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Unwilling to wait》mijia

2、第1章 流星街 上

　　荒凉的道路，四周全是垃圾和老鼠，还有躲在黑暗处窥视的如蟑螂一样的人类。

　　用蟑螂来形容生活在这里的人，倒不如说是一种赞美。

　　如蟑螂的人，令人厌恶，却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他们生活的很真实。除了人类，地球上的生命们都活得很真实，不是吗？

　　这里的名字叫做流星街，美丽的名字，却充斥着最真实与最丑恶的气息，这样的反讽尖锐到让人想要大笑。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里，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这也不是我考虑的范围。

　　重要的是，我要在这里生活下去。换句话说，也许我要尝试一下蟑螂一般的生活，这对于我来说倒是一项有趣的体验。

　　只要我能活下去，我什么都不会介意，目前。

　　跟踪我许久的人终于站到了我的面前，说实话，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在流星街，一个单身的女子独自行走，意味着两种情况。

　　其一，她不小心失去了保护者，是正在挣扎着生存的猎物；其二，她本身就是强大的捕猎者。

　　从他们打量着我的眼神来看，他们正在猜测，只可惜，在流星街，运气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点。

　　“抱歉，你们猜错了。”我心情很好地微笑，就像猫戏弄逃不出自己利爪的老鼠，也许，我的血液里流淌着不少恶劣的因子，因为我喜欢看到人类临死前挣扎的惊恐。

　　这是我的劣习，但是我不打算改掉。

　　果然，他们眼中对于死亡的绝望，让我开始兴奋，没有给他们逃跑的时间，我迅速欺近他们身边，扬起手。

　　划破血肉的感觉有点恶心，但是熟悉。

　　从他们盯上我到迎接死亡，我已经“仁慈”地给过他们离开的机会，没有善加利用就不要去怪我了，要怪就去怪自己不够强大，也不够幸运好了。

　　我低头看着脚边的尸体，摇摇头，随手掏出一块布，仔细的擦拭着沾满肮脏血液的右手，继续往前走。

　　暗处窥视的目光一下子减少了很多，但我知道，当我走到下一条街区时，一切又会重新开始。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这样收拾了多少人，纯粹的杀人游戏已经多到让我开始厌恶，真希望这些人能够早点变聪明，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

　　不过，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只要我的手里还拿着被称为食物的东西。

　　掠夺，杀戮和鲜血，是流星街永远的风景。食物与清水，是流星街永远的掠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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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我住的屋子，将刚刚从商店抢走的东西放到桌上。身后轻微的动静让我知道，他过来了。

　　没有回头，我指指食物，“给你的，你可以吃。”

　　伤痕累累的男孩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从我身边走过，然后从桌上的一堆东西里找出一块面包，一口一口地吃着。

　　他进食的频率很慢，一点也没有饿了整整一天半应该有的对食物的迫切。我看着他，感兴趣地猜测着，他到底是学会了应该怎样隐藏自己真正的需要，还是已经能够从别人手里抢夺食物。
　　不管是那一个，都是很不错的成长。

　　“你整整一天半都没有回来。”也许被我打量的有些受不了，他停止动作，抬头迎上我的目光。

　　“那又如何？”我挑眉。别告诉我他在想我，这将是我听过最有趣的笑话。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平静地回答，“那么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真是没良心的小鬼。”我的语气有点抱怨。

　　“你在说笑话？”他瞟了我一眼，我似乎在里面看出了嘲讽。

　　我耸耸肩膀，不再去理会。

　　在流星街谈论良心，除了笑话还会有别的含义吗？

　　悉悉索索的声音，男孩吃完了面包，走了出去。

　　我环视着这所类似于危房的屋子，叹了口气，翻出从商店里抢来的其他东西，打算让自己的日子过得稍微好那么一点。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享乐主义，但是也实在无法忍受必须物资极为短缺的生活。

　　记得当我三天前将这屋子据为己有的时候，这里的生活条件简直差到令人发指。真奇怪以前的那个主人怎么可以忍受住在这里。

　　当然，虽然疑惑，我也没有办法再问他了，因为他已经永远地留在了不远处的一座垃圾山上，再也没有机会开口说话了。

　　刚刚的那个孩子，是在我到达这里第十天捡到的，陪我打发时间的玩具。

　　原本不想让人介入我的生活，但是这里一成不变的枯燥生活让我改变了想法。当然，他的名字也是我决定把他捡回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男孩的名字，叫做库洛洛•鲁西鲁。

　　在流星街，有个这样有名有姓的正式名字，是很特殊的，名字的背后一定有着很有趣的故事，但是我没有兴趣去追究他为什么会有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他拥有这个名字，已经足够了。

