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夜(完结求砖)》舞眸

21、O

　　沙斯洛半靠在床头，无所事事地哼着走调的刀郎。何冰则坐在床边，眼镜也摘下放到了一边，眼中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担心：“Satan，你还难受吗？感觉好点儿了没有？”

　　沙斯洛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雪白的天花板，拖着长长的尾音吟唱：
　　“Into this universe，and why not knowing，
　　Nor whence，like water willy —— nilly flowing；
　　And out of it，as wind along the waste，
　　I know not whither，willy —— nilly blowing.”

　　“什么啊？你以为谁都象你一样喜欢这些鸟语？明知道我研究生毕业以后就再把这些玩意儿都彻底扔了。”何冰取笑着自己，毫不掩饰的让人感觉得到他只是希望哄得沙斯洛开心一点。

　　沙斯洛懒洋洋地笑着，低哑的声音里不知为何充满了无力与无奈：
　　“不知道为什么，亦不知来自何方，
　　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象水，不自主的流；
　　而且，离开这个世界，却也还不知道，该向哪里去，
　　象风，在原野中，不自主的吹……”

　　“恩？”何冰皱起眉头，“我可不喜欢这个。谁写的？这么惨兮兮的！”
　　“是很久之前古波斯的一个老头子写的，我倒是一直都很喜欢。”沙斯洛疲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熟悉的调皮，“我可是第一次念给别人听呢！”
　　何冰脸上浮出笑意，抓起沙斯洛的手送到唇边，温柔地吸吮着他的指尖：“傻瓜。”
　　“难道不是吗？谁都会死的——不管是因为什么。”沙斯洛闷闷的说。
　　“别胡思乱想的，不过是低烧，怎么会死？你当死个人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啊？！”何冰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拨开沙斯洛额前被冷汗浸成一缕一缕的头发。
　　沙斯洛的眼神找不到焦距一般还是看向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眉毛却皱成一副茫然无助的表情：“……是吗？”
　　“你啊……不是傻瓜，是大傻瓜！”何冰宠溺的笑着，拍拍他的手，“饿了没有？”
　　“不饿。”
　　“别任性，想要病早点好，就乖乖吃饭，吃了饭才会有体力，才不会这么胡思乱想。或者——你觉得我做饭不好吃？”何冰嘴里是那么说，微笑里却充满了自信。相处这么久，他对自己的手艺有多着迷，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哪有。”沙斯洛虚弱的笑了一下，“当初我明明就是被你的饭菜骗上了床，你倒好意思问这个。”
　　“呵，这还差不多。等你病好了，我们可以……”何冰坏笑着暗示。
　　“去你的。”沙斯洛勉强的笑了一下。
　　“好了，不开玩笑了。那我去做晚饭了，想吃点什么？”
　　“……”沙斯洛迟疑着，“……都好。”
　　何冰笑笑，站起身来，又弯下腰，注视着沙斯洛，一脸的温柔。他把身子俯得更低，凑近了他的脸。沙斯洛却象是受惊了，猛地躲避着。何冰不解地皱皱眉头，随即宽容的恢复了微笑，就象对待一个不讲理的小孩子。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了一下他布满汗水的额头，这才走出了卧室。

　　看着何冰的背影，沙斯洛缓缓的闭上了眼，一滴滚热的泪水滑落到了嘴角，苦而涩，就犹如自己酿的苦酒必须自己去喝一样，这眼泪，只有自己能尝到它的滋味。

　　绵软无力的手在纸上来回抚摩。终于，沙斯洛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用自己和他的合影压住……真是讽刺啊！沙斯洛涩涩的苦笑着，穿上外套，留恋地深深吸了一口这个熟悉的房间里的空气，轻轻的带上了大门。转头的那一瞬间，一点水晶般剔透的光芒象一颗真正的流星飞落出去。

　　相框里，是两张曾经的笑脸。

　　“Satan，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抽油烟机的轰鸣和锅铲的碰撞组合成的嘈杂中，何冰从厨房里探出了头，“Satan……Satan？”
　　“Satan……”何冰走进小小的卧室，“Satan？Satan？”
　　他不安的看着空白的床，床上凌乱的被单似乎还带着沙斯洛汗水的气味，可人呢？他转身冲进洗手间：“Satan！你在哪儿？”

