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tayNight+刺客信条]鹰视狼顾》无风坠玉

7、五、终于找到您了……先生

　　“哈，还真是有同胞爱啊，还是说这是你的职业道德？”敌人无所谓的看着卫宫士郎朝仓库跑去，赤红如血的双眼狼一样的盯着Buchak。
　　“【随便你怎么理解。】”Buchak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单手执着武|士|刀摆出架势。
　　“哼，气势不错——要上了，给我好好接住啊小鬼！”敌人大喝一声刺出长|枪，那耀眼的红色在Buchak眼中被拖曳成一条线。鹰眼死死锁定住敌方武器的轨迹，Buchak的长刀自下而上挑起一个弧度，格开进攻的同时迅速反手砍下，目标直指敌人肩颈。
　　“来得好！”对方笑的如同嗜血的野兽。两米多长的长|枪被挥舞的如同手臂延长一般，而且每一击的力道都大的不可思议，Buchak连续抗下四五次攻击后手臂一阵发麻，差点握不住刀柄。
　　“喂喂，别这么快就落幕啊，我还没过瘾呢！”
　　敌人的长|枪再次和Buchak的武|士|刀撞在一起，Buchak如燕子般以武器为支点，整个身子翻转绕到敌人身后，利用那势能高高抬起左臂对准敌人的后心窝，手掌一张——
　　“噌！”
　　金属摩擦的轻响，细长锋利的袖刃从袖子底下弹出，间不容发的刺向心脏！
　　但是敌人突然扭转身躯，以一个柔韧到不可思议的角度踢出右腿。身处半空中无法借力的Buchak被对方狠狠踢中胸腹，整个人倒飞出去近二十米！
　　嘭的一声撞在墙上，Buchak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他咬牙吞下涌到喉咙口的鲜血，无视肌肉的尖叫迅速抬起武|士|刀，却明白自己是来不及挡住那一记突刺了。
　　啊啊，先生，真抱歉，说好了要去找您，结果却……
　　“锵！”一块木板突然挡在Buchak身前。这种脆弱不堪的东西原本是挡不住长|枪的，但也不知卫宫士郎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在木板被贯穿的同时也切实挡住了那一击。
　　“Jack，你怎么样？”
　　“【肋骨断了，短暂闭气。】”
　　“……”……求你别老关键时候说英语，这句我听不懂啊！
　　总、总之受到那样子的一击，Jack绝对受伤了。卫宫士郎趁着敌人还在惊讶自己的攻击居然会被木板挡住，拖着Buchak迅速躲进仓库里。Buchak一脸“Are you serious！？”（你是认真的吗）的表情，被强于己方的敌人追击居然躲进密闭空间，士郎你脑子没被打傻吧？——不对，被揍的那个是自己——所以说士郎你其实是因为心脏失血所以影响到脑补供氧导致智商下降了么？
　　“啧，虽然很有趣，但也只能到这种程度了啊。”敌人一脸惋惜的走进来，朝两人举起长|枪。
　　那是无法避开的、必杀之枪。
　　在那一瞬间，Buchak拼命催动自己的身体想要站起来，而卫宫士郎下意识握住Buchak持刀的手，使劲朝上挥出——！
　　锵的一下强烈的冲击，卫宫士郎和Buchak被长|枪的冲击震飞，弹到了墙上。
　　“呜……！士、郎……”断裂的肋骨大概是戳进了肺里，Buchak控制不住的咳出一滩血沫。敌人那艳红色的枪尖出现在视野里，Buchak发出如野兽一样“嗬、嗬”的嘶哑低吼，纯金色的眼睛死死盯住对方：“【你如果……敢杀卫宫士郎……我一定、不会饶恕你！！】”
　　“哈，那还真是抱歉了。看这情况，怎么都是你们将要被我杀死啊。”敌人抬高武器，将枪尖对准靠在墙上的卫宫士郎：“抱歉啊小鬼，一天内杀死你两次。真让人不舒服。你死了后，我会把你的保镖也送下去做陪伴的。”
　　“啊——、呜———”
　　“……可是，不懂啊。挺有机智的可是魔术完全不行。虽然有才能，可是太年轻了吗？”敌人疑惑的说，“虽然我想不会，但你说不定是第七人呐。算了，就算是这样也结束了。”
　　然后，如慢动作般，敌人的手动了。
　　“别开玩笑、我怎么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Buchak突然爆发出一阵咆哮，他仿佛没有受伤一样，四肢用力灵敏的从地上弹跳起来扑向敌人，一手去握长|枪的枪柄、另一只手抖出□□17连发数枪！
　　与此同时，如魔法一般的，令人炫目的光芒在卫宫士郎身后浮现。
　　在敌人改变攻击轨迹、击杀Buchak之前，从那光芒中出现的少女毫不犹豫的踏前，用手中的某样东西一击挥开敌人的长|枪！
　　“——当真、是第七名servant……！？”敌人说出了奇怪的话，放弃Buchak和卫宫士郎朝少女进攻。火花再次爆开，受到少女犀利一击的敌人退了几步，如野兽般灵敏的飞出仓库。
　　“——”
　　“——”
　　Buchak和卫宫士郎都发不出声音的看着那少女。云朵流动，月亮露了出来，射入仓库的银色月光照耀着那名骑士。
　　身着银色甲胄，头发宛如被月光濡湿的金砂，拥有圣绿宝石般眼眸的少女在不带感情的凝视着卫宫士郎后，用凛然的声音说：“——我问你，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咦……Mas……ter……？”卫宫士郎只重复了她的话。
