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赋》凡尘仙子

1、第一章 谈笑风生

　　云儿轻，云儿飘，不比多姿柳柔腰。
　　春风吹，春光媚，怎及美人半分媚？
　　莺儿唱，莺儿啼，逊于妙绝歌喉音。
　　百郁园，百花艳，尽输红颜百丝艳。
　　何为姹紫嫣红？何为百花争艳？识得芳容均不入眼。
　　娇艳柔美，风情万种，美目如辰媚颜如月。
　　今生有缘与卿相识，弹唱一曲，尽诉衷肠，伊人可知否？
　　谁愿辜负年华？谁愿放逐青春？真情交付切莫虚待。
　　情浓意重，痴心一片，生死相依深情相伴。
　　天地鉴证百花为凭，曲终缘定，约定今生，伊人甘愿否？
　　一曲终了，妲己双颊微红，眉目含情，伯邑考双眼柔情似水，款款深情。就在他俩互相凝视，默默传情之时，为妲己抚扇的丫环墨苡很不识趣地开了口：“真好，伯公子，你唱得真好！”
　　墨苡的声音拉开了俩人的视线，妲己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双颊绯红，媚眼因羞涩而低垂，更显得娇美动人。
　　伯邑考收回心神，正襟危坐，礼貌地笑了笑，“谢谢！”
　　墨苡的脸没由来的一红，笨笨地挤出几个字来：“不用客气的，”
　　“妲己，方才我已向伯母辞行，明日辰时起程。你……”伯邑考欲言又止，终还是没有把“去不去送我，”这几个字说出来。
　　“这么快，就不能多留几天吗？”妲己颇为惊讶，抛开自身的矜持，开口挽留，双眸里尽是依恋与不舍。
　　此音悦耳动听，胜过天宫之乐，令伯邑考心生不忍。但他自知语多只会徒增伤感，索性附诗一首，将自己心中所想所愿溶进此诗之中。
　　“心里纵有万分不舍，明日终要互道珍重。事俗不容你我私定，只愿回程再送礼聘。”
　　如此大胆的独白，羞得妲己双颊如霞，许是分别在际，她的目光不曾回避，迎上他那深情的眼眸，彼此心照不宣，相视一笑自知。
　　“太好了，小姐，用不了多久，苏府就会办喜事了，到时候奴婢就可以讨块喜饼来吃了。嘻嘻！”墨苡眉开眼笑地说着，就仿佛出嫁的那个人是她自己似的。
　　墨苡今年年芳十四，有时难免会显出童真，因妲己心地善良，从不计较这些。故而，墨苡说话就有些无所顾及。但是，却不表示她敢造次，敢直呼小姐其名讳——妲己。
　　“墨苡，你还吃饼啊，小心吃胖了做妾也没人要哦。”立在妲己左边的丫环婴婇开口取笑道。
　　“没人要就没人要，我才不在乎呢。”墨苡瞅了一眼婴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墨苡，你放心吧，不会没人要你的，我决定了，待我出格以后就将你嫁出去，连人我也为你选好了。绝对是正室，不会是小妾。”妲己眼眸闪亮，声音柔美甜润。
　　“真的？”见妲己颔首，墨苡满心欢喜，沉醉在待嫁的意识里，笑逐颜开地言道：“太好了，我可以嫁出去了，小姐您对奴婢真好，谢谢您！”言毕，墨苡给了婴婇一个甚为得意的眼神，婴婇则不以然地回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
　　瞧着墨苡开心的样子，伯邑考身边的书童淮丏不免有些难过，遂沉的脸色就是最好的说明。他犹豫片刻，正要开口之即，妲己款款起身，轻声言道：“不用客气，我相信瓦管家会真心待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明亮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瓦管家？不要了小姐，论年纪他都可以做奴婢的爹爹了。”墨苡急了，忙揪住妲己的衣袖，很是焦虑地祈求道：“奴婢不要嫁，小姐您就为奴婢找个年轻点的吧？”
　　瓦管家年近五十，两年前他的结发妻病逝，虽然嫁过去也算是正式发妻，可他毕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墨苡自是不愿了。
