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神手·抉择》浅煜轩溪

33、醉酒

　　高永夏在进藤光家囤了一些酒，啤酒红酒威士忌，他还会自己调酒，晚上和进藤光对弈完总会给两人调点酒喝。他给进藤光调的酒度数总不会太高，他知道进藤光酒量不好，但他自己总会调一个度数很高的酒，有时候直接喝威士忌或是混着喝，之后将自己喝醉。
　　他喝醉后总是很乖的，和进藤光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给我调一杯和你一样的酒吧。”进藤光一天晚上突然这样要求道，他不喜欢直接喝威士忌或红酒的味道，它们太辣或是太涩，可进藤光想和高永夏一起醉一次。
　　他不想只做一个清醒的朋友，这让他觉得自己永远游离在高永夏的世界之外，他想和他的朋友一起醉倒。
　　“那你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小醉鬼的。”高永夏调笑他道。
　　进藤光笑了笑：“喝醉了有什么不好，你没听说过么，绪方先生就是因为一次喝醉了才和网络上的神秘棋手SAI有了一次梦中的对局。”
　　“那到底是现实还是做梦？”
　　“你猜呢？”进藤光朝他眨了眨眼。
　　高永夏笑了，他调了两杯一样的酒。

　　进藤光感受到了酒精的魅力，他酒量不是很好，但没怎么在外面醉过。喝酒的局也就是和一些棋院的人或比赛方一起，塔矢亮就像他的同龄家长，有他在进藤光从不担心自己会喝多或是耍酒疯。塔矢亮不在的时候他就只和几杯或者喝点清酒米酒，他总是能在人们面前保持清醒的，虽然也有快到家的时候在路上走不稳摔倒的时候。
　　可像这样和朋友在自己的家里喝得半醉半醒还是头一次，他不需要刻意地控制酒量和保持清醒，不用担心因为喝多了在公众场合丢人，不用感到很累了还不能舒服地窝在自家沙发上。但他现在可以。
　　进藤光和高永夏已经依偎在了一起，他们在宣软的沙发上靠着，进藤光想起了几年前他的个子还没长起来的时候，高永夏经常借着身高的优势将他揽在怀里，对他的头发和脸上下其手，非常可恨。现在他们都长成了长手长腿的大人，每次见面也只是拥抱一下彼此，好像是年龄和身高阻碍了他们回到过往的亲密，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呢，进藤光不知道。
　　可现在他们又变得亲密，进藤光的头晕晕的，他感到疲倦又兴奋，酒精让他不自觉地斜靠在了高永夏的身上，又不时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你在外面喝完酒都是这样的？”高永夏任他倚靠着自己，他也放松了下来，一边用着一些力气支撑着进藤光，以免这个醉醺醺的男人不小心滑到他的怀里或是地上，一边又微微倚靠回去。
　　“当然不是！”进藤光喝醉了后嗓门更大了起来，他一直是这个性格，只是现在在外面表现成熟了很多。高永夏是特别的，他有种魔力总是让进藤光卸下所有防备，变回他原来的样子。
　　“……不对！”进藤光突然弹坐起来，他的眼睛因为喝醉了而变得比以往狭长起来，可是却更明亮也更水润，他伸手在高永夏脸上摸了摸，惊奇道：“为什么你还没醉？我才喝了一杯，你都喝了两杯了！以往你应该已经乖乖睡着了！”
　　“乖乖？”高永夏抓住他不老实的双手，忍不住笑了：“原来你在心里就是这么偷偷想我的？觉得我很乖？”
　　进藤光抽出手，促狭地眯起双眼，像个狡猾的小狐狸一样凑到高永夏面前。高永夏看着他，等着看他喝醉后又要说些什么平时不会说的话出来。
　　可进藤光没有，他的脸在高永夏面前停住，高永夏可以感受到他微热的呼吸，他身上和他一样的酒精的味道，高永夏清晰地看到进藤光的睫毛、眼睑和瞳孔。
　　进藤光的表情柔和了下来，他慢慢抬起手，小心地插进了高永夏棕色的头发中，又顺着滑下来，触碰过高永夏的耳朵、脸颊和脖颈，最后停在他的肩膀，进藤光的眼神追随着他的手在高永夏头发到肩上移动。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满足和纯净。
　　“你是真实存在的，真好。”进藤光轻声说。
　　高永夏盯着面前的男人，轻声问：“谁是不真实存在的？”
　　进藤光疑惑地重新看向他：“你啊。”
　　他突然倾身向前，准确地将唇覆盖在高永夏的唇上，娴熟地给了高永夏一个绵长的吻。高永夏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回应了这个吻，他愣怔地看着进藤光微微仰起的脸和他紧闭的双眼，直到双唇微微分开，进藤光的眼皮轻颤了两下缓缓睁开。一双水光潋滟的如小鹿般圆圆的眼睛在高永夏眼前睁开，这双美丽的眼睛里有着朦胧的醉意和纯净的满足。
　　高永夏想，他原来一直都不了解他的这个朋友，不了解他的经历，不了解他的美丽，也不了解自己对他的感情。
　　他想起他为朴恩海的双眼着迷的时候，想起他的心为什么会因为一双眼睛而感到熟悉和颤动。
　　他一直都不是因为一双眼睛而心动，只是他喜欢的这个男孩有着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而他也因为这双眼睛认识并真正地爱上了一个女孩。
　　高永夏控制不住地，捧住进藤光的脸，延续了这个缠绵的吻。

作者有话说

　　都到这步了，不做点啥说不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