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日系·零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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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寒风呼啸，一辆疾驰的列车穿梭于空旷的乡野间和大大小小的隧道里。列车内的暖气和明亮的灯光令人安心，而外面则是天寒地冻的，单单是看着车窗玻璃上的冰雾花，就能让人忍不住打个冷颤。
“各位乘客们大家晚上好，由于大雪原因，本列车将在前方车站停留一小时左右。我代表列车长以及全体列车员工向各位致歉，给您带来困扰，非常抱歉！”列车在即将到达下一站点时，广播里播放了这一消息。
乘客们大多保持着淡定，也有几个人心烦急躁的，抱怨了几声。各节车厢内始终是安静的，没有谁因此喧哗吵闹。
西斯·李坐在左半侧中间靠窗的位置上，手掌下摊放着一本英文小说，她似乎并没有受到列车的临时变动的影响，正读得起劲，目光专注。
3分钟后，也就是夜里11点13分，列车到达了临时停靠点。由于风雪太大，列车上的乘客禁止擅自离开列车。有的人索性打起了牌，还有的人和对面的乘客小声吹起了牛皮……时间慢慢流逝着。
“不好意思。”11点15分时，正沉浸在阅读中的西斯·李听到有人开口。她抬头。
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站起了身子。他是西斯·李里面那个座位上的乘客西村十三郎。
“借过一下。”西村带着歉意说道。
西斯·李赶紧起身，让他出来。
西村十三郎点头谢过便顺着过道，向这节车厢内卫生间所在的方向而去。
“啊！！”一名女性列车员工的尖叫声突然在相邻的两节车厢里响起，她颤抖着身体后退到了墙壁上。其他人纷纷围过来，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村闻声快步而来。
“怎么回事？”有人问。
西村以及大家顺着女乘务员的目光看向了门大开的卫生间……“啊！”“死、死人！”惊恐声一片骤起。
“大家别慌，各自回到座位上做好。”西村率先回神，他越过人群挡在了门口，让尸体的情况隐藏在了众人的视线外。“乘务员小姐，你没事吧？请让这两节车厢内的乘客们保持安静，尽量镇静下来。还有，请让大家不要随意离开座位。”西村对着瘫坐在了地上的女乘务员，以前旁边的几个人说道。
“嗯，”女乘务员面色依然惨白，她单手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也有人回过神后质疑起了西村的身份。他们心想或许凶手就是这个人也说不定。毕竟在场的人只有他一个如此镇定。
西村刚从衣服两边的口袋里拿出来手来，他的右手又往风衣里面靠近胸口处的口袋掏去。下一刻，他便摸到了警察证。“我是东京警视——”“这位先生是警察。”不知什么时候西斯·李出现在了众人的背后。她打断了西村要说的话。
“你的证件。”西斯·李轻轻一笑，说道：“刚才我一低头，发现它掉在了我的脚边。”
西村愣了一下，他才察觉到自己手里此时抓着的，只是和警察证大小一致的记录本。他冲她点头道谢后，思绪重新回到了这桩枪杀案件上。车厢里的乘客在惊恐中，将找出杀人犯的希望放在了这里唯一的警察身上。
【二】
西斯·李在看了一眼死者后，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她又翻开了那本英文书籍。而西村十三郎警部补则是在列车停靠站的警员大仓流的配合下，将围观群众打发离开，随后他们走进了案发的卫生间。
死者是一名男性，其脑门上正中一枪毙命。由严重灼伤的伤口看来，枪口应该是紧贴他脑袋射出子弹的。现场没有找到凶器，也完全排除了是自杀的可能性。在车窗的玻璃上，有一个弹孔，窗帘也是拉开的。
“麻烦了。”大仓流搓了搓手。“犯人来自外部，凶手的范围太大。”他把停靠站的情况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值班室里有三名车站人员，隔壁的警员室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但站内还有勤杂人员以及站长副站长五人……再加上可能有其他人提前守在这里下手，找出凶手更是难上加难。
西村听了大仓的话，点了点头，他又说：“但车厢内的情况更是复杂。”两节车厢里的乘客可比停靠站的人要多多了。西村蹲下身子，戴上手套摸了摸死者的衣服口袋，想要找出可以证明其身份的物件。
“李明海？”西村十三郎看着这本朝鲜共/和国护照，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则新闻：朝鲜留学生集体在法国失踪。两者有关系？西村摇了摇头，如果那些学生离开法国，肯定会暴露行踪的。除非……西村脑海中的联想越来越多，他合上那本护照，舒了一口气，又继续查看死者的其他物件。
“哎呀这有一条短信。”大仓流突然说道。他手里拿着的是死者李明海的手机。
西村抬头，看到对方是用手巾包着那部手机的，才放心下来。
“写什么？”西村起身凑过去，一行可能透露出凶手信息的内容，落入了他的眼里：11点13分来卫生间。落款是M。西村和大仓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他们走出了卫生间。
西村叫来乘务员把卫生间的门给封锁了，他对大仓说道：“检查一下这两节车厢内，每个人的有效证件。”活生生死了一个人，如果这里有他的同伴，早该主动出现在警察的面前了，可是至今没有人说认识死者。这里是否还有其他朝鲜人，必须要确认一下。在大仓离开后，西村则是来到了员工休息室，向之前的第一发现者问询一些信息。
西村在敲门得到回应后，推开那道门，乘务员山田雀子正在同事的安慰下平复情绪。
西村冲她们点了点头，又自我介绍了一番，他才问道：“山田小姐是吧，你打开卫生间的门时，死者就倒地了吗？或者说，在你推门前，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声？比如枪声之类的。”玻璃被打了一个孔出来，即便犯人使用了消音器，玻璃被击中的声音还是会多少听到一点的。
山田停止了抽泣，她的脸色苍白，微微抬头回答道：“这么说来，我好像听到了一声‘嘭’，还是‘啪’的动静。”山田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她想了想，又说：“我好像听到了朝鲜语！”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日系·零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