　　妲己瞥了她一眼，墨苡忙松开手来，不过，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祈望。
　　妲己微微一笑，墨苡以为成了，眼睛里闪着喜悦。但是，很快妲己接下来的话，打破了她心里的喜悦。
　　“尽数府中上下，或年幼或年长，均不成。年纪较轻的都已成家，容不得你为正，若为小妾，岂不委屈？”
　　“奴婢不嫁，小姐，奴婢愿服侍小姐一辈子。”墨苡在乞求无效之下，乖巧地改了口。
　　“你已有了嫁人的心，怎会安心服侍于我呢？”妲己腰肢一转，霓裳随风摆动，丝丝裙裷不沾尘，很快便走到古琴前面。
　　“小姐，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想嫁人，奴婢只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而已。小姐对奴婢那么好，奴婢怎么忍心离你而去呢？”墨苡见小姐不理，只在顺意轻拔琴弦，为求脱身，在情急之下将婴婇扯了进来，“小姐，长幼有序，奴婢不可以抢在婴婇姐姐的前面。”
　　“墨苡，你……”婴婇知道话头是自己挑起的，有些内疚，正待为墨苡求情之即，不想被她冷摆一刀，刹时没了内疚，只有气恼。
　　琴声顿住，妲己侧目，望着婴婇，寻思着：是不是也该为她找一户好人家，好让她有所依靠。
　　婴婇像是知道妲己所想似的，急言道：“小姐待奴婢恩重如山，当初若不是小姐收留，奴婢怕是早已魂归地府，小姐对奴婢的再造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只求今生能服侍小姐左右，为愿足已。若是小姐嫌弃，奴婢唯有以死相还。”婴婇语泪俱下，双膝跪地，语气坚定：“婴婇恳求小姐成全。”
　　婴婇本名窦二丫，自幼父母双亡，她的那些叔伯兄弟都不肯收留她，只因她是女娃，是个赔钱货，无奈之下唯有过着乞讨的生活。有时幸运，可得一餐温饱；若是不幸，就得饿上好几天，一粒米饭都未进得，只靠泉水、雨水充饥。有些遇到凶恶的主，不但不给食物，还讨得一顿咒骂或是一根棍子。（那些人怕弄脏自己的鞋子，通常都是用棍子来赶乞丐的。）若是遇到欺人的乞丐，食物就只有被抢的份了，就算被抢也不敢吭声，免得遭来一顿暴打。
　　但是，这些都还不至于要了窦二丫的命，真正要她性命的是白雪、是寒冷，还差那么一点她将永世埋在美丽的白雪下。还好，也是她命不该绝，被一顶路过的轿子所救，而救她的人正是去太庙参拜归来的妲己。
　　那一刻，醒来的她决定今生誓死不离妲己。
　　也就是那一天，她有了一个新名，名为：婴婇。
　　那一年，她九岁，妲己六岁。
　　“婴婇，你……你先起来。”妲己惊措于婴婇的反应，急抬玉手扶她起来。
　　可是，婴婇并不起身，带着满目的泪水，满目的祈望，凝视着妲己，郑重地言道：“婴婇恳请小姐成全！”
　　“随你心意吧，我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事。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一样。”妲己怜惜地望着婴婇，扶她起来。
　　“婴婇谢过小姐成全。”婴婇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又欲下拜，被妲己的双手止住。

作者有话说

　　此作品是属于慢热形的，这可能与我的性格有关吧，也许可能会不适合某些人的胃口，正因如此那个点击率它就不会高。但是，我既然挖了这个坑，无论如何我都会填平它，绝对绝对不会弃坑。请各位读者朋友放心，不过，好像……貌似……没有理我，倘若这是我的独角戏，就让我唱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