　　Buchak趴在地上，咬牙忍受着身体内部被戳烂般的疼痛，用鹰眼仔细打量那个少女。
　　——一样的。和昨天那个长发女人、和仓库外面那个男人，是一样的存在。
　　魔术师，servant，第七名Master……Buchak整理男人漏出来的情报，脑子有些混乱。
　　之前那个，是魔法阵吧？只有鹰眼才能看到的存在，从法阵里浮现的骑士，还有那人类不可能达到的肌肉力量和敏捷。以及，之前的第一击确实是穿透天花板落下的，也就是说这些存在能够无视物理阻碍。
　　——真的，是魔法吗？和伊甸碎片同等神秘的、只有导师级刺客才有资格掌握其资料的魔法？
　　就在Buchak因为这些超出常识的东西而一片混乱时，那名少女再次对卫宫士郎开口——
　　“Servant，Saber，遵从您的召唤而来。Master，请指示。”
　　“——唔！”卫宫士郎突然按住左手背，早晨莫名流血的那个地方，如今浮现出一个Buchak看不懂的神秘符号。
　　像是看到信号，那少女静静的点了一下头：“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
　　“什、契约、什么的——！？”卫宫士郎和Buchak都一头雾水。但是少女没有给他们解答，而是优雅的将脸转向门外，面对那个还驾着长|枪的敌人，然后毫不犹豫的跳出仓库。
　　“！”卫宫士郎被惊吓到了，虽然少女出现的方式很特别，但他不认为一个女孩子能和那男人战斗，不过在关心来路不明的少女前还有一个人更需要关心。
　　“Jack，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Ouch！”（表示很疼的语气词）Buchak捂住肋下，一把抓住卫宫士郎的手臂：“停！别动我，疼。”
　　“呃、该死，怎么办，我不会治疗魔术——”
　　Buchak皱起眉头摆了摆手，不知从哪摸出一颗胶囊吞下去，然后居然徒手掰正自己的肋骨，那股狠劲看的卫宫士郎后脑一阵发寒。
　　仓库外传来清洌的武器交击声，卫宫士郎扶着Buchak来到门口，正好看到利用三角式跳跃逆转自己、刺出艳红长|枪的男人，和武器嵌在地面上、如陀螺般翻转身体的少女。
　　Buchak屏住呼吸，这才明白自己和对方的差距。
　　——虽然都已经不属于人类，但自己依旧只是生前的水准罢了，或许对普通人来说是个恐怖的杀手，但对这些存在来讲是认真起来不出三击就能杀死的废物。
　　真挫败啊。之前能和那个男人周旋这么久，是因为对方想玩玩吧，所以才压低实力和自己嬉戏。
　　战斗双方都躲过了必杀的一击，在短短几句对峙后，男人出乎意料的把枪稍微向下倾斜，在广义上那是停止战斗的意思。
　　Buchak和少女都露出疑惑的神色，但曾见过那架势的卫宫士郎却紧张起来。
　　下一秒，在Buchak的鹰眼视觉里，耀眼的光芒如同漩涡般出现在长|枪周围，裹挟着巨大的力量。
　　“宝具——！”少女惊呼。
　　“……再见了。你的心脏，我收下了——！”
　　Buchak本能的抬起枪，瞄准男人的脑袋扣下扳机，但对方的速度在那一瞬间已经超越了光速，只留下蓝色的残影。
　　“——穿刺”枪尖怪异的瞄准少女脚下刺出，但男人的语言却带有魔力：“——死荆之枪————！”
　　卫宫士郎在一瞬间屏住呼吸，扶着Buchak的手猛地收紧，但Buchak却突然捂住胸口，诧异的睁大眼睛。
　　【那个东西】，刚才震动了一下。
　　之前连擦伤都没有的少女被贯穿胸部，血液染红了半边身体，她发出痛苦的声音从地上爬起来，调整紊乱的呼吸。
　　Buchak收紧抓着胸口的手指，不知道该为哪一个做出反应。是【那个东西】的异动，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伤口、恢复铠甲的少女？
　　男人没有抓住这空隙进攻，而是暗下表情，用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声音说：“——你躲开了呐Saber，我必杀的穿刺死荆之枪。”
　　“……！？穿刺死荆之枪……你是爱尔兰的光之子吗——！”
　　Buchak：“——”爱尔兰的光之子……库丘林？那不是千年前的人物吗？！
　　疑似是库丘林的男人咂着舌，散去沉重的压力和杀气，又和少女说了几句后就飞跃出围墙消失了。少女像是要追击，一直扶着Buchak的卫宫士郎终于忍不住跑过去，看起来是想要阻止对方。Buchak改为靠着仓库的门框，一手依旧紧握武|士|刀，另一只手拽出藏在衣服里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枚项链。用结实的细绳穿着一枚不规则状的碎片，碎片是浅金色的，上边镶嵌着白色电路一样的花纹。
　　那是【器】，是小型的伊甸碎片。是十五岁那年在完成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后导师赠予Buchak的。在整个美国，拥有操控【器】和伊甸碎片的能力的刺客不超过五人，比拥有鹰眼的刺客还少。
