首还在接待室里瞎溜达，如果让外面那些人知道不清楚会不会直接冲进来把她从二楼窗户里扔出去。
她站了一会儿看到李小姐还没回来就想去洗手间看看，是不是厕所里没纸了什么的，一打开门正巧看见李小姐和蔚申言说话，具体说了什么听不清楚，但似乎起了争执，说了两句之后李小姐是红着眼离开的连电梯都没等。
蔚申言原来脾气算是很好的，怎么还会把人气哭，
蔚申言一转头正巧也看到了站在接待室门口正看向他的叶子，笑着走过去，眼周是深深的黑眼圈，就像是一个黑洞把眼睛都吞噬进去。
“你怎么来了，脚有没有好一点，今天热敷过了吗？”
叶子吸了口气，把平时对着季黎每天都抽筋的那张脸挂上一抹她认为最无辜单纯的笑，结果弄得自己打了个寒颤，她今天是来装贱人的，说话应该浑身散发着让人抽两下的气质，不能因为看到他憔悴的脸就退散，最好能一击必杀，昨晚季黎告诉她，你以为蔚申言不签合同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她把拐杖放到房间门口，蹦哒到蔚申言身边，抓着他的手臂，觉得料下的不够足，于是又摇了两下：“蔚哥哥，我是来告诉你，我跟季黎在一起了，昨天晚上解开了些误会，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合同的事，不要让我难堪好吗？如果你不签，我觉得是我对不起你。”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天使和小恶魔在她脑袋里飞来飞去，难得统一战线——叶子！你个小表砸!
蔚申言的表情慢慢僵在脸上，神色有些茫然，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趴在他背上说要做朋友，一杯柠檬汁三个人喝的人今天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忍住要抓她肩膀的冲动把手插进口袋里：“别闹了叶子，昨天你不是还说自己不是附属品的吗？还骂了我跟季黎一通。”
叶子突然觉得这个慌似乎撒大了，这完全不符合逻辑，昨天要死要活的谁都不想理今天就和其中一个人在一起了，然后还当成喜讯告诉另一个人根本就没天理啊，逮谁谁不把她当成神经病绑起来让120拉医院去做个心理治疗？
她躲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脚尖：“我昨天晚上在他那里发现了小时候我送他的一个布质吊坠，才发现他是我小时候搬家前的青梅竹马，从小我就喜欢他，后来我搬了家就再也没见过他。”
紧接着一个雷从她头顶一直劈到后脚跟。
蔚申言昨天开了一晚上会，早上起来又钻进会议室，连早饭都是叫外卖在会议室里吃的，听到叶子的话觉得脑袋里都是早上吃的鸭血粉丝，把脑子上的沟壑全填了，一阵眩晕：“叶子，你别闹了，那都是猴年马月的感情了，如果你们真的是青梅竹马，当初见面怎么会没有认出对方。”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怎么想都没想到会这样，眼前低头一脸小女人模样娇羞着把他当哥哥告诉她自己找男朋友的人是高中三年靠自己谁都不求的陆子琪？别闹了。
“当时我太小还没长开，对他的印象也是模模糊糊，主要是昨晚他向我表白了，你不知道，小时候喜欢的竹马哥哥对你表白的兴奋压根就克制不住。”
看到叶子一脸兴奋，蔚申言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个说法是真的？自己是不是应该祝福她，还是告诉她季黎压根就给不了她想要的。
“没关系，你幸福就好，不要觉得对不起我，合同我会签的，如果季黎对不起你，你就来找我。”他把手放在叶子头上揉了揉。
从蔚氏出来她整个人都蔫了，身后这座十几层的办公楼被她泼了好几盆狗血，以后妖魔鬼怪肯定都得躲的远远的。
太阳当空照，花……
她接起来就听到季黎绵绵的声音：“喂，我的青梅竹马，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过来陪我吃午饭。”
她不可思议的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有把屏幕看出洞来的趋势，紧接着又把手机放到嘴边：“季黎！你够了！房间里装摄像头！你是不是还在我身上装窃听器了！”
