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RK同人）》烟云潋滟

2、二之章

　　one p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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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忽然传出冷清的回响，有力的步伐声由远及近，在嘈杂一片的大厅中踩踏出一波波宁静的气氛。少年的如墨长发被高高束起，神情是一惯的古井无波，仿佛夜精灵误闯了人类愚蠢的宴席，带着天生的优雅漠视一切。
　　刚刚还喧闹的仿佛清早的集市般混乱的局面仿佛在少年沉静的姿容中淡去，随着少年因疾步而被风轻扬的发丝间消逝。少年傲人的姿色与扭曲的高高在上者暴怒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有着异乎寻常的威慑作用，似乎昭示着与尘世的格格不入。

　　夜色般的少年径直走向科穆伊，把被打落的眼镜轻轻捡起，伸手拉起在地下摸索的男子，把眼镜递过。
　　有些狼狈的男子透过镜片瞪视着来人：“你过来干什么？！快回去！”你知道所谓的“惩罚和修练”意味着什么吗？！
　　少年无视了这句话引起的轩然大波，没有注意到驱魔师中再度的哗然，忽略掉元帅眼中的愕然，他只静静的望着科穆伊，不语。
　　“你就是新的武器——灾厄之刀的承受者？你是神田优？”
　　没有回答。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科穆伊眼镜上的裂痕、惨白的脸色和混合了愤怒担忧的眼神，甚至连他红肿的面颊上嘴角沁出的殷红血丝也历历在目。

　　从怀里摸出一个十字架，神田把它塞到科穆伊的手中，什么也没有说，波澜不惊。
　　谢谢你了，科穆伊。
　　真的。谢谢。

　　“是的，阁下。我是神田优——六幻的主人。我愿意接受惩罚和修练。”少年朗声说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驱魔师中的碧眸少年用力咬住了唇，柔软的心房被尖锐的语言促不及防的刺入。一阵阵的痛楚。

　　“既然这样，那明天就开始吧。”终究还是胜利，那么一开始不自量力的反抗仅仅是无用的愚蠢行径。
　　你忘了吗？科穆伊。无论怎样不愿，武器都无法违抗元帅的命令，那是从开始驱魔就制定的咒文——为控制武器的力量并为我所用。
　　而那把刀的合适者从被那把刀“进入”后，也就不是合适者了，仅作为教团的武器而存在。
　　武器只是工具，不需要被当成人来对待。一切的照顾仅仅是为了提高战力，所以没有力量的武器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不管平日里武器表现的如何像人，那终究是武器。还是科穆伊你不愿相信。
　　只有被那把刀承认的人才是“人”，而那种“人”，已经有一百多年未出现了。你总不会认为这种时候真会出现吧。你这个白痴。

　　握紧手，被手心里的十字架刺的发痛。摊开手，十字架便在夜色中盈盈发光。
　　异常简单纯粹的十字架，就像那个人，那个匆匆接过任务便离去的单薄背影。
　　十字架上什么也没有，仅仅就是一个十字，只有被磨得圆润的本身昭示着日久天长。
　　不顾刺痛，握紧了十字架，被称为“室长”的人露出了微笑。

　　“神田优是大笨蛋。”

　　有着明亮桔色头发的少年笑出了满眼的泪光。
　　part 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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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步行走，衣角被风翻飞。
　　“优！”拉比喊道。
　　回身，望着追来的少年。
　　“有什么事吗？”仿佛是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
　　“为什么优要答应那个呢？”为什么？为什么！
　　“你想要科穆伊被打，受到威胁吗？”对不起，拉比。
　　“骗人！你没有必要那样做！没有！你可以解释！你撒谎！”
　　“我······”
　　“为什么！”
　　没有回应，那边的少年沉默。
　　“我需要好好想想。而且我也的确需要修练，那个，你是知道的。”神田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以一个没有起伏的声调结束对话。
　　鞋子嚏嗒的声音逐渐消失，勉强维持的笑容也随着那人的背景转瞬即逝。“可恶！”少年一拳打在了地板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优你要这样！我在你心中是什么？那个人的一点点蛛丝马迹都让你心乱至斯，不惜接受惩罚去修练。你怎会不知道修练的滋味？你真当我一无所知？或者我根本不是你的什么人。阿优！
　　仿佛疼痛般，红发的少年抓紧了胸口的衣衫。他的眉皱的那样紧，像要把一生的苦都要碾碎。

　　回到房间，午夜浓重的彩染上了少年的身。神田脱下厚重的团服，抱剑而眠。夜色覆盖了少年苍白的颜，看他沉入一个一个温暖的梦魇。

　　part th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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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阿优，我爱你呦！”那时的他满身骇人的血迹，却笑着说，语气里有着一贯的玩世不恭。
　　“闭嘴！”而自己正手忙脚乱的帮他包扎，却没想到他呵呵的笑出。
　　“阿优害羞拉！”刚刚包好的伤口又忽的裂开，伴随着鲜血的肆意奔流。
　　强装的镇定土崩瓦解，自己焦急的说了一句：“闭嘴！再说就砍死你！”
　　可那人竟装模做样的哀嚎说什么“阿优你太暴力了～啊啊果然老婆比自己强就要被欺负吗，我真是蓝颜薄命啊～”还很哀怨的冲自己眨了眨眼。
　　“去死！”自己是那么说，面对却满身是血的他却害怕得惶恐。
　　“ne，如果我真的离开那阿优该怎样呢？”突然正色的说。
　　满脑混乱的自己突然被问到心事，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啊，你走了我该如何？
　　对面的人笑着说话，却像被按了“静音”的电影没有声音，宛若濒死的鱼只能一开一合的张口闭口。
　　抬起头，却看不见你的容颜，侧耳听，却听不见你的声音。
　　试图回忆你之前的话语，可连声调也在电光石火间消逝。伸出手指徒劳的抓住，却忘记伸手的意义。
　　明明你的容颜那样熟悉，仔细看时却有消隐无踪；明明你的话语那样熟悉无法忘记，仔细听时却一片空白；明明想要回忆你微笑的样子，我却只看见满手的鲜血，只余下满心惶恐。

　　弄脏了双手的我，你不要了吗。

　　“ne，阿优，我爱你呦！”
　　“ne，阿优，我爱你呦！”
　　“ne，阿优，我爱你呦！”
　　······
　　梦境一遍一遍的回放，挣不开，挣不掉，不想挣。我愿死在有你的梦魇，哪怕那里只有无边——无措、悲凉。

　　把手弄得这么脏，把心练得这么冷，却还是，逃不出你的心，你的，笑。
　　纵然我已忘记你的所有。

　　因为对你的爱我已刻在骨里，留在血里，所以我才忘得掉挣不脱，甘愿溺死在你的笑容，你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