　　在凌乱的记忆里，生存在流星街里的人们中，有一个很厉害的团伙，叫做幻影旅团。幻影旅团的团长，叫做库洛洛•鲁西鲁。

　　原本因为无聊想要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所谓强大是什么定义，但是遗憾地发现似乎是我的记忆出现了什么错误，没有任何人知道任何有关幻影旅团的事情。

　　正在郁闷的时候，我遇到了这个跟那个什么团长有着相同名字的男孩。

　　库洛洛•鲁西鲁是个表面圆滑，内心倔强的孩子，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却躲过了我的一次攻击，虽然后来据我判断那大概是误打误撞的幸运……但不管怎么说，他活了下来。

　　怀着恶劣的目的，我把他带了回来，不管他是不是我记忆中的团长，我准备养他，把他培养成幻影旅团的团长。

　　我想，这一定是个好玩的游戏，足够我用来打发时间。

　　但是，我并没有强迫他呆在我身边，我列出了所有对于他有利的价码，然后等待他自己决定。我告诉他我需要一个打发时间的玩具，而作为交换，我会提供给他食物，清水和床，保证他生活，让他有机会长大，变得强大。

　　最后，我们做了个约定，当他比我更加强大的时候，关于玩具的契约就终止。

　　他期望强大，我也兴致勃勃地等待他强大，虽然初衷不同，但是目的是一样的，所以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是比较愉快。

　　上午我教他杀人的技巧，下午将他赶出去，晚上，他带着一身的伤回来，我会为他上药，然后睡觉。

　　当然，我也会像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几天，希望当我回来的时候，库洛洛仍旧是活的。

　　每天都是这样过来的，库洛洛没有让我失望，他的进步很迅速，伤越来越轻，我感到一丝的自豪，就像自己养的猎犬变得可以和狼搏斗一样。

　　不过显然，库洛洛不是猎犬，他是一只年幼的狼。

　　狼成长为狼，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同样，库洛洛成长为库洛洛，也是自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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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回了库洛洛，继续捡回其他的团员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反正准备一个人的食物与准备几个人的食物，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的不同。

　　第二个，是玛奇。第三个与第四个，是信长和窝金。

　　与库洛洛大同小异的情况，他们都是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孩子。流星街，对于孩子，是更加残酷的存在。

　　遇见玛奇的时候，她正要被男人□□。□□儿童，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恶心的存在，不过让我感到恶心的事情在流星街到处都是，我的处理办法是眼不见心不烦。

　　也许是注定的，原本打算目不斜视的经过的我鬼使神差的看了那个女孩一眼。

　　然后，我杀死了那个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谢谢。”她并不在意被撕得近乎□□，大方的向我道谢。

　　我对这个女孩很有好感。或者说，我对流星街的孩子们都很有好感，因为他们天真又残酷，坦率又容易猜忌，强悍又服从于强者，我喜欢这样的矛盾。

　　“要谢就跟我回家，做我的玩具吧。”我对她说。

　　“好。”出乎我意料之外，她点头答应，没有任何迟疑，“我叫玛奇。”

　　我将她带回家，库洛洛已经回来了，正在给自己上药。看见玛奇，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这是玛奇，我的第二个玩具。”我对库洛洛说。

　　“你好。”玛奇对库洛洛点点头，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你好，我是库洛洛，刃的第一个玩具。”库洛洛礼貌而疏远的打了个招呼。对于“玩具”这种称呼，他一如既往地反感却可以坦率的承认。

　　至于信长和窝金……

　　他们是我在垃圾山上捡到的，刚经过一场激战，两个人和尸体一起躺在垃圾山上，远看和尸体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在我经过的时候，窝金挣扎着动了一下，我大概就错过他们了。

　　后来，我曾经警告他，如果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就不做任何容易被人发现的动作，除非已经判定来人是同伴。

　　窝金呵呵地傻笑，然后反问，如果是这样，不就不会被刃捡回来了吗？

　　懒得理会这样脱线问题的我只能恶狠狠地警告他不要问问题，只是记住就好。

　　思考回路不算复杂的两个人在知道我会为他们提供食物和清水后，就很爽快的成为了我的玩具。其实，我一直都很疑惑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所谓“玩具”的定义……

　　不同于安静的库洛洛与玛奇，窝金与信长属于一刻也静不下来的那种，拜他们所赐，我的破屋子开始有了生机，当然，每天也多了一堆的垃圾……

　　曾经多次警告他们要打架给我到屋外去，却总是被当作耳旁风，我有点郁闷是不是我对他们太和善导致威慑力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