“哦……那个负责接待的是我的人。”
听着电话那头的人把搞商业间谍这种及其猥琐的事说的各种无所谓，她也是醉了。
“季黎，我要改合同。”
昨天晚上她怎么想怎么不对，自己就让他在蔚申言面前装一下男朋友怎么要每天都跟伺候大爷一样伺候他，说不定以后几个月都见不到蔚申言，就算是见到了合同都签了又能怎么样，所以她临时决定，她要拿工资。
季黎正拿着准备要和她签的合同，想吃饭的时候就把合同给她，结果她说要改，于是他把合同扔到桌子上对着电话笑着问：“你要怎么改？你要是为了骗蔚申言和我领个结婚证我也不介意，不过我不离婚，现在二婚不好寻找第二春。”
叶子拿着手机呸了一口，这人怎么成天大白天的做梦娶媳妇：“包吃包住包保险，每个月给发工资，合同期两年。”这样也算圆了自己的要求，不用煮方便面不给他加鸡蛋，加火腿肠也不用加一块钱三根的，两年之后合同自动解除，分道扬镳，这么想着她还觉得蛮舍不得的，在他那自己吃得好住得好，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季黎对她也很好，她也不是不知道，他确实是对她有好感，所以她才能肆无忌惮。
“每个月要多少？”
“我算算，等会告诉你，还有，你那辆辉腾修好了没有。”
季黎想扣齐成那个不靠谱的一年的工资！
她坐在路边拿着手机打开计算器开始敲数字，就算她爸欠他十万，虽然他嗜赌，但是胆小，照他的性格借三万块钱都会坐在沙发上沉思一下午，十万块钱也算是巨款，如果说保姆每个月的工资是五千，一共两年十二个月，十二乘以五千再乘二减去十万再除以二十四，八百三十三块三毛三无限循环，跟他要八百三十四应该不过分吧。
***
她到餐厅的时候季黎还没到，侍者把她带到靠窗的位置，给她拿来一杯柠檬水，问她要不要先点菜，她摆摆手说：“我要等人。”
男人让女人等真的大丈夫？
她随手翻了翻菜单结果在价位表上看到一串零和八，如果今天她和季黎谈蹦了季黎不付账的话她得在这刷多少天盘子才能顶一顿饭钱，说不定刷盘子餐厅都嫌她是个残疾人，那她直接去把肾卖了算了。
季黎进门看到她正盯着菜单，一会儿眨眼一会儿皱眉，最后还咬了咬下嘴唇，他把侍者叫过来挑贵的点了几样，然后走到座位上坐下。
叶子还在纠结自己的肾值多少钱。
他敲敲桌子把正在游离的叶子拉回来：“蔚申言刚刚打电话到公司说要签合同，不过你也不要想着放弃我们之间的约定，因为他如果知道我们没关系有可能随时解约跑过来追你，那时候他要交一大笔的违约金。”
“他签了就行，我和他谁也不欠谁的了，八百三十四！”
“啊？”季黎突然一愣。
叶子把手机举起来递给他：“我是说每个月八百三十四。”
季黎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她：“我也要改合同。”
她拿着文件翻了翻：“你在一个西餐厅给我满汉全席的菜谱干嘛？”
“那都是你要学的菜，其中不止是满汉全席，还有韩式泡菜，日式料理……”
她捏着文件的手越来越用力，最后文件夹不堪重负，在她的摧残下结束了自己的使命：“季黎！你大爷啊！考厨师证都没这么麻烦吧！还韩式泡菜，我把你扔到酱缸里泡了你信不信！”
“除了那些，我需要你装我的女朋友，我装你男朋友，你装我女朋友我觉得很公平，每个月不止八百三十四，我给你一张金卡，你可以随便刷。”
最动听的那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随便刷，说实话，她心动了，那可是随便刷，哪个女人听了之后不得肝颤腿肚子抽筋。但是对于季黎前两次的不轨行为她又觉得害怕，万一那天他趁自己不注意把自己吃干抹净不就亏了，难道自己就这样走上挂着一个金主混吃等死的道路？
“我再想想。”
季黎一招手把服务生叫过来：“可以上菜了。”
“先生，今天天气不好飞机停运，澳洲鲍鱼暂时没有，请问您要替换吗？”
叶子回想起刚刚的价位表，感觉自己的眼球马上就要脱离自己的眼眶跳到盘子里充当撒尿牛丸了。
“好吧，我签。”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先生，鲍鱼缺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