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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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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不远处有道炽热的目光一直注视著自己,叶琴语缓下手中的重剑,直至停歇。眼睛随著这道目光望回去,见一紫衣女子怔在原地,那眼中似有万水千山的心事欲语还休,迷迷蒙蒙看不明晰。一念转过,便认出她正是前些日子见过几面的昕霖。
“咳,昕霖姑娘。”
叶琴语只知她在看自己练剑,可仿佛从她的眼光中能读出些什么。不敢去深究其中究竟有何意义,也只得主动向昕霖搭话,试图将其唤回神思。
听见叶琴语的声音,昕霖回过神来,只见琴语面色迷茫,眼神似是想探寻什么,转瞬见又不见那丝探寻。恍惚间才想起自己的失态,不禁双颊泛红,转身就跑。
“哎!?昕霖姑娘,等——”叶琴语见昕霖慌了神地跑掉,本想叫住她,不料话音未落,“哎呀”一声便传了来。
慌神的昕霖又怎能注意到路上有一块小石子,当场便崴了脚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在地,手中端著的点心更是散落一地。
“昕霖姑娘!没事吧?”
叶琴语见状连忙奔了过来,将昕霖从地上轻轻扶起。
“呜……”怎能又让她看到如此的狼狈景象,此时的昕霖只想能跑到天涯海角,只求她看不到自己的狼狈,可脚踝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晶莹的泪珠不争气地一滴滴滑落脸颊。
“哎?昕霖姑娘,你,你别哭啊。”
见昕霖红了眼,泪流不止,一直以来都不太会哄人的叶琴语慌了神,急忙从怀中取出丝绢,轻轻擦著昕霖的眼角,就仿佛这一举动能舒缓她的疼痛。
感触到丝绢的柔滑,昕霖楞楞地止住了哭声,抬起头,双眼不期然地和叶琴语对视上。
这一眼仿佛望尽了天高海阔,四眼相对中的氤氲流转万千。叶琴语似被那氤氲深深地旋入其中,更想看得那氤氲中究竟到底是什么,轻捧起对方的脸,慢慢地靠了过去。
柔和的呼吸轻轻地拂过自己的双颊,看见面前叶琴语逐渐放大的脸,昕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只剩下些许的期待。
恍惚天地间,只剩下了彼此。
“哟师妹,原来你在这里啊,哎?这不是昕霖姑娘吗!”
此时,来找叶琴语吃早饭的叶纲正摇著手中的桃花扇看著她们。而被惊扰到的俩个人触电般分开了去。
“哎哟!昕霖姑娘你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快起来。”叶纲似乎没发现自己碍了什么事,连忙迎了上去。
“唉呀唉呀,都怪我没有及时赶到,才使昕霖姑娘受了这样的伤势。”得知对方脚崴了,叶纲一脸痛惜的合起折扇拍著手心,嘴里不住地叹息著。
“叶公子夸大了,昕霖不过是不小心绊了脚而已,只是可惜……”昕霖看著散落一地的糕点,眼中的光芒微微有些黯淡。
“真是的,都成这样了还关心那些东西呢。”叶琴语仍别著头,双手环胸嘴里嗔怪道,昕霖闻言,也只低头不语。
“哎呀师妹,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昕霖姑娘辛辛苦苦做出这些东西拿来招待我们,你不感谢就算了,还责怪别人。”
叶纲拿出一副师兄的样子,两手握著桃花扇负在身后,对著叶琴语训斥道。
叶琴语被叶纲一语点醒,望著一旁的昕霖,原来这些是给他们送来的么。“对不起,我,我没注意。”随即搭著昕霖的手,将其轻轻扶起。“还好吗?先到屋内去休息下吧。”
“哎呀这种小事还是让我来吧,师妹!”刚刚还一副威严师兄样的叶纲此时却一脸殷切地上前伸手想搀扶昕霖,却被叶琴语一把拍掉。
“拿开你的咸猪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叶琴语没好气地白了叶纲一眼,将昕霖护在身后。
“唔师妹呀,你就可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不过是……哎哎?别走啊!”不待叶纲将话说完叶琴语就扶起昕霖径自走掉了。
将昕霖搀扶回屋后,叶琴语让她坐在自己榻上,叫叶纲去讨了一瓶药酒回来。
“叶姑娘,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行的。”
见叶琴语蹲下身,手握著药瓶,要为自己脱鞋,昕霖连忙说道。
“真是,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说著叶琴语握住昕霖的鞋履,轻轻脱下,握著她的赤足,将药酒倒了一些在受伤的脚踝上,用手轻轻揉搓。“还有,不必这么见生,叫我琴语就好。”
“嗯,琴,琴语”
昕霖低著头,欣喜之色不言于表。
“这样,看你行动不便,这几天干脆就在我这里住下吧。”低著头叶琴语如此说道。
“哎?!那琴语你睡哪里?”昕霖有些讶异的问道。
“没事,我打地铺就好啦。”
“那怎么好意思!要不,反正这床挺大,琴语,嗯……不介意的话,那个……嗯……跟我挤一挤?”昕霖在说完之后就后悔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双颊烧的难受。
“哎?我倒是不介意啦。只是……”
是夜,昕霖躺在床上,无心寝寐,身边人传来的呼吸萦绕在耳边,甜蜜中又有些许的不安,似乎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庄周蝴蝶。怯懦著不敢回头去看枕边人的睡颜,就只怕惊醒了她就惊醒了梦境。
“呼……”
睡梦中的叶琴语翻了个身,随意的搭了把手,可这一搭却好像是将昕霖揽在了怀中。
昕霖一震,从心底密密麻麻地爬上了什么,脸上的娇艳欲滴在黑暗中谁也看不到,只有她自己,噙著怎么也遮掩不住的笑容感受著自己似如擂鼓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