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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狼狈不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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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这事,确实是老臣的疏忽。只不过皇上已经下旨一切都要等七皇叔到京后再做定夺。所以这婚事,老臣也是做不了主的了。”丞相悄悄以眼神警示了小九后,便打太极般把问题丢给了皇上。太子再大大不过皇上。
看着饭桌上的人极少动作,说话都是绵里藏刀。小九深感无奈,古人吃饭不是讲究食不言的么?
倒是难得,苏毓莹从头到尾除了秀恩爱便再未找过小九麻烦。在小九看来,可能从自己说了那句肚里孩子是七皇叔的后,苏毓莹便已经把她当成死人看待了吧,毕竟这是知道实情的人。而七皇叔又那么一个性子,自己不死才怪。
天色已经黑透了。妆楼打好沐浴的水后便退出了房间。
褪去身上的衣裙,散了头上的发带。修长的双腿轻轻踏进了浴桶之中。
小九将自己全部没入了水中,生前总总回忆,瞬间涌入脑中,那些过往,终成了不可磨灭的曾经,忘不掉,抹不去。当时在实验室的有三个人,她还有师姐与教授,不知道师姐与教授会不会和她一样有奇遇,或者是已经安息。
从水中浮出了水面,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渍。从脑后把所有头发拉到了左侧,这才开始洗浴,好一会儿后才穿好中衣,出了房间,来到了闺房之中的梳妆台前。恰巧看到梳妆台上放了一封信。
压下心中的一些疑问,将梳妆台上的信封打开,信上的内容十分简短:要想妆楼活命,亥时之前,来城外的苏家庄子。
手指微动,手中的书信便被握成了一团。苏坤仲这人还真是不长记性,眼睛不是才瞎么,怎么就不知道疼?
因为有宵禁,所以她必须赶在关城门前出城,看了看天色后,才不慌不忙的将衣柜打开,看了看里面少的可怜的几套衣服,都不怎么适合出行。挑了套素色的衣裙,很快套在了自己身上。
意念微动,只见床上摆放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多功能激光枪、两只约莫体温器长短的麻醉针、匕首、飞天索、涅槃针以及一个很有民族特色的红色小布包。
其实她也很想拿套衣服出来,可当视线停在这瘦小的身板上时,还是很果断的放弃了这个念头。将取出来的东西除了飞天索和涅槃针外,全部装进了小布包里面。
飞天索看着像个银色的手镯,约莫大拇指粗细的宽度,上面还镶嵌着一个像箭头一样的黑色石头,而手镯的边沿,便是一只银色的手套,因为使用飞天索,若是没有那手套,便会伤到手。
装涅槃针的东西外观是一条十分精美的腰带,小九简称为涅槃带,直接将其系在腰间,让人察觉不出这涅槃带有任何的奇特之处。
装扮妥当后,小九便来到了窗前,寻了个离开丞相府的最佳位置后,右手一伸,手腕上的银色飞天索迅速变成了根银线,朝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射去,那速度,怕是少有能与其比之。
伸手拉了拉飞天索,确定位置固定后,她便跳窗而出。没办法,她没有像古人一样可以飞来飞去的轻功。
出了丞相府后,她在四周转了转,便快速走到了一间裁缝铺。
将脖子上的古玉扯下来,摆放到了柜台前,温声细语道:“老板娘,拿件黑色的斗篷披风给我。”
那老板娘再看到小九时,明显一愣,那是一位看上去还未发育完整的少女,长相说不出到底是美还是丑,因为少女有一头长及腰下的白发,还带着水汽,偏偏五官又十分漂亮。看不出她面上的喜怒:“姑娘稍等。”说完就快速将小九的古玉握到了手中。
老板娘很快就进入内间,取了斗篷披风递到了小九手中:“姑娘,您试试看满不满意?”
