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今朝笑》未觉

2、二 送别之夜

　　韩笑以眼花缭乱的手法调出四杯鸡尾酒，透明无色的放到大哥韩傲面前，紫色的给二姐韩娆，粉红的递给小妹韩遥，自己面前的一酒则是蓝色。
　　“大哥，你的这杯叫冰火！”韩笑边说边用火机点燃韩傲的酒，仿佛平静的夜空绽放的焰火，绚烂夺目。
　　“二姐，你的这杯叫诱惑！”韩笑用指尖拈起一片迷迭香轻轻放入进韩娆杯中，一种迷离的香味若有若无地散发在寂静的夜里。
　　“小妹，姐帮你调这杯叫甜蜜！”韩笑拿两片柠檬点辍在杯边，酸酸甜甜的味道引得韩遥食欲大动。
　　韩傲饮下“冰火”，凝视面前这个同在一下屋檐下却形同陌路的妹妹，心里感慨万千，童年时那个怯懦永远躲在背后的三妹，何里成为现在这般自信独立甚至有些狡黠的少女。
　　韩娆慢慢品尝着“诱惑”，嘴角荡起风情万种的微笑，这个妹妹分明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小妖精。
　　韩遥一口气喝完“甜蜜”，直乎过瘾，她撒娇道：“三姐，再给我一杯吧！”
　　“只此一杯，才会令人怀念。”韩笑微笑着拿起手中的酒小饮一口。
　　“我还要嘛，姐，要不把你那杯给我尝尝。”韩遥作势欲抢。
　　“这杯不适合你。它叫做……”韩笑顿了顿，眼见旁边两人皆在饮酒，才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初夜”。
　　果然引得两人喷酒咳嗽。
　　“谁那么大胆子，敢动我的妹妹。”韩傲如一头发现猎物的豹子一般露出啫血的笑容。
　　“是我的生日愿望。大哥，二姐，小妹，我明天就要去C市念书了，你们多保重。”韩笑举起杯，和三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干嘛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念书？” 韩傲问道。
　　“你真的很象老爸，连问的话都差不多。我快十八岁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铁翼盟不是我的人生目标。”
　　“你真的有胆子实现那个愿望吗？”韩娆挑了挑眉。
　　“当然。你可以传授一些经验给我作为离别礼物吧，姐？”韩笑反问。
　　“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有经验？”韩娆用手指缠绕着发尖，故作清纯状。
　　“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儿童不宜的话题。三姐，你好厉害，听说那个明日学院可是很难进的，除了达到分数，还要通过校董事会和校长的亲自面试。那里毕业的学生个个都出类拔萃，是精英中的精英。”韩遥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这个平日并不出色的姐姐。
　　“那个校长和我家颇有渊源。”韩笑高深莫测地说完再也不肯透露其他。
　　“需要我和C市霍家打个招呼，让他们照顾你吗？”韩傲问道。
　　“不用。”韩笑脸上呈现出可疑的红晕，象一个小女生突然被人发觉心事一样羞涩。
　　“你该不会是因为……”韩娆眯眼地问，却被韩笑急急打断。“不要乱想，二姐。”
　　“霍家，是当年救四姐的那个霍家吗？可惜我都没见到。”韩遥满脸遗憾地说。
　　“快到上飞机的时间了。”韩笑结束了这个不想继续的话题。
　　她慢慢走上楼，留给三人一个坚强孤寂的背影。
　　韩傲心底有些奇怪的情绪，本来只是可有可无的淡漠关系，如今喝了这个丫头的“冰火”，似乎融化了心底的坚冰，烧出了些许亲情的烈火，竟让他有些不舍。
　　韩娆则满心期待这个妹妹的校园故事。
　　而韩遥把心底的偶像从二姐转移到了三姐。
　　韩笑提着旅行箱下了楼，拒绝了大哥送自己的好意，说卓信已经在外等候。
　　“保重！”三人异口同声地叮嘱。
　　韩笑挥别，坐上了车。
　　三人的身影瞬间模糊，韩笑收起了招牌的微笑。
　　“要不要借肩膀给你用一下？” 卓信问道。
　　“你以为我会哭吗，想到即将到来的新生活，连笑都来不及。”韩笑轻语。
　　卓信从倒视镜中看了一眼韩笑的表情，无悲无喜。
　　“帮主今晚有重要的客人……”
　　“我知道了！”韩笑打断了卓信的解释，闭上了眼。
　　她真的不在意吗？卓信依稀记得四小姐在帮主怀里撒娇时三小姐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她再怎样独立坚强，也不过是一个不到十八的女孩子，也渴望家的温暖。
　　机场到了，卓信帮韩笑提着行李箱，韩笑办好登记手续后，接过箱子放在地上，她重重地拥抱着卓信说道：“阿信，谢谢你，这些年你很照顾我，我从心底把你当哥哥一样，我走以后请好好照顾我爸爸。”
　　韩笑说完不等卓信回答提着箱子匆匆走进安检处。
　　卓信的心跳从剧烈回复到正常，他苦笑道：“哥哥！”
　　站在机场外，看着那银白色的飞机起飞、升起，直到消失在云端，卓信坐上车，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