　　没有回答，除了挂钟千篇一律的滴答滴答。

　　何冰又回到卧室，迟缓的脚步，就象在用力践踏无辜的地板。他坐在床上发着呆。厨房里的各种声音还在继续，可听起来已经有几万光年般遥远，而更遥不可及的，却是那让自己触摸不到的心……不想束缚他，是因为知道他喜欢无拘无束，若是顺从自己的想法把他捆在自己身边，只怕时间长了他会厌倦会烦躁会耐不住对自由的向往而逃跑，所以宁肯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压抑着嫉妒得快要发狂的自己，只是希望他会把自己的怀抱当成累了之后可以休息的家，甚至从习惯变成真正的爱。毕竟，他只是一个孩子，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孩子，从他入学时的偶遇就对他那张阳光一样耀眼的笑容一见钟情，在他对自己的信任下，终于还是忍耐不住诱惑了他，就那样硬生生的把一个单纯的男孩子带上了这条看不到一丝光明的路，自己的愧疚不曾对任何人说起，只是忍不住就会象对孩子一样无条件的宠溺着他，希望他终究有一天感觉得到，希望他终究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停留在自己身边。他还小，他还没有真的进入这个其实暗地里全是歧视和不公正的社会，如果有那么一天，他知道了这条路是多么难走，他会不会憎恨自己？而他若是后悔这一切，甚至厌恶自己，自己其实从一开始也早就做好了准备，那么，只能默默的承受，然后，祝他一路好走……
　　这份爱还是错了么？他终于还是决定离开了么？——何冰呆呆的看着照片中那个灿烂的笑容，自己平时的意气风发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恩？这是……？”何冰终于看到相框下的字条。

　　有些潦草的笔迹：“很抱歉。不过，这次我是真的厌倦了。所以，就此结束吧。——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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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舞无比的抱歉，马上就过新年了，偏偏写这么郁闷的情节~ 可是接下来的情节更郁闷……这章是沙斯洛和何冰OVER，下一章可就是轮到罗那和叶浅OVER了……（现场报道——只见砖头雨呼啸袭来，小舞闪电般抢过紫龙的盾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从盾牌后露出头来，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呃……所以，大家不介意的话，偶想先插播一个番外……大家想看谁的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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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1日凌晨的留言：

　　小安小汐新年快乐~ 抱~ 亲~
　　小舞没事啦，呵呵，哪有那么脆弱啦~~~~ ：P
　　番外决定写林寞和顾大叔的了，就冲古和小汐的长评，也得写小林子不是？呵呵~
　　不过本来是打算熬夜写出来，而且要写得很过分的满篇都是H（自己寒自己一个先~），然后给你们当做新年礼物的，现在看来要拖两天了……抱歉……

　　现在在修改前面的一些内容——Fisher大人和M大人的批评是对的，前面有的章节比起其他部分显得空泛很多，而且节奏确实比较散漫（这个是我一贯的通病，确实我个人比较偏好于写散文和杂文，而不是议论文和叙事文），但是既然写的是小说，我就会努力的改进；既然有人看，我就不能偷懒：P
　　（大人们，小舞是个虚心又勤奋的好孩子，所以有砖头尽管拍吧！只要是认真的砖头，小舞会非常感谢的，而且会因为大人们的批评不断改进哦~ ：））

　　这次的修改大概预计需要花费两天左右，真的喜欢凝夜的大人们请到时再认真看看，提意见给小舞，谢谢大人们~ 鞠躬~ 顺便祝大人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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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1日中午的留言：

　　修改到凌晨3点才睡下，刚起床，嘿嘿：P
　　继续头大的修改中……

　　新的一年还有365天，在去年最后的十几天里结识的各位大人们，柔光、tetsue、粑儿、F大人、M大人、99、小水MM、古、DONGDONG、T、彩色铅笔、TINA等等等等好多好多的大人们，非常感谢你们！小舞一直很喜欢写东西，但是从来没觉得写文会这么快乐和满足——都是因为有你们在啊，有些心情写不出来，但是希望你们能够感觉得到我深深的感动和感谢：）

　　手机从昨天就开始响个不停，各种祝福短信快把手机炸掉了，小舞一边猛回一边在这里拼命打字，真希望自己象章鱼一样有八只手……汗……
　　大人们的新年会出门吗？还是和小水一样在电脑前张牙舞爪的打字？西西~

　　所有看到凝夜的大人们，希望你们这个全新的一年开心、健康、幸福：）
　　（今年是小舞本命年哦，小舞在头痛中……是不是该买个红腰带红袜子什么的？还是正月初一找家庙去拜拜？希望小舞自己和大家一样平安如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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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1日晚上的留言：

　　刚修改完前面的两个章节，就看到了tetsue大人写过来的长评……爱情这东西，不分男女都是一样的让人头痛啊……
　　前面的修改应该让大人们对沙斯洛这个家伙的看法有点改观吧~ 结果写着写着，就给罗那起了一个外号“大笨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