“那块玉佩别弄丢了,明天我会来赎回它。”小九笑了笑,实在是没办法,苏小九穷的响叮当,如果妆楼在,或许还有其他办法,可是她嘛,除了这原主身上戴着的这块玉佩,是真心找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或者银子之类的了。
出了裁缝铺后,将那黑色的斗篷戴在了脖子上,随后又将斗篷上的帽子戴好,刚好遮住了那一头引人注意的白发。
头发解决了,便还剩下代步的交通工具,刚刚在找裁缝铺的时候,自然没忘观察这附近的人家。
这会她正在一户人家的马厩门口,看着紧锁的木门,她从腰间的涅槃带里摸出了银针,两三下就打开了锁,然后光明正大的走进马厩牵了一匹马儿出来,整个过程出奇的顺利。
牵着马,不急不缓的出了城门,这才翻身上马,向城外的庄子出发。
到了庄子所在的山角下后,苏小九找了个地方将马儿拴好,快速朝着半山腰的庄子跑去,瘦小的身影很好的隐藏在夜色之中。
此刻,小九站在庄子的大门口,大门紧闭,只余门前的灯笼在微风中摇曳荡漾,看上去多了些萧条的感觉。
在庄子的周围转了转,寻了处合适的位置后,才射出手腕上的飞天索,凭借一身的巧劲爬上了院墙。
同时也看到了厅内的场景。只见厅内一个全身裸露的女子被绑在椅子上,头发凌乱遮住了面庞,不知是死是活。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周围站了五六个家仆,都是衣衫不整的模样。而苏坤仲则是坐在主位上,满脸□□的看着大厅中的五六个家仆对那女子施暴,似乎很兴奋的样子。
闭上眼睛,想也不想,那女子肯定是妆楼,手指死死抓着院墙上的琉璃瓦,面上却看不出喜怒。
掏出小布包中的激光枪,瞄准了那五六个家仆,启动了手柄上的红色小按钮,一道肉眼识别不清的光速发射了出去,家仆当中瞬间有三个人当场毙命倒地。
显然苏坤仲等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明显是慌了神,被吓得不清:“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小九也不扭捏,直接从院前上一个翻身,帅气的跳了下来。
朝着厅内走去,面色平静,然而黑色的斗篷却给她增添了些许神秘之感,尤其是几缕白发飘到两鬓之间,小小年纪竟然也有了种说不出的风情与冷然。
大厅里的人此时都已经站在了屋檐之下,打量着小九,同时也戒备着她。
小九一步一步,不急不缓,仿若带着万般风情,款款而来。在离苏坤仲十步之遥的位置停了下来,双手伸到头上,优雅的放下了头上的黑色帽子:“六哥,你不记得在眼瞎之前,小九曾说过的话了么?”
语气十分缓慢,甚至不带半分怒气,却让苏坤仲听得遍体生寒,他当然记得‘今日我且留你一条狗命,若再敢伤我的人,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望向小九满头白发,原本的精神抖擞也变得萎靡起来,这个小九,让他陌生的害怕,可是面上还是的努力装镇定:“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你们三个给我上,无论生死。”
三个家仆一拥而上,毫无章法可言,小九摸出匕首,游走在三人之间,不过瞬间,三人脖子上纷纷出现了黑色的血痕,当场毙命。
手指似不经意的划过匕首上的血迹,小九言笑晏晏:“六哥,还要无论生死吗?”
苏坤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似镇定,实则是被吓得有些呆滞,额际上的汗珠不断划过脸颊,从下颚滴进衣领。
仿若没看见苏坤仲这般狼狈的模样,小九经过他身侧,走到了绑着妆楼的椅子上,匕首锋利,轻松就划断了绑着妆楼的绳子,解开伸手的披风,将□□的妆楼包了起来。
“我以为是必死之身了。”妆楼奄奄一息的开口,看到小九的时候,想对她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只是看着妆楼的满身狼狈,随后闭上眼睛,轻轻的回应着她:“抱歉。”
“小姐,妆楼好累。”两行眼泪从妆楼的脸颊划过,无声胜有声,带着一种痛彻心扉的解脱。
每一个字都轻的没有重量,眼前这个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的女子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去了般。
明明很急切,可小九的脸上永远都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手指摸出了腰间的涅槃针,以快狠准的手法刺进了妆楼的百会穴和内关穴,让她不会昏死过去。
随后她搀扶着妆楼走到了苏坤仲的跟前,眼睛垂下的瞬间看到了苏坤仲站立的下方多了一滩水渍,不由得冷笑起来:“六哥,我们的账看来是算不清楚了。”
她怕她再待下去,会有杀了苏坤仲的冲动,但是现在不能杀,何况有时候,死才是解脱,她要让苏坤仲日日活在恐惧之中。
在恐慌之中目送小九和妆楼的背影离去后,苏坤仲的身子也在高度紧张之下松懈下来,瞬间瘫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