　　而现在，那个四年来一直没显现过任何特殊性的器正不停的颤动，频率越来越高，并伴随着微弱的热度。Buchak屏住呼吸。将自己送来这个时代的是伊甸碎片，如今器又起了异动，这一定是在指示着什么。
　　院子里卫宫士郎和少女在交谈着什么，少女自称Saber，并称呼卫宫士郎为Master，之后又要求卫宫士郎给她治疗，但卫宫士郎说自己并不会治疗魔术——魔术，又是魔术，难不成卫宫士郎是魔术师吗？好像还不是舞台上玩纸牌的那种？
　　Buchak完全搞糊涂了。自称Saber的少女对卫宫士郎露出不满，又说了句奇怪的“那么我就这样迎敌”，然后轻盈的跃出墙外。瞬间，武器的碰撞声再次响起。
　　于此同时，Buchak手中的器突然发出一声嗡鸣！
　　“——？！”Buchak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器所指的方向——Saber跃出去的方向。他突然冲向围墙，蓦一接触到墙壁就弹跳起来，单手攀住墙头、双脚|交错蹬在墙面上，像只灵敏的野生动物一样毫不费力的翻了过去。
　　呈现在他眼中的，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纯黑的武装，比火焰还要鲜艳、仿佛流淌着生命的红色外袍，还有那和刺客制服一样漂亮的、在月光下恍若闪动着银华的白发。
　　大脑一片空白，声带消失了一样发不出声，Buchak屏住呼吸贪婪的用目光追逐着那个男人。这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褪色了，只有对方依旧鲜活如昔。
　　————
　　Saber的状态不是很好，被刺穿死荆之枪重创后得不到治疗，还必须面对第二个敌人，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但她毫无怨言的迎上去，毕竟这一切都是为了胜利，为了得到圣杯、实现她的愿望。
　　面对红衣敌人她气势如虹的挥舞圣剑，对方奇怪的选择用黑白双剑来抵抗。在须臾间交手数次后，Saber抓住机会一击就击溃对方的架势，毫不犹豫的向前突进！
　　“【住手——！！！！】”
　　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那个和卫宫士郎一起的青年突然从墙头跃下，举起武|士|刀如旋风般插|进她和敌人中间，竟然以身体为盾阻碍她的进攻！
　　“住手、Saber——！！！！”相隔不到半秒，卫宫士郎的声音也在Saber的身后响起。
　　温热的血液喷溅而出，青年横刀试图抵挡Saber的攻击，却被连刀压入右肩，连同圣剑一起砍进去了一半。如果不是令咒突然束缚住Saber的身体，她会将这个青年连同身后的敌人一起劈成两半！
　　本来就受了重伤的青年吐出一大口血，却完全不管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是颤抖着转过头，看向红衣男人。
　　“【终于、找到您了……先生。】”
　　那声音，仿佛在哭泣。
　　————
　　右肩连同锁骨都基本被劈成两半，但Buchak完全不管，他眼中只有那个红衣白发的男人。他转过头，看着对方写满诧异的脸，努力不让自己没用的哭泣出声：
　　“【终于、找到您了……先生。】”
　　“你们疯了吗？刚才那样下去的话一定可以解决Archer跟他的Master，而你却拦在我面前。还有士郎，你居然用令咒放过了这大好机会……！”Saber显得即气愤又不可思议，这么好的机会被两人给浪费掉真是极大地失误。然而那个拦住她圣剑的青年却突然回过头，用一种令人胆寒的眼神死死盯住她：
　　“【我不管你是谁，敢对先生出手，我绝对不允许！！】”
　　“你——！请收回这句话，你这是在包庇敌人！”
　　“【我他妈管你是不是敌人！伤害先生的人哪怕是上帝我也照杀不误！！】”
　　Saber简直要气疯了，这次被召唤处处不顺利，她深切怀疑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获得胜利。
　　“如果你坚持帮助Archer，我就将你也视作敌人、一同斩杀！”
　　Buchak龇牙咧嘴的笑起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两度重伤让他大脑完全清醒不起来，只是在灵光一闪后突然拔出枪，直直指向Saber身后的卫宫士郎。
　　“【剑士，卫宫士郎是你的主人对吧？那你大可以试试，是你的剑先把我砍成两半，还是我的子弹先射穿卫宫士郎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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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最后一句话，我也忍不住给士郎小天使点蜡了23333（快够
第二更了哦这个，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晓吧~（←喂怎么突然说书风了