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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终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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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良宵)
如意离开的那天。我喝了很多酒。
我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冲淡了我对如意的感情,又或者一直以来我只是喜欢如意,而不是爱上如意。总之她跟着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我并没有那么心疼,而是愤怒。
我怒她欺骗了我。亦怒莫名消失了五天的来世。她行李也没有收拾,就带着年颂走了。我害怕她就这样不辞而别。
“良宵,良宵”迷糊间,我听见有人叫我,是来世的声音。
她回来了.
她给我换了干净的衣裳,并拥我入怀。
这是来世第二次抱我。熟悉的香甜味道。刺激着我一直压抑着的情感。来世来世,我不能失去你。
我反过身来,压制住她的身体,汲取她唇间的美好。
“良宵,你不应这样。”她有些慌乱,企图推开我。然而不能够。
我的手指,进入了来世的身体。一切的一切顺理成章。
待我醒来时。来世已经带着年颂离开。她带走所有属于她和年颂的东西。留给我的是冰冷的房间,以及床单上几滴刺目的鲜血。
这让我感到震惊。来世竟然还未经人事。
那么年颂......
(小二°)
这两年,我一直在不停的寻找来世。
我不能够失去她,从她第一次想要离开时我就已经知道我对她是怎么样一种情感,只是,我一直沉浸在对如意的得失里,不愿承认。
我去了东南亚五国,去了林芝。我去了每一个她提及过得地方。企图与她相遇。
可是,她却一点消息也无。
来世,你是在逃避我么?
(小四°来世)
这是我离开良宵的第五年。我来到玉树囊谦县当了一名支教教师。我想逐渐安定下来。年颂已经六岁,她必须接受正规的教育,否则她将与这个社会脱节。
这五年,我带着年颂走过太多的地方,行走的路上有诸多苦难。所幸我都一一熬过,对人世的理解,也更为透彻。生老病死,是多么让人痛苦,却又是自然而然的事。
只是我忘不了良宵。
面对她,我依然是个懦夫,我无法接受她不喜欢我。
因此,我逃离,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她对我的实际感觉。
我不敢赌。
《轨迹》是我今年出版的第一本游记。我把我与年颂这五年所有的经历都记录与册。我想让她看到,让她知道,我过得还算好。
良宵。这些年,我过得还算好。
良宵,你会看到么?
(小五°)
囊谦属于外藏区,来这边支教的志愿者很少,我一个人包揽了三个科目,有点累,却很满足,藏区的人们大多淳朴而善良,你帮助他一次,他报回给你的是一辈子的感激。
年颂六岁了,也许是应为常年行走的缘故,她的思想比同年龄的孩子更为成熟。她很善良,时常拉着我去看望孤寡老人。她尤为喜欢央金大妈。阿妈会给她讲很多好听的故事,并赠予她漂亮的格桑花。
12月10日,囊谦下了雪。孩子们无心上课,我便给他们放了半天的假,让他们在雪地里尽情的玩耍。
时间过得真快。年颂都这样大了。我站在雪地里,看着与孩子们打得火热的年颂,不禁感慨万千。年颂是私生子。我从她母亲手中接过她时,她才刚出生不久。那时候我也还年轻啊,还不懂得如何去照顾好一个孩子。
所幸遇到良宵。是良宵改变了年颂的生命轨迹。
“良宵。”我不由得轻吟她的名字。
“良宵。”
“良宵。”
“来世。我在”我愣住了,这是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声音啊。
良宵。是你吗?
我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清醒,就已经落入温暖的怀抱。“五年啊,来世。你让我好找。”我僵着身子不敢回头。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如若真是在做梦,我一动不动,就不会清醒了吧。
倒是在不远处玩耍的年颂,看到这边的情景,缓缓的朝我这边走来。
她盯着良宵看了许久。终于哭出声来。“良宵。”
————The End————
轨迹°节选
(一)
二十岁那年,我行走至嘉兴,遇到一位年轻的母亲。
她真的很年轻,约摸17岁的年纪,身上还穿着代表青春的高中校服。
17岁 ,本应是朝气蓬勃高声欢笑的时候,可是她表情戚戚,看起来并不快乐。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我想我大概能够猜得出她不快乐的原因,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应该惶然无助吧 ,我心里想着,对她的经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能请你吃顿饭吗?你这样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也许能给你出出主意。”
她看着我,有些讶异,随后开启戒备模式。
“你不要害怕,我并无恶意。你从上午开始一直站在这里,我想你也饿了。你不顾你自己,也该照顾照顾她。”我指了指她怀中的孩子。“你也许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故事。但愿我能帮助你。”
她犹豫了一下,终是跟我走进了餐厅。
她的故事很平凡 ,老旧得像肥皂剧里的桥段,早恋的孩子偷尝了禁果,不得已孕育出幼小的生命。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个孩子会毁了我的一生。”她哭得梨花带雨。
“我是寄宿生,我的父母还未知道我现在的境况,他们可能不会原谅我。”
“孩子的爸爸已经与我分手,他是个懦夫。他转学了。”
我默默地倾听她的控诉,不愿多做评论。我确实很同情她,可是这个苦果是她自找的,她必须有所担当。
“去洗把脸吧。”我递给她一张纸巾说道。
“帮我抱着孩子。”她顺从地站起来,把孩子递给我,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随后,我在餐厅等了一天,她再也没有回来。
这个年轻的母亲,把孩子抛弃了。
我是个旅者,并无多余的闲钱去抚养这个孩子,况且她会成为我的包袱,拖延我行走的脚步。
我每天都抱着孩子在遇见的地方寻找她的母亲。四个月过去了,我那少得可怜的积蓄已经花光,她的母亲最终没有出现。
【PS:这节只是想表达年颂的身世。来世还是很纯洁的。她的第一次给了良宵。】
(二)
“你叫什么名字。”
“秦良宵。”
因为她叫秦良宵。
所以,我给这个孩子取名年颂。秦年颂。
我想让孩子学会感恩。秦良宵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贵人。她应当对她心怀感激,年复年年。
人在年幼时的记忆是非常短暂的,离开良宵之后,为避免年颂忘记良宵。我对年颂说,如若你心情不好,或者你的内心开始有了自己的秘密不愿向我倾诉时,你可以写信给良宵,你不用寄出去。全世界都不会知晓你的秘密。
【P.S:这节只是想表达年颂名字的来历,以及为什么年颂这么多年后再见良宵会还记得她。】
(三)
这辈子,你以女孩的身份爱过另一个女孩么?如果没有。那么你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刻骨铭心,因为爱着,我们却有可能无法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