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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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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确实在哪里听过……啊!对!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没错,那次也许是梦,这次可是真的了。琦美想到这里,停止了哭声,渐渐回过头去,果然是他,他依然背着身,高大的身影在光环中显得如此坚定。
琦美擦了擦眼泪,仔细地听着那个人所讲的话:“不要伤心了,哭也无用,你就当他们早已不存在了吧!我曾经要交给你一样东西,已放在你家的台灯下了,那是你爸爸的遗物,好好保存。”等他说完,琦美便赶紧问道:“您,您真的认识我爸爸吗?那您转过身来,让我看看您行吗?”那个人迟疑了一会儿,便说道:“不,我现在还不想让你看见我,以后你会见到我的真面目的,我不是个好人。”说完,似乎很伤感,又补充了一句:“你赶快回去吧!”便突然消失了,就象十年前一样,消失得还是那么快,那么奇怪。
琦美望着远方,当她渐渐回过神以后,便理了理零散的头发,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家走去,风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象是在安慰她。她把两只手插在了背带裤的兜里,只觉得两腿好象灌了铅,如果没有那件放在台灯下的遗物,她也许会瘫在这儿!
进了屋,一切依旧是那么整齐,琦美又想起了陆姐姐,她天天帮琦美收拾屋子,又供钱给琦美上学,而且从来不顾及自己,总是省下钱来给琦美花,拿琦美当亲生妹妹一样看待,因此,知道姐姐惨死后,能不难过吗?她真不明白,老天爷怎么会把如此的灾难降临到陆姐姐的身上呢?
琦美想起了那个奇怪人的话,便什么也不去想了,走到桌前扭亮台灯,一张黑白照片展现在她眼前:一个英俊的男人面带微笑的与妈妈站在一起。她连忙用双手把照片拿到眼前,咦,这人是爸爸吗?她忙翻过照片,背面果然标明了“新婚合影”四个小字。琦美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爸爸,您为什么抛下我们呀?妈妈曾告诉我世界上只有爸爸最不闲我丑了,可您又为什么这么早就走了?
琦美真想知道自己是丑是美?她那里知道,其实自己已经越长越漂亮了:鼻梁不再那么塌,而高高跷起,嘴不再那么大,已随着脸盘的增大化成了小樱桃口,就连那东倒西歪的眉毛也变顺了,这些依旧被琦美认为是丑。
她不再上学了,为了养活自己,只好找工作,费了好多周折,总算找到了一个工作:扫垃圾。尽管很累,可琦美还是很勤恳。在所有干这个活的人中,她年纪最小,所以其他人都非常爱护她。
又是十月十三日,琦美的生日了,她已十六岁了,与她一起干活的人都给她送来了生日礼物,并为她开了一个小庆祝会,很晚很晚,大家才离去。此时屋里只剩下了琦美一个人。望着桌上各种各样的礼物,琦美想:世界充满了爱,我也拥有这份伟大的爱,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于是,脑海里又闪过了爸爸、妈妈、哥哥和陆姐姐,这次,她没再哭,因为那次看了照片以后,她就发誓,以后要坚强的活下去,再不流一滴眼泪。
生日晚会一过,琦美就又回到了寂寞当中。这时,她发现外面月光很好,便打算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于是,就蹬着小梯子来到了屋顶,月亮和星星都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她想:这么美的夜晚,今天又是我的生日,我应该高兴高兴,自己才十六岁,可心却同老太婆差不多,我现在要为世界万物唱一首歌,名叫《自由的小鸟》,这是妈妈在我小时侯教给我的,我要把我的不幸忘记,化为一只小鸟,张开翅膀,带我飞向幸福的地方。就这样,她放声得唱了起来:
我象只小鸟,
自由自在地飞翔,
飞呀飞,
从不知道天有尽头,
只知道无忧无愁,
飞呀飞,
更不知道飞去何求?
只知道无忧无愁……
她甜美的歌喉似乎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唤醒了寂寞的星空,顿时,一股幽风刮来,那种醉人的香气居然醉昏了琦美,当她清醒后,吓了一跳:“啊,我怎么被风刮到空中了?我真的变成小鸟了?救命呀!”
茫茫宇宙,没